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詞語言特色
柳永是北宋第一個專力寫詞的作家,也是真正開啟宋詞天地的重要詞人。他以一落魄文人,流連坊曲,采納市井新聲,為文人詞作輸入新鮮血液,并自覺地以市民情調(diào)取代貴族情調(diào),變“雅”為“俗”,從而改變了詞的審美內(nèi)涵和審美情趣,在詞中開拓出另外一番境界。
柳永作詞特點
(1)、擴大了詞的題材范圍
第一,在描寫男歡女愛的傳統(tǒng)題材時,柳詞從達官顯宦的峻臺重閣轉(zhuǎn)向了平民百姓的市井青樓,具有濃厚的市民氣息。這類詞作有的表現(xiàn)了世俗女性大膽潑辣的愛情意識,有的表現(xiàn)了慘遭遺棄的平民女子的`痛苦心聲,有的抒寫了處于社會下層的伶工樂伎的不幸遭遇和美好愿望,皆透露出新的時代氣息。
第二,工于羈旅行役,他把這些本來多入于詩的言志抒情內(nèi)容一并移入詞中,用來描寫江湖流落的索寞,抒發(fā)別離相思的況味,此類作品達到了比較完美的藝術(shù)境界。
第三,展現(xiàn)了北宋承平之世繁華富庶的都市生活與多彩多姿的市井風情,這在柳永之前的詞作中是不曾見過的。
(2)、發(fā)展了詞的長調(diào)體制
柳永精通音律,或利用民間原有的曲調(diào),或把小令擴展為慢詞,或舊曲新翻,或自創(chuàng)新調(diào),使慢詞的曲牌大為豐富,詞的體式至此相當完備,這樣就增加了詞的表現(xiàn)容量,擴大了詞的表現(xiàn)能力。長調(diào)蔚然成為一代風氣,倡導之功不能不歸于柳永。
(3)、豐富了詞的表現(xiàn)手法
柳永把六朝小賦的作法移植于詞,創(chuàng)造了鋪敘展衍、恣意渲染的藝術(shù)手法,寫景狀物備足無余,敘事抒情淋漓盡致;與鋪敘相配合,他還長于白描,不加藻飾而又生動傳神;此外,構(gòu)思細密,布局完整,章法委婉,層次分明也是柳詞的重要藝術(shù)特征。
(4)、革新了詞的語言表達方式
柳永也能以清麗的語言寫傳統(tǒng)的雅詞,但他貢獻最大的卻是使用極其生動、淺近的語言寫出的俚詞。他一掃晚唐五代詞人的雕琢習氣,充分吸收日常生活中的俗語、口語入詞,以通俗流利的語言取代雅致綺麗的修辭。正是在柳永手中,俚詞才具備了和傳統(tǒng)雅詞分庭抗禮的資格。
作為第一位對宋詞進行全面革新的詞人,柳永對后來詞人沾溉甚深,許多大家都受惠于他,柳詞不僅促進了宋代俗文學的發(fā)展,也為金元曲子開啟了先河,以至有人稱他為“曲祖”。
作者簡介
柳永,(約987年—約1053年)北宋著名詞人,婉約派創(chuàng)始人物。漢族,崇安(今福建武夷山)人,原名三變,字景莊,后改名永,字耆卿,排行第七,又稱柳七。宋仁宗朝進士,官至屯田員外郎,故世稱柳屯田。他自稱“奉旨填詞柳三變”,以畢生精力作詞,并以“白衣卿相”自詡。其詞多描繪城市風光和歌妓生活,尤長于抒寫羈旅行役之情,創(chuàng)作慢詞獨多。鋪敘刻畫,情景交融,語言通俗,音律諧婉,在當時流傳極其廣泛,人稱“凡有井水飲處,皆能歌柳詞”,婉約派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對宋詞的發(fā)展有重大影響,代表作 《雨霖鈴》《八聲甘州》。
名字由來
白衣卿相柳永,(約987年—約1053年),崇安(今福建武夷山)人。北宋詞人,婉約派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代表作《雨霖鈴》。原名三變,字景莊。他出生于官宦世家,兄弟三人的名中都有“三”字。分別為三復、三接、三變。少年時,他與兩位兄長在武夷山鵝仔峰下讀書,由于他們均擅長詩文,所以當?shù)厝吮惴Q他們?yōu)?ldquo;柳氏三絕”。后因宋仁宗知道他的名字,不讓他中舉,故改名永,字耆卿。排行第七,又稱柳七。
柳永《鶴沖天》中有“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句,北宋仁宗曾批評他:“此人好去‘淺斟低唱’,何要‘浮名’?且填詞去。”,將名字抹去。于是自稱“奉旨填詞柳三變”,以畢生精力作詞,并以“白衣卿相”自許。
科舉之途
少年柳永混跡于煙花巷陌中。51歲時,柳永終于及第,去過福建,留有《煮海歌》,對當時煮鹽為生的民眾給予了深切的同情。短短兩年仕途,他的名姓就載入了《海內(nèi)名宦錄》中,足可見其在經(jīng)綸事物上的天賦?上в捎谛愿裨颍麑以馀刨H,因此進入四處漂泊的“浮生”,養(yǎng)成了一種對蕭索景物,秋傷風景的偏好。柳永常以宋玉自比,對此,不予置評。柳永晚年窮愁潦倒,死時一貧如洗,謝玉英、陳師師一班名妓念他的才學和癡情,湊錢替其安葬。出殯時,東京滿城名妓都來了,半城縞素,一片哀聲。謝玉英為他披麻戴重孝,兩月后因痛思柳永而去世。死后亦無親族祭奠,每年清明節(jié),歌妓都相約赴其墳地祭掃,并相沿成習,稱之“吊柳七”或“吊柳會”,亦稱為“群妓合金葬柳七”。
柳家世代做官。柳永少年時在家鄉(xiāng)勤學苦讀,希望能傳承家業(yè),官至公卿。學成之后,他就到汴京應(yīng)試,準備大展宏圖,在政治上一試身手。不料,一到光怪陸離的京城,骨子里浪漫風流的年輕才子柳永,就被青樓歌館里的歌妓吸引,把那政治理想完全拋在了腦后,一天到晚在風月場里瀟灑,與青樓歌妓打得火熱,而且還把他的風流生活寫進詞里:“近日來,陡把狂心牽系。羅綺叢中,笙歌筵上,有個人人可意。”“知幾度、密約秦樓盡醉。仍攜手,眷戀香衾繡被。”(《長壽樂》)當然,他也沒有忘記此行考中進士的目標,只是他“自負風流才調(diào)”,自信“藝足才高”,“多才多藝善詞賦”(《擊梧桐》),沒把考試當回事,以為考中進士、做個狀元是唾手可得的事。他曾經(jīng)向可以的心上人夸口說,即使是皇帝臨軒親試,也“定然魁甲登高第”(《長壽樂》)。不料事與愿違,放榜時名落孫山。他沮喪憤激之余,寫下了傳誦一時的名作《鶴沖天》(黃金榜上),宣稱“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你皇帝老兒不讓我進士及第去做官,我不做官,又奈我何!在詞壇上叱咤風云,難道不是一樣的輝煌?正是“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