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念時光散文
(一)
時光是流動的。陽光被天空撕碎了,灑在了大地的每個角落。站在七月的末端望著每個有生命的地方,也許那些被陽光灼痛的眼睛就會有些舒緩,青翠的樹蔓會在心底的河流靜靜地搖曳,時光被曾經揮霍的人當做一把撕碎的紙張,沒有絲毫惋惜地拋在了身后。
有些時日,一個人的獨處和多個人的相聚會帶來不同的味道。獨處的時光,也許會令人倍加的清醒,如同翻閱一本自己讀過數(shù)遍的書本,白紙黑字的相互映襯似乎就是一種人生窮途與錦繡的對照,沒有回望的契機,有的只是再次用心情書寫著一份悔悟的文字罷了。
半個月的行程,將腳步踩在了陽光的末梢之處,那一處處的美景終究并沒有枉費了那些說客的心機,依然靜靜地躺在那里,等著流年的洗刷,等著觀光客的到來,來聽一聽阿詩瑪那美麗的傳說;看著青石板上行人的蹤跡;掬起一股清泉涼透掌心的熱。
古老的建筑被修葺了無數(shù)次,在車窗外一處處地晃過。我是醉了的流光,貪戀著這處清泉,那些流動的畫面在腳下行走。我無須考慮它是不是會有一天拋棄我,也無須考慮它是不是會將我留住。我只愿做草原上的一只綿羊,溫順而安靜地居于此地,任憑歲月將那些承載生命的光環(huán)一一湮沒。
誰在高山之巔呼喚著神的名字?誰將溫婉而秀麗的容顏投放在清澈的湖泊里?那晚的月光在悄悄地低訴著。路邊花的香氣彌漫了整個路徑,一絲絲的雨趁著清晨的涼氣降落在我的發(fā)絲之處,輕撫一片綠葉的光景,就已經嘗到了古木的滋味,那道道裂紋已經布滿了老樹的周身,在裂縫間偶爾冒出了點滴的菌類植物。這些生命的流程在樹木枯死和敗落之間生存著。是我唐突了整個山野,殘碎的經脈被雨水和青草混合著,一并卷入了泥土里。在這個季節(jié)流程的山野里,誰又能將這些微小的生命擱置在自己的心底,去憐憫一份永不言說自己脆弱的生命呢?
喊出的疼痛,也許更能震天撼地,然而那些卑微的生命在芳華流逝的時候,也會留下落日的余暉映射著整個天空。也許,有些東西終究會消失的,在你我的視線外與內,都會漸漸地離開每個曾經讓我們熟悉而值得炫耀的美好時刻。
即便有些生靈是被我們所眷顧著,愛護著,如同那些鳥雀,飛來飛去之間,與人類和諧的相處,在朝夕之日的情感會延伸到白發(fā)終老的`時節(jié)。他們依賴的是一種對人類的信任,而我們卻本著一種不可揣摩的心思就這樣懷揣了整整一生,誰能說,那些網起的蝴蝶,舒展了想飛的蝶?誰又能說,那些美麗的鸚鵡在呼喚與掌聲中飛旋,不是懷揣了一份家主的使命呢?
一份靦腆的情懷會促成何等的傷?在我坐上山谷的索道,俯視著眼前的一切,看著那些從林里處處留下了的標記的時候,我就明晰有些光景正在漸漸地離我們遠去,就像密支那的玉石一樣,流光溢彩或許總是瞬間,風華絕代也只是一種異樣的永恒,細數(shù)流年里的光影,在流光里謝幕,在行程里超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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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的雨落了,在布滿塵土的空中徘徊了多時,終究還是歸于地面。似乎這些雨水,與這個清冷的節(jié)日是相吻合的。在青冢堆里,遠處是一片片遺落的紙屑,那些有著煙火縈繞的地方,也就是在此刻能被人們所想起,在將要獨行的那一刻,很多人都是揮淚痛哭。
自己也不記得那些時日是怎么度過的,而后的日子漸漸的就會被生活光陰沖淡。多少疼痛是不分晝夜而兼程著,大多的日子是心懷愧疚地永存著,沒有誰去惦念著一個故去的人如此鐘情,在生與死的轉折點處糾結。
這個節(jié)日多少是清冷了很多,即便在許多人眼里也是踏青的好日子。讓我糾結多時的是,沒有什么事情比居于室內不得走動更痛苦的事情了。兩天的光景都在仰望著上方的天花板,在凝視的時候,腦海里的世事浮沉似乎像過山車一樣,在眼前飛速地穿過。
喜歡安靜的人,似乎會覺得上帝賜予的這次意外之禍是一種奢侈,沒有過多地思考,沒有過多地等待,一些都在措不及防的時刻發(fā)生了?粗切⿷K淡的景象,如同自己從惡夢中驚醒。也許自己是該清醒了,在不能讓自己頭腦清醒的時候,這以一種生命做契機的方式也許是另一種特殊的安排,終究是讓自己有了一回醍醐灌頂?shù)膹厮迹⑶伊粝铝吮轶w鱗傷。在隱痛的背后,還是無所謂地努了努嘴,想來,我自身的這些疼痛比起那些親人的離散簡直是不足掛齒的。
沉睡在地底下讓人悲緬的靈魂,和人間的人們同沐日月之光,同飲江河之水,同席大地之床,同擷山水之友……沒有什么是是非非,隱隱痛痛。陰陽何時兩隔?人們緬懷的是一種情愫還是一種未曾涉及的夢想?如同每年人們都會祭奠張國榮的死一樣,祭奠著每個有著同樣美好而絕佳容貌的每位逝去的明星呢?也許張國榮多的是一些個人的魅力和一些《倩女幽魂》里些許的柔情浪漫罷了。
聽說公園內的兩株櫻花一如既往地開著,雪白的枝頭依舊是那么圣潔。等我去之日,已經滿地落英繽紛了。“落花隨著流水去”,每年的勝景不僅僅在枝頭,那些順著河水流去的花瓣在尋覓著屬于自己的處所。即便有些時候,被急流所吞沒,被流水拋至岸邊,或是流入一些死角之處,在那里靜靜地等待著腐爛的氣息彌漫整個水面,或是等待著清明時節(jié)的一場酣暢淋漓的雨,將自己再度拋擲江心,送入歸途。
每年適逢清明節(jié)家里金魚缸都會重新?lián)Q一些金魚來養(yǎng),不是因為這些生命到了一年就會死去,而是有些生命的周期永遠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頑強,即便是一粒小小的魚食就會促成它過早地離世。即便是中途歸天,也不會有任何心思去讓其復生。有些事情是甘愿,沒有任何回報也無需任何回報,只是心里是純真的,美好的……
有生命的東西都是趨于完美的,如同賞一髻白雪,沐一縷春風,來得那么自然和愜意。這句唱爛了的“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痹娋,如今我依舊吟唱著。景與人不能同步,已經是既定的,但是那些蒼老的跡象沒有誰能逃脫歲月這把鋒利的劍。只有生存在大地的物種與天地同悲同喜、共生共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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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涼了,涼得已經滲透到了大地的深處。用雙手觸摸那些沒有知覺的物體時,都能感覺到那些有著生命的物種,都在漸漸地失去溫度,靜聽著大地喘息的聲音。
喜歡秋日的陽光,就像喜歡流淌的音樂一樣,有著流光溢彩的畫卷和動聽的韻律。五彩斑斕的色彩不是僅僅只能用雙眼看見的,同樣也能用每根最靈感的神經去觸摸,能觸及它的肌膚,也能感受它的靈魂。
人在途中之時,似乎增加了一些疲憊之感,有些肉體上的傷痛是不需要人去噓寒問暖的。想來,也不過就是在遙遠的草原里,如同一只落單的羚羊而已,帶著傷痛在生死的邊沿掙扎。最先感知風的存在應該是天空中的云吧?那些詭異而多變的形狀都是風的杰作。不管怎么涂鴉,都不會掩蓋自己肉體上的傷痛。
先前預定的日期,似乎早就在記憶里抹去了,直到有一天,聽說一位美女去了醫(yī)院并做了手術,才露出驚訝的神情說:“結果,怎么會是這樣的呢?”周邊的人總是在重復著一句同樣的話:生命總是如此的脆弱。是。‘斠粋人積蓄到一定的生活財富的時候,或是在自己覺得不應該發(fā)生的事情,發(fā)生了的時候,都會有些莫名的感嘆。
我希望生命是有輪回的,即便在這個充滿著險惡和爭吵的世界里,分辨不出什么是對還是錯?但我依舊想著,它曾經給予了我們每個人很多夢想,在踩著有風車的踏板車上,和風一樣有著自己的堅韌和耐力。
似乎也給自己敲了警鐘,是因為偶爾的輕度眩暈嗎?或許,人在一定的時候都會有些許的不適,這些身體的僵直會讓人感覺,名利地爭奪不過是荒廢了自己的寶貴時光。由此作罷,那些所謂的擁有,可能只是瞬間的美麗。
看了一篇短文,大體說:成功是幸福的根本。這個世界,成功人士不乏,到還真不知道究其到底幸福與否?或許作者的立腳點是從瞬間的幸福而言吧。這個世界,可能什么都沒有天長地久,即便是幸福也是一樣,它需要人的感知和認可。一片秋葉落了下來,在無人問津的大地上躺了無數(shù)個春秋,沒有人去關注它,更沒有人憐憫,或許多的只是一份對季節(jié)變換的失落。
那些“護花”之神勇,誰又能用一顆永遠坦誠的心去相照呢?也許就只有那些文人能用自己一絲的愛心去感懷整個秋葉,知道那是一種富有什么樣的神奇力量,能將一層層黃土變得富有天空般的明澈。
“情依舊、情難舍”靜心敲字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個久遠的朋友所提及的文字。談及情感,似乎我已經沒有資格了,老去的年華催促著凋零的花朵。不曾想過:每個人都對自己必須盡心重情的,一切心思都會在季節(jié)的輪回之下,而被車輪碾過。
秋天的風,干燥得能點燃;蛟S,這時候就像干柴遇烈火般。這些曾經激情的年月似乎已經被秋風吹散已久,沒有在大地上留下回音。我站在天壇的回音壁里,尋找著另一端的身影時,可能那些光影已經隨著秋落的葉片,埋入了泥土里。身影是忙碌的,有時候覺得大地都在旋轉。清晨的一杯熱乎乎的豆?jié){,或許會將疲憊的意念驅除。我想著的只有身邊的人,那些整天為了我而活著的人,不管是老的還是少的。他們每時每刻都在用心感動著我。
我還記得,在您的日歷里,清晰地記下了9月里的某個日期,誰誰的生日。我也不曾忘記,那雙粗大的手為我做了我數(shù)也數(shù)不清的事情;有些時候何止是一杯熱豆?jié){所能替代的溫暖?還有你——我的孩子,你用你優(yōu)異的成績讓我每天笑靨如花。
當微弱的燭光泛著點點生澀的淚水時,我知道這是你們對我的祝福,是用心一點一滴地積累而成。生活中的情感,像冬日里的棉衣一樣溫暖著我。似乎我又一次被這一幕幕的深情所打動了。我想:朋友的教誨是真誠的,情深意濃,時光深處,被情感所牽系的生命力是最值得回味和感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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