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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詩詞及鑒賞(精選5篇)
李煜(937年8月15日-978年8月13日),籍貫徐州彭城縣(今江蘇省徐州市),生于江寧府(今江蘇省南京市),原名從嘉,字重光,號鐘山隱士、鐘鋒隱者、白蓮居士、蓮峰居士,唐元宗李璟第六子,南唐末代君主。李煜是南唐后主,創(chuàng)作了多少名篇,為后人帶來巨大影響,下面是具體的詩詞及鑒賞,歡迎參考!
李煜詩詞及鑒賞 篇1
春花秋月何時了, 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 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闌玉砌應猶在, 只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 恰是一江春水向東流。
【注釋】:
了:了結(jié),完結(jié)。
砌:臺階。雕闌玉砌:指遠在金陵的南唐故宮。應猶:一作"依然"。
朱顏改:指所懷念的人已衰老。
君:作者自稱。能:或作"都"、"那"、"還"、"卻"。
【賞析】:
此詞大約作于李煜歸宋后的第三年。詞中流露了不加掩飾的故國之思,據(jù)說太宗下令毒死李煜的原因之一。那么,它等于是李煜的絕命詞了。全詞以問起,以答結(jié);由問天、問人而到自問,通過凄楚中不無激越的音調(diào)和曲折回旋、流走自如的藝術(shù)結(jié)構(gòu),使作者沛然莫御的愁思貫穿始終,形成沁人心脾的美感效應。誠然,李煜的故國之思也許并不值得同情,
他所眷念的往事離不開"雕欄玉砌"的帝王生活和朝暮私情的宮闈秘事。但這首膾炙人口的名作,在藝術(shù)上確有獨到之處:"春花秋月"人多以美好,作者卻殷切企盼它早日"了"卻;小樓"東風"帶來春天的信息,卻反而引起作者"不堪回首"的嗟嘆,因為它們都勾發(fā)了作者物是人非的棖觸,跌襯出他的囚居異邦之愁,用以描寫由珠圍翠繞,
烹金饌玉的江南國主一變而為長歌當哭的階下囚的作者的心境,是真切而又深刻的。結(jié)句"一江春水向東流",是以水喻愁的名句,含蓄地顯示出愁思的長流不斷,無窮無盡。同它相比,劉禹錫的《竹枝調(diào)》"水流無限似儂愁",稍嫌直率,而秦觀《江城子》"便作春江都是淚,流不盡,許多愁",則又說得過盡,反而削弱了感人的'力量。
可以說,李煜此詞所以能引起廣泛的共鳴,在很大程度上,正有賴于結(jié)句以富有感染力和向征性的比喻,將愁思寫得既形象化,又抽象化:作者并沒有明確寫出其愁思的真實內(nèi)涵--懷念昔日紙醉金迷的享樂生活,而僅僅展示了它的外部形態(tài)--"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這樣人們就很容易從中取得某種心靈上的呼應,并借用它來抒發(fā)自已類似的情感。
因為人們的愁思雖然內(nèi)涵各異,卻都可以具有"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那樣的外部形態(tài)。由于"形象往往大于思想",李煜此詞便能在廣泛的范圍內(nèi)產(chǎn)生共鳴而得以千古傳誦了。
俞陛云《唐五代兩宋詞選釋》:亡國之音,何哀思之深耶?傳誦禁廷,不加憫而被禍,失國者不殉宗社,而任人宰割,良足傷矣。《后山詩話》謂秦少游詞"飛紅萬點愁如海"出于后主"一江春水"句。《野客叢書》又謂白樂天之"欲識愁多少,高于滟滪堆"、劉禹錫之"水流無限似濃愁",為后主所祖,但以水喻愁,詞家意所易到,屢見載籍,未必互相沿用。就詞而論,李、劉、秦諸家之以水喻愁,不若后主之"春江"九字,真?zhèn)娜苏Z也。
唐圭璋《唐宋詞簡釋》:此首感懷故國,悲憤已極。起句,追維往事,痛不欲生!
滿腔恨血,噴薄而出:誠《天問》之遺也。"小樓"句承起句,縮筆吞咽;"故國"句承起句,放筆呼號。一"又"字慘甚。東風又入,可見春花秋月一時尚不得遽了。罪孽未滿,苦痛未盡,仍須偷息人間,歷盡磨折。下片承上,從故國月明想入,揭出物是人非之意。末以問答語,吐露心中萬斛愁恨,令人不堪卒讀。通首一氣盤旋,曲折動蕩,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王方俊《唐宋詞賞析》:這首千古傳誦膾炙人口的名作《虞美人》,被前人譽為"詞中之帝",是李煜囚居汴京時所作。
據(jù)王輊《默記》載:"歸朝(指李煜降宋后),郁郁不樂,見于詞語。"本詞就是抒寫這種懷念故國之情,哀嘆亡國之痛的情懷的。
李煜詩詞及鑒賞 篇2
長相思·一重山
五代:李煜
一重山,兩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
菊花開,菊花殘。塞雁高飛人未還,一簾風月閑。
譯文
一重又一重,重重疊疊的山啊。山是那么遠,天是那么高,煙云水氣又冷又寒,可我的思念像火焰般的楓葉那樣。
菊花開了又落了,日子一天天過去。塞北的大雁在高空振翅南飛,思念的人卻還沒有回來。悠悠明月照在簾子上,隨風飄飄然。
注釋
《長相思》:調(diào)名取自南朝樂府“上言長相思,下言久離別”句,多寫男女相思之情。又名《相思令》、《雙紅豆》、《吳山青》、《山漸青》、《憶多嬌》、《長思仙》、《青山相送迎》等。此調(diào)有幾種不同格體,俱為雙調(diào),此詞為三十六字體。
重:量詞。層,道。
煙水:霧氣蒙蒙的水面。
楓葉:楓樹葉。楓,落葉喬木,春季開花,葉子掌狀三裂。其葉經(jīng)秋季而變?yōu)榧t色,因此稱“丹楓”。古代詩文中常用楓葉形容秋色。丹:紅色。
塞雁:塞外的鴻雁,也作“塞鴻”。塞雁春季北去,秋季南來,所以古人常以之作比,表示對遠離故鄉(xiāng)的親人的思念。
簾:帷帳,簾幕。
風月:風聲月色。
鑒賞
《長相思·一重山》這首小令,《新刻注釋草堂詩余評林》在詞調(diào)下題作“秋怨”。這“秋怨”,便是統(tǒng)貫全詞的抒情中心。雖然通篇未曾出現(xiàn)“秋”、“怨”字眼,但仔細吟誦一遍,便會覺得“秋怨”二字確實最為簡潔、準確地概括了本詞的旨意。全詞寫了一個思婦在秋日里苦憶離人、急盼歸來,然而最終沒有盼來的怨恨心緒。上片寫她望中所見之景。那遠行在外的征人而今身處何方呢?他是否正跋涉在返鄉(xiāng)的路上呢?懷著這種焦迫不安的心情,她不時地企足遙望,希望能夠有所發(fā)現(xiàn)。可是,進入視野的除了重重疊疊的山嶺峰巒外,還有的就是遼闊高遠的青冥和天際處的迷離煙水了。第三句描寫了一幅荒寂寥廓的群山秋色圖,層次極為分明:“一重山”,是近景,“二重山”,是中景;“山遠天高煙水寒”,是遠景。這一切都是跟著思婦眺望目光的由近及遠漸次展開的。清初詞人納蘭性德的名作《長相思》曰:“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guān)那畔行!睂懼魅斯缴竭^水,漸去漸遠,很可能是受了該詞的啟發(fā)。需注意的'是,“煙水寒”的“寒”,并非僅僅用來形容“煙水”,而且還曲折傳出了思婦的心理感覺。正因為久望不見,更添哀傷,心頭才滋生了寒意。如此,則目中所見,自然皆帶寒意了。上片結(jié)句說她“望盡天涯路”而無所得,便收束眼光,不經(jīng)意地掃視周遭景物,瞥見不遠處有楓葉如火,灼人眼目。這使她猛然想起:時令又到了丹楓滿山的秋天,自己經(jīng)年累月的相思之情何日才能了結(jié)啊?“相思”一詞的出現(xiàn),使得詞旨豁然顯現(xiàn)。
下片便順著“相思”折入,著重刻畫她的心理活動,寫她思中所念之事!熬栈ㄩ_,菊花殘”,用短促、相同的句式,點出時間流逝之速,暗示了她相思日久,怨愁更多。緊連著的“塞雁高飛人未還”,可視為她的直接抒情,也可以看作她在觸景生情。塞外大雁尚且知道逢秋南歸,那飄泊在外的游子為什么還見不到他的蹤影呢?用雁知“歸”來反襯人不知“還”,就更深一層地表現(xiàn)出了她的內(nèi)心怨苦。怨恨盡可以怨恨,但它畢竟是產(chǎn)生于“相思”基礎上的,如今良人未還,說不定他碰上了什么意外,或是在路途上染上了風疾。這些想法涌上心頭,使得女主人公在怨恨之余,又深深地為他擔憂起來了。“一簾風月閑”,刻畫出了思婦由于離人不歸,對簾外風晨月夕的美好景致無意賞玩的心境。柳永《雨霖鈴》詞寫一對戀人分別后的意緒說:“此去經(jīng)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含意正與此同。
李煜詩詞及鑒賞 篇3
《菩薩蠻》
作者:李煜
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刬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
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
賞析:
這首艷情詞素以狎昵真切著稱。
“花明月黯籠輕霧”,繁花盛開,鮮明秾艷,香霧空蒙,渲染了柔和、美麗、朦朧的氛圍;“今宵好向郎邊去”,一個“好”字點明這是幽會的時刻。
“刬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皠i”音“產(chǎn)”,“刬襪”,以襪貼地。少女的輕盈步履,顧盼神情,躍然紙上。
下闋將少女的熾烈戀情推向高潮:在一番擔驚受怕之后,美好的愿望終于實現(xiàn),像迂回曲折的流泉,遇到開闊處,如瀑布般傾瀉出來,“見”、“顫”、“難”、“恣意憐”,幾個字將所有的.感觸直截了當?shù)仫@現(xiàn)出來,情真景真,毫無偽飾。
李煜的這首詞,極俚,極真,也極動人,用淺顯的語言呈現(xiàn)出深遠的意境,雖無意于感人,而能動人情思,達到了王國維所說“專作情語而絕妙”的境地。
《傳史》記載:李煜與小周后在成婚前,就把這首詞制成樂府,“艷其事”,任其外傳;成婚之夜,韓熙載、許鉉等寫詩嘲諷他,有“四海未知春色至,今宵先入九重城”等句,他也滿不在乎,“不之譴”?梢娎铎蠈@次幽會是十分眷戀、無心掩飾的,坦率到了極點。而李煜和小周后婚后兩情十分歡恰,情意深重,以至于李煜在汴梁城被宋太宗毒死之后,小周后竟殉情而死。
對于李煜其人其詞,明代詩人陳繼儒曾經(jīng)發(fā)出過這樣的感嘆:“天何不使后主現(xiàn)文士身,而必委以天子,位不配才,殊為恨恨!倍铎献匀欢收娴脑~風,確實似文士而有其感人之處,不同于一般帝王的矯飾之作。
李煜詩詞及鑒賞 篇4
清平樂·別來春半
五代:李煜
別來春半,觸目柔腸斷。砌下落梅如雪亂,拂了一身還滿。(柔腸斷一作:愁腸斷)
雁來音信無憑,路遙歸夢難成。離恨恰如春草,更行更遠還生。
譯文
離別以來,春天已經(jīng)過去一半,映入目中的景色掠起柔腸寸斷。階下落梅就像飄飛的白雪一樣零亂,把它拂去了又飄灑得一身滿滿。
鴻雁已經(jīng)飛回而音信毫無依憑,路途遙遠,要回去的夢也難形成。離別的愁恨正像春天的野草,越行越遠它越是繁生。
注釋
春半:即半春,春天的一半。別來春半:意思是,自分別以來,春天已過去一半,說明時光過得很快。
柔腸:原指溫柔的心腸,此指綿軟情懷。
砌(qì)下:臺階下。砌,臺階。落梅:指白梅花,開放較晚。全句意思是,臺階下飄落的白梅花猶如雪片紛飛。
拂了一身還滿:指把滿身的落梅拂去了又落了滿身。
雁來音信無憑:這句話是說鴻雁雖然來了,卻沒將書信傳來。古代有憑借雁足傳遞書信的故事。無憑:沒有憑證,指沒有書信。
遙:遠。歸夢難成:指有家難回。
恰如:《全唐詩》、《古今詞統(tǒng)》、《古今詩余醉》等本中均作“卻如”;毛本《尊前集》中作“怯如”。
更行更遠還生:更行更遠,指行程越遠。更,越。還生,還是生得很多。還,仍然,還是。
鑒賞
這首《清平樂》,表現(xiàn)了作者在惱人的春色中,觸景生情,思念離家在外的親人的情景。
詞的上片,開篇即直抒胸臆、毫無遮攔地道出郁抑于心的離愁別恨。一個“別”字,是起意,也是點題,單刀直入,緊扣人心。李煜前期作品中因各種原因,這種開篇直抒胸臆的'不多,但中、后期作品中不少,想必是生活際遇之大變,作者的感情已如洪水注池、不泄不行罷!按喊搿庇腥酸尀榇阂堰^半,有理,但如釋為相別半春,亦有據(jù),兩義并取也無不可。接下二句承“觸目”來,“砌下落梅如雪亂”突出一個“亂”字,既寫出了主人公獨立無語卻又心亂如麻,也寫出了觸景傷情景如人意的獨特感受,用生動的比喻把愁情說得明白如見!胺髁艘簧磉滿”,前有“拂”字,顯見有主人公克制定念的想法,但一個“滿”字,卻把主人公那種無奈之苦、企盼之情、思念之深刻畫得至真至實。上片的畫面是情景交融、虛實相生而又動靜結(jié)合的,直抒胸臆中見委婉含蓄,活潑喻象中透深沉凝重。
他之所以久久地站在花下,是因為在思念遠方的親人!把銇怼眱删浒阉寄罹唧w化。寫出作者盼信,并希望能在夢中見到親人。古代有大雁傳書的故事。西漢時,蘇武出使北方,被匈奴扣留多年。但他堅貞不屈。漢昭帝派使臣要匈奴釋放蘇武,匈奴謊說蘇武已死。使臣知蘇武未死,假稱皇帝曾射下大雁,雁足上系有蘇武的書信說他正在匈奴的某地。匈奴聽了,只得將蘇武放回。所以作者說,他看到大雁橫空飛過,為它沒有給自己帶來書信而感到失望。他又設想,和親人在夢中相會,但“路遙歸夢難成”,距離實在是太遙遠了,恐怕他的親人在夢中也難以回來。古人認為人們在夢境中往往是相通的。對方作不成“歸夢”,自己也就夢不到對方了。夢中一見都不可能,思念萬分之情溢于言表,從而更強烈地表現(xiàn)了作者的思念之切。他懷著這種心情,向遠處望去,望著那遍地滋生的春草,突然發(fā)現(xiàn),“離恨卻如春草,更行更遠還生”!案懈h”是說無論走得多么遠,自己心中的“離恨”就像那無邊無際、滋生不已的春草。無論人走到哪里,它們都在眼前,使人無法擺脫。這個結(jié)句,比喻淺顯生動,而且通過形象給人以離恨無窮無盡、有增無已的感覺,使這首詞讀起來顯得意味深長。
全詞以離愁別恨為中心,線索明晰而內(nèi)蘊,上下兩片渾成一體而又層層遞進,感情的抒發(fā)和情緒的渲染都十分到位。作者手法自然,筆力透徹,尤其在喻象上獨到而別致,使這首詞具備了不同凡品的藝術(shù)魅力。
李煜詩詞及鑒賞 篇5
憶江南·多少淚
五代 李煜
多少淚,沾袖復橫頤。心事莫將和淚滴,鳳笙休向月明吹,腸斷更無疑。
譯文
我有多少的淚水,縱橫交錯地流在臉上。我的心事不用拿來邊哭邊訴說,那笙簫不要在我流淚時吹起呀,我現(xiàn)在無疑已是極度傷悲了。
注釋
望江南:詞牌名。《全唐詩》作“憶江南”,題注:一名“夢江南”,一名“江南好”,一名“夢江口”,一名“望江梅”,一名“歸塞北”,一名“謝秋娘”,一名“春去也”!痘ú荽饩帯分凶⒃疲骸耙幻畨粲蜗伞、‘夢江南’、‘江南好’!
沾袖:(淚水)沾濕衣袖。頤(yí):下巴。全句是說,淚水流在臉上擦斷了,但又橫掛在下巴上,形容眼淚縱橫交流的狀態(tài)。
心事:心中所思念或期望的事。將:拿。和淚說:一面流眼淚,一面述說。
鳳笙:相傳秦穆公時,蕭史善吹簫,穆公女弄玉愛慕他,穆公便將弄玉許配給他。后弄玉學吹簫,其聲清脆悅耳,引動了鳳,夫婦遂駕鳳飛去。漢應休:不要。向:朝著,在。淚時:傷心落淚之時。吹:吹奏。
腸斷:形容極度悲傷痛苦。唐代白居易《長恨歌》有“行宮見月傷心色,夜雨聞鈴腸斷聲”之句。更:愈發(fā)。
月明:月光明朗。唐白居易《崔十八新池》詩:“見底月明夜,無波風定時!
賞析
李煜另一首《望江南》(多少恨)用的是以反寫正的藝術(shù)手法,以樂來反襯苦,筆意有曲婉之感。但這首《望江南》(多少淚)則不同,是直筆明寫,正見正寫,直抒胸臆,坦吐愁恨的藝術(shù)手法,因而有愈見沉痛之感。二詞可同讀,對作者的憂思愁恨則體會更深。
“多少淚”即“多少恨”之續(xù)寫,“一晌貪歡”(李煜《浪淘沙令·簾外雨潺潺》)后,悲情更苦,離恨更深,作者再也無法自制,只能任憑“多少淚,斷臉復橫頤”了。眼淚縱橫當不是抽泣哽咽,而是激情難收,也許有號啕之舉,但是,淚可流,“心事”卻不可說,一是滿腔悔恨無法說,二是故國情懷不能說,自傷之情、囚居之苦,片言俱現(xiàn),作者心中愁苦躍然紙上。不但“心事”不可說,連往日可以寄托情思的.鳳笙也不能吹起,這種痛苦和不自由是非常地殘酷。古人悲思不可解,常有“欲將心思付瑤琴”(岳飛《小重山·昨夜寒蛩不住鳴》)之想,而這情此景,作者卻連這一點奢望都不敢有。況且,鳳笙向來為歡歌之用,于此時吹奏,對李煜來講,只是徒增感慨、更添思憶而已,所以一句“休向”,使作者的幽居無奈中又多添了幾分不堪回首的痛苦。于是乎,“腸斷更無疑”但是惟一的結(jié)局了。這首詞正是李煜入宋后“此中日夕只以眼淚洗面”的真實寫照。
全詞與“多少恨”同調(diào),取筆不同但取意同。這首詞直接寫作者深沉痛苦,描摹細致,語言直樸,較“多少恨”有更直入人心的感染力。
創(chuàng)作背景
這首詞作于宋開寶八年(975年)李煜亡國入宋之后,與《望江南·多少恨》當作于同時。李煜被曹雪芹稱為“古之傷心人”,他降宋后,由凌駕萬人之上的九五之尊淪落為任人凌辱的階下囚,經(jīng)歷了千古人生的大喜大悲。這首詞就是為表達他對現(xiàn)實處境的無限凄涼之情而創(chuàng)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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