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那一天的那人那事的散文
上中學的我,感覺一切都是新鮮又朦朧的。在初中三年我們班有兩位英語老師,一位是張老師,一位便是高老師。
高老師名叫:高紅梅。是在我剛上初二時接替張老師,給我們班教授英語,原因是張老師要生小孩了。我上初一時高老師大學剛畢業(yè),被分配到我們學校,在教務處工作。高老師是名牌大學本科畢業(yè),青春、時尚、漂亮、動人、待人誠懇和善。那會高老師可是我們學校的女神,好多單身男老師天天圍著轉的。我們那時還小,情竇初開,就知道每天站在教學樓上,喜歡在校園里遠遠的追尋高老師的身影……
初一結束了,我上初二了。上午第一節(jié)是英語課,沒有等來張老師上課,卻意外的等來了班主任李老師,李老師站在講臺上道:“你們的張老師因為有事,以后的英語課,學校決定安排其他老師來代,具體是哪位老師學校還在研究中,下節(jié)課將由新老師開講。希望大家和以前一樣,認真聽講,學好英語,現在自習!闭f完轉身走了。教室里一下子炸開了鍋,嗡嗡的吵鬧起來,都在猜測誰會是新老師,會不會教我們,對我們的成績會不會有影響,因為我們班的英語成績是全年級最好的,平均成績88.4在全學區(qū)都是掛牌的。你一言我一句的,一節(jié)課就在嘈雜中過去了。下課上課不知不覺,中午放學了,上午結束了。
下午第一節(jié)課又是英語課,同學們早早的來到教室,都在期待著新老師的到來。有些還在嘰嘰喳喳地議論著,上課鈴響了教室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在期待中教室門口出現了一個靚麗的身影,當看清來人時,同學們不約而同地張大了嘴巴,哇!高老師面帶微笑走上講臺站在講桌前,雙手示意大家安靜。我們一下子都來了精神,坐得端端正正的,屏住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嚇跑了高老師。待安靜后,高老師開口用英語道:“同學們,下午好!見到你們,我很開心。我叫高紅梅,紅旗飄飄梅花綻放的紅梅。由于張老師有事,咱們班的英語課,以后由我來代,在我任課期間,希望我和大家能成為朋友,我們共同努力學好英語這門功課!鼻宕嗟穆曇羧缢脑曼S鸝,婉轉悠揚,久久的回蕩在耳畔。講完后高老師又用漢語復述了一遍后,走出講桌做了90度鞠躬。臺下爆出雷鳴般的掌聲,久久不息。
我們還是第一次和高老師如此近距離接觸,感覺高老師近看比遠觀更加美麗好看,更加可親。班上不管男女同學都非常的喜歡高老師。以至于后來的英語課,同學們都會早早坐在教室里,靜靜地等待高老師的到來。記得那時高老師上課從來都不提問,但每天都會抽學生到辦公室背誦、默寫課文和單詞。班上以豎行為組,被分為一到八組。八組各有小組長一名,班級又有一名英語課代表。很不幸,我是其中的一位小組長,我們每組有八名組員,各組長督促各組員的英語背誦和默寫,小組長的背誦默寫一般都由課代表監(jiān)督,可是由于我比較調皮又不喜歡約束,課代表有時拿我沒轍,時常會向高老師打我小報告,我便成了高老師抽查的常客。
那個時候,高老師一般會在一星期內至少抽查我兩次。說來也奇怪,每次我不管會不會都會好緊張。所以英語課我是既愛又恨,那時高老師對我很好,也很袒護我。記得有一次上課,高老師讓我給全班領讀單詞,由于感冒我嗓子疼,聲音又非常的嘶啞,剛一張嘴同學們都笑了。那天高老師發(fā)火了,把同學們一頓數落,當然對我肯定是表揚的,看著同學們因為笑我而挨批評,我真哭笑不得。從此以后,同學之間我多了一頭銜“一笑罵”。聽到此外號,我該有多冤呢?
記得還有一次剛下了英語課,高老師站在講臺上說道:“第四小組組長,下午課間大掃除休息時間,到我辦公室,背誦默寫前面單元上過的所有課文及單詞!闭f完瀟灑地轉身走了,留下了掉進冰窟的我,怎么又是我。為什么為什么,一個腦袋幾頭大,簡直是那個時代的噩夢。我就是第四小組組長,那天剩下的所有課,我都在誠惶誠恐中偷偷的學英語。到最后還是有好多默寫和背誦都有困難,當下午我硬著頭皮來到高老師辦公室時,高老師的舉動讓我大吃一驚,老師讓我在她辦公桌對面坐下,我不敢坐,最后老師以命令的形式我才提心吊膽地坐了下來。她并沒有讓我背誦默英語方面的,而是問了我一些組員平時的背誦和默寫情況,還有就是我怎么去監(jiān)督去執(zhí)行我小組長的權利,為什么每次留下來的同學當中沒有第四小組成員等等。
當時本想瞎編一些塘塞過去,可當我看著高老師的眼睛時,我卻莫名地說了實話……那雙眼睛至今難忘,那是一雙水汪汪如清泉般的大眼睛,那雙眼睛很亮也很純,充滿著青春、快樂、真誠和信任,似乎會說話,也好像可以洞察人心。
我答道:“平時我不去監(jiān)督他們,我讓他們自己倆兩互相背誦默寫,每周星期一下午自習,我在集中他們做一次抽查。內容就是任意抽查上周學過得20個單詞和一篇文章。每次抽查組員幾乎都可以背誦默寫下去,要是有問題的,我也不會放學后把他們留下來,而是正常放學。不過我會第二天再來找他(她)抽查,直到合格為止。我從不會向課代表和您及班住任打他們的小報告,所以我的組員都不反感我,并且他們都喜歡這種方式也都很自覺。這就是每天放學英語留下來的人員中從來沒有第四小組人員的原因。”
聽完后,高老師沒有責備我,而是繼續(xù)問道:“你知道你們組前幾次英語模擬考試,成績在八個組里面排第幾嗎?”
我茫然地搖了搖頭,高老師笑道:“第四小組前幾次模擬考試都是全班第一,你們組的方式方法和實施效率很不錯也很獨特。但非?上У氖遣荒苋嫒ネ茝V,只能以小組形式存在,不過作為小組長你功不可沒。你也要加油,別到時組員成績上去了,你自己的下來了哦,好了你去上自習吧!”
和高老師道別后,我走出辦公室,如釋重負,不知為什么每次面對高老師總覺得不自然,有壓抑、膽怯感存在,心里怪怪的。
再后來我們期中、末考試,我們班的英語全年級一如既往的獨占鰲頭。我們組的成績當然也是組里面的第一,后來我的英語小組人員越來越多,原因是高老師和班主任商議后,慢慢的把其他組的那些搗蛋份子也劃我組里,他們轉我組里后漸漸地也喜歡上了這種完全放松與信任的模式,少了抵觸情緒,多了學習的心思,成績也一直在進步。最后第四小組成了全班最大的組,也成了其他組員想進的香餑餑組。我們組15人的大組,人雖然多了,但是考試成績卻一次比一次好。后來上初三了,由于學習氛圍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班級所有的課小組也都在不舍與雀躍中解散,當然我們第四英語小組也不例外。
初二那年放寒假的.第三天,母親帶著我和我哥轉街時,我偶然間的轉身,看見了身后不遠處一個人逛街的高老師。高老師一改往日的職業(yè)套裝,穿著一身紅色的休閑裝,看起來更加青春,活力、迷人。我記得當時我噔噔噔地跑了過去,給高老師打過招呼后就傻傻地干站著了,也沒有把母親和哥哥介紹給高老師,當我哥和母親覺得異常,轉身看見我傻站在一位姑娘跟前,他們不明所以于是朝我們走來,當時我不知所錯,還是高老師第一時間面帶微笑地迎上前去的,高老師拉著母親的手親切地問:“阿姨您好!”看著我哥笑著說:“如果沒猜錯的話,您應該是陽的哥哥,您好!我是陽的英語老師,我叫高紅梅!
高老師和我母親、哥哥聊了好長一段時間,聊的具體內容我已模糊,不過我清晰的記得等高老師離開后,我卻被母親和哥哥責怪了好久……想想以前自己也夠沒出息的,高老師雖然是我的老師,可比我也真的大不了幾歲,為人處事應變能力,已經讓我忘塵莫及。以至現在有時,母親還會拿這件事來數落我的種種不是。
一學期又一學期便是一學年,學生時代在漫長而艱難中渡過一級又一級。高老師亦師亦友,她組織我們踏青、秋游,開設假日英語興趣學習比賽小組,還經常從自己工資里拿出一部分買獎品,獎勵每階段進步較大的同學,又常常給全班夏天買雪糕,冬天買爆米花,糖葫蘆等等。她和我們打成一片,是女生們的大閨蜜,是我們男生可愛可親的大姐姐也是朦朧的女神。
初二結束了我們進入了初三,事情超出了我們的想象。開學第一次班會上,班主任告訴我們,我們的張老師回來了,高老師要去讀研究生了,本來一年前高老師就該報道的,為了我們她聯(lián)系了學校休學一年,現在張老師可以任課了,高老師便離開了。高老師竟然不代我們了,晴天霹靂仿佛在開玩笑,我們事先都不知道,暑假期間高老師還帶領著我們班開展了假日小組英語興趣學習比賽呢,怎么說走就走呢,連一聲招呼都不打。還記得最后一天高老師說:“同學們,我們開學見,我會想你們的。”不可理解,然而那次的的確確是最后的道別。我們舍不得高老師走,那段時間全班同學都很失落……事實就是這樣,我們無法左右,只有接受現實,不過慶幸的是我們和張老師彼此熟悉并不陌生。后來我們讀高中了,但從我們班走出去的同學,英語成績和基礎,在當時的各所高中,都是班級佼佼者。我想這份功勞也非兩位老師莫屬了吧。
我再也沒有見過高老師,后來同學聚會,我們都會想起那時的人和事,高老師便是我們最懷念的那個人。后來聽有的同學說,我們班的王霞同學2010年10月在漢口見過高老師,說高老師比以前更有氣質更加漂亮了,還帶著她一起吃了午飯。說高老師在武漢的一所大學任教,現已成人妻為人母,過得很幸!
時過境遷,每每想起中學的時光,總讓人難以忘懷,歲月雖然早已流逝,但始終會烙下鮮明的印記,不管塵封多久,當特定引子有所導向時,那年那月那一天那人那事,猶如昨天歷歷在目,原來這就是我們青春的一部分。都說懷舊的人是感性的,我想說的就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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