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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詩詞里的文脈
在生活、工作和學(xué)習(xí)中,大家都收藏過令自己印象深刻的古詩吧,古詩是古代詩歌的泛稱。古詩的類型多樣,你所見過的古詩是什么樣的呢?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論古詩詞里的文脈,供大家參考借鑒,希望可以幫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論詩詞里的文脈 篇1
每隔一段時間,我們就會聽到諸如“中華兩千年文脈斷絕”之類的感慨。若說這種論調(diào)是“久已有之”,倒不如說是“古已有之”更為妥帖:諸如“崖山之后無華夏”之言,確實是每個時代都未曾斷絕。文脈究竟是什么,此問大矣,我自認(rèn)不敢作答。然而這一番言論,卻引起我一番感慨。
前陣子去河南鶴壁,聽聞當(dāng)?shù)匾粭l河流號稱“中國詩河”。乍一聽,心里一動,想以中國之大,敢以“中國詩河”冠名,口氣可謂不小,而我本就很少聽聞鶴壁,更別說鶴壁還有一條“中國詩河”。驚奇之下,便去看個究竟,沒想到竟然是詩經(jīng)中“瞻彼淇奧,綠竹猗猗”的那條淇河。“送子涉淇,至于頓丘。匪我愆期,子無良媒。”?“毖彼泉水,亦流于淇,有懷于衛(wèi),靡日不思!边@條美麗的河水竟然自太古蜿蜒而來,以詩為媒接通了悠悠幾千年的歷史,這超乎任何詩人想象力的奇緣絕景,讓我一度懷疑這淇河身份的真假,然而諸般考證齊備,更有無數(shù)文人墨客在此處的抒懷之作互相印證,詩歌的線索環(huán)環(huán)相扣,驗明著淇河的正身。而這條從歷史中走來的河流,卻沒有成為故紙堆中的文物,它依然奔流,依然充滿活力,水鳥穿行,市民戲水,河灘上滿是嬉戲玩耍的笑聲,鶴壁市崛起的高樓大廈也掩映在河景之中。這樣的一條河流,將詩詞經(jīng)典的時代與我們的時代串聯(lián)起來,使這聽起來虛無縹緲的千年文韻,有了一個具體可感的載體。
且不說“文脈”是否斷絕,這承載著文章詩歌的河流,倒是確然沒有斷絕呢。
當(dāng)然,河流雖未斷絕,也并非一成不變,淇河也好,甚至作為民族文化象征與精神圖騰的長江黃河,在歷史上,其徑流也幾度變更,或于此時此處多繞出一道河灣,或于彼時彼處多分出一條支流。盡管如此,也沒有哪位水文專家,會因此說黃河不是當(dāng)年的黃河、長江也不是當(dāng)年的長江。在這一點上,詩歌與河流似乎也有相似之處,在中國詩文的發(fā)展史上,從《詩經(jīng)》到楚辭漢賦,從歌行古風(fēng)到律詩絕句,從詩到詞到曲,詩歌的形態(tài)如同河流的形態(tài),始終在變化著,在每一次大的變化發(fā)生之際,也總是不乏驚呼聲議論聲辯駁聲。然而時光荏苒,漫長的歲月之后,我們還是將那些曾經(jīng)爭得你死我活的文體,都納入“古典詩歌”這個和而不同的大概念,匯聚出一條一以貫之的氣數(shù)和流向。
詩歌之河源遠(yuǎn)流長,幾經(jīng)輾轉(zhuǎn)蜿蜒,幾多旁支合流,到今日,仍然浩浩蕩蕩,一往無前;而這詩歌之河匯入的、被稱為“傳統(tǒng)文化”的`更偉大洪流,又何嘗不是如此。諸子百家,秦漢崢嶸,魏晉風(fēng)骨,唐宋氣象,共同匯聚成了一個更加宏大而渾融的“中華”概念,我們至今多講“中華文化”而非“秦文化”“宋文化”,正是絕好的注腳;土生土長的道家,歷經(jīng)變遷的儒家,本為“舶來品”的佛門釋家,本有各自個性鮮明的思想,卻共同成就了中國文化“儒釋道”厚重的精神內(nèi)質(zhì)。千百年來,中華文化正是以這樣的方式運行發(fā)展,并不是外來文化擠占了中華文化或者打敗了中華文化,而是逐漸成為了中華文化的一部分。兼收并蓄、擇善而從,甚至和而不同——涇渭之水尚且合流,何況文化這條大河?
兼容并包,溫故知新,古為今用,正是這樣的智慧,使得中華文明成為一條浩蕩江河,一條不會干涸的活水。每思及此,便會對未來生出許多希冀。滔滔的文明之水,縱然幾番起落百轉(zhuǎn)千回,仍然可以聽到它奔流的律動。前路之上,橫亙的更多艱險崎嶇,以及更多“斷絕”的判詞,也是可以預(yù)見的,然而安有千里坦途事?中華文脈終究不廢江河萬古流。
論詩詞里的文脈 篇2
“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标愖影旱巧嫌闹菖_,四顧茫茫,感受到的,是一種廣闊時空中的孤獨感。但恰恰是這種孤獨感,讓他在以后的漫長歲月里不再孤獨,讓這首詩擁有無數(shù)擁躉。詩人的目光,貫穿時間這條長線,悲愴于既見不到“古人”,也見不到“來者”。詩卻因這種“空前絕后”,吸引著源源不盡的來者。
好詩詞,如這樣簡潔卻充滿無窮張力的精神結(jié)晶,是最能與時間之盾抗衡的矛。遠(yuǎn)遠(yuǎn)投來,一尖刺穿光陰,點到讀者心頭,即使是千百年之后,也讓人不免悸動。惺惺相惜、心有戚戚或許言重了,但那種“原來你也在這里”的感覺大體還是有的。就像讀《登幽州臺歌》,想象的視角總止不住往那時間深處的原野上投去,落在高臺上的詩人身旁,看看前方,回顧后方,與詩人一道嘆息一聲。
有的時候,好詩詞的妙處之一,就是讓人覺得:要說的,多少年前詩里早已說,怎樣說,那前輩的詩人也已經(jīng)找到了最妥帖的方式。“崔灝題詩在上頭”,唯有加上引號鄭重襲用,才是正途。
比如,形容少不更事又偏偏心事滿滿時,最容易想起的,是辛棄疾的“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qiáng)說愁”。寫這首詞時,辛棄疾正因彈劾去職,多數(shù)時間在位于帶湖的莊園“稼軒”閑居。經(jīng)歷世事的波瀾起伏,對這個北方義軍出身的南歸客來說,壯志難酬的痛苦不免日深。全詞共三個“愁”字,分開了他人生的兩個階段。識愁不識愁,離不開這樣時間的積淀、命運遭逢帶來的認(rèn)識變化,還有因緣際會的感物傷情。用句今日的俗話,這叫“只有經(jīng)歷了才會懂”。
這里的懂與不懂,也無所謂好壞。“少年不識愁滋味”,或許正是因為今日人們念叨的“少年壯志不言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最不能忘卻的,依然是“憶往昔崢嶸歲月稠”。就像如今,中年人偶爾翻檢到自己少年時的作文簿,讀下來最易生出“為賦新詞強(qiáng)說愁”的感嘆,除了自嘲,還有追懷;年長之后,世事洞明,又不愿輕易摧折自己的信念,最能體會“卻道天涼好個秋”顧左右而言他的不盡之意。
不得不說,這位詩人在八百多年前,就寫下了后來一輩輩人心中可能有的曲折。后來人吟之誦之,即使穿越到那時候,與辛棄疾對坐晤談,也能找到一些共同語言。
這樣的隔代相知,并不鮮見。許多綿延流傳、膾炙人口的`詩詞名作,除了語言上恰如其分的精妙,更重要的是它們能在精神層面與后代人產(chǎn)生共鳴。這樣的共鳴,不能說是時時處處的,卻總有被激發(fā)的時刻與場景。像李白的《靜夜思》,“床前明月光”等短短二十字,幼年學(xué)記時或許只是愛它的音韻朗朗上口,但對長大后求學(xué)、工作于異鄉(xiāng)甚至遠(yuǎn)渡重洋的人來說,卻是字字千鈞印在心頭的。安土重遷與漂泊他鄉(xiāng)的矛盾從古至今不曾息,而今尤其明顯,《靜夜思》的隔代知音,只會越來越多吧。
恍然又想起“天若有情天亦老”的千年旅行。它出生在唐代李賀的《金銅仙人辭漢歌》中:“衰蘭送客咸陽道,天若有情天亦老。”曾落在宋代的聯(lián)中:“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無恨月常圓!币苍湓跉W陽修的詞里:“傷懷離抱,天若有情天亦老。此意如何,細(xì)似輕絲渺似波!币猜湓谠脝柕摹兜麘倩ā吩~中……直到20世紀(jì),它還落在“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崩。有人因此稱它為文學(xué)史中文氣最強(qiáng)的七字句,誰又能說,這不是一代代知音不絕的印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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