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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亭看雪優(yōu)秀賞析
導語:《湖心亭看雪》這首詩用清新淡雅的筆墨.寫出了雪后西湖的奇景和游湖人的雅趣.湖、山、游人,共同構成了一種畫面感極強的藝術境界。
湖心亭看雪賞析一
本文用清新淡雅的筆墨.寫出了雪后西湖的奇景和游湖人的雅趣.湖、山、游人,共同構成了一種畫面感極強的藝術境界.
通過寫湖心亭賞雪遇到知己的事,表現了作者一開始孤獨寂寞的心境和淡淡的愁緒.突出了作者遺世獨立、卓然不群的高雅情趣.表達了作者遇到知己的喜悅與分別時的惋惜,體現出作者的故國之思,同時也反映了作者不與世俗同流合污、不隨波逐流的品質以及遠離世俗,孤芳自賞的情懷,同時也寄托人生渺茫的慨嘆.
本文是張岱小品的傳世之作.作者通過追憶在西湖乘舟看雪的一次經歷,寫出了雪后西湖之景清新雅致的特點,表現了深摯的隱逸之思,寄寓了幽深的眷戀和感傷的情懷.
作者在大雪三日、夜深人靜之后,小舟獨往.不期亭中遇客,三人對酌,臨別才互道名姓.舟子喃喃,以三人為癡,殊不知這三人正是性情中人.本文最大的特點是文筆簡練,全文不足二百字,卻融敘事、寫景、抒情于一體,尤其令人驚嘆的是作者對數量詞的錘煉功夫,“一痕”、“一點”、“一芥”、“兩三粒”一組合,竟將天長永遠的闊大境界,甚至萬籟無聲的寂靜氣氛,全都傳達出來,令人拍案叫絕.
作者善用對比手法,大與小、冷與熱、孤獨與知己,對比鮮明,有力地抒發(fā)了人生渺茫的深沉感慨和揮之不去的故國之思.還采用了白描的手法,表達了作者賞雪的驚喜,清高自賞的感情和淡淡的愁緒.全文情景交融,自然成章,毫無雕琢之感,給人以愉悅的感受.“癡”字(以漁者的身份)表達出作者不隨流俗,遺世孤立的閑情雅致,也表現出作者對生活的熱愛,美好的情趣.更重要的是形神兼?zhèn)涞貙懗隽速p雪人的情態(tài),將賞雪人融入了這迷人的雪景之中的癡迷之狀描繪的生動逼真.
湖心亭看雪賞析二
晚明小品在中國散文史上雖然不如先秦諸子或唐宋八大家那樣引人注目,卻也占有一席之地。它如開放在深山石隙間的一叢幽蘭,疏花續(xù)蕊,迎風吐馨,雖無灼灼之艷,卻自有一段清高拔俗的風韻。
崇禎五年十二月,余住西湖。
開頭兩句點明時間、地點。集子中凡紀昔游之作,大多標明朝紀年,以示不忘故國。這里標“崇禎五年”,也是如此。“十二月”,正當隆冬多雪之時,“余住西湖”,則點明所居鄰西湖。這開頭的閑閑兩句,卻從時、地兩個方面不著痕跡地引出下文的大雪和湖上看雪。
大雪三日,湖中人鳥聲俱絕。
緊承開頭,只此兩句,大雪封湖之狀就令人可想,讀來如覺寒氣逼人。作者妙在不從視覺寫大雪,而通過聽覺來寫,“湖中人鳥聲俱絕”,寫出大雪后一片靜寂,湖山封凍,人、鳥都瑟縮著不敢外出,寒噤得不敢作聲,連空氣也仿佛凍結了。
一個“絕”字,傳出冰天雪地、萬籟無聲的森然寒意。這是高度的寫意手法,巧妙地從人的聽覺和心理感受上畫出了大雪的威嚴。它使我們聯想起唐人柳宗元那首有名的《江雪》:“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柳宗元這幅江天大雪圖是從視覺著眼的,江天茫茫,“人鳥無蹤”,獨有一個“釣雪”的漁翁。張岱筆下則是“人鳥無聲”,但這無聲卻正是人的聽覺感受,因而無聲中仍有人在。柳詩僅二十字,最后才點出一個“雪”字,可謂即果溯因。
張岱則寫“大雪三日”而致“湖中人鳥聲俱絕”,可謂由因見果。兩者機杼不同,而同樣達到寫景傳神的藝術效果。如果說,《江雪》中的“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是為了渲染和襯托寒江獨釣的漁翁;那么張岱則為下文有人冒寒看雪作映照。
是日更定,余拏一小舟,擁毳衣爐火,獨往湖心亭看雪。
“是日”者,“大雪三日”后,祁寒之日也;“更定”者,初更時分,晚上八點左右,寒氣倍增之時也。“擁毳衣爐火”一句,則以御寒之物反襯寒氣砭骨。試想,在“人鳥聲俱絕”的冰天雪地里,竟有人夜深出門,“獨往湖心亭看雪”,這是一種何等迥絕流俗的孤懷雅興啊!“獨往湖心亭看雪”的“獨”字,正不妨與“獨釣寒江雪”的“獨”字互參。在這里,作者那種獨抱冰雪之操守和孤高自賞的情調,不是溢于言外了嗎?其所以要夜深獨往,大約是既不欲人見,也不欲見人;那么,這種孤寂的情懷中,不也蘊含著避世的幽憤嗎?
請看作者以何等空靈之筆來寫湖中雪景:霧凇沆碭,天與云與山與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長堤一 痕,湖心亭一點,與余舟一芥,舟中人兩三粒而已。
這真是一幅水墨模糊的湖山夜雪圖!“霧凇沆碭”是形容湖上雪光水氣,一片彌漫。“天與云與山與水,上下一白”,迭用三個“與”字,生動地寫出天空、云層、湖水之間白茫茫渾然難辨的景象。作者先總寫一句,猶如攝取了一個“上下皆白”的全景,從看雪來說,很符合第一眼的總感覺、總印象。
接著變換視角,化為一個個詩意盎然的特寫鏡頭:“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余舟一芥”“舟中人兩三粒”等等。這是簡約的畫,夢幻般的詩,給人一種似有若無、依稀恍惚之感。作者對數量詞的錘煉功夫,不得不使我們驚嘆。你看,“上下一白”之“一”字,是狀其混茫難辨,使人惟覺其大;而“一痕”“一點”“一芥”之“一”字,則是狀其依稀可辨,使人惟覺其小。此真可謂著“一”字而境界出矣。
同時由“長堤一痕”到“湖心亭一點”,到“余舟一芥”,到“舟中人兩三粒”,其鏡頭則是從小而更小,直至微乎其微。這“痕”“點”“芥”“粒”等量詞,一個小似一個,寫出視線的移動,景物的變化,使人覺得天造地設,生定在那兒,絲毫也撼動它不得。這一段是寫景,卻又不止于寫景;我們從這個混沌一片的冰雪世界中,不難感受到作者那種人生天地間茫茫如“太倉米”的深沉感慨。
下面移步換形,又開出一個境界:到亭上,有兩人鋪氈對坐,一童子燒酒爐正沸。見余,大喜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拉余同飲。余強飲三大白而別。問其姓氏,是金陵人,客此。
“獨往湖心亭看雪”,卻不意亭上已有人先我而至;這意外之筆,寫出了作者意外的驚喜,也引起讀者意外的驚異。但作者并不說自己驚喜,反寫二客“見余大喜”;背面敷粉,反客為主,足見其用筆之夭矯善變。“湖中焉得更有此人!”這一驚嘆雖發(fā)之于二客,實為作者的心聲。
作者妙在不發(fā)一語,而“盡得風流”。二客“拉余同飲”,鼎足而三,頗有幸逢知己之樂,似乎給冷寂的湖山增添了一分暖色,然而骨子里依然不改其凄清的基調。這有如李白的“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不過是一種虛幻的慰藉罷了。“焉得更有”者,正言其人之不可多得。
“強飲三大白”,是為了酬謝知己。“強飲”者,本不能飲,但對此景,當此時,逢此人,卻不可不飲。飲罷相別,始“問其姓氏”,卻又妙在語焉不詳,只說:“是金陵人,客此。”可見這二位湖上知己,原是他鄉(xiāng)游子,言外有后約難期之慨。這一補敘之筆,透露出作者的無限悵惘:茫茫六合,知己難逢,人生如雪泥鴻爪,轉眼各復西東。言念及此,豈不愴神!文章做到這里,在我們看來,也算得神完意足、毫發(fā)無憾了。但作者意猶未盡,復筆寫了這樣幾句:
及下船,舟子喃喃曰:“莫說相公癡,更有癡似相公者!”
讀至此,真使人拍案叫絕!前人論詞,有點、染之說,這個尾聲,可謂融點、染于一體。借舟子之口,點出一個“癡”字;又以相公之“癡”與“癡似相公者”相比較、相浸染,把一個“癡”字寫透。所謂“癡似相公”,并非減損相公之“癡”,而是以同調來映襯相公之“癡”。“喃喃”二字,形容舟子自言自語、大惑不解之狀,如聞其聲,如見其人。這種地方,也正是作者的得意處和感慨處。文情蕩漾,余味無窮。癡字表明特有的感受,來展示他鐘情山水,淡泊孤寂的獨特個性。
這一篇小品,融敘事、寫景、抒情于一爐,偶寫人物,亦口吻如生。淡淡寫來,情致深長,而全文連標點在內還不到二百字。光是這一點,就很值得我們借鑒和學習!當然,它所流露的孤高自賞和消極避世的情調,我們不應盲目欣賞,而必須批判地對待和歷史地分析。
湖心亭看雪賞析三
讀了明末清初文學家張岱的《湖心亭看雪》一文,更是拍案叫絕。這篇文章僅有159個字,可以說筆墨精練,通篇洋溢著詩的意趣。文章盡管很短,但短而不凡,故將全文敬錄于此,愿與讀者共同鑒賞:
“崇禎五年十二月,余住西湖。大雪三日,湖中人鳥聲俱絕。
是日,更定矣,余挐一小舟,擁毳衣爐火,獨往湖心亭看雪。霧凇沆碭,天與云、與山、與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與余舟一芥、舟中人兩三粒而已。
到亭上,有兩人鋪氈對坐,一童子燒酒,爐正沸。見余,大喜,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拉余同飲。余強飲三大白而別。問其姓氏,是金陵人,客此。
及下船,舟子喃喃曰:‘莫說相公癡,更有癡似相公者’” 。
文章到此作結。開頭兩句點明時間、地點。“十二月”,正是隆冬多雪之時;“余住西湖”,點明作者居住在西湖附近。開頭兩句,看似平常,卻從時間、地點兩個方面非常自然地引出下文的大雪和湖上看雪。下文“大雪三日,湖中人鳥聲俱絕”,緊承開頭。只此二句,大雪封湖之狀就展現在讀者面前,讀來頓感寒氣襲人。文章之妙,妙在不從視覺寫大雪,而是通過聽覺來寫。“湖中人鳥聲俱絕”,寫出大雪后西湖封凍,人、鳥都不敢外出,湖上一片寂靜。一個“絕”字,表現出了冰天雪地、萬籟無聲的嚴冬夜景。這是高度的寫意手法,巧妙地從人的聽覺和心理感覺上寫出了大雪的威嚴。由此使我不由地聯想起唐代詩人柳宗元那首著名的《江雪》詩:“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柳宗元這幅江天大雪圖是以視覺著眼的,江天茫茫,人鳥無蹤,江雪中獨有一位垂釣的漁翁。而張岱筆下則是人鳥無聲,但這無聲卻正是人的聽覺感受,因而無聲中仍有人在。如果說《江雪》中的“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是為了渲染和襯托寒江獨釣的漁翁,那么這里“湖中人鳥聲俱絕”,則為下文有人冒寒看雪留下了伏筆。
“是日,更定矣,余拏一小舟,擁毳衣爐火,獨往湖心亭看雪。”“是日”者,大雪三日后,嚴寒之日也;“更定”者,夜闌人靜之時也。“擁毳衣爐火”一句,則以御寒之物反襯寒氣砭骨。試想,在“人鳥聲俱絕”的冰天雪地里,竟有人夜闌出門,“獨往湖心亭看雪”,這是何等雅興!從這里不難看出作者那種獨抱冰雪之操守的傲骨。
接下來,作者以極其簡練的筆調來描寫湖中雪景:“霧凇沆碭,天與云、與山、與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與余舟一芥,舟中人兩三粒而已。”這真是一幅傳神的湖山雪夜圖!“霧凇沆碭”是形容湖上雪光水氣,混蒙不分。“天與云、與山、與水,上下一白”,疊用三個“與”字,把天、云、山、水全寫活了。天、云,上也;山、水,下也。這兩句生動地寫出了天空、云層、群山、湖水之間白茫茫一片,渾然難辨的景象。緊接著轉換視角,在讀者面前展現了一個詩意濃厚的特寫鏡頭:“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余舟一芥”、“舟中人兩三粒”等等,這是朦朧般的畫,夢幻般的詩,給人一種似有似無,依稀恍惚的感覺。由此可以看出作者對數量詞的駕馭功夫已經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地。請看:“上下一白”之“一”字,是形容天地化一,混茫難辨,使人唯覺其大;而“一痕”、“一點”、“一芥”之“一”字,則是描寫湖中之景依稀可辨,使人唯覺其小。從“長堤一痕”,到“湖心亭一點,”到“余舟一芥”,到“舟中人兩三粒”,用如此幾個簡單的量詞就寫出了視線的移動、小船的前行、景物的變化,真可謂神來之筆,實在讓人敬佩。
隨著小船的行進,距離湖心亭越來越近。在此,作者又道出了一個奇特的境況:“獨往湖心亭看雪”,卻不意亭上已有人先我而至;這意外之筆,寫出了作者意外的驚喜,也引起了讀者意外的驚異。但作者并沒有說自己驚喜,反寫二客“見余大喜”,足見其用筆之精道,寫作之技巧。“湖中焉得更有此人!”這一驚嘆雖然發(fā)之于二客,實乃作者心聲。這種寫法妙就妙在作者不發(fā)一語,卻心跡全然。二客“拉余同飲”,頗有欣逢知己之樂。這似乎給冷寂的西湖增添了一分暖意,然而并沒有因此而改變其凄清的基調。“焉得更有”者,正言其人之不可多得。“強飲三大白”,是為了酬謝知己,也為了不負此湖中勝景。“強飲”者,說明作者本不勝酒力,但對此景,當此時,逢此人,卻不可不飲。飲罷相別,始“問其姓氏”,卻又語焉不詳,只說:“是金陵人,客此”。至此讓讀者不難理解,這二位湖上知己,原是他鄉(xiāng)游子,萍水相逢,后會無期。這一補敘之筆并非多余,從中流露出作者的無限惆悵:茫茫乾坤,知己難逢,人生如白駒過隙,轉眼之間各奔西東,豈不愴然!
文章寫到這里,也算得言清意盡了。但作者筆鋒忽轉:“及下船,舟子喃喃曰:‘莫說相公癡,更有癡似相公者’”!讀到此,不能不使人扼腕驚嘆!這20個結尾字有如畫龍點睛,借舟子之口,點出一個“癡”字;又以相公之“癡”與“癡似相公者”相比較,把一個“癡”字寫得活靈活現。所謂“癡似相公”之“癡”,并非減損相公之“癡”,而是以此來反襯相公之“癡”。“喃喃”二字,把舟子自言自語、大惑不解的心態(tài)描寫得非常逼真,使讀者如聞其聲,如見其人。這20個字也正是作者的得意處和感慨處,讓人浮想聯翩,回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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