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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孤島上病逝的詩人的雜文隨筆

        時間:2021-06-21 17:16:11 隨筆 我要投稿

        孤島上病逝的詩人的雜文隨筆

          年輕的詩人嚼碎了沾染了毒堿的花葉,他走時很安詳,沒有服毒者常有的掙扎痕跡或是痛苦的表情。想必謀劃已久。

        孤島上病逝的詩人的雜文隨筆

          他曾經(jīng)在他的諸多書稿里讓筆下的主人公,以至少十余種方法了結(jié)余生,成功或是不成,各有緣由。

          舊書重覽,有舊地重游或是故人相逢之感。有那么一瞬我是恍惚的,我甚至以為他在文字里指揮人物喜怒癡嗔或是大片死亡,實是一種演習(xí),為最后一次的盛大凋零而重復(fù)排練。

          他最終選擇了用毒素了斷生命,且是極樸素的毒堿。不知道這是花葉分泌出的,還是他將毒涂在了花葉上,若是后者,那還真是極浪漫的死法呢。

          我忽然想起前些時日我還造訪過他,作為晚輩或是舊識。那時我正對他書中某一人物的死略有調(diào)侃,末了還補(bǔ)句,“您是想通過讓自己在作品中一次又一次死亡而救贖現(xiàn)實中的自己嗎?卻是明哲保身呢!比绻(dāng)時我能捕捉到他眼底的悲涼,也許能避免這一慘劇的發(fā)生。

          詩人一生倉促而幾經(jīng)周折,他的經(jīng)歷一言難盡,我權(quán)將他遺下的手扎附在下面,以彌補(bǔ)我拙劣的措辭和片面的角度。他在同儕之中評價頗高,有人說他像銹衣斷劍與風(fēng)車決斗的堂吉柯德。如果非要較真起人格來,至少我覺得他是個好詩人。

          總之只剩下這一份手札了,其余的教前不久的一場天火焚毀了。果然是任性的詩人,走時還要將屬于自己的一并攜去。

          詩人已經(jīng)死了,沒有必要對一個死者指摘或是苛責(zé)了。

          ———詩人的手札———

          我的一生不是悲劇。是喜劇或是鬧劇。

          序.

          曾經(jīng)有人說過,“真正委屈的事情是說不出口的”。我一直以此來衡量我經(jīng)歷過的一些不幸,確實是有不少說不出口的,而有些獨語時竟落淚了。我不是以此來博某些勁敵的同情或是示弱。我寫這些是為了某種自白。我知道文學(xué)界里這樣的自白很多,多是矯揉造作的筆觸。但我有自信你接下來見到的自白會截然相反。所謂自白,必先澄清一些不堪的過往,勢必會對自白者有些折辱。我自然不愿折辱自己,于是我會將那個被折辱的權(quán)且歸為先前的自己,與現(xiàn)在那個畫個一清二楚的界線。您沒必要覺得可笑。如果這個算是自欺欺人的話,那么那些在法庭上誠惶誠恐羅列罪狀,為了減輕處罰不惜將罪責(zé)全盤托出的官吏,豈不是更加厚顏?他們不惜身敗名裂,只為了能因?qū)徟袝r配合而適當(dāng)減刑的舉動是否同樣丑惡呢?

          如果被審判的是我,我一定不會撕下臉皮對罪狀主動陳述或是面不改色供認(rèn)不諱,我寧可在重刑中緘口死去,因為名節(jié)較之生命更為重要。

          既然如此,還請您重視這一篇自白。

          一.

          人不能割舍掉他的童年而單獨看他長大后的樣子。所以每次細(xì)細(xì)剖析起來,我都不得不將我所受的一切不幸歸結(jié)到我年幼時的經(jīng)歷……。

          自我有意識的那一刻開始,讓我印象頗深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我是提前一年上幼兒園的,大抵是出于家人的某種急功近利的心態(tài)或是過分的自信?傊@個決定大大改變了我今后的人生。我無法說它是致命的還是一種賜福,有時某些事態(tài)的演變或許會徹底改變?nèi)说膬r值觀和認(rèn)知,所以基于此的自我評判或多或少并不客觀。

          提前一年上學(xué)是很平常的事情,然而我的家人偏偏將這件事情鬧僵了,至少在我眼中是這樣的。他們經(jīng)常做一些讓人煩亂或是無端添堵的事情。本已跟校方說好了提前一年,快開學(xué)時那邊卻傳來消息說地方機(jī)關(guān)近來抓得緊,完全提前一年大概是不可能的。僵持后的結(jié)果是我將少上上半學(xué)年,下半年再跟著上一屆的人一起上。

          這似乎在旁人眼里也沒什么不妥。達(dá)到了提前一年的目的,而且第一個半年本就可有可無,那時還不會有人調(diào)侃“不能輸在起跑線上”之類的。但是對我而言卻是重大災(zāi)難。其一是我將應(yīng)付比我大一歲,比我老成或是比我更擁有兒童的狡黠的人。其二是我將對那里的環(huán)境一點也不熟悉。老師自然不可能因為我一個人的到來將規(guī)定重新再講一遍,也不會為我指示我該在什么時候做些什么,我甚至連食堂與廁所的位置在哪都不知道。我將面對別人都井然有序、胸有成竹,而我卻茫然失措的窘境。其三是晚了半年,恐怕班里的人早已拉幫結(jié)派,我接下去的兩年半的時光大抵不會那么好過。

          該死的是,這三點都一一應(yīng)驗了。不僅僅是在這兩年半,乃至以后每每有類似的情形發(fā)生,我都會絕望的想到這三點,然后在試圖融入某個新的群體或是與人交往中節(jié)節(jié)敗退。

          我至今不解為何我當(dāng)時會萌生出那樣的恐慌感。這似乎對于一個心智未成熟也斷然未遭遇過來自社會的惡意的孩童來說,有點復(fù)雜或是多慮了。

          可能是七八歲前我的母親都不在這個城市的緣由。偶爾有一次回家,我唯一記得的,是在某天晚上,家人跟我說,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睡著了,母親只留下了兩個印著“上海紅珠雞”的紅色字樣的陶瓷雞,就又回上海了。我把其中的一個給了哥哥,但是一周后我得知那只陶瓷雞被摔碎了。

          這大概是我對上海沒有多少好感的一個緣由。

          我似乎不該記得這么多。

          父親也是很忙的。印象中他喜歡養(yǎng)鳥,卻一不小心把鳥毒死了。也許是家人編出來哄小孩子的?再也許確有其事?

          再也許是午后困倦時一個迷迷朦朦的夢?

          出于某種保護(hù)心理,我在潛意識中把不該記得的東西忘掉了不少。有一些事情的想起完全是因為旁人的無端提及。

          在剛進(jìn)入幼兒園時,其他孩子確實像我想象中那樣彼此玩得融洽。不知道是我臉上流露出的陌生與不信任拒人千里,還是某種懦弱或是膽怯的氣息被一些惡劣的人敏銳捕捉,我一直被孤立或是自我孤立著。旁人說我是在自我孤立,但他們的話里并沒有褒義的意思,只是將我孤單的境遇統(tǒng)統(tǒng)歸咎于我本身的格格不入或是故作清高罷了。

          其實他們的評判也不無道理,周圍的人大抵不會不約而同的做錯些什么。所以那就是我做錯了?

          可能那時我不清楚兩個完全正確的立場也可能產(chǎn)生不可調(diào)解的矛盾。

          不可調(diào)解。之前我一直在嘗試調(diào)解我與人群之間的某些惡劣關(guān)系,以最卑微的手勢與幾近懇求的姿態(tài),但那樣只讓我更加成為人群的矛頭所指。

          人群自然是無可辯駁的。就是因為深受這樣的思想的灌輸,我產(chǎn)生了某種軟弱的罪惡。

          我似乎沒有玩伴。班門口的那個大塊頭經(jīng)常以惡劣的眼光緊盯著我。后來聽人說,那時其實是有個跟我玩的好的。但那個人是父親同事的孩子,是被家人叮囑要帶著我玩的。

          我不記得那人的名字了。只是覺得蒼涼。

          我到現(xiàn)在仍一直抵觸長得高且狀的人。上周林先生家的文學(xué)沙龍,我無意間沖撞了一位不面善的高個子胖先生,這亦并非我的原意…

          如果閣下有一天有那個機(jī)會跟一群小孩子相處,且恰好那些孩子中有一個是郁郁寡歡,眼底籠了層蒼涼的,閣下一定會發(fā)現(xiàn)總會有人對他推推搡搡,惡語相向,告訴在場的其他人“他是怪物”。尤其是在那個人無論如何都沒有反抗的情況下。

          我們不能去譴責(zé)欺凌弱小者。他也許只是對那個獨處者的異樣感到不安,或者只是單純的想宣示一下自己的獨裁權(quán),用拳頭去告訴他:

          不管你有多驕傲你必須聽我的。

          我大概不幸的成為了那個沉默而不反抗的孩子。

          狹小的教室里擁擠著一個班的學(xué)生,老師為了節(jié)省空間讓六七個孩子圍坐在一張桌邊。喧鬧——來自學(xué)生的喧鬧和老師的,光線被對面的人遮擋住了。忽然桌邊有一個小孩扯著嗓子喊道:“修是一個木乃伊!修渾身上下裹著白布,在晚上一蹦一跳的下樓,結(jié)果掉到茅坑里了!”接著我周圍所有的人開始哄堂大笑。我忽然覺得備受侮辱,不是緣于其他孩子的笑聲,而是修辭本身。于是我當(dāng)即搬了板凳離開了那群白癡,坐到了講臺邊。

          老師也沒有調(diào)解,就任由我坐在那。我想老師不在乎的原因是這樣的:我不是一個惹事生非的人,我坐在哪里其實都一樣。

          然后我漸漸感覺到,這其實暗示著我是一個可有可無、可以不留意的存在。

          為什么不哭鬧呢…因為長輩告訴我哭鬧是不會得到任何好處的。于是我往往不會在人前哭鬧,雖然這樣未免呆板。

          所以我想,我是一個心智較早成熟的人,卻不是一個少年老成的人。

          經(jīng)常有人故作姿態(tài)的說自己想回到兒童時期的快樂與純真。其實兒童是丑惡的。他們能夠毫不在意得流露出丑惡,因為他們還不懂得羞惡之心和遮遮掩掩。坐在兒童聚集的游樂設(shè)施旁,直面人性的丑惡所帶來的羞恥感,仿佛當(dāng)街見人之胴體。

          黑塞說比喻是危險的事情。而“木乃伊”之于我像一個咒一樣。我圍觀玩伴的態(tài)度像上帝視角的旁觀者冷眼俯瞰人間草木、十丈軟泥塵世。這樣的姿態(tài),何嘗不像格格不入、已歸于沉寂的木乃伊。而我固執(zhí)又“死不悔改”(被一位我敬重的師長戲謔稱呼)的性格何嘗不像僵直的'行尸。寫到這里我不禁莞爾。

          二.

          為什么要在幼兒園推行搶凳子這種游戲呢?為什么要向稚子灌輸如此原始而野蠻的爭奪呢?如果沒有這個游戲,是不是會免去很多欺凌和被欺凌呢?

          “你小小的腦子里藏的是什么…?”當(dāng)年輕老師日復(fù)一日講起小蝌蚪找媽媽的故事時,你小小的腦子里想的是什么?

          當(dāng)懸掛著的老式電視播放著你已在家看過的《白雪公主》,映入你眼簾的究竟是華貴的鑲邊長裙還是樹上的松鼠?抑或是蹙著額頭想六耳獼猴和大圣的故事。

          “多出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場景一變,音樂驟然停止,停不下的是孩童的嘈雜。

          “你是哪個班的?”老師走了過來。

          “就是你。你不是舞蹈班的,到這里來干什么!

          霎時間眾人的眼光看過來,所謂千夫所指。

          為什么要來舞蹈班呢?我明明上節(jié)課還在用艷彩畫花木蘭的鎧甲與凝脂,為什么今天會一轉(zhuǎn)角來到這里呢?為什么老師問及多出的那個人是誰時,我沒有慌亂甚至連反應(yīng)都沒有,只是在思考千夫所指的意思呢?

          我最終沒有回答。忘記或者是不愿意。

          “你是誰?”

          什么,我是誰?你是出于禮節(jié)的詢問還是頗有目的?我是誰對你的意義是什么?一個全然不認(rèn)識我的舞蹈老師,我的身份對于她來說,意義是什么?

          我沉默著,于是所有的聲音在一個時間緘默。小孩子們圍聚過來,我對面那個最可愛的孩子著著黑色的緊身短袖,上面龍飛鳳舞寫著一個“舞”字。

          我再次意識到我在舞蹈班。我不想去繪畫班,因為今天將畫的是貓頭鷹,一種我頗為不喜的生物。我沒有挪步,沒有回話,帶著脾氣和些許企盼。

          “你回你的班級吧,你不是這個班的,我們這里不能帶你,這是規(guī)定!彼癯毥菓虻娜耍鲃訉⑽蚁胝f的話語在心中演繹并一一作出答復(fù),顯得氣勢磅礴而一氣呵成。

          如果當(dāng)時那個年輕老師說的不是這樣的話,結(jié)局大概會有所改變。

          我當(dāng)時在心中默默想道:“我不喜歡舞蹈。我以后也不會喜歡舞蹈。其實,我根本不喜歡幼兒園。一點也不!蔽译S即打開舞蹈教室的門走了出去,來去顯得極為隨意,甚至不需要一句解釋。當(dāng)我來到繪畫班,看到同班的孩子在描摹著貓頭鷹的輪廓時,甚至有一絲如釋重負(fù)之感。

          而今我回想起幼時的經(jīng)歷,頗為諷刺,因為致細(xì)處的心理竟被我記得一清二楚。有些人的記憶始于小學(xué)或更后,而我最清晰的記憶乃至心理活動,卻可追溯到致無知與致童稚時。

          其實這件事,他對他只是旨在使我身敗名裂。

          而貓頭鷹這樣的動物,我自始至終都難以接受,不光是因為它是夜行動物,也是因為它長著一張人臉。即使它再怎么愿意接納我,我也不想消融在黑暗里。這是我最后的妥協(x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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