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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遇父輩優(yōu)美散文
路上遇到一老伯,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奔波穿梭在各大城市出賣苦力養(yǎng)活一大家子的勞動者。
他面前擺著個紅白相間的朔料袋,袋子鼓鼓的輪廓中可猜到裝的大概是被子衣物。老伯年紀大概是五十歲,頂著一頭亂草般的枯發(fā),身著一套泥跡斑斑的粗布衣,腳踏一雙黑糊糊油亮油亮的解放鞋。
見我看他,他也望了我一眼,原本低垂的眉眼不自然地轉(zhuǎn)個方向然后抬頭觀望車來的方向。那個眺望的眼神,看著沒有焦距又仿佛看得很遠。
人們叫他們“農(nóng)民工”,嫌他們不講衛(wèi)生,又臟又不修邊幅。我為他們不平。當人們住在舒適的空調(diào)房子里的時候,有沒想到誰在烈日下?lián)]汗如雨地為建筑房子添磚加瓦;當人們花大量金錢大量時間裝扮自己的時候,有沒想到誰在干著最苦最累最臟的活卻風餐露宿;當人們駕名車擁佳人兜風賞月的時候,有沒想到誰在緊緊拽著手里兩塊錢搖搖頭皺皺眉寧愿走好幾個車站;……
他們原本在家里種田,雞叫起床,日落歸來。然后,也許孩子要外出念書,也許家人生病住院,也許是看著一些外出打工的人回來蓋房子,聽著打工回來的人描述著那些城市的燈紅酒綠,也許是……于是男人女人心動了,回家兩口子商量了整晚,第二天打點了一下行李,然后踏上了被稱為“農(nóng)民工”的路途。
他們有著農(nóng)民的淳樸,有著一顆一切為了家人的心,累死累活,忍饑挨凍,烈日下?lián)]汗如雨,寒夜里睜著眼睛等天明(出門在外,今天在這個工地,明天到那個工地,為了方便輾轉(zhuǎn)于城市間,衣物自然是不肯多帶的),然后把省下來的錢全都寄回去給家里老小。他們是接近神的人,為自己想得那么少,為家人為別人想得那么多。
“車來了。!”人們開始爭先恐后地擠上車,打斷了我的思想。我也整理思緒上了車。在涌動的人群中站穩(wěn)四處打量的時候,發(fā)現(xiàn)老伯提著他的大包依然在眺望著車來的方向。
我覺得他真的看得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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