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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情鐘心蝶梳煙雨散文

        時間:2020-08-14 14:18:55 散文 我要投稿

        情鐘心蝶梳煙雨散文

          不是所有的往事都會封存在弦的記憶之中,輕扣之時,惱人的相思便會如期醒來。

        情鐘心蝶梳煙雨散文

          你一定感知到了那縷浸過江南靈韻的沉香,已為滿天飄落的梨花,籠上記憶的煙雨。即便你可以不讓指尖垂淚,可相思濺響的聲音,誰又能刻意阻止?

          而我也在你的指尖下含淚蘇醒,像一枚濕漉漉的音符,懷抱江南的空濛,與你輕涌的淚水相遇。只是,我無法跳出憂傷的節(jié)律,微笑著站在你的面前,輕撣我沾滿梨花的白衣。

          琴聲在記憶里回蕩開來,一聲,便彈落一朵梨花;一弦,便扣亂一場煙雨。江南,在落英繽紛的樹下,面帶憂傷的表情,聆聽一種心靈破繭的聲音。

          你是否還記得昨夜,楊柳把一枝枝碧綠的風送進花窗,親吻你不眠的憂愁?你是否還記得與我分手的春天不再保持平靜,你把一種感慨深藏在枕上,與輾轉(zhuǎn)的夜色黯然分享?而我就是那風,就是那春,就是那潛入你體內(nèi)為你承載寂寞的音符。

          梨花飄滿的瀟湘,雨,其實是一種心情。瀟湘的雨,是惆悵的曲;瀟湘的曲,是瘦長的雨。與你的指尖律動,我似乎已回到斷橋的深處,看散落的故事像橋的斷面,找不到斷裂的起因,也找不到可以彌合的結(jié)局。

          窗外的雨,梨花帶淚;窗內(nèi)的人,梨花帶雨。那些點點滴滴,不正是一雙雪白的玉蝶,撲在你的身上,撲在你的袖邊,撲在你的心里么?盡管我在你梨花般的體香中恍如隔世,我依然想要告訴你,我在你的身邊,從未曾離去。

          那么,憑窗而立,是你尋著了雨中的紙鳶,還是紙鳶尋著了幽怨的你?

          二、春蛩空待梧桐雨

          一片春蛩,可以織一個傳說;一個傳說,可以織一個回眸。如果我站成一株梧桐,在斷橋邊等你,你還會不會舉一傘煙雨,來聽我滴落在橋邊的相思?

          想起那個春天,落花,是季節(jié)里唯一傷心的語言。你紛紛飄墜的失望,使我走近你的情感,不得不以一種灰燼的姿態(tài)絕塵而去。你碎裂的淚,我碎裂的心,在那個悱惻的夜晚,誰還能夠愴然拾。

          道路被南宋的落花覆蓋,你踩著平平仄仄的傷感,把青石板承載的悠悠歲月走得凄美。我知道,那連接著洞庭湖波的風風雨雨,懷揣的是一顆蓮一般的心。

          就在昨天,那些初染蓮香的風,還纏纏綿綿地飄過峨嵋,吹在我不肯安靜的發(fā)絲之上;就在今日,那些剔透了蓮心的雨,還瀟瀟越過沱江,下在我謙卑的靈魂之中。

          季節(jié)的憂愁,注定要給無法撐到最后的萬紫千紅,注定要給失去信心的瓣瓣花朵,注定要給站在落紅邊上暗自垂淚的梧桐。那些懸垂太多雨滴的枝葉,永遠也無法向江南的地老天荒寄出自己卑微的身影。

          這似乎是一種宿命。煙雨梧桐佇立的意境,不過是一種期盼,一種凝望,一種幻想。

          那么,等在春色里的一片蛩聲,是不是對此很失望呢?即便滿懷虔誠地吟誦千古絕句,一枚宋詞的花瓣,只能是夾在煙雨頁碼里的一枚孤獨的書箋。

          你可不可以止住腳步,為我停留,把那枚書箋的心事立在此岸?等我們心中的蝶兒飛起一片青蔥,讓一個關(guān)于靈魂化蝶的傳說,流傳在云水之間。

          三、玉簫吹落丁香雨

          打開舊時的光影,我把自己泛黃成為一本線裝的古籍。那些婉約的詞牌,含蓄成一條長長的小巷。你可聽見我孤獨的玉簫,纏綿在小巷盡頭,像一場紛紛揚揚的丁香雨,飄落我無法出走的相思引?

          江南,無時不在我的線裝書里低回。仿佛看見你打著傘的尋覓,步入我平平仄仄的頁碼,輕輕踏響青石板上長滿苔蘚的戀歌。一種懷舊的綠意,撐起一片幽幽的丁香,就像我如夢令的韻腳,誤入寂寞深處。

          無人的空巷啊,何處才能停頓你的眼兒媚?你可知道,我等待你來相遇的時光,在燦爛成一片花影以后,突然就消失在春天里。而我準備了一千年的溫存,終究失落成為倚欄人。

          或許,那些飽浸煙雨的青瓦,熟讀了我濕透的青衫以后,會以一縷風的低吟,吹進你的夢境,將我疼痛的訴衷情,廝磨于你散亂的發(fā)際。我會在離你很遠的地方,情不自禁地流下淚來。

          我知道,我們共同哺育的心蝶,是那樣小,那樣弱,那樣瘦。我不敢輕易用指尖觸摸,怕一不小心,就讓一雙稚嫩的心翼哀傷的折斷?晌蚁M阂院竽茏屝拍顖詮娖饋淼脑S諾,是否也可以讓心蝶如期起飛呢?

          似乎所有的詞句,都已蜷縮成為墨的寂寥;似乎所有的韻律,最先感知筆的憂愁。他們將淚流滿面的臉,伸向江南涼薄的雨中。

          我寫不盡的憂愁啊,何處才是我不再傷心的邊緣?我不再需要那些墻磚一樣的唐風宋月,來銘刻失去靈魂的傷痛。我只需要你撐開傘的眼睛,望向我曾經(jīng)幸福過的頭頂。

          如果,我詞牌的小巷,是你永遠不能走盡的悲情,我情愿不再線裝。

          四、落香敲醒芭蕉雨

          明月曾經(jīng)輕盈地來過,那時我在昨夜夢中。我不再擁有那些雪一般的光芒,他們已深藏在落花的心里,像我無法捧起的光陰,消逝了,飄落了,不再團圓。

          我又一次越過小橋流水,以一抹蝶的影子站在你的窗前,聽雨打的落紅碰碎在芭蕉葉上的殘香,濺起一場生命之中最為凄美的掙扎。一種頑強的綠在覺醒,發(fā)出琵琶一樣的沉吟。我聽見紅牙輕啟,將我的目光帶進你的窗口。

          江南,成了我今生的異鄉(xiāng)。我在芭蕉抖落的雨滴中,默默聆聽風兒吹動客途的清愁,像我獨自一人盤桓的思念,在凝望你的時候淚水漣漣。你是否已經(jīng)看見,我的心,停留在你暗含憂傷的窗欞?

          若可,請打開你的心窗,為我清唱一曲憔悴的春色吧!你不需要詢問那些殷紅如血的相思豆到底是從哪里寄出,你只需將溫暖攤開,撫平我抑制不住的顫抖,使我穿越槳聲燈影的愛,著陸在你刻著我名字的掌心。

          雁來了,雁去了。聚散離合,是一個不可預定的夢。我從一個翩翩少年,走成兩鬢飛雪,又走成蝶的姿勢,背負越過滄海的使命,你可曾讀到我兩翼的皺紋,拍動過多少悲歡?

          想起梅花開時,你讓一場前世的雪,下在了我魂牽夢縈的江南。我整個靈魂,都是白色的童話,像一個純粹的故事,只講述一種神奇的美。

          誰又能想到,鴻雁的啼鳴,其實是在告訴我,你在時光的消磨中慢慢變老。就如那徹夜啼血的杜鵑,無論在唐宋的詞里,還是在今時的詩中,都不能改變一種憂傷的事實。

          可是親愛的,我來了,你還會老嗎?

          【梨花若雨心如雪】

          一、去年初見雁聲歸

          是春最潔白的女兒,你在樹的懷抱里啁啾那一縷輕柔的雁鳴。

          一種溫暖回歸的感覺,在我張開的雙手之中開放。白色的聲音像魚一樣穿越,在青草間,在山野里,在和風中,波光涌動之時,我確信觸摸到了魚的濡沫。而我一懷復蘇的呼喚,終于破涕成為強大的生命。

          我想最優(yōu)美的音樂莫過于此,當簡單的重復注入了情感之后,溫柔便如音符一樣有了動人的姿勢。而這種姿勢的內(nèi)心,是那樣純,那樣凈,一呼一吸,都是一種神韻,一種柔美,一種風情。

          那么,沿你的聲音回溯,我一定抵達了芳香的火焰。我清楚地記得,放在思緒之中的手指在盡情燃燒,關(guān)于躁動一類的溫度,我從未想過冷卻。

          你到底經(jīng)歷過季節(jié)的千山萬水啊!且不說你帶來的'雁聲昭示了歸屬,伸展出的韻律包攬了春色最美的枝丫;且不說你芳香地穿越觸摸了靈魂,綻放的寧靜布局成一朵朵故事的花蕾。

          那一瞬間,我恍然一種驚喜是建立在期待已久的眼神之上,雁的翅膀,還有花的羽毛,柔了春天,柔了江南,柔了我燦然的深處,一汪輕愁的相思。

          二、千樹靈犀香欲結(jié)

          為了報答你潔凈的雁鳴,我不惜將潮涌的靈犀命名為承諾。

          你以萬千芳香站成白色的花姿,守望我步入春色與綠意之中的穿行。我知道,取走你的指引,需要我全部余生。為此,我剝離了自卑的外衣,讓思索的內(nèi)涵趨于豐滿,坦誠向你超然的品質(zhì)靠近。

          或許,翻開潔白的一頁,我就可以用唐風宋韻勾勒你亙古不變的模樣,讓你停留在我的凝望之中一笑千年。假如詞的筆調(diào)走不出你萬種風情的遠景,我情愿賴在那里,聽你夜夜細述月光,以及煙云。

          那么,攤薄一種距離,定然是最好的交融。從樹的深處到春的枝頭,把純凈的色彩鋪成一個舞臺,靈魂便會為夢的主題舞蹈。我相信,主題的外圍定是相知的氤氳。而主題的中心地帶,將會是飽滿的相擁和相惜。

          你說,你只為一次深情的駐足噴薄完美的印象,不再懼怕內(nèi)心的火焰灼傷生命的尋索。于是,你像白色的普羅米修斯,捧出一千片心的花瓣,滋養(yǎng)我萌誓的信心。

          若完成一句誓言,我不再是獨自,還有什么可以令我黯然轉(zhuǎn)身,與你分離?

          三、倚春捋盡相思葉

          站在雁鳴深處相守,季節(jié)的傳說不再只是一個未盡的童話。拾起每一開謝的章節(jié),都可以讀到一種怦然的心動,而我常常幸福得不知所措。

          那一瞬,沒有哀傷可以隨風飄落。打在手心里的花瓣,像雨,卻有著雪的味道。不是每一種雨都是冰涼的,不是每一種雪都是冷漠的,撲向我灼灼目光的芬芳,總是蘊含一瓣有意無意的關(guān)切。

          那么,我是否就可以挺身而立,托起比月色還輕的溫柔呢?那么,我是否只需拋棄憂傷,讓花雨在手心里融化成一朵可以擇心而居的雪呢?然后以筆的馬蹄,踏出一路鋪滿陽光的春色,使兩顆尋找結(jié)點的靈魂,在風花雪月里完美契合?

          只是素昧謀面的差別,能夠欣然答應(yīng)么?就如我此時思戀那些晶瑩剔透的感覺,即使癡情一如既往,掛在風中的綠色意念,又如何能夠停止葉一般的搖曳?去年的,今年的,所有的枝頭,有誰能夠數(shù)清那些相望的回眸,在日子之上落了又生?

          如果真愛注定是一場必然的雪雨,我一步一步走向你紛飛的勇氣,終將潤濕緣定的傷痛,在握緊你的那一剎那,歸于簡單和寧靜。

          四、一瓣隨風堪寄月

          在此之前,生命或許只是一個沒有實質(zhì)的具象。認識你,或者認識我,才突然發(fā)現(xiàn)生命之中,原來生長著雪一樣的梨花。我需要以一種極為細致的審視,才可以不漏掉彌散于陽光之下清雅的概念,以白的精神熠熠彰顯。

          那時,即便是一句夜色,也可以折疊為唐詩。而那些平仄,就是參差于時光之中的輕憂。想你的時候,所有可以思念的詞語便會在指尖上燦爛開放。似乎我期待的不是一個季節(jié),一場花事,而是一生也不會消失的體溫。

          如今,我兀自站在你的美麗之外,聽你純凈的風鈴輕響于季節(jié)的尾聲,像無法忘懷的雁鳴,吹起魚的濡沫,等待一個僅有兩人涉水的江湖?晌液茈y相信,你壓彎了春色的跋涉,竟然也是我幼稚的一個斷面,有些傷,也有些痛。

          我是否可以伸出雪一般的心,將你漸漸走遠的白色挽留?即便是一片背影,我期望也是一張真實的白紙,那些曾經(jīng)開滿日夜的溫情,便可以帶領(lǐng)文字在上面委婉走動。

          那么,請允許我把命運的掌紋刺繡在月亮之上,讓每一細節(jié)涌出的光芒,鎖在你回望我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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