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壇變散文
一片樟樹葉子上,密密麻麻擠滿了淡黃色的卵,成兩個倒三角形狀,葉片的右邊并排著46顆卵,左邊排列著38顆卵。
隨著氣溫的漸漸增高,天氣日漸暖和,這些卵慢慢孵化成了一條條毛毛蟲,葉片上只留下了毛毛蟲褪下的卵殼。他們從卵殼里一鉆出來,便各奔東西,去這棵樟樹上尋找自己所喜好的美味佳肴。
一天,一只毛毛蟲正在一片樟樹葉上,津津有味地啃食著嫩綠的葉片,吃飽了,也喝足了,準(zhǔn)備舒舒服服的睡一大覺。當(dāng)它朝樹下水塘里一望,渾身毛茸茸的,黑乎乎的模樣,使它大吃了一驚。
“這不會是我吧?”
“我怎么會長得這么丑呢?”毛毛蟲自言自語地說。
毛毛蟲懊喪地,幾乎有點灰心失意。
它不吃也不喝,其它同伴們見了,漸生憐憫之心,一撥兒一撥兒紛紛到它家里做說客。
“哎呀!你這生得哪門子氣。俊币粋姐妹過來勸它。
“哼,你這是自己作踐自己,犯不著!庇忠粋姐妹爬過來,有點不可思議。
“好啦!好啦!你得要注重自己的身體,用不著這樣子哦!绷硪粋姐妹對它如是說。
“你這是做了什么孽呀?自己糟蹋自己呢!”一個對世故看得恨透的姐姐,湊過來反復(fù)規(guī)勸。
毛毛蟲聽了姐妹們對它說得這些話后,也想開了許多。是呀,我這是對自己的自殘,的確犯不著。
在往后的日子里,它精神振作了許多。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該做什么的仍然按以前的方式去做。
沒過多長時間,它又想起了這件令它傷心、懊喪的事來。只見它躲著眾兄弟姐妹,悄悄地再一次爬到,水塘上面的高高樹枝上,對著下面水塘這面鏡子,照了又照,看了又看。
“這是誰呀?這難道能就是我嗎?”毛毛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它再一次揉了揉眼睛,仔仔細(xì)細(xì)地又一次對著水塘這面鏡子上下前后照了個遍。
“下面的影子,的的確確是我呀!你看,我擺頭水里面的影子跟著我擺頭,我蠕動水塘里的影子也再蠕動。”它這次真正的相信了自己的眼睛。
黑。白、紅、黃的紋理,肉嘟嘟的身體,光滑的鼻梁,嘴上還有一對顎夾。它看了以后,一掃過去長期困擾它的煩惱,心情舒暢多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它一個勁的拼命地啃食著樟樹的葉子。樟樹可恨死它了,但又奈何不了它。它也不去管這些煩心的事,心里想:活得怎么自在就怎么活,活得怎么舒服也就怎么去活。
它在紅花綠葉中,穿梭著爬行,有時在花瓣上伸伸腿、彎彎腰;有時還把花瓣當(dāng)做運動場;有時還不顧羞恥的在上面拉屎拉尿。反正它想怎樣就怎樣,一切就這樣過去了。
它先吐一點絲把樹葉卷起來,然后,從它口里先吐絲成墊,用尾足鉤鉤著其上,以免下墮,然后抑頭后彎,反復(fù)來回吐絲膠成一粗線,圍繞中腰,用足鉤緊貼樹干枝條。由于蛹體的不斷伸縮而使皮層迅速后移,退至尾部末端時,迅即伸出,同時急速扭動體軀,使臀棘鉤著于絲墊之上,便得安全懸垂。接著幼蟲舊皮即行脫落,蛹體體壁逐漸收縮硬化,轉(zhuǎn)變成各種各樣的固有形態(tài)。看那繭子呈雜色的,根本就不像蠶寶寶吐出的絲那樣純凈、潔白。
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它破繭而出,變成了一只蝴蝶,金晃晃、銀燦燦的蝴蝶,披著毛茸茸的皮襖,飛進(jìn)敞開著的'窗子,圍著燈扇著翅兒飛撲,有的飛到屋子里深處,象撥弄著松弛的琴弦般輕輕地歌唱。
望著這只蝴蝶在石竹上采取它的營養(yǎng)料,它用一雙迅速韶動的翅子從這一朵石竹飛上另一朵石竹,等到它停在花上的時候,翅膀仍舊繼續(xù)從從容容撲著。瞬間,它的姐妹們也翩翩起舞的飛過來了。
它們的翅膀的背面是嫩綠色的,上面還有美麗的花紋,這使它們在停駐不動時就像是綠色的小草一樣,它們翅膀的正面是金黃色的,這使它們在撲動翅翼時卻又像是朵朵金色的小花,在它們密集的隊伍中間,有時也飛舞著少數(shù)巨大的黑底紅花身帶飄帶的大粉蝶,仿佛是有意來作為一種點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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