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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的愛國心散文
愛國,其實是很具體的事情,而并不是抽象的事情,如果離開了具體的事情,離開了具體的比較,僅僅奢談什么多元文化,奢談別國的吸引力,都是很不科學(xué)的。
我曾經(jīng)看過不少文章,那些文章往往總是說外國人怎么樣地遵守公共秩序,有良好的道德教養(yǎng),開始,我還信以為真,畢竟我沒有出過國,更沒有長期生活在外國,所以只能人云亦云。后來,當(dāng)我親眼看見一些外國人在中國的具體表現(xiàn)之后,我常常想:那些高看外國人、小覷自己同胞的文章是怎么樣杜撰出來的,他們還有一些中國人的良心嗎?因為在我所看到的外國人的行為中,那些外國人其實還不如中國人——————該遵守的交通規(guī)則他們不遵守,不該抽煙的地方,他們卻要去抽煙。我心想:這都什么玩意兒?
所以,對于外國人的素質(zhì),我們用得著魯迅的一句話————要睜開眼看。對于國人和外國人的素質(zhì)的比較,也不能一概而論,必須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同樣,愛國也是很具體的問題,容不得任何抽象和片面。有時候,怎么樣才算愛國,怎么樣又不是愛國,甚至是不愛國,實在是一個很難說清的事情,因為社會現(xiàn)象不是數(shù)學(xué)中的運算,不是負負得正,更不是一加一等于二。比如北美崔哥,他雖然當(dāng)初因為種種原因離開中國,我們很難說他是愛國還是不愛國,因為畢竟離開自己的祖國——————中國的人絕對不是他一個人,但是,從北美崔哥那談吐幽默、充滿了十分生動而又頗含哲理的話語中,我們可以明顯地感到了一顆為了自己的同胞過得更好的心,感到了他友善的提醒和善意的愿景。
如果說崔哥的話是間接地感覺,下面說說我經(jīng)歷的一件事情。在牛莉、郭東臨的小品《一句話的事兒》里,有一句經(jīng)典的臺詞:“我們不能在美國人面前跌份。”在2008到2009年之間,因為工作的關(guān)系,我有好幾年在鐵路上穿行,我多次看到一個有些殘疾的乞丐在火車上乞討。這乞丐穿得不算太差,但是,其中一只袖管里空蕩蕩的,他明顯是一個缺少一只胳膊的人。我也顧不得區(qū)分他是真殘疾還是假殘疾,總是按照我的施舍原則:“從不多給,但是從不讓對方落空!
這個殘疾乞丐先是對于乘客一頓解釋,說他的胳膊是如何失去的,就像是《紅燈記》里的痛說革命家史,然后,拿著他那個職業(yè)化的行乞道具——————大瓷茶缸伸向每一個乘客,一邊乞討還一邊給乘客們唱歌。雖然那歌曲里的普通話實在不敢恭維,可是,這位仁兄的形象和嗓子實在不算差,所以,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倪M賬聲音————————硬幣滾進大茶缸的碰撞聲就像一首美好的音樂,讓這個慢慢變得冷漠的社會多了許多新鮮的音符,這些音符常常讓一些乘客忍禁不俊。
又是一次旅行,我再次在火車上遇上了這個乞丐。我下意識地準(zhǔn)備掏出一元硬幣給那個乞丐,也準(zhǔn)備再次聽聽他那并不標(biāo)準(zhǔn)的歌曲?墒,這一次,我失望了。因為這一次火車上有了三個外國人————兩男一女,都是青年人。這三個人一看就是歐美人,結(jié)果我和他們一交談,他們還真是德國人,聽我說起貝多芬,其中一個青年忙用電腦臨時百度呢!
當(dāng)我看見這個乞丐拿著那個工具————大瓷茶缸向這邊走來的時候,我心想:看看你怎么好意思向外國人要錢。你中國話都不太標(biāo)準(zhǔn),估計也說不好外國語。
就在這時候,奇跡出現(xiàn)了,一向以職業(yè)的眼光看待身邊的乘客的乞丐,這一次,他遠遠地看見我身邊的三個外國人,他在車廂的口子上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過來。當(dāng)離開我們只有三四米的時候,他頓時躊躇了許多,我分明看見他把那個道具悄悄地往身后放,同時,并不像平時一樣大聲宣傳他的殘疾歷史,而是像遇見了什么可怕的人或者東西似的迅速穿過車廂的中間長廊,逃也似的往另一節(jié)車廂走去。我心想:今天這火車特別松,根本不像平時那么坐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這乞丐卻放棄了乞討的機會,真的想不到:這個乞丐還真有些中國人的骨氣,雖然他平時猥瑣而且讓人生厭,這一次真的不錯。
我想:乞丐都會有愛國之心,何況是一個健全的中國人,何況那些高素質(zhì)的中國公民呢,應(yīng)該都會有吧。至少,應(yīng)該從乞丐的身上吸取寫什么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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