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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女盡孝散文
中國有句古語:“百善孝為先。”
這是一個感人的孝女故事。
超是我的朋友。在單位是業(yè)務尖子。雖然已經(jīng)退休多年,因業(yè)務過硬,至今還在外地被一個單位聘用。
我欣賞超,不僅僅因為她業(yè)務精強,工作能干,獨擋一面。最讓我欽佩的是她對母親的一片孝心,現(xiàn)在想想,我仍還是被她大孝的人性美所感動。
每次我們見面,超差不多都會提起自己的母親。
提起母親的不易,超總是溫情綿綿,充滿了感恩的心。還是在超只有10歲的時候,父親就因病撒手人寰,扔下了妻子及三個尚未成年的孩子。超的大哥還是父親前妻所生。那時,超的母親才39歲。有一天母親對還不懂得人間酸甜苦辣的超說,姥姥怕她一個人太難,想幫她再找一個人。聽了這話,似懂非懂的超哇的一聲哭個沒完,她說她也不知怎么了,心里就是難受,就是挺復雜的,想想自己成了沒父親的孩子,就哭得更兇。母親已經(jīng)明白女兒心里在想什么,她怕孩子受委屈,從此不提再嫁的事,而是用女人柔弱的肩頭堅強地撐起一個家。
那個年月工資低,母親就用她每月五、六十元的微薄工資供三個孩子讀書。母親是個剛強人,她用女人特有的韌勁和精打細算將日子打理得有條不紊,將三個孩子收拾得干干凈凈,更難能可貴的是她對丈夫前妻留下的兒子視同己出。一月月,一年年,就靠著這股勁,她將三個孩子撫養(yǎng)成人,后來孩子們先后都下了鄉(xiāng),扔下她孤零零一個人過日子。再后來,兄妹三人陸續(xù)回城,母親又一個個幫他們成了家。每當談到這些,超都會眼含熱淚贊美自己的母親:“俺媽是偉大的母親!”同時又很愧疚很懊悔地自責:“小時候自己太不懂事,讓媽苦了一輩子。”她下決心要讓母親晚年過得幸福。
然而,天有不測風云。1997年,辛勞了一輩子,已經(jīng)76歲的母親竟得了老年癡呆癥。兒女都忙,又不放心母親,就雇來保姆照顧老人。說來奇怪,老人誰都煩,也煩兒子兒媳,也煩保姆,就是不煩女兒。什么都糊涂,就是忘不掉女兒辦公室的電話,每天不是打電話問女兒什么時候下班,就是趴在窗前眼巴巴望女兒回家。為了讓母親高興,一年四季,無論數(shù)九嚴寒還是烈日酷暑,超每天中午下班都要盡快趕到母親家,給母親一些安慰。同時還要照顧自己的家,雖然一雙兒女都讀高中上大學,但丈夫要上班,還有一個比母親大兩歲的婆婆也需要照顧,她每天只能象穿梭一樣在單位、母親家、自己家來回奔波。
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笨缮瞬〉睦先苏疹櫰饋聿⒎悄敲慈菀。后來,為了照顧方便,超把母親接到自己家中,從衣食到用藥都親自動手。這樣雖然方便多了,但老人賽頑童,自己的母親和高齡的婆婆聚到一起,倆老人有時說著說著就打嘴仗,超哄了這個再去勸那個。每當超下班急匆匆走進廚房,婆婆就跟進廚房坐到桌子旁喊另一位老人:“來呀,過來吃飯!”超和顏悅色勸老人回屋等著,可婆婆卻說:“俺不!俺就坐這等!迸贸扌Σ坏茫荒苴s快把飯菜做好端到倆老面前。很多年,她就是這么默默過來的。她從沒發(fā)過脾氣,沒有怨言,她說:“人都有老的時候!眰z老人身體還算行,她已經(jīng)很滿足了。
2005年發(fā)生了一件讓超無法接受又必須接受的殘酷事實,患老年癡呆癥的母親又患上了腦血栓。住了一個月醫(yī)院,母親的語言功能、肢體功能恢復無望,只剩下一點點知覺意識,大夫推出醫(yī)院讓回家慢養(yǎng)。超想來想去,覺得將母親接到哪里心里都不踏實,只有接到自己家中才放心。出院不久母親就成了植物人。想到母親一生不易,想到母親晚年得了這種疾病,超經(jīng)常心痛不已,淚如泉涌。她放心不下母親,又舍不得離開工作崗位,同哥嫂商量了一個兩全的辦法,白天由哥嫂照顧,晚上自己親自護理母親,從此,她開始付出了比常人多幾倍的辛苦。
為了護理好母親,晚上她就守在母親旁邊睡覺,母親稍有一點點聲音她就會立即起身觀察。畢竟她不懂得護理,只能一點點自己琢磨總結。開始讓她愁的是吃飯,大夫用得是鼻飼,但鼻飼久了病人會很難受,為了減少母親的痛苦,也為了達到營養(yǎng)均衡,超一日三餐訂出食譜,并將所有飲食雞蛋、牛奶、饅頭片、蜂蜜、地瓜、餃子、米飯、水果等等,都用打豆機打碎,然后用針管將流食打進母親的嘴里。怕母親得褥瘡遭罪,她每天晚上都要大干一場,為母親洗頭、洗臉、擦身、燙腳、搓后背,直到將腳燙得紅紅的,將后背搓得熱熱的才住手。如是母親肚子不好弄臟了床,她既要清理床單,又要給母親洗身子,還要大洗床物,這樣一折騰,整個一夜都不能合眼。為了不影響當司機的丈夫睡眠,超與丈夫分房而睡。
幾年里,晚上她從沒連著睡過幾個鐘頭的覺,她要不時給母親翻身,按摩,而早晨她又起得比誰都早,做飯,給母親換尿布,家中那軟軟的近百片尿布,被她洗得白白的。一年四季天天如此。冬天到樓外曬尿布,手常常被凍麻木了。最讓她難的是母親的大便,母親的腸子已經(jīng)失去了蠕動功能,大便只能靠觀察,開始用藥催,后來不好用又改成灌腸,灌腸不好用就改成用手推,推到屁屁再用手摳。超每次與哥哥為母親大便一次,都累得大汗淋漓,像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超的家是個和諧的大家庭,婆媳和睦姑嫂賢。幾年中,她的五個小姑誰有空誰都來幫她一把,在大連居住的小姑退休后,為了減輕嫂子的勞累,就把超的婆婆接到大連自己的家中照顧,還替超照顧小孫女。沒想到,2008年4月,超89歲的婆婆也得了腦血栓,也成了植物人,小姑們就你來我往登門幫著照顧兩個老人……
有什么樣的家長,就有什么樣的家風。超的女兒和兒媳從外地回來,都爭當超的幫手。超的兒媳婦在一所大學任教,婆婆的言傳身教對她影響很大,逢年過節(jié)回來,總搶著照顧兩位臥床的老人,幫婆婆稍稍減輕一點疲勞。
超的朋友看到她為母親付出了這么多,已經(jīng)盡了為人子的孝道,不忍讓她繼續(xù)受苦受累,就勸她別再這樣用心,勸她放棄對母親的精心照顧。超堅定地說:“只要母親還有氣息,絕不放棄!這是責任,別無選擇!”
四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超就這樣年復一年,一路汗水一路辛苦地走了過來,母親去世前身上沒有一塊褥瘡。
她的孝心讓所有熟悉她的人深受感動,也讓家人深受感動。嫂子說她是“超級護理!”女兒夸她“活的有價值!”我則一直稱贊她是“了不起的孝女!是孝老的好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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