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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xiāng)“美”
回憶像個說書的人,用充滿鄉(xiāng)音的口吻。有一種感情捉摸不透,講不清,撇不開。
聽說故鄉(xiāng)對于那些長年漂泊在外的游子來說,那是他夜夜想歸的地方。那里有他放不下的人,斷不了的情,聽?wèi)T了的家鄉(xiāng)話!就算那里很窮,很窮,但照樣愿意不離不棄。
故鄉(xiāng)對于我來說而是那樣的陌生,甚至帶著悲傷、仇恨、恐怖。
大概是三歲的時候的一個夏天,很悶熱的一個下午,我蹲在田里玩耍。在村里有個癲女人,她看見了我,然后朝我走了過來,不知怎么的,她撿起地上的樹枝打我,我力氣太小,根本無法躲藏,她狠心戳傷了我臉和眼睛周圍,然后跑掉了。我哭著哭著,沒有人看見我。等了很久奶奶找到了我,我的血已經(jīng)手上淌著,血和著眼淚。奶奶把我?guī)Щ丶,只用紙止住了流血,并沒送我去醫(yī)院,我只記得當(dāng)時很疼,很疼?赡苁寝r(nóng)村醫(yī)療設(shè)備不好,而且離家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路,所以奶奶沒送我去,或許是其他的原因,就這樣我度過了一個晚上。第二天爸爸來把我接走了,去醫(yī)院上了藥,我只記得醫(yī)生說如果早點送來,就不會留下疤了。那是不懂,臉有多么重要。后來再也沒去過故鄉(xiāng)了,只是在初一的時候,我跟隨父親又來到這片故土,那天大家都很開心,我和弟弟在玩捉迷藏,弟弟他瞇著雙眼來抓我。頓時,腦袋一聲鳴響,一下空白,弟弟摔在了床的木欄上,嘴下面一直流血,被摔出了一個小孔,大約能容進一根小手指,全家一下子安靜下來,我像吃了被什么哽咽出了,說不出來話。一會奶奶背著他,急忙連夜,背到離村很遠(yuǎn)的那個衛(wèi)生站上,剩下的家人罵我,指責(zé)我。我不知道怎么解釋,我也不想去多想。只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呵。是故鄉(xiāng)變了,還是人心就是這樣。不敢回憶,不敢在看到周圍的一切。想起幾年前的我受傷,卻只能忍著,沒人心疼沒人管。雙腳麻木,艱難走到樓下抱著腳哭,任苦澀的淚水無情掉落。
爸爸過來問我怎么了,盡管心里說不出滋味,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走到鏡子前面凝視臉上的疤,父親讀懂了我眼中的表情,在這里過的很漫長的幾天,終于一家人要離開了,我坐在車上問父親:“你愛這里嗎?”“怎能不愛,這里有我的父親母親。”我沒有再問下去了,只是一直注視這窗外盛開的油菜花。我承認(rèn)我心中能閣下這片故土,甚至我想再也不要回來。
別人提到故鄉(xiāng),都是滿懷熱情,離故鄉(xiāng)三日,如隔三秋。我卻感受不到那份溫暖,是人心讓我這樣嗎?
我可能會忘了這里,我是不是太自私,太狹隘。現(xiàn)在,想明白了,回憶如同鹽,之所以痛苦,不是鹽苦,而且把鹽灑在了心上。
關(guān)于故鄉(xiāng)就這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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