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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總那么纏散文
初雪,在強降溫中,零零星星自天邊飄來,適逢云露山紅楓鼎盛之時,和友人逗留在云露山頂,有幸目睹耳聞了一場雪的盛宴。
中午的時候,有冷風從四面八方襲來,伴著淅淅瀝瀝的雨,雖是初冬,風,卻也彰顯著季節(jié)的凌厲,匆匆忙忙拂過北方的山川河流,冷風斜雨中,嫣紅的楓葉上雨珠滾動,晶瑩剔透而不失熱烈,以卓爾不群的姿態(tài)迎接初雪的降臨。
雪,無聲無息的來了,蒼茫的天空里,微雨初雪不約而至,默契融洽地在南北交界線上,演繹著今冬美麗的傳說,揮灑著精靈般的舞姿,跳躍著詩一般的浪漫情懷。水珠串成的雨簾,不急不緩落地即化,潔白的雪花溫柔地穿梭在風雨中,隨著清風調(diào)皮地躲避著雨的撫摸,優(yōu)雅地搖曳,纏綿地追逐。漫山的紅楓羞紅了笑臉,喜悅地沐浴著風一程,雨一程,雪一程的愛戀。友人即興唱起了《雪之魂》,輕盈清亮的歌聲穿過蒼茫天空,伴著雪花飛舞,翩翩舞動著一曲暗香盈袖。放眼望去,山山水水,溝溝壑壑,都插上精靈的翅膀,像穿越了千年萬世般美。
雪,越來越密,棱角分明的巨石上很快綴滿了六瓣花朵,褐青的山坡上,一半淹沒在初雪里,一半羞澀在紅楓中。山頂?shù)牧鹆蓍芟,有雪薄薄的簇擁著睡眠,有輕風徐徐吹來,吹亂一燭燭白煙。
友說:這時節(jié),這美景,最適合圍爐品茶。和友相對而坐,看雪在爐子里慢慢融化,聽雪在屋外雀躍,不時地輕叩著門窗,簌簌聲紛沓而至,似乎是怕驚醒這個安靜的世界,踮著腳尖,舞動著芭蕾的優(yōu)雅。檐下那棵梨樹,梨花早已落盡,伸著修長的枝條任雪花堆積,一朵一朵,一簇一簇,堆積著冬天的渴盼,春天的思念。在不絕于耳的撲簌聲里,青松傲慢地挺著枝頭,打量著身邊的枝枝蔓蔓,一個個銀裝素裹,興奮的花枝亂顫,青松眼角眉梢隱隱露出不屑。又一陣風夾著雪襲來,鋪天蓋地,把青松從頭到根包圍,彌漫再彌漫,旋轉(zhuǎn)再旋轉(zhuǎn),雪花肆意地撓著青松的枝干,風也不失時機地帶著響亮的口哨吶喊,青松無處可逃,青松亦是無言,一任雪花無所顧忌地覆蓋著干涸的心田。雪到之處,竟然是這樣的美,這樣的動人,青松愜意地享受著游客們的圍觀贊美,還有相機定格的咔嚓聲。驚喜地打量著滄桑的山巒,因為一場雪的光臨,一樹樹花開驚艷,一條條寂靜的山路,因為雪,在塵埃里開滿眷戀。
爐子上的茶水沸騰,裊裊的吐著白煙圈,于是,小屋里就有了清甜純凈的氣息。友輕輕唱著歌,一首陌生的歌曲,也許,是她即興自編的歌曲,空靈悠長,帶著點點閑淡,如雪花輕輕落在眼前,不留下一絲絲痕跡,卻靜靜的洗滌著靈魂深處。友最愛下雪的日子,看到雪會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快樂,最幸福的人。她緩緩走出屋子,長長的大衣被風掀起,鵝毛般的雪花順勢癡纏全身,柔軟的蠶絲圍巾,也成了雪的青睞,長長的頭發(fā)上任雪花親昵地撩撥,雪狂舞到眼前,用手輕輕一摸,雪,溫柔的融化了。沉醉在醉人的美景中,任時間慢慢滑過,待友轉(zhuǎn)身,忍不住驚呼:久違了,雪人。
在云露山巔邂逅期盼已久的雪,心里暖暖的都是感動。生命是一場旅行,是一場沒有預(yù)約的相遇,如雪花自天邊跋涉而來,用潔白無瑕把人間裝扮的美麗動人。天空中依然飄著雨,卷著風,風雨中,初雪,總那么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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