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時空穿越,尋回自己散文
這天糖糖又跟著姥姥來到景觀路生鮮超市購物。糖糖悄悄離開姥姥溜到超市門口,站在那里靜看街上車水馬龍,人們行色匆匆、南來北往,他們流向哪里?涌向何處?啊!蕓蕓眾生中你在哪里,琳琳?他不知道她是天使,她的身影無處不在,她的眼睛始終關(guān)注你、追蹤你、伴隨著你的每一個腳印。放心吧糖糖,星的兒子。
要說山村的寂寞是靜悄悄的,那么城市的寂寞就是熙熙攘攘的。在這喧嘩嘈雜擁擠之中,有一只黑暗的手悄悄地伸到糖糖面前,握緊的拳頭慢慢舒展開來,露出掌心上兩塊精美的巧克力:“小朋友,我?guī)闳フ覌寢!?/p>
糖糖被抱上一輛電動車的后座,帶到一個偏遠的郊區(qū),來到一個低矮破舊的磚墻小院。院子里有七八個不同年齡段的小孩,有的掛著鼻涕,有的哇哇哭叫,還有兩個中年“保育員”,一聽口音就知道是外地女人。那個帶糖糖來這里的是個30多歲的叔叔,他對糖糖說:“小朋友,你先呆在這里不要亂跑,我過會兒帶你去找媽媽。”
糖糖望著殘垣斷壁之上隨風(fēng)飄搖的狗尾草,頓時心緒飄零,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媽媽為什么會來這里?自己為什么會到這里來?琳琳你在哪里?
晚上他跟這幾個小朋友被安置在小房間睡覺,或許白天哭著哭著累壞了,小家伙們一下子就進入夢鄉(xiāng),只有糖糖睜著大眼睛仰望深邃的夜空,他是星的.兒子,他不會忘記要與星星道晚安。
夜半三更,一輛小貨車停在小院門口,開車的就是用巧克力拐騙糖糖的那個人。他干嘛呢?要在夜里帶他們?nèi)ヒ妺寢?只見那兩個“保育員”慌慌張張地把糖糖和幾個熟睡中的小孩抱上車,鎖上了院門。
小貨車立刻開離那地方,駛向郊區(qū)的大馬路,不久就進入一個隧道。奇怪這隧道延展無限,好象沒有盡頭。“媽的!今晚見鬼!……”那人一邊開車一邊罵娘,因為怎么開都出不了隧道。
小貨車穿越了時空,進入上世紀80年代一個小山村,那是一個貧窮落后的地方,車子終于停在一間茅草屋門口。茅草屋里走出一個中年婦女。司機趕緊跳下貨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媽!”
那中年婦女顫顫巍巍來到他面前,摸著他的頭:“我兒子沒有你這么大,才7歲哩,上個月被……被人拐了。老天,下半輩子我不求吃好穿好住好,只求找到我兒子!迸颂统鍪峙敛亮瞬粮蓾碾p眼。
“媽!我真是你兒子良弟。25年后的良弟穿越時間,回到過去與你相見啊!
女人渾身發(fā)抖:“怎……怎能會有這……這回事?”
“媽!你看一眼我后背的胎記吧!”那人淚如泉涌,脫掉上衣,把背部那一塊碩大的胎記展現(xiàn)在母親面前,那女人一個踉蹌?chuàng)淞诉^來:“兒啦,你去哪里?找得我好苦呀!……”
“媽!外面冷,你先回屋去。”
中年女人緊緊抱住那人:“我兒呀,你不能再走了,不不!我不讓你走!”
“媽,我要去完成一項非常有意義的任務(wù),事情一辦妥我馬上回你身邊再也不離開,相信我,媽!”那人輕輕掰開母親的雙手,跳進小貨車駕座,回頭大聲喊:“媽!我一定回來,等著我!”車子揚起一片灰塵,消失在山路的盡頭,那位中年婦女站在風(fēng)中飲泣,山風(fēng)送來她陣陣的悲傷。
小貨車開回原來的郊區(qū)小院門口,如夢初醒的那兩個“保育員”頓時沖著司機叫罵:“你昏了頭呀!喝了迷魂湯!怎么又開回來了?想找死呀!”那人跳下車來,心平氣和地說:“兩位大姐,辛苦了。你們先走,能跑多遠跑多遠,再過半個小時,警察會到這里來!眱蓚“保育員”一下子驚慌失措了起來,隨即邊逃命邊叫罵:“今夜見鬼啦老三!是你變卦又變態(tài),你讓我們白忙活!回頭叫老大來收拾你!……”
那人走到車后頭,查看那幾個熟睡中的孩子,又丟給糖糖一塊巧克力:“寶貝們!要各歸各家啰~~。磕闶钦l?”他看見一個年輕女子坐在糖糖身邊,神態(tài)平靜地對他說道:“不用害怕,我來幫你忙。好樣的,大哥!回頭是岸!至于我是誰,不重要!
“你……你是便衣警察?”那人萬分緊張。
“我不是警察,你只管開車!碧焓姑芩剂浙y鈴般的聲音擲地有聲。
過了好久,小貨車終于停在一個巷口,密思琳抱起一個熟睡男孩:“大哥你在車上等著,我知道怎么做!只要你配合我的行動,我就不去報案。”說罷她走進巷子,在一戶人家門口丟下一塊軟墊子,把孩子安安穩(wěn)穩(wěn)地放在上面,然后急促地敲了門,待到屋里出現(xiàn)動靜,她便象一陣風(fēng)輕盈地飄回車內(nèi),透過車窗靜觀那一家人打開房門抱起孩子,以及接下來那一場的大喜大悲……
風(fēng),象一只猛獸在夜的暗黑中怒吼,密思琳脫下乳白色風(fēng)衣,裹在糖糖身上:“別著涼哦,小男孩!
又過了好久,小貨車停在一個小區(qū)圍墻邊,密思琳抱起一個小女孩,繞過圍墻來到小區(qū)大門口保安室:“大叔,這就是你們小區(qū)丟失的那女孩,快聯(lián)系她家人!”保安揉著惺忪睡眼,正想說什么,密思琳卻一陣風(fēng)飄然而去。她飄回小貨車,小貨車載著她的希望、他的負疚以及糖糖的茫然,悄悄駛向遠方,駛向晨曦之地……
現(xiàn)在他們要送走最后一個小孩糖糖,密思琳送他到樓梯口,看著他敲門,一聽到里面“咔噠”的開門聲,她就趕緊下樓,樓下她依稀聽見他姥姥和媽媽那喜極而泣的聲音……
密思琳來到車上對那人說:“你坐后面去,我來開車。”
“小妹,你要開去哪里?”
密思琳沒有回答,任憑他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瓜。
“小妹,我恍惚得很,這是做夢還是怎么?”
密思琳依舊不理不睬。
“小妹,你到底是什么人?從哪一路來的?”
屢吃了閉門羹,他就不再發(fā)問了。
小貨車顛簸了十個小時,進入之前的小山村,停在一幢水泥房子前面,那房子的前身是茅草屋。
水泥房前,一個白發(fā)蒼蒼老太太戴著老花鏡在夕陽下編織毛線衣。
天使密思琳對那人說:“你也該回故鄉(xiāng)了,你是好樣的,沒有讓自己的悲劇在那些孩子們身上重演。下車吧,那老太太是你闊別多年的母親。這小貨車我開去還給你的老大,你放心他不會有事,我知道他今天不敢出現(xiàn)在效區(qū)小院那里,但會在另外時間里去那里取回自己的車。放心,我不會有麻煩,你也不會,好好陪伴你老母親,好好生活,我走了~~哈,你怎么這樣固執(zhí),我說過我是誰不重要!
密思琳輕盈的身影飄進小貨車,小貨車閃電般消失在遠方……
夜幕降臨,糖糖走出臥室來到陽臺,他沒有忘記跟星星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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