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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孫子的童貞的散文

        時間:2022-09-01 11:44:06 散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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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子的童貞的散文

          兒子兒媳大學(xué)畢業(yè)后,隨著孔雀東南飛的潮流去了廣東。孫子自然是在南方孕育而成。十月懷胎后,兒媳又回到北方一朝分娩。2000年初秋,孫子只在我家生長了48天。也抽空端詳過他幾次,可這小子基本上是吃了睡、睡了吃,很少瞅我。當(dāng)我把老妻和兒媳娘倆送上南去的列車時,心里想,這小子以后不會認(rèn)得我這個很少能和他對上眼光的爺爺。

        孫子的童貞的散文

          漫長的冬天剛剛過去,她們?nèi)齻人又返回了黑龍江。妻子和兒媳忙于倒騰東西,我迫不及待的奔向小屋:已是8個多月的孫子趴在炕上,兩手支撐著上肢,可能已經(jīng)會爬了。對上我的眼光后,他不但沒有怕生人的表情,反而露出了天真的笑容!八趺磿J(rèn)得我?”我先是一怔,接著一下子把他抱了起來,他也伸出手來勾住了我的脖子!肮盅,他怎么見到我就像熟人一樣呢?”過后,我提出了這個疑惑不解的問題。小舅子解釋說,你是他的活祖宗嗎,怎么能不認(rèn)識呢。兒媳婦回去工作了,養(yǎng)育孩子的責(zé)任暫時落到我們老兩口的身上。

          記得剛?cè)敕哪且惶,我背著他去他姑姑家。剛十個多月的孩子,對于我這個大個子爺爺來說,不算是太重的負(fù)擔(dān)。可是,他的前身貼著我的后背,覺得火辣辣的熱。我把閑著的那只手伸向我倆之間,想隔開一道縫隙。然而,背帶總是往下墜,我又不得不騰出手來托住他的屁股。我正想把左手的兜遞到嘴上叼著好騰出一支手來的時候,這小子把兩腿一踡,用膝蓋頂住了我的后背。一股涼風(fēng)立即從我倆身軀之間吹過,十分舒服。一個剛剛十個月的嬰兒,就能做出這種抗拒自然力的舉動,我暗自高興:“這小子比他爸小時還聰明,將來錯不了!

          三歲的時候把他送到了幼兒園,放學(xué)回家,總得讓我背著走,放到地下,他就蹲踞在那里,一步也不走。我假裝生氣了不管他,丟下他自己往前走,他還是不動地方,我躲到樹后面,他看不到我了,才往前走,我高興的站出來,剛想夸他幾句,他卻又蹲踞到地上了,磨不過他,只好親昵的背著走。

          四歲的時候,不用我刻意培養(yǎng),他也能跟著我走路了。一次我們?nèi)ス珗@,在一個鮮花盛開的花壇邊繞著圈走,跟了幾步之后,他被甩在了后面,很快就見不到我了,接著就聽到他在花壇那一側(cè)哭著喊著叫爺爺?shù)穆曇簦亿s緊追到孫子的身后面,他還在邊走邊哭邊喊,那急不可耐的樣子把我逗樂了,聽到我的聲音,孩子立刻回過頭來,盡管滿臉都是淚水,看到我后立刻破涕為笑,表情的轉(zhuǎn)換實(shí)在是太快了,我抱起他,他緊緊地?fù)ё∥,把頭依偎在我的肩上,深怕我會再把它丟下。也就是在那一年,遵從父母的意愿,我們把他送回了廣東。

          該給孩子起個大名了。兒媳來電話說,孫子的大名已經(jīng)起好了,叫賈哲。哲,智慧也。憑這小子的聰明勁兒,配叫此名。不過,喊“哲”得張開下巴,卷起舌頭,覺得不太順嘴。

          我的鄰居,丈夫家鄉(xiāng)佳木斯,妻子家鄉(xiāng)勃利。兒子白白胖胖的特別淘氣。孫子回廣東后,我也許是移情別戀,十分喜歡這個孩子。那小子取父母原籍命名叫杜佳勃。平時都叫他佳勃。“佳勃””,“賈博””,形不同音相同。鄰居一喊“佳勃”我就聽成“賈博”,感覺這個名字響亮,順口。而且,“博”者,淵博也,不是更強(qiáng)于智慧嗎?于是,我回電話,極力主張,孫子的大名,就叫賈博!

          一晃的功夫,孫子已經(jīng)八歲了。果然不出我所料,是個聰明皮坯子,學(xué)習(xí)成績在班里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那年和妻子去廣東看他。一家人徜徉在兒子居住的粵海莊園,路上碰到小區(qū)里的人,大都會熱情地打招呼:“賈博!”代為應(yīng)答的常常是他媽媽。也有熱情的鄰居會停下腳步,閑聊幾句:“賈博,他是你爸爸吧?”聽到這樣的問話,我倒有點(diǎn)奇怪了:“都說三十年前看父敬子,可這些鄰居,怎么只認(rèn)識賈博,不認(rèn)識他爸呀?”兒媳婦解釋說:“他爸起早貪黑,別人很少看見他的身影。賈博總在莊園里玩,又是東北人,個子比同齡的南方孩子高出了一頭,當(dāng)然會引起他們的注意。還有就是他的名字,廣東人叫起來順口,容易。這可真是歪打正著!我當(dāng)時起名,可沒考慮廣東人說話舌頭不會拐彎的因素呀!孫子盡管對我還很親近,卻沒有了小時候的依賴,半路上遇到其他孩子,就松開拉著我的手,和小朋友去玩了。

          又是一個八年過去了。16歲的孫子已經(jīng)長成了大小伙子,個子和他爸一樣高,非常貪玩,喜歡打籃球,也是玩電腦的高手。學(xué)習(xí)還好,班里的前十名吧,可是對我督促他學(xué)習(xí)的話十分反感。不太聽話,有時還和我頂嘴。可能是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共有的逆反心理吧,正所謂“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xí)相遠(yuǎn)”啊。前后一對比,還是小時候的孫子更可愛。當(dāng)然,孩子不是大人們的寵物,他們不會永遠(yuǎn)童貞,總是要逐漸脫離父母,最終長大成人的。已經(jīng)是初中的最后一個學(xué)期了,但愿孫子百日沖刺之后能考入重點(diǎn)高中,不辜負(fù)我對他的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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