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地散文
2016年的秋天,收割機(jī)又開始在田野里忙碌了。機(jī)器轟鳴的聲響傳入老趙的耳朵里,他的心頭不禁一陣陣的發(fā)顫。看著一車車玉米拉進(jìn)別人家的院子,自己家的院子里竟然沒有一粒糧食,他不免有些傷感。
這幾年,糧食產(chǎn)量忽高忽低,喜憂參半。2014年,農(nóng)民迎來了歷史上最好的一個豐收年,糧食產(chǎn)量達(dá)到了每畝地2300斤,這是人們想都想不到的產(chǎn)量。美國的轉(zhuǎn)基因玉米讓農(nóng)民看到了利潤,同時也毒害著人們的心靈。網(wǎng)上鋪天蓋地的關(guān)于轉(zhuǎn)基因種子的負(fù)面消息,讓老趙不寒而栗。不管怎樣,老百姓還是只看重利益的,玉米大豐收,農(nóng)民的腰包鼓了,哪個人不樂呵呢?2015年,夏天沒有下一滴雨,糧食產(chǎn)量猶如坐山車一樣滑落至每畝地800斤,種地成本都收不回來。真是一年歡喜一年愁啊,老趙這年包了二百畝地,把原計(jì)劃給兒子買樓房的錢都賠沒了,哪能不上火?他捂著腮幫子,逢人便講:“今年賠大發(fā)了,這老天爺真是不開眼啊!”
2016年,夏天仍然干旱,老趙種的一百畝地玉米葉子全都打柳了。他每天早上都要到地頭轉(zhuǎn)兩圈,抽幾根煙,抹一把眼淚。幸好,田野迎來了一場透雨,萎靡不振的玉米又精神了,2016年的玉米長勢還不錯。
老趙還是如霜打的茄子一樣,提不起半點(diǎn)精神來。他家的一百畝地都被風(fēng)刮倒了,遠(yuǎn)看好像一鋪大炕。玉米價格跌到了每斤六毛錢,本想撈回上一年損失的老趙又失望了。
衣著邋遢的二柱子喜滋滋地從他面前走過,象征似地和他打了聲招呼。老趙沒回應(yīng)他,心里正來氣呢!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家的地和二柱子家的地挨著,自己家的玉米倒得一塌糊涂,二柱子家的地一棵玉米也沒倒。他家的地里好像夾雜著中藥材,雜草都有一人來高,人想從玉米地里穿過去都困難。這樣的地能打糧?老趙想不通,他可是精細(xì)的農(nóng)民,自己家的地里干干凈凈的,為此他付出了許多辛苦。二柱子打種完地,就沒到地里看過,天天和幾個女人在麻將桌上混。就是這樣雜草叢生的地,估計(jì)畝產(chǎn)量能達(dá)到1800斤,而老趙的地1000斤都到不了。真是沒天理了,老趙此時真是欲哭無淚!
收割機(jī)的司機(jī)不搭理他,因?yàn)樗业牡囟嫉沽,收不起來。老趙沒辦法,只好雇了一些小工,人工包玉米。
玉米收完了,老趙也病了,住進(jìn)了醫(yī)院。兒子從城里回來照顧他,他握著兒子的手說:“兒子,咱還買樓嗎?”
《凝望》
院子里的樹葉掉了,刮得滿院子都是。大清早你爸就拿著掃帚掃,累了就站一會兒,捶捶腰。你爸的腰不好,晚上我總是用熱毛巾給他敷敷。
茄子被霜打了,耷拉著腦袋,豆角子也干弦子了。唯獨(dú)那株老松樹,還綠得像個模樣。
兒啊,爸媽都老了,也幫不上你啥,媽夏天曬了點(diǎn)兒干菜,給你郵去,留著冬天吃,還有咱家的大棗,都給你們留著呢,俺大孫子愛吃。
家里的地呀,都包出去了,我們兩個老古董也干不動了。你們在外邊安心工作,不用惦記我們。我們還有養(yǎng)老金,花不了的花。我給俺大孫子攢娶媳婦錢呢!
沒事的時候啊,我和你爸就坐在山頭上看夕陽,看著遠(yuǎn)方的你們。
啥時候想家啊,就回來看看,咱家的雞呀、貓呀、狗呀的,都挺全和。那是俺們的伴兒啊,聽到它們叫喚,我這心里就舒坦。
在城里呀,你們多照顧自己,別跟領(lǐng)導(dǎo)慪氣,好好干,干出點(diǎn)兒成績來,光宗耀祖!
在夕陽的笑容里,我看到你們的影子了。我大孫子還那么可愛,身體那么壯實(shí),放假了讓奶奶親親!
不說了,該回家了!太陽快下山了,也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升起來!哎!
《吾夢夕陽》
風(fēng)拉動我的思緒,在萬千過客中,找尋追夢的影子。歲月斑斑,幾許芳華已隨流星滑過天際。夕陽紅著臉看著我,我拄著拐杖,在它的紅暈中尋找記憶。
我一個人對著窗外嘆息,有多少憧憬被歲月剝離。如今,只有一個老男人,在這個老屋里,對著夕陽申訴別離。
老伴啊,你在哪里?我在夢中求索,你在天國里的消息;叵霘q月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你像春天的花朵那般美麗。你曾用蹣跚的身軀,丈量身后每一寸土地;你用雙手種植希望,讓一個家庭走向富裕;你用善良詮釋靈魂,撫平孩子們委屈的淚滴。病魔悄悄侵蝕了你的身體,而你總是笑著說:“我不怕,因?yàn)槲疑磉呌心!?/p>
你那么倉促的離去,只有一個老男人在空曠的屋子里為你祈禱,但愿我們在來生的路上相遇。
兒子啊,你在哪里?奔波的路上,我害怕你受了委屈。有空你就啊,常回家看看,爸爸老了,爸爸想你!
還記得你不大的時候,騎在爸脖子上拉屎,我不但不生氣,還使勁兒地親了你!上學(xué)時,你那么淘氣,把老師的自行車氣米芯拔了,老師氣憤地找到了家里。那天,我狠狠地打了你!兒子,你知道在你哭的時候,爸爸的心也在流淚呀!
你娶了媳婦,找到了工作,爸爸高興!爸有空就到墳頭,跟你媽報喜!
爸爸老了,大孫子都長那么高了,爺爺也想你。
吾夢夕陽,在我的殘年微笑。我知道黑夜即將把我?guī)ё,要和老伴團(tuán)聚了。我只想在你溫暖的臂彎里睡一會兒,睡到下一個世紀(jì)。
東北方言中的滿族文化色彩談
一、形貌詞語中的滿族文化
1. 服飾!??”(也作烏拉)是東北特有的一種鞋,是滿族人最先發(fā)明和穿著的。一般用牛皮或鹿皮縫制,幫與底為一整塊皮子,鞋臉帶褶并有穿鞋帶的耳子。鞋里要絮??草(也作烏拉草),此草色深碧,細(xì)如發(fā),長者有四尺余,吉林省各地皆產(chǎn);溪谷巖石中蒙叢下垂,入冬不枯,性溫暖,能御寒避濕,東人常取之鋪臥榻,農(nóng)工等人均以著履?鞋即由??草得名。上至可汗貝勒,下至農(nóng)工商賈,甚至犯人都穿這種鞋。后來一種帆布面棉膠鞋也稱為“棉??”或“膠皮??”?也被稱為“??頭子”(略含貶義)。東北還有一句由此產(chǎn)生的歇后語,“??頭子邁門檻――先進(jìn)者兒”。“者兒”與“褶兒”諧音,以??頭子鞋面褶多故。
2. 建筑。東北有句俗話 “口袋房,萬字炕,煙囪出在地面上”,說的就是滿族的傳統(tǒng)居室特點(diǎn)。滿族老屋一般是三間或五間,房頂用草苫,土墻,坐北朝南,大多東邊開門,形如口袋,便于取暖,俗稱“口袋房”。一進(jìn)門就是廚房,稱為“外屋”或“外屋地”。西側(cè)是臥室,稱為“里屋”。里屋筑有南、北、西三面構(gòu)成的“匚”型火炕,稱為“萬字炕”,或稱“轉(zhuǎn)圈炕”、“拐子炕”、“蔓枝炕”等。西炕為窄炕,所以西炕是供神供祖之處。“南北炕”則以南炕為上,長輩睡南炕,晚輩睡北炕。煙囪在屋外西山墻旁獨(dú)立筑起,為圓形,高出房檐數(shù)尺,通過孔道與炕相通,F(xiàn)在的民居對這種傳統(tǒng)格局有所繼承也有所改善,一般是磚瓦結(jié)構(gòu),中間開門,稱“對面屋”。中間一進(jìn)門是“外屋”,東西兩側(cè)是“里屋”。大多只有一面南炕,“煙囪出在地面上”的景象更是難得一見了。
3.飲食。東北有很多有特色的食品,廣為人知的像滿族的`“薩其瑪”、“豌豆黃”、“白肉血腸”,平時吃得最普遍的還是各種“餑餑”。在東北的一些農(nóng)村,春天吃“豆面餑餑”,將大黃米或小黃米用水浸泡后磨成面,上鍋蒸熟,將炒熟的黃豆也磨成面,均勻地鋪在搟成片的熟粘糕上,然后卷好,再切成段,又稱“豆面卷子”。夏天做“玻璃葉餑餑”(或作“波羅葉”)。秋冬時節(jié),往往用黃米磨成水面,或包上小豆餡烙“粘火勺”,蒸“粘豆包”,而且一般會做很多,放在外面凍上,隨吃隨餾。此外,一年四季都可以吃“蘇子葉餑餑”!疤K子葉餑餑”也是用粘面做皮,小豆做餡,再用蘇子葉裹上蒸熟。因?yàn)闋钏坪淖,又叫“蘇耗子”。做這些“粘餑餑”本是滿族的風(fēng)俗,滿族人喜歡吃粘食,因?yàn)檎呈衬宛I,便于遠(yuǎn)程外出從事射獵活動。另外,粘餑餑還是他們祭祀用的食品,F(xiàn)在,在東北這些餑餑家家都會做,人人都愛吃,它們的來歷反而被人忽略了。
二、地理名詞中的滿族文化
1.山水。在吉林的舒蘭和永吉兩地有摩天嶺,為滿語譯音,原意為“阻隔”;永吉黃榆鄉(xiāng)有山名老爺府,亦為滿語音譯,原義為“峭壁”。在永吉、蛟河、樺甸等地,有半拉川、半拉山子、半拉窩、半拉窩集(屯名),“半拉”來自滿語bula,含義是“荊棘、草刺”。 黑龍江有完達(dá)山,完達(dá)是滿語“梯”之義。
牡丹江,來源于滿語“穆丹烏拉”,意為彎曲的江。烏蘇里江,烏蘇里,一說滿語天王之義,一說滿語順流而下之義。嫩江,意為滿語妹妹。呼蘭河,呼蘭,滿語,煙囪。雅魯河,雅魯,滿語意為“田邊”。綏芬河,綏芬,滿語,意為椎子。撓力河,撓力,滿語,意為禽鳥集棲之地。拉林河,拉林,滿語,意為爽快。興凱湖,滿語,意為水從高處向低處流。
2.地名。 遼寧省的法庫縣,縣名源于清初在盛京北境設(shè)置的“法庫邊門”!胺◣臁,滿語,意為魚梁,即捕魚的矮堰。吉林,為滿語“吉林烏拉”的簡稱,“吉林”意為“沿”,“烏拉”意為江,因在松花江畔,故名。舒蘭,滿語,意為果實(shí),因在此地采集進(jìn)貢山果得名。靖宇縣,原名蒙江縣,蒙江,滿語,意為“珠子河”,傳說此河因產(chǎn)珍珠而得名。圖門,系滿語“圖門色禽”的簡稱!皥D門”意為萬,“色禽”意為河。
三、音譯詞中的滿族文化
東北方言的日常用語中,有些是從滿語中借來的。漢語在吸收這類語言時又按音近義通的原則對它們加以改造,再給它們穿上漢字外衣,這樣,它們就名正言順地在漢語中安家落戶了。例如:媽狐子,“媽狐”為滿語假面具之意,指舞蹈時戴在臉上道具而言,F(xiàn)在增添了妖魔之意,常用來嚇唬小孩兒;佩,滿語“譏誚人之辭也”,如兩人發(fā)生口角,說“你佩?”“你佩不佩?”?嗦,滿語“不利落”的意思;忽剌,滿語“風(fēng)動物聲”,為象聲詞;喇忽,滿語,意為疏忽、馬虎。也作拉忽、拉乎;禿魯,滿語食言、爽約說禿魯,也作禿嚕、禿擼、禿露;戈楞,滿語“塊”的意思,如“木頭戈楞”,后指人脾氣怪 ,如“戈楞子”;特特塔塔,滿語“輕浮不定之貌”,今為“泄泄沓沓”之意;馬勺,滿語,意為帶把的大勺;屯,滿語,村莊的意思等等。
還有一些東北方言詞包含的語素是滿語的音譯,如“哨卡”的“卡”是滿語“邊關(guān)”的意思;“笨笨拉拉”中的“拉拉”是滿語“末尾”的意思;“有一搭無一搭”中的“搭”是滿語“首領(lǐng)、頭目”的意思;“ “壓馬路”中的“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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