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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典散文《聽聽那夜雨》
昨晚,真不幸,自己又上哨了。而且,我還是一班凌晨的哨?磥恚魈焐衔缥矣值盟簧衔缌。
今晚,我又是凌晨兩點得起床了。晚上,我睡覺很輕,似乎一根銀針掉在地上都能把我吵醒。舍友晚上上哨時,我差不多都能被吵醒。因此,輪到我上哨時,舍友只是輕輕地碰我一下,我就能立刻從睡夢中醒來,睜開迷蒙的雙眼。雖然,這幾天我比較累,眼睛也有些疼,但是,我并沒有賴在床上不起來。
盡管,此時已是凌晨三點多了,但是,那一股白天的熱氣似乎并未消散,大地上的一切還被籠罩在它的陰影之下。我簡單穿上衣服,就坐在崗哨桌旁,趴在那兒睡起來。此時,雖然,我是在行走之中的,但是,這雙朦朧的雙眼似乎很不給力,一直也睜不開。
此時,那些可惡的蚊子就來打擾我的美夢。它們,從四面八方攻擊我,并在我的耳旁嗡嗡作響,似乎是在向我公然挑釁。并且,它們還會無比得意地在我的皮膚上吸上一口,露出那火紅的斑點?磥,我這個夢是做不成了。此時,算是為了自己的美夢而戰(zhàn)吧,我用手驅趕著它們,可它們太得意了,竟然以為我拿它們沒轍。
于是,我從宿舍里點燃一盤蚊香,放在崗哨桌旁,然后,我把皮膚露出來的地方抹上一層厚厚的花露水,這下,我可是雙重保護啊!再看你們這些小蚊子們怎么辦?果然,這種做法很管用,它們?nèi)匀辉谖疑砼燥w舞,可是,就是不敢靠近,好像我周圍有一層保護罩,令它們望而卻步。此時的我在想:這下,你們就徹底死心了吧!可是,它們就是不肯放棄,依然停在我的身旁,似乎雙手叉著腰,皺著眉,惡狠狠地盯著我。此時的我,才不管它們的感受呢,繼續(xù)做著我的美夢。
這天氣實在是太悶熱了,感覺就是喘不過氣來。也許就像是整個大地被裹了幾層厚厚的紗布,剪不斷,理還亂。即使是在夜晚,這天氣也仿佛如蒸桑拿一樣,不一會兒就會流出汗來。
頭頂處的時鐘,嘀嘀嗒嗒地敲著。每走一步,就是一個腳印。夜晚,還是很寧靜的,大部分的人們都已經(jīng)睡著了。我坐在這崗哨桌旁,趴在那兒,睡著了。
在這兒的軍校,夜晚只有一兩個不睡覺的人在慵懶地伸著腰,不一會兒,也趴在那兒睡著了。樓下,也依然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那些綠色梧桐樹下的白色燈光,也不知在什么時候熄滅了。整個校區(qū),即使是在夏季,但連蟲兒的鳴叫都沒有,有的只是不知名的生物獨自在“咕咕”地叫,也不知它在叫啥,不過,這聲音聽著真滲人,感覺有一股魔鬼般的氣息縈繞在自己身旁,不自覺毛骨悚然。不過,如果一個人走在這條大道上,內(nèi)心里如果沒有了白天里的浮躁,如一碗水那樣平靜,我想,自己也一定是十分涼爽的。畢竟,一句老話說得好,心靜自然涼嘛。
也不知到了幾點,仿佛趴在那兒睡了很久。我也不知做了什么夢,在夢里遇見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后來,一只不要命的蚊子在我耳旁一直嗡嗡地叫,把我給吵醒了。我睜開惺忪的雙眼,扭頭看了看表,到了三點五十了,是時候到了叫下一班哨兵了。原來,這個可惡的小精靈也有留心之處,生怕我耽誤事兒,所以給了我一個善意的提醒。不管怎樣,它是不是對剛才的做法有所愧疚?這個估計也只有它自己才知道。
等到我去宿舍叫哨時,走到宿舍門前,我突然聽見遠處傳來達達的聲音。這時,我迷糊之中突然變得清醒,這是什么聲音?難道樓下有誰正在上樓?可是,大夜晚的,有誰不睡覺到處亂串呢?此時,我正處于疑惑之中,思考著這個問題。突然,這聲音越來越清晰了,近了,近了,它終于要揭開神秘的面紗,顯現(xiàn)在我的面前,不過,我的心里也比較忐忑,強大的好奇心驅使著我等待他的出現(xiàn)。
突然,這聲音更大了。仔細聽,原來是下雨的聲音。這聲音從西邊傳來,并向東邊傳去。這聲音,就是雨聲,就是夜晚的雨聲。它來得那么突然,那么緊湊,簡直就是陌生的腳步在向你走近。后來,這聲音近了,反而又是那么親近。聽,聽它那細碎的聲音,這聲音是多么想達達的馬蹄聲,一種大自然和諧的聲音。此時,我被這聲音所震撼了,以致想停下腳步靜靜地去聽,聽它那渾厚的聲音。這聲音,聽了心里就會如溪流在流淌,如大海里波濤在洶涌。
盡管已是午夜時分了,可是,我可不想錯過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錯過這一次華麗的來臨。于是,我在那兒駐足,靜靜地聽完他的演奏,一種大自然和諧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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