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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秋抒情散文
雨秋籠上了黃昏的峰巒,暮雨的鄱江靜靜地掩息著,連一聲唉嘆也懶得,就暈暈地流入黃昏的虛空里,江塔昏暗的只留些模糊的輪廓,以表示其仍舊存在著。只存在著,如我走在這黃昏的秋雨中,不著邊際,也無有邊際,茫茫人海,人影幢幢,我也只是個(gè)輪廓,模糊了自我的感覺,隨著人流暈暈地恍進(jìn)黃昏的雨秋里。
昨天的四季哪里去了?我不懂得回首,回憶的碎片千奇百怪,找尋不到雕刻的舊痕,盡閃些奇妙的亂影,如亂夢(mèng),醒來也就丟掉了。既然昨天逝了,那么明天的四季呢?想不出個(gè)所以然,展不出個(gè)畫廊的繽紛。今天,我游走在雨秋里,在若有若無的秋雨中做我的夢(mèng),夢(mèng)中的風(fēng)花雪月各呈千秋,風(fēng)姿綺麗。
我仍然游走在雨秋里,象個(gè)游魂(不,連魂也沒有,只是個(gè)行走的體),雨粘在臉上有若即若離的感覺,似乎有些冷,從心里冒出的寒意,顫抖著,又了無聲息。不知這偶感的顫抖去到哪里?因?yàn)檫@樣的偶感是顫抖自己的存在,心還有些微息?墒牵覒械萌デ笏,漫漫長(zhǎng)路,在雨秋的黃昏里,一人一影,也許根本無人無影。
那一天,我仍然游走在黃昏的雨秋里,卻聽到秋雁的啼音從黃昏的天外傳來遙遠(yuǎn)大海的信息,有波濤洶涌的氣味澎湃著“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我回來了”——而我聽到的卻是家中爐火燃燒的噼叭聲,我嗅到的卻是火焰的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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