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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外人散文
這是不是一種不能抵擋的力量?生命無法抗拒,命運也無法擺脫,身處困頓的邊緣,卻很難自拔。本想著超脫,脫離世俗的浮華,避開異樣的眼光,故作瀟灑。呵,這不是什么江湖,卻有無法預(yù)知的漩渦;這不是什么現(xiàn)實,卻有荊棘多次劃破麻木的身體;這不是什么虛無,卻還幻想著微弱的曙光,遙遙無期。
我苦悶,苦悶于昨日的無能為力,以為自己的力量足夠力挽狂瀾,卻再次深陷泥沼;我悲愴,悲愴今日的貧瘠,文字顯得無力,更別談什么清新飄逸;我哀嘆,哀嘆明時的多變,世界的每個事物已不是原來的模樣,我卻埋首于現(xiàn)在。我該痛恨,該悵惘,該迷茫,還是該釋懷?誰懂?對,也許你說的對,我想我已做好了選擇。
在塵世的喧囂中,我習(xí)慣用音樂調(diào)劑,那是透明的顏料,觸手可及地描繪。心靈的輪廓,脈搏跳動的節(jié)奏,證明我還存活著。排除外界的紛擾,活在自己想象的空間,那是夏天夜空的繁星,田園的恬靜安逸,是陶淵明的世外桃源嗎?
答案飄渺地沉浮著,我笑了,那是一種冷笑。古人總以死明鑒,以梅花喻高潔,今已用茶述沉浮,以花喻人,其中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管再怎么樣的比擬,看似形象,看似生動,卻是絞盡腦汁地尋找貼切,這是含蓄,還是轉(zhuǎn)彎抹角地指桑罵槐?這些個事,無法一一去探究,要視情況而定。古人都尚且那么高雅,現(xiàn)在的世人呢,是不是離清澈的軌跡越來越遠?模糊地忘了人之初,忘了之乎者也,粗蠻、欺騙取而代之。我到底是處在怎樣的一個境地?我心之所向往的天堂難道成了泡影,只能在夢里相見?
我抬頭仰望星空,這黑夜太過靜謐,太過風(fēng)平浪靜。我應(yīng)該高興,應(yīng)該放心,想著又可以睡個好覺了?墒切睦飬s不由自主地擔(dān)憂,在這風(fēng)平浪靜之下,是不是波濤洶涌?就這樣,又想到了白天烈日當(dāng)空,乾坤朗朗,什么都在自己的眼皮下,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一個表情,一個動作,都可以洞察。最起碼,人,不會偽裝地沒有絲毫的破綻。這么又一看,不禁開始憂郁起來,黑夜和白天不能同時出現(xiàn)。
如果我選擇看戲,看一場場走過的戲,真真假假不去分辨,到頭來,我也是別人眼中的一場戲。只不過我們彼此不知道是誰,我們都是在各自地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過如此。別人會說我有些冷漠,那是對陌生人。別人說我有些嘮叨,那是對親近的人。我,是個懂得親疏遠近的人,亦或者來說,我是個兩面人。陌生人不會討厭我,也不會怎么喜歡我,而了解我的人,喜歡我也會有點討厭我。距離產(chǎn)生美,太過親近,缺點都會逐漸暴露。
那時如果我發(fā)生了爭吵,我要么選擇理論,感化那人。要么,我選擇沉默。
看人來人往,看都市夜生活的行色匆匆,看路人的談笑風(fēng)生。坐在我對面的人是誰?是我的親人,我的朋友,還是……空氣?似乎忘記了來到這個世界的使命和意義,也遺忘了自己身份和姓名。只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處在另一個空間,里面的我看得清楚明了,外面的人卻看不見我。我面無表情地坐著,別人說什么,問什么,我仿佛聽到,只是看到他們雙唇在顫抖。
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寫了滿滿的一張紙,原來做局外人并不那么簡單。你拋棄不了世界,世界也不容許你逃脫。你不可能打破這個格局,也不能時刻把自己忘記。那我唯一的選擇,就是釋懷,讓自己活得開闊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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