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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詠三良原文、翻譯注釋及賞析

        時(shí)間:2023-10-02 08:36:44 古籍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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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詠三良原文、翻譯注釋及賞析

        詠三良原文、翻譯注釋及賞析1

          原文:

          詠三良

          唐代:柳宗元

          束帶值明后,顧盼流輝光。

          一心在陳力,鼎列夸四方。

          款款效忠信,恩義皎如霜。

          生時(shí)亮同體,死沒寧分張。

          壯軀閉幽隧,猛志填黃腸。

          殉死禮所非,況乃用其良。

          霸基弊不振,晉楚更張皇。

          疾病命固亂,魏氏言有章。

          從邪陷厥父,吾欲討彼狂。

          譯文:

          束帶值明后,顧盼流輝光。

          衣冠整潔的三良正遇上明君秦穆公,他們才高志大,一顧一盼都光彩四射。

          一心在陳力,鼎列夸四方。

          他們竭盡全力輔助朝政,使秦國與列國鼎足而立,受到四方稱頌。

          款款效忠信,恩義皎如霜。

          三良效忠穆公懇切殷勤忠誠不二,君臣間恩禮情義就像秋霜般潔凈。

          生時(shí)亮同體,死沒寧分張。

          穆公在生時(shí)同三良就像一個(gè)人一樣,死了也不肯同三良分身。

          壯軀閉幽隧,猛志填黃腸。

          壯士之軀埋閉在幽深墓道,勇猛之志只得填充在棺木中。

          殉死禮所非,況乃用其良。

          人死陪葬不是禮義之舉,況且還是用他的忠信良臣!

          霸基弊不振,晉楚更張皇。

          霸主的基業(yè)于是乎衰敗不振,而晉楚的國勢趁此壯大興隆。

          疾病命固亂,魏氏言有章。

          魏武子之所以不從父命,以人為殉,是認(rèn)識到父親被疾病搞迷亂了,遺命不需要遵從。

          從邪陷厥父,吾欲討彼狂。

          康公遵從非禮的殉葬作法,陷入父皇陷阱,我想揭竿而起討伐那昏庸的秦康公。

          注釋:

          束帶值明后,顧盼流輝光。

          明后:明君,謂秦穆公。

          一心在陳力,鼎列夸四方。

          款款效忠信,恩義皎如霜。

          生時(shí)亮同體,死沒寧分張。

          壯軀閉幽隧(suì),猛志填黃腸。

          幽隧:墓道。黃腸:蘇林曰:以柏木黃心致累棺外,故曰黃腸,指棺木。

          殉死禮所非,況乃用其良。

          霸基弊不振,晉楚更張皇。

          張皇:張大、擴(kuò)大。

          疾病命固亂,魏氏言有章。

          從邪陷厥(jué)父,吾欲討彼狂。

          從邪:指殉葬之作法。彼狂:指秦穆公子康公。

          賞析:

          “三良”事最早見于《詩經(jīng)·秦風(fēng)·黃鳥》。據(jù)《左傳》魯文公六年載,“秦穆公任好卒,以子車氏之三子奄息、仲行、針虎為殉,皆秦之良也。國人哀之,為之賦《黃鳥》!贝撕笫芳摇⒃娙藢η啬鹿珰⒑θ家皇碌脑u論便絡(luò)繹不絕,有對具體史實(shí)進(jìn)行加工的,如東漢應(yīng)劭認(rèn)為秦穆公與三良約定同生共死,三良自愿殉葬;有由此探討君臣關(guān)系、個(gè)體生命價(jià)值的,如陶淵明、蘇軾等等。

          柳宗元《詠三良》詩意可分兩層來分析。前十句為第一層,是就三良來說。詩人以飽蘸熱情之筆,刻畫了三良一心報(bào)國、忠君以死的義士形象。應(yīng)該說,這與《黃鳥》一詩的記載是相違背的!饵S鳥》首章云:“交交黃鳥,止于棘。誰從穆公,子車、奄息。維此奄息,百夫之特。臨其穴,惴惴其栗。彼蒼者天,殲我良人。如可贖兮,人百其身”。清馬瑞辰曰:“詩以黃鳥之止棘、止桑、止楚,為不得其所,興三良之從死,為不得其死也。棘、楚皆小木,桑亦非黃鳥所宜止,《小雅·黃鳥》詩‘無集于桑’是其證也。”馬說甚是。詩中描繪三良死前是“臨其穴,惴惴其栗”,全無視死如歸的氣概,正是死不得其所的明證。不過宗元反其道而行,也是有所本的。漢末王粲《詠史詩》論三良之死曰:“結(jié)發(fā)事明君,受恩良不訾。臨末要之死,焉得不相隨?……人生各有志,終不為此移。同知埋身劇,心亦有所施。”認(rèn)為他們具有事君以死的志向。二詩對照,無論是“束帶值明后”與“結(jié)發(fā)事明君”的細(xì)節(jié)描繪,還是“生時(shí)亮同體,死沒寧分張”與“人生各有志,終不為此移”的死亡價(jià)值判斷,其相似之處都是驚人的。究其原因,王粲《詠史詩》作于漢獻(xiàn)帝建安十六年隨曹操西征馬超歸途中,其時(shí)王粲效力于曹氏不久,故宣揚(yáng)“士為知己者死”的精神,認(rèn)為三良從穆公而死乃忠義之舉。而柳宗元《詠三良》則是借史事來抒己之懷抱,既有對在朝為官時(shí)崢嶸歲月的回憶,又有對憲宗者流打擊王叔文政治集團(tuán)行為的討伐。其《讀書》一詩云:“幽沈謝世事,俛默窺唐虞。上下觀古今,起伏千萬途。遇欣或自笑,感戚亦以吁!薄对伿贰分亣@燕昭王、樂毅,《詠三良》之批判秦康公,無不是由讀史而引起的感慨。其《冉溪》詩云:“少時(shí)陳力希公侯,許國不復(fù)為身謀!表樧谥赜猛跏逦募瘓F(tuán),劉禹錫、柳宗元等人積極參政,使得“人情大悅”,政局為之一新。“生時(shí)亮同體,死沒寧分張”,正是君臣相得的形象寫照。

          然而若撇開柳宗元《詠三良》詩的政治隱喻不談,而就其對君臣關(guān)系的討論來看,不得不說此詩的深刻性和陶淵明的同題之作相比是有很大差距的。陶詩雖亦有“出則陪文輿,入必侍丹帷。箴規(guī)向已從,計(jì)議初無虧”的描述,但“忠情謬獲露,遂為君所私”與“厚恩固難忘,君命安可違”的議論,則深刻揭示了為人臣子的無奈與悲哀。事君以忠,為君所賞,本是做臣子的價(jià)值體現(xiàn),但若過于忠誠,連同身家性命都被國君據(jù)為己有,那么結(jié)果只能是投穴同死。淵明說“忠情謬獲露”,“謬”字真是深可玩味:君主的厚恩往往與其對臣子的控制緊緊聯(lián)系在一起,“君命安可違”實(shí)乃“君命不可違”。他對君主專制下的臣子的個(gè)人價(jià)值進(jìn)行了深沉的反思。人才乃國之公器,非國君的一己之私,更何況人本身又具有獨(dú)立存在的價(jià)值。這直接啟發(fā)了蘇軾《和〈詠三良〉》“我豈犬馬哉?從君求蓋帷”中洋溢的對個(gè)體獨(dú)立人格的尊重以及“殺身固有道,大節(jié)要不虧”中對為人臣子原則的揭橥。宗元《詠三良》詩在這一點(diǎn)上,和陶淵明相比是一個(gè)倒退。

          《詠三良》詩的后六句為第二層,是就秦康公來說。秦穆公命令三良為自己殉葬,這在禮儀上是不合的,朱熹即云:“史記秦武公卒,初以人從死,死者六十六人。至穆公遂用百七十七人,而三良與焉。蓋其初特出于戎翟之俗,而無明王賢伯以討其罪。于是習(xí)以為常,則雖以穆公之賢而不免。”在中原地區(qū)人看來,秦穆公以一百七十七人殉葬,自然是極其野蠻的行為,又何況其中還有國家的賢才。穆公死后,秦國的東征有所緩慢,晉、楚相繼稱霸,這和穆公以賢殉葬、大失人心有一定的關(guān)系!蹲髠鳌分小熬印奔囱裕骸扒啬轮粸槊酥饕惨嗽眨蓝鴹壝。先王違世,猶詒之法,而況奪之善人乎?……今縱無法以遺后嗣,而又收其良以死,難以在上矣。君子是以知秦之不復(fù)東征也!弊谠撜潜敬。然而他的真正意圖并不在批判秦穆公,而是借此討伐穆公的`繼任者康公,其策略是拿康公與魏顆進(jìn)行比較。《左傳》魯宣公十五年記載:“魏武子有嬖妾,無子。武子疾,命顆曰:‘必嫁是!膊t曰:‘必以為殉。’及卒,顆嫁之,曰:‘疾病則亂,吾從其治也!蔽侯w在魏武子的不同命令之間選擇了改嫁父妾的做法。這樣既挽救了父妾的性命,又避免了魏武子背上以人殉葬的罵名。可是在史書有關(guān)三良殉死的記載中,卻沒有康公的聲音,甚至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穆公的命令明顯是錯(cuò)誤的,倘若三良從死并非出于自愿而是脅迫所致,康公命令他們不死,不但可以避免父親殘暴的遺命付諸行動(dòng),而且還可贏得人心,加強(qiáng)自己的統(tǒng)治基礎(chǔ),甚至可以繼續(xù)父親的東征事業(yè)。在這種情況下,康公如果選擇沉默,即是承認(rèn)穆公命令的有效性。柳宗元正是在此基礎(chǔ)上立論的。應(yīng)該說宗元的立論角度是頗為新穎的,然而倘若仔細(xì)研究,則會(huì)發(fā)現(xiàn)宗元的論證恰恰是偏頗的。

          首先,如前朱熹所言,秦國的風(fēng)俗與中原地區(qū)不同,以人殉葬是習(xí)以為常之事,穆公父子的行為是合乎舊俗而有違于情理,沒有與時(shí)俱進(jìn)。宗元對秦國當(dāng)時(shí)舊俗似乎沒有注意到,沒有把穆公父子的行為放到特定的環(huán)境中去考察。

          其次,康公與魏顆面對的情況是不同的:魏顆面臨著兩種選擇,即既可以執(zhí)行武子神智清醒時(shí)的使妾改嫁的命令,也可以執(zhí)行其父神智不清時(shí)的使妾殉葬的命令,而康公只有一種選擇,在“父沒,觀其行。三年無改于父之道,可謂孝矣”(《論語·學(xué)而》)的春秋時(shí)期,康公執(zhí)行父命乃被動(dòng)行事,無可厚非。當(dāng)然,康公以三良殉葬,只是一味盡孝而不顧國家利益和生者的性命,也最終毀了父親的一世英名(他本可以挽救的),宗元就此討伐他也是對的,這表現(xiàn)了宗元的人道主義精神和時(shí)代的進(jìn)步。不過宗元說“吾欲討彼狂”,稱康公為狂亂之人,大加討伐,在程度上未免重了些。蘇轍以為:“然三良之死,穆公之命也?倒珡钠溲远桓,其亦異于魏顆矣。故黃鳥之詩交譏之也!迸c宗元一樣,蘇轍對康公的處境似乎沒有明察,自然也談不上“了解之同情”了。

          再次,就此詩的寫作意圖而言,如前所述,此詩是借討伐康公來討伐唐憲宗。柳宗元認(rèn)為康公與憲宗的共同點(diǎn)是“從邪陷厥父”。這里,他又犯了一個(gè)邏輯上的錯(cuò)誤。穆公使三良殉葬的命令是錯(cuò)誤的,康公如果改變父命,這無疑是正確之舉?墒乾F(xiàn)在宗元以憲宗來類比康公,就詩歌本身來說,應(yīng)該是責(zé)備憲宗沒有改變父親錯(cuò)誤的命令,但實(shí)際情況是憲宗改變了在宗元看來是正確的命令,因?yàn)樗秧樧诔瘞缀跛械淖兏锎胧┒紡U除了,并且殘酷打擊了所有運(yùn)動(dòng)參與者。所以宗元把憲宗和康公相類比是錯(cuò)誤的。

        詠三良原文、翻譯注釋及賞析2

          原文:

          詠三良

          魏晉: 陶淵明

          彈冠乘通津,但懼時(shí)我遺。

          服勤盡歲月,?止τ。

          忠情謬獲露,遂為君所私。

          出則陪文輿,人必侍丹帷。

          箴規(guī)響已從,計(jì)議初無虧。

          一朝長逝后,愿言同此歸。

          厚恩固難忘,君命安可違!

          臨穴罔惟疑,投義志攸希。

          荊棘籠高墳,黃鳥聲正悲。

          良人不可贖,泫然沾我衣。

          譯文:

          彈冠乘通津,但懼時(shí)我遺。

          出仕為官居要職,只怕蹉跎好時(shí)光。

          服勤盡歲月,?止τ。

          一年到頭勤效力,?止儾惠x煌。

          忠情謬獲露,遂為君所私。

          忠情偶爾得表現(xiàn),于是得寵近君王。

          出則陪文輿,人必侍丹帷。

          出門陪同在車邊,入宮服侍丹帷旁。

          箴規(guī)響已從,計(jì)議初無虧。

          規(guī)勸之言即聽取,建議從來不虛枉。

          一朝長逝后,愿言同此歸。

          一旦君王長逝后,愿得一道把命亡。

          厚恩固難忘,君命安可違!

          君王恩厚難相忘,君命怎能敢違抗!

          臨穴罔惟疑,投義志攸希。

          面臨墳?zāi)共华q豫,獻(xiàn)身大義志所望。

          荊棘籠高墳,黃鳥聲正悲。

          草叢籠罩高墳?zāi),黃鳥啼鳴聲悲傷。

          良人不可贖,泫然沾我衣。

          三良性命不可救,淚水沾濕我衣裳。

          注釋:

          彈冠乘通津,但懼時(shí)我遺。

          三良:指春秋時(shí)秦國子車氏的三個(gè)兒子:奄息、仲行、針虎。三人都是秦穆公的寵臣。穆公死,三人遵穆公遺囑為之殉葬。彈冠:彈去帽子上的灰塵,即整潔衣冠,指準(zhǔn)備出仕為官。乘:駕馭,占據(jù)。通津:本指交通要道,這里指高官要職。《古詩十九首·今日良宴會(huì)》:“何不策高足,先據(jù)要路津。”時(shí)我遺:即“時(shí)遺我”的倒裝句,時(shí)不我待之意。我:指三良。

          服勤盡歲月,?止τ。

          服勤:猶言服侍、效勞。盡歲月:一年到頭。功愈微:功勞甚小。愈:更加。

          忠情謬(miù)獲露,遂為君所私。

          謬:錯(cuò)誤,這是作為臣子的自謙之詞。獲露:得到表現(xiàn)。私:親近,寵愛。

          出則陪文輿(yú),人必侍丹帷(wéi)。

          文輿:華美的車子。這里指穆公所乘之車。丹。杭t色的帷幕。這里指穆公寢居之所。

          箴(zhēn)規(guī)響已從,計(jì)議初無虧。

          箴規(guī):規(guī)諫勸戒。響已從:一發(fā)言就聽從。初無虧:從不拒絕或輕視。虧:枉為。

          一朝長逝后,愿言同此歸。

          言:語助詞,無意義。同此歸:一道去死。《史記·秦本紀(jì)》之《征義》引應(yīng)劭曰:“秦穆公與群臣飲,酒酣,公曰:‘生共此樂,死共此哀!谑茄傧、仲行、針虎許諾。及公薨(hōng),皆從死!

          厚恩固難忘,君命安可違!

          “君命”句:《史記·秦本紀(jì))載,秦穆公死,康公立,遵照穆公的'遺囑,殺了一百七十四人殉葬,秦大夫子車氏三于亦從殉,共“一百七十七人”。“君命安可違”即指此事。安,怎能。

          臨穴罔(wǎng)惟疑,投義志攸(yōu)希。

          “臨穴”句:面對墳?zāi)箾]有猶豫。罔:無。惟:語助詞,無意義。疑:猶疑,猶豫!对娊(jīng)·秦風(fēng)·黃鳥》:“臨其穴,惴惴其栗!蓖读x:獻(xiàn)身于大義。攸:所。希:愿。

          荊棘籠高墳,黃鳥聲正悲。

          “黃鳥”句:《詩經(jīng)·秦風(fēng)·黃鳥》:“交交黃鳥,止于棘。誰從穆公?子車奄息。維此奄息,百夫之特。臨其穴,惴惴其栗。彼蒼天者,殲我良人!如可贖兮,人百其身!”

          良人不可贖,泫(xuàn)然沾我衣。

          不可贖:不能挽救贖回。語本《詩經(jīng)·秦風(fēng)·黃鳥》:“彼蒼天者,殲我良人!如可贖兮,人百其身!”泫然:傷心流淚的樣子!俄n非子·外儲說右上》:“公泫然出涕曰:’不亦悲乎!’”

          賞析:

          奄息、仲行、針虎三人合稱“三良”,都是杰出的人才,他們?yōu)榍啬鹿吃,歷代多有詠“三良”的詩文。《左傳·文公六年》:“秦伯任好卒,以子車氏之三子奄息、仲行、針虎為殉,皆秦之良也。國人哀之,為之賦《黃鳥》。”《詩經(jīng)·秦風(fēng)·黃鳥》就是秦國人民為哀悼“三良”及一百七十多個(gè)無辜犧牲者而創(chuàng)作的,表示了對殘暴統(tǒng)治者的控訴與譴責(zé)。陶淵明的這首詩,則完全稱贊三良的行為,其目的顯然不在詠史,而是借詠三良之事,表彰張袆不肯毒死零陵王而自飲毒酒先死的盡忠行為。

          全詩可分五個(gè)層次,每四句為一層。前面三個(gè)層次描述了“三良”怎樣由貪仕而一步一步地走向誓愿追隨君主于地下的,說“三良”終年殷勤服侍秦穆公,因而受到寵愛和信任,為了不忘厚恩,“三良”實(shí)踐諾言,心甘情愿為秦穆公殉葬。第四層次贊頌了三良赴死的高義,這與陶淵明的“士為知己者死”的節(jié)義觀是有關(guān)的。第五層次,詩人表達(dá)了《詩經(jīng)·秦風(fēng)·黃鳥》同樣的悲憫。結(jié)尾說“泫然沾我衣”,其原因除了為三良的死而悲傷,為三良的忠情謬露(本不該流露,仕途險(xiǎn)惡,伴君如伴虎)而遺憾外,恐怕更多的是對那慘絕人寰、滅絕人性時(shí)代的譴責(zé),為良人的愚忠而悲哀。

          從整體上看,作者是從仕途可畏這個(gè)角度來吟詠三良的。蘇軾的《和陶詠三良》“仕宦豈不榮,有時(shí)纏憂悲。所以靖節(jié)翁,服此黔婁衣”最得此詩主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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