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滿天星辰的散文
假如我不小心打破了阿拉丁神燈,可以許下一個愿望,我希望在每個深夜,有那么幾分鐘,讓世界全部關燈,看到滿天星辰。最好能讓我撿起幾顆,拿在手里把玩片刻,再將他們放回。我想,夜空那么富有,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只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阿拉丁神燈,雖有滿天星辰,我卻得對它說上一句“好久不見!
如果兒時的記憶上頭,我應該會想起,每個盛夏的夜晚,屋里酷熱難耐,整個村子里的人都會在自己屋頂,亦或某棵樹下,攤上一張涼席,亦或抬出一張小床。男人們光著膀子,聚在一起抽煙打牌,女人們聚在一起小聲地談著各種瑣事,時而傳來幾聲笑聲。雖然夜幕已經(jīng)降臨,但村子里到處都會傳來歡笑,連樹上的知了也被傳染,本來聒噪的叫聲混雜在各種笑聲里,竟也顯得別有一番韻味。
只是,所有的笑聲都會在人們終于撐不住自己的睡眼,打著哈欠離去時散去,真正的夜就降臨了。這時候躺下,會看到夜空中早已布滿星辰,也許星星們是在責怪我沒有早些注意到他們,不停地眨著眼睛埋怨我。如可以看到星星的表情,那么她們現(xiàn)在應該會鼓著臉頰,撅起小嘴生悶氣吧。我假裝不知道她們眨眼睛是在生氣,而是夸她們眨眼睛的時候很漂亮。于是這群單純的小家伙就真的信了,就那么把眼睛眨了一個晚上,也不知道她們累不累。
當每天早晨被紅著臉,嬌羞的太陽姑娘叫醒的時候,小星星們已經(jīng)走了,也沒跟我打招呼就走了。是怕擾了我的美夢,還是眨眼睛太累不知不覺睡著了?沒關系,等到晚上我再問問你們吧。
可是后來我離開了,去了離家很遠的地方,需要自己去照顧自己,需要自己做很多瑣事,在各種場合中忙碌著,生活的節(jié)奏太快了,快的我變得焦躁,快的我無法安心靜下來去喝一杯茶,讀一些文字,快的'我連抬頭看看星星的時間都覺得是在浪費生命。
等到有一天晚上真的抬頭去看看夜空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夜空中只有一輪明月,冷清清地待在上面,寂寞地從東到西,一如我那么孤單。星星們都去哪了?是生我氣了嗎?這次我道歉好不好?
可是已經(jīng)晚了,無論怎么呼喊,他們都沒有出來,我看著四周閃耀地燈光,看著人們匆匆地步伐,手里拿著一塊塊閃著燈光的手機,一閃一閃的,是他們取代了星星們的位置吧。也許這個時候我的星星們也想將我,看到下面這么多比她們還亮的物件,也會自卑地不敢出來吧。
我也就以為她們再也不會出來跟我玩了,直到那個百年難遇的藍月亮出現(xiàn),大冷的天在老家為了看到這一奇觀,我穿著單衣就上了房頂。如果腿不聽腦子的話,我想我早就回到我那溫暖的被窩里。我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地笑著,不僅因為美麗的月亮,我看到滿天的星辰出來了?粗麄円琅f不停地咋著眼睛,是還記得我曾經(jīng)夸她們眨眼睛很美嗎?-我竟不敢回憶,我上一次看到她們是在什么時候,“久違了。”
原來她們一直都在,只是我已經(jīng)以為沒有看到他們而認為他們已經(jīng)遠去。從那天去,我與夜空有個美麗的約定,每個夜晚再見滿天星辰,既然看不到也要努力追尋。而不是再找各種可笑的理由,說上一句:“再見,滿天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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