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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本是花的散文欣賞
望花時(shí),人已醉,醉時(shí)想說,花非花,霧非霧,景迷了眼睛,心也迷了去。
身處環(huán)翠峪山中,望那杏花如云輕輕地繞在山腰,聽話地伏在山腳,卻不想再說“花非花”,只想說,花本是花。其實(shí),花從來不曾把美麗隱藏,只是有時(shí),隨你的心情,非花,是花,才會(huì)有不同的故事在心中讀了一遍又一遍。
不是百花競(jìng)放的時(shí)節(jié),亦非早春,杏花生長(zhǎng)在山上,無法在樹下體驗(yàn)?zāi)秋h落如雨,讓心隨花飛,讓夢(mèng)在雨中丟了輕重,不再有渴望的夢(mèng)幻感覺。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望那一簇簇杏花,若白若粉的云,依然依賴著幻想,走近杏花的身旁。
柳隨風(fēng)舞動(dòng);迎春花暫棲石縫依然伸展綠色不多的枝條,為枝上那些已開到最艷的黃色撐起一片天;弄不明白的不知是蘋果花,還是梨花;依然干枯的雜草間有紫色,藍(lán)色,白色的小花在綻放。這大概是山中杏花之外的春景,并不能說春景已滿,山還是光禿禿的,依然是大石占據(jù)了人的眼睛。
沐浴在這樣的景中,緩緩地走著,想伸手折一枝杏花下來?墒腔ㄟh(yuǎn),與你無緣,忽見山上斜出幾枝單薄的杏花,有風(fēng)來,枝搖擺,有溫柔與你相依,花戀人,人又何曾不戀花?卻只能觀之,久立,不想挪步。紅色最美,杏花無意卻爭(zhēng)春,枝上低語,吻別之后花飄落,有誰能懂語中意?石的堅(jiān)硬,花的飄逸,還有你無法抑制的心動(dòng),各自無緣,只在靜中流動(dòng)。
“人影窗紗,是誰來折花,折則從他折去,知折去,向誰家!贝藭r(shí)卻是花自開,崖上花最憐,有心無力折,折了或許有人說,折了罰款,任罰,卻也折不下?打暄训氖勇罚修r(nóng)婦挎著野菜招攬往客,很想說,為何不折花來賣?不需問,也不需答,自然的景色,如何入得籃?唉,文明進(jìn)步,卻在想回到那“賣過巷東家,巷西家!钡哪甏皳(dān)子挑春小,白白紅紅都好。”然后可以滿心歡喜地問一聲身邊的人“買梅花?買桃花?”罷了,此時(shí)的我,只想要杏花,你可賣?空想!其實(shí)很容易,偷折一枝不就是了,杏花折不下,別的也可滿足。手流出血來,刺比針還厲害,笑著埋怨要你折花的人;啬愕脑,我要杏花何時(shí)說過要此帶刺的花?笑聲灑在山上,被杏花聽了去,卻只有一個(gè)癡字送你。
愛花總是有理由,卻不是朦朧的不知方向。曾有朋友說,愛若沒有理由,那不愛竟真是不愛了。花本是花,在此時(shí)少了綠色,裸露著大塊大塊石頭的山上,它的美,也只有用花一詞來形容。我愛這里的杏花,是因?yàn)樗L(zhǎng)在山上,山高,山遠(yuǎn),杏花不是成片,是一株株各自獨(dú)開,每一株杏花都是美的中心。
此刻我也想說了,愛它沒有理由,其實(shí)不是沒有理由,是因?yàn)閻鄣綐O點(diǎn),就是全部,從枝到干,從花到葉,從風(fēng)中的微笑到靜靜地站立,只有一個(gè)美字說杏花。所以我不會(huì)再假意地想些理由,說這里石頭也會(huì)比杏花美,那是因?yàn)樗膱?jiān)強(qiáng),說小草也會(huì)比杏花美,那是因?yàn)樗钠椒。不,不,不,花因艷而美,因美而美!也想起了愛花的人,我相信你的笑,你的溫柔,你的拒絕,從來都是有理由的,只是你不想說,不想要個(gè)明白,是真的想糊涂,所以才來一句,愛沒有理由。
春的世界,不是只有杏花的舞蹈,隨之將是百花盡開,愛花也許沒有理由,只是因?yàn)榛ū臼腔,是真美!花的美不加朦朧之詞依然美得讓人心醉,所以為花而奔向春天,奔向春天里每枝花初開的時(shí)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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