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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從前散文
生命,捧著你擲給我的半輪圓月,捂緊竊喜在懷里的鈴鐺,原來,在這里,能路經(jīng)昨日的美麗,也許,你一直都在,只是,我沒看見。
我沒看見,你帶著那些酒,醉死在路旁,親人們踩著一路的傷痛和淚水,看見你的僵硬,不知是恨還是愛,你永遠是不明事理的孩子,在自己的世界寂寞著,呼喊和你一樣寂寞的人同路。既然這么不甘,何苦要死死守著最后的稀薄桑田。
那個冬天,在送別路上,一條圍巾感動了我,我踏上列車,去到遠方,去到你不了解的世界,失落了我的全部。當(dāng)我的軀殼投下斜影,你以為,我還是我,還是那個你熱愛的朝夕相處,還是那個清純美麗,還是那個一笑令你心動的丫頭。其實,滄海早已不再輪回,我只是模樣兒還是那滴水。
我的筋脈早已變細(xì)枯萎,腳丫子上涂滿了口紅,像個舞者,彈跳著自己也不懂的陌生。我踮起腳尖,天鵝般盤旋,只是離你越來越遠,遠到我自己感覺累,遠到最終的完全失去。
我蛻變成鏡子里的自己,發(fā)現(xiàn),你也不是最初的單純,由一張孩子的臉,慢慢長成一個男人,一個讓我畏懼讓我思念讓我心碎的男人。這世界很可怕,能毀滅最初的一切。
我是多么不愿意,承認(rèn)現(xiàn)實中的一切,多么思念原來的風(fēng)景,多么想回到從前。即使是點亮一個煤爐,屋子里也是滿滿的春天。
我是多么不愿意,看見滿園的花開,沒有一朵是我的喜愛。多么不愿意,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永遠沒有了最初的感動和炫彩。
有些錯誤錯成一生遺憾,錯成沉沉嘆息,錯成你我最終的不理不睬。望著你固執(zhí)的一再前行,我明白,今生,你我留給彼此的只能是背影。所有的浪漫、溫暖,越來越遠,遠到無法觸及。
我已不是昨日的枝頭浪漫,你也不是昨日的美麗花開,伸出你的手,說問候不說再見,心里有一湖清水,蕩漾在美麗的昨天,就請,輕輕,搖起雙槳,在夢里游一回天堂,也不枉今生的相識相戀,任所有往事的重疊,擺在眼前,淚流滿面。
你我只是對方美麗的回憶,失散在天涯海角的片斷,無能為力,漸行漸遠。時光如刀鋒,不停切割著我們的肉身,在感覺不到的疼里,痛失從前。
我寧愿,你我都是孩子,走在熟悉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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