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飄香的作文
導(dǎo)語:新年家家戶戶、大街小巷、超市廣場都有著濃濃的年味兒。下面是小編為你整理的年味飄香的作文,希望對你有幫助!
【篇一:又到年味飄香時】
又到了年底,大街、小巷又飄滿了年味兒。有年糕的糯味,鞭炮的硝味、春聯(lián)的墨味……
鞭炮頌
過年,沒有鞭炮可不行。鞭炮不但是驅(qū)禍納福的工具,也是一個好玩具:“狗尾草”可謂火樹銀花,而在深藍的天幕之上看見一朵朵絢麗鮮艷、紅紅綠綠的“出水芙蓉”可謂大飽眼福。雖有人短鞭炮曰:“因不冷靜而自毀一生。”,道理是有,可鞭炮不是用自己曇花一現(xiàn)的生命制造了一條美麗的風(fēng)景線以給人們帶來歡樂嗎?犧牲自己,貢獻一生,多么可貴的鞭炮精神!
吟對聯(lián)
就在鞭炮喧天之時,與它旗鼓相當(dāng)?shù)拇郝?lián)也上市了。它們可是“無聲更勝有聲”,一幅幅各不相同:有的字跡龍飛鳳舞、入木三分;有的筆調(diào)行云流水,爐火純青。一看就使人忍不住要買下幾幅這神州大地上獨有的`文化。“左右工整,能簡能詳。既便言志,又供觀賞”,人們只能在這樣的詞句中流連,贊嘆創(chuàng)造對聯(lián)的先人的智慧。
送灶官
舊歷的廿三——小年,似乎是大年初一的“彩排”。舊社會時,人們給紙像上的灶神嘴巴涂糖,企圖粘住這位“管理員”之嘴使他不將家中惡事稟給玉帝,隨后燒化紙像,名曰“辭灶”,F(xiàn)在仍有糖販子,賣糖卻只為大家品嘗果腹,不再粘灶神嘴了。但老人們還會備些糖:脆香堅硬的花生糖,松軟彈滑的牛皮糖,甜中帶辣的姜糖……這是一個小型糖展覽會。
年味兒,年味兒,它那么與眾不同,引領(lǐng)我們踏著新年鐘聲來到新的一年!
【篇二:年味飄香】
臘月將至,我開始咂摸起飄香的年味兒來。
其實,冬至?xí)r,莊戶人家已有了依稀的年味。冬至那天,和過年一樣,要吃頓熱氣騰騰的餃子。只是,冬至離年遠,味道便淺淺的。淺的好像一絲兒煙,日子一過,馬上煙消云散了!岸潦礻枤v年”。農(nóng)家諺語,很準(zhǔn)。陽歷年,不算年。對于莊戶人家來說,只不過是普通年份上的加加減減。年齡,還是老年齡;迎送嫁娶,照常進行。日子,再平常不過。真正的年味兒,是在進了臘月里。
一進臘月,年味兒便隨著倒數(shù)的日子,一天天的壓縮凝聚。這時,我常常跟在媽媽身后,像媽媽的一段影子,形影不離。我撒嬌似地問媽媽:媽,什么時候過年呀?媽媽依舊忙著手上的活,并沒有回頭:快了,自己看月歷牌去。月歷牌掛在東屋的山墻上。我跪在小坐柜兒上,翻著厚厚的,尚沒有撕下幾頁的日歷,心里偷偷的記著數(shù)。等到翻到那張喜氣洋洋,印著大紅的“春節(jié)快樂”的日歷時,悄悄地把它折起來。那一天,我將可以穿新衣,放鞭炮,吃花糖,興許還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小孩兒,小孩兒,你別饞,過了臘月才到年。臘八粥,香又甜,轉(zhuǎn)眼就是二十三。二十三,糖鍋兒粘;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買酒肉;二十七,宰年雞;二十八,把面發(fā);二十九,蒸饅頭;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走一走”。臘月里的每一天,似乎都在為年忙碌。難怪常聽媽媽嘮叨:這哪是過年呢,越到年底越忙活。
臘月初八,習(xí)慣上要喝臘八粥。臘八粥熬的功夫越長,越好吃。為了能讓我吃上臘八粥,那天,媽媽起得很早。我是被灶膛里噼噼啪啪的爆破聲驚醒的,一翻身,趴在暖和的被窩里。其時,窗外黑咕隆咚,離天亮還早。我看見媽媽蹲在灶臺前,低著頭,正向灶膛里吹氣。柴有些濕,不愛著,股股的黑煙從灶口冒出來。冷不丁,“呼”的一聲,一團火苗像淘氣的小蛇竄出來又縮回去,嚇得媽媽向后一仰,險些跌坐在地。紅紅的火光映在媽媽的臉上,媽媽的臉上已是淚花兒瑩瑩。
做臘八粥的原料,除一些紅棗和江米需到集市上去買,大多是自家地里產(chǎn)的,有時何止八樣。十幾畝地的花生這時已經(jīng)賣出去了,留下的種子裝在口袋里,碼在西屋,隨時包來用。頭兒天,媽媽把一些紅小豆或是黃豆,鋪在簸箕底,坐在臺階上,就著陽光,把里面的碎石頭和土坷拉撿出來。媽媽撿的很仔細,即便那樣,喝粥的時候,也常被漏網(wǎng)的石頭,“嘎嘣”一聲,硌到牙,麻酥酥的。臘八粥里面還要放糝子、大米、小米,或是高粱米,簡直是莊稼大雜燴。
這時候,屋里已經(jīng)熱氣繚繞,臘八粥快熬好了。媽媽叫我起床。等我洗漱完畢,媽媽已經(jīng)給我盛好了滿滿的一大碗。臘八粥被媽媽熬得又粘又香,我呼嚕呼嚕的吃了兩大碗,身子立刻暖呼呼的。媽媽問:吃飽了嗎?我說吃飽了。我拎上書包去找學(xué)伴剛子。我問他,吃臘八粥了嗎。他說吃了。我說香嗎,他說香。我們走在村外的小路上,大團大團的熱氣從口中呼出來。東方天際已經(jīng)有了魚肚白,今天似乎亮的早。莫不是這三九的凌晨,被我那兩碗臘八粥給慢慢地融化開了?
過了臘月十五,人們開始趕年集。村子離兩個集市近,一個在北邊,五里地;一個在西邊,十里地。兩個集的日子正好錯開,所以,可以天天上集。臘月二十以前的年集,人們并不怎么買東西,只是去集上轉(zhuǎn)一轉(zhuǎn),湊湊熱鬧,選選年貨,粘粘喜氣。西院的大哥,有輛三馬車。這時,他站在大街上,扯起嗓子喊:“趕集去了。”不一會兒,胡同里就會閃出大娘大嬸,有的還拎個小馬扎,說說笑笑的坐滿一車!巴煌煌弧,三馬車駛向村外,半路上還能捎帶上幾個等車的人。
我一般是不隨父母一塊兒去的,他們?nèi)サ耐。媽媽刷家伙洗碗,父親煮食喂豬,等忙停當(dāng)了,都快晌午了。我是和伙伴百歲,一塊兒早早的去。
我們到的時候,集上人還不多,都是些賣年貨的。常攤有固定的攤位,不必火急火燎的來,那些想趁著過年賺點錢的,比如,賣春聯(lián),賣年畫,賣瓜子糖果的,就必須摸著黑早來,占個好地方。大約過了十點,集上開始人多起來;再過會兒,就已經(jīng)人挨人人擠人了,真是摩肩接踵,水流不透。我倆像兩條小泥鰍,在人群里滑來滑去。頭頂上到處是小販的叫賣聲,招攬生意。
賣年畫的'把年畫掛在路邊的墻上,把殘銹的紅墻裝飾得花花綠綠,五顏六色。我喜歡彩色的畫,喜歡畫上面的故事,在這里我要流連很長時間。年畫大多是戲出,有《春草闖堂》、《穆桂英掛帥》、《鳳還巢》、《女駙馬》等。鳳冠霞帔,戰(zhàn)衣彩翎;女扮男裝,秀態(tài)英姿。真是光鮮耀眼,俊俏撩人。我徘徊在畫前,仔細地看畫下面的小字。雖不能窺全貌,但也能了解個大概。這樣的畫要貼在正屋的大墻上,蓬蓽生輝。還有幾樣小尺寸的畫,如“年年有余”。畫上一個胖小子,憨態(tài)可掬;懷里捧著一尾魚,旁邊還有金燦燦的元寶。畫面是紅的,元寶是黃的,紅黃搭配,喜氣洋洋。這帖畫大都貼在嵌在山墻上的窗戶的兩側(cè)。
我倆在集市上穿梭游走,偶爾便會撞見村里的熟人,正在糖果攤前。其時,正是臘月二十左右,滿攤上都是白里透黃的糖鍋兒。他們問,吃不吃呀。我倆不說話,卻不錯眼珠的盯著糖鍋兒。他們笑笑,買一點給我們,囑咐我們不能多吃。我倆接過糖鍋兒,哧溜一下,沒影了。媽媽曾對我說,糖鍋兒不干凈,不要吃。我可顧不得。我倆邊走邊把糖鍋兒含在嘴里,卻不嚼碎,而是用牙輕輕的咬住,糖鍋兒便粘在了牙上,嘴合不上。他看著我,我看著他,吃吃的笑。
百歲喜歡鞭炮,拉著我奔炮市去。炮市在一座橋的南側(cè),路兩邊排滿了四輪車,車上裝著木頭箱子,箱子上蓋著棉被。箱子里裝的都是炮,棉被是為了防震。賣炮人不吝惜炮,比賽似的,這家放完,那家放。我特別佩服這些人,我認為他們的膽子都很大。他們放炮從來不用桿子挑著,只是用一只手捏著線頭,另一只手拿著燃著的煙,焌著藥捻。胳膊平伸,身體轉(zhuǎn)動。噼里啪啦,鞭炮聲聲,煙霧蒙蒙。那邊呢,也早立好了幾個“二踢腳”,點著后,“砰”“啪”兩響,地上天上炸開了兩朵花。放完后,人們蜂擁而上,把炮車圍了個水泄不通。我倆只有眼巴巴看的份兒,在地上撿些零星的碎炮。
我倆回家的時候,日頭已經(jīng)西斜。我們并沒覺得餓。那時,莊戶人家大多吃兩頓飯。我們稍感遺憾的是,來去空空,我們什么也沒有買。百歲說,明天我們接著趕那個集。我說行。有了寄托,我們高興起來,有說有笑。空曠的原野上,飄蕩著我倆雀兒般的笑聲。
臘月二十五左右,父親要炸年貨了。這是我最喜歡的。炸年貨之前,先要做豆腐攤饹馇;做豆腐攤饹馇之前,父親會吆上我隨他去晃磨。磨是趙叔家的,整個南街只此一家。豆子在之前已經(jīng)被父親泡好,揉碎,去皮,浸在清水里。磨安放在一間小屋里,房梁上垂吊下兩根繩,綁在推磨的磨把兩端。我前腿繃,后腿彎,雙手緊握橫著的磨把;父親則一只手輕扶著磨桿,一只手拿把勺子,舀起連湯帶水的豆子,放進磨盤上的小洞里。隨著磨盤吱吱扭扭的轉(zhuǎn)動,乳白色的豆?jié){順著磨壁流下來,一股綠豆的清香漾滿小屋;文ナ橇饣,功夫不大,我的兩條胳膊就已經(jīng)酸軟無力了。我暗暗的埋怨父親,為什么不套上家里那頭小黑驢呢?已經(jīng)白白的閑了一冬。記得在書上看到過,用一塊黑布蒙住驢的眼,驢就會乖乖的轉(zhuǎn)圈拉磨。我呢,就可以站在一邊,拿一個小木棍,邊吆喝邊偷偷的樂?墒,我只敢想想,卻不敢說,怕父親責(zé)怪。
豆?jié){磨好后,父親挑回家。饹馇是父親自己親手攤,豆腐要去別人家做。由于是自己吃,豆腐點的特別嫩。父親用小車推回來時,豆腐在高粱桿穿成的拍子上顫顫悠悠,晶白細滑,還冒著熱氣,叫人看著就眼饞。
父親炸年貨一般在晚上,沒有人打攪。爐子是地爐子,火旺;鍋要稍大一點兒,盛油多。我坐在板凳上,等著。我最愛吃父親炸的饹馇盒兒。父親自己做的餡兒。父親把切碎的肉、炸豆腐、胡蘿卜攪拌在一起,然后放上鹽,倒上淀粉水,點上香油。父親把做好的餡兒鋪在一張整塊的饹馇上,再用一塊兒饹馇蓋好,壓實。然后,用刀切成四方(也有切成菱形的)的小塊兒,放在鍋里一炸;炸熟了撈出來,方正金黃,外焦里香。但是,父親總是先炸豆腐塊,或是饹馇條,最后才炸饹馇盒兒。我曾經(jīng)用略帶不滿的口吻問過父親,那是為什么。父親說,饹馇盒兒里有餡兒,掉在鍋里會有渣子。父親炸貨炸到很晚。等父親炸好饹馇盒兒時,我已經(jīng)躺在炕上,呼呼大睡了。第二天,聽父親說,我嘴角的口水流了老長。
媽媽則在灶臺前忙碌。媽媽先蒸一鍋黏黏呼呼的年糕,再蒸幾鍋饅頭。媽媽使堿不好,便喚來鄰居大嫂過來幫忙。但媽媽心細,手巧,除了饅頭,還能變著法兒做出許多種花樣。有糖包,豆包,花卷兒;花卷兒上面還要嵌一個大大的紅棗,或是用紅墨水點一個“紅燈兒”。媽媽把蒸好的饅頭裝在笸籮里,放在里屋;里屋沒火,是天然的冰窖,能放好多天。
父親不光炸年貨,還要燉雞,煮肉,蒸蒸碗。而且,做出來后,色香味都很地道。平時,沒怎么見父親下過廚房,家里來了客人,都是媽媽忙里忙外。原來,父親深藏不露,還有一手做大菜的本事。年貨都預(yù)備齊全了,年三十也到了眼前。這時,小院里到處都彌漫著濃濃郁郁香香甜甜的年味;整個村子里,每戶人家的莊稼院里,也全都彌漫著濃濃郁郁香香甜甜的年味。
豈止這些,歡樂祥和喜慶幸福,更是人們心中永恒的年味。
【篇三:年味飄香作文】
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我對年的喜歡產(chǎn)生過懷疑。但最終承認:我是喜歡過年的。
我喜歡看商場里年貨堆滿了貨架,擺滿了柜臺。喜歡看“春節(jié)大酬賓”“過大年,折中折”“買年貨,現(xiàn)場返現(xiàn)”等等促銷宣傳條幅;我喜歡大街上拉著年貨的小車一輛跟著一輛地跑;還喜歡看小區(qū)門口的街道用彩旗拉起的長長的門廊;那路邊調(diào)皮的彩燈喲,竟也學(xué)起了鳥兒,躲進松柏的枝丫間,做起了樹的花朵;我喜歡單元門口那大大的福字,紅彤彤的對聯(lián);我喜歡人們手里提著大包小裹,面帶喜色的話語,“喲,買這么多,年貨買全了吧?”“沒有,早著呢”。
……到處都彌漫著年的氣息,看著這些,我的心總是舒暢不已。
一說起過年,我的話就有點多?词裁炊己。如今的過年,新鮮事也越來越多,前兩年興起電話拜年,短信拜年,如今又出現(xiàn)了QQ拜年,既時尚又有趣兒;人們不再滿足于吃好穿好,打牌、上網(wǎng)、看電視、扭秧歌等春節(jié)娛樂占了主角;越來越多的追新族走出了家門,到飯店吃年夜飯,甚至旅游過年……
年,就這樣被人們隨著時代的脈動演繹著,推上了時尚娛樂休閑的軌道。
我想起小時候過年了。小時候生活在農(nóng)村,那時候過年在物質(zhì)上和現(xiàn)在沒法比,但卻另有一番情趣,每每想起心里都氤氳著一片溫情——
那時候的冬天,雪比現(xiàn)在要多、要大,春節(jié)時分,遠山,田野,村莊,都披上了潔白的盛裝。
農(nóng)村,一進臘月就開始趕年集,年就從這里拉開了序幕。
那時的我剛十幾歲,正是愛熱鬧的年齡,我至今還對過年情有獨鐘,應(yīng)該就是那個時期養(yǎng)成的。我的父母那時就像我現(xiàn)在這般年紀(jì),哥哥在上大學(xué),還沒放假,三個弟弟妹妹還小,最小的剛五六歲。
趕集雖熱鬧也辛苦,這差事自然是我和父親的,媽媽有時也去。
離我家較近的集市有兩個,一個在南鎮(zhèn),一個在北鎮(zhèn)。兩個集市離我家都是六公里。南鎮(zhèn)逢單日子是集,北鎮(zhèn)逢雙日子是集。單日子里人們熙熙攘攘地涌向南鎮(zhèn),雙日子人們又烏泱泱地流向北鎮(zhèn)。有趕著馬車牛車的,有騎自行車的,更多的還是走著去。同村的總是搭伴而行,一路上說說笑笑。
車?yán)习遄觽兣d致總是那樣飽滿,不停地甩響鞭哨,“啪——啪——”清脆,響亮;馬兒理解了主人的心意,愉快地甩動著馬鬃,加快腳步,發(fā)出了“鈴鈴鈴——鈴鈴鈴——”悅耳的馬鈴聲和“噠、噠、噠、噠……”歡快的馬蹄聲。鄉(xiāng)村交響樂順著馬路歡快流淌。
集市都設(shè)在鎮(zhèn)里臨街的開闊地,都有一平方公里大小。集市最里邊是牛、馬、豬等牲畜的`交易地和大車賣糧、賣菜的交易場所,參與這里買賣的人較少。絕大多數(shù)人都集中在前面,也是集市的中心地帶。攤位一個挨著一個,南北兩鎮(zhèn)十里八村成千上萬住戶的農(nóng)副產(chǎn)品都趕在年集上在這里交易。鎮(zhèn)里和附近的小商小販們也特意趕來,搶占一個攤位,抓住一年里人氣最旺的季節(jié),銷售他們經(jīng)營的商品。集市里人頭攢動,擦肩接踵;叫賣聲,討價還價聲,一浪高過一浪,大有“百家爭鳴”的韻味;有些孩子專門到這里來玩兒,他們在人群里左沖右突,鉆來擠去,瘋瘋鬧鬧;親戚或熟人意外碰到一起,格外地高興,長時間沒見面了,打聽完收成,又從老人問候到孩子,免不了一陣推心置腹地噓寒問暖,末了邊走邊回頭,還要不停地囑咐“到家去串門兒——”……
我,就是這里面的一員,每年我都要和父親在年集里南鎮(zhèn)一趟北鎮(zhèn)一趟地跑上二十來天,把家里特產(chǎn)的成千上萬頭大蒜賣掉,再高高興興地換回點兒肉、粉條兒、蔬菜、年畫、鞭炮等稀罕的年貨。錢少,買年貨不能隨心所欲。但心情卻是飽滿的。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宰公雞;二十八,把面發(fā);二十九,蒸饅頭;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沒錯,這就是當(dāng)年的童謠——《臘月歌》。我清楚地記得,每年從臘月二十三過小年兒開始就在家忙乎過年了。天天都有內(nèi)容,每天都在為過年而欣喜地準(zhǔn)備著。年味兒就在這些活動中伴著期盼越來越濃了。
貼年畫、貼對聯(lián)是我家最熱鬧的,棚和墻面用舊報刊裝裱一新,把年畫往墻上一貼,年的氣氛就呼之欲出了!赌昴暧杏唷贰ⅰ鄂庺~躍龍門》、《五谷豐登》、《毛主席來到我們身邊》、《花為媒》、《頤和園》等等,太多太多了,都是我家貼過的年畫。不僅如此,還要貼上對聯(lián)和條幅,“家興人興事業(yè)興福旺財旺運氣旺”,橫批:“迎春接!保弧凹怯勒掌桨舱镁俺ER幸福家”,橫批:“五福臨門”……年年的門對兒都透著喜慶吉祥,尤其是那一張張小小的條幅更是有趣,屋內(nèi)門楣上貼“抬頭見喜”;大門中間貼大大的“!弊郑乙怪N;雞架貼“金雞滿架”;豬舍貼“肥豬滿圈”;馬棚貼“膘肥體壯”;糧倉貼“五谷豐登”,每當(dāng)這時,弟弟妹妹們總是圍前圍后,他們搶著要貼;那時候的農(nóng)村,還沒有賣春聯(lián)的,這些對聯(lián)、條幅都是父親寫的,父親的毛筆字,全村聞名。每到這時,屋里總是排滿了求寫對聯(lián)的人。
新衣新鞋媽媽早就為我們準(zhǔn)備好了,弟弟妹妹心急,央求了幾次要穿,媽媽總是說,“乖——,不著急,現(xiàn)在穿上過年就不新鮮了。聽話,噢——,等過年時再穿。過年穿新衣——新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好去給爺爺奶奶拜年……”弟弟妹妹們就更盼著過年了。
放鞭炮總是記憶猶新,家里雖然比較困難,過年了,鞭炮總要買上一些。我記得很清楚,那時,一百響的鞭炮兩毛五分錢,二百響的四毛七。一次,趕集回來,我興沖沖地往外掏著年貨,一家人圍在一起高高興興地看著,七嘴八舌地問這問那,當(dāng)問鞭炮多少錢時,我語速極快而且十分流利地說,“一毛錢的兩毛五,兩毛錢的四毛七”,聽得一家人面面相覷,隨后哄堂大笑。鞭炮少,燃放時還要拆開綁線,一個一個地放。聽著自己揮手間放出的“啪、啪……”和“咚——咣”的鞭炮聲,心情也跟著綻放、飛揚。
包年夜餃子是那樣的溫馨,那情景仿佛就在眼前。三十晚上,窗前高竿上高高掛起的大紅燈籠把整個院子照得紅彤彤的。屋內(nèi)一家人圍在炕桌前包年夜餃子。父母是主角,哥哥此時已經(jīng)回來了,我和哥哥是配角,弟弟妹妹雖小,當(dāng)觀眾可不干,硬是參加,沒辦法,只得給他們分一小塊面,然后哄著他們在一旁“包”,當(dāng)然那“餃子”也沒了吃的價值。呵呵,不鬧人就好。一家人圍在一起,一個也不少,不用說包餃子、吃餃子,現(xiàn)在想想,就是那說說笑笑的氛圍就夠心醉了。
……
如今,我已人到中年。過了這么多的年,論最喜歡的,要我說我還是喜歡記憶中的年。它就像儲藏在心中的一壇美酒,隨著時間的流轉(zhuǎn),經(jīng)過歲月的沉淀,那酒香越來越濃純,越來越香甜。
年味飄香,歲月如歌。
【篇四:年味飄香】
寒假一開始,父母便張羅起年貨來了。作為家中老大的我,義不容辭地做起了父母的助手。
那時雖然物資很貧乏,家也不富余,但一到春節(jié),家里的年貨也算得上豐盛了。
年貨的重頭戲應(yīng)該是雞鴨魚肉。
那些天,為買這些年貨,早上天沒亮我就被父母叫醒,拉著我到離家很遠的大世界菜場。
冬天夜漫長。走了半小時到“大世界”,天仍漆黑。雖然“大世界”鐵欄門還鎖著,門外卻擠滿了黑鴉鴉的人。等到鐵門打開,人群就像洪水般涌進去,幾秒鐘后,每個攤位前都排起了長隊。
俗話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經(jīng)過我和父母幾個清晨的“血拼”,家里的年貨也像樣起來。幾天后,我家的北窗上,醬肉咸肉鰻魚鲞香腸,就會像萬國旗一樣掛起來,西北風(fēng)一吹,魚肉的香氣四散地飄起來,引來數(shù)只野貓,半夜里踩著屋頂?shù)耐咂瑏硗党?祜L(fēng)干的鰻魚鲞特別香,饞得我和弟弟妹妹經(jīng)常趁父母不在,偷偷地取一條蒸了吃,媽媽查問的時候,就說是被貓偷刁走了。
雞算是年貨的主角了。年前,鄉(xiāng)下的姆姆和伯伯都會送幾只自家養(yǎng)的大活雞來,公雞母雞的吵鬧聲,昭示著年的漸漸臨近。
父親殺雞的時候,我自然又是“幫兇”。
殺雞前,父親先在青色的磨刀石上,把刀磨得錚亮。然后,他在一只小碗里放上半碗水、一撮鹽,接著開始殺雞。他右手提刀,左手抓雞翅膀,雞的兩個爪子就叫我拎起來。
父親把雞脖子下的細毛撥干凈,然后用磨好的'刀往雞脖子上一抹,鮮紅的雞血就嘩拉拉地往碗里滴。
殺雞的那一刻,我的頭常躲得遠遠的,眼睛也緊閉著。那一刻,雞在我手里憤怒著,狂舞著,吼叫著,兩只爪子在我手心亂抓,嚇得我扔掉雞爪就跑。那雞把腿一蹬,使勁把接血的碗踢翻,雞血弄得滿地都是。我的狼狽樣子,常逗得弟弟妹妹開懷大笑。
父親殺雞的時候,媽媽開始泡糯米張羅著軋湯果粉了。
那時,我家住在新河頭,附近一家做煤球的工廠,臨時割了一塊場地用來軋湯果粉。因為地上都是煤灰,又加上軋粉時流出的水,所以地上都是又黑又臟的污水,我和媽媽每次去都要穿雨鞋。
軋完粉,我和媽媽把米漿水抬回家,找個面粉袋倒進去,把口袋扎緊,再掛在一把椅子背上,讓面粉袋里的水一點點滲出來。幾天后,面粉袋里的水粉慢慢濾干,就可以做各種吃食了。這時,媽媽把她早就做好的豬油芝麻餡拿出來包湯圓了,年的味道便在湯圓的香甜里濃郁起來。
年貨中,炒貨算是一個重要的配角了。春節(jié)里,來往的親戚擠在屋里,磕著瓜子,剝著花生,含著糖,笑吟吟地閑談著,這細細碎碎的快樂,為春節(jié)增添了一份別樣的喜慶。
瓜子、花生,是媽媽老早就托人買來了黑龍江瓜子和山東花生。黑龍江瓜子,個頭比一般瓜子大幾倍,吃起來特別有勁道。山東花生外殼是潔白的,花生仁是紅皮的,而且顆粒豐滿,吃起來滿口生香。
那幾日,吃好晚飯,媽媽把弟弟妹妹早早趕到床上后,就把鐵鍋支在煤餅爐上。父親先炒好花生仁、芝麻,然后和媽媽熱火朝天地做花生糖、芝麻糖,炒瓜子的任務(wù)又落到我的身上。
天窗外,星星眨著眼睛,像鍋里數(shù)也數(shù)不清的瓜子。萬籟寂靜的夜晚,我的小臉對著鐵鍋,機械地揮著鍋鏟,一鍋接著一鍋炒呀炒,炒到睡意一陣陣襲來,炒到哈欠一個接著一個。我是多么羨慕睡在熱被窩里早已進入夢鄉(xiāng)的弟弟妹妹。但看著在燈下忙碌的父母,看著他們同心協(xié)力為家操勞的情景,我的心也猶如注入了一股力量,炒瓜子的勁頭也更高了。
后來,市場出現(xiàn)了“傻子瓜子”。這些奶油味、香草味、五香味的瓜子,滿足了不同味蕾的人,也把我從繁忙中解脫出來。人們吃著“傻子瓜子”,都說香呀香,香得家里再也不用炒瓜子了。
再后來,市場上年貨的品類越來越多。像每年要磨的水糯米粉,市場上有現(xiàn)成的干糯米粉買了。湯圓也不用自己包,超市里有速凍的了。醬肉咸肉鰻魚鲞香腸什么的,超市里也應(yīng)有盡有。雞也不用自己殺了,菜場里拿出幾元錢,一只活雞就變成開膛破肚的脫毛雞了。
現(xiàn)在,我們每天的生活就像過年一樣,年貨的概念已隨著物品的日益豐盛而消弱,而上升到對精神“年貨”的需求了。
于是,當(dāng)我走進大超市,看到一排排琳瑯滿目的食品時;當(dāng)我打開家里冰箱,望著那一堆堆堅硬的,冰冷的,塞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雞鴨魚肉時,竟又懷念起舊時的快樂光陰。
【篇五:年味飄香】
孩子時候盼過年,年卻老牛破車疙瘩套,磨磨蹭蹭,遲遲不到;現(xiàn)在老了怕過年——過一年少一年,年竟搭上火箭一般,“嗖嗖嗖”一晃就來了,年復(fù)一年。小時候的年,真有盼頭:吃得好,穿得好,玩得好,既開心又熱鬧。
鄉(xiāng)俗道:“小孩小孩你別饞,過了臘八就過年”。我們就耐著性子,熬過小雪、大雪、冬至、小寒這些難熬的節(jié)氣,甚至整個嚴(yán)冬,熬到臘八粥熱氣騰騰端上飯桌的那一天。而后,烀豆餡、團粘豆包,發(fā)面、蒸供饅頭,剁餡子、包凍餃子……一直忙活到年根底下,快活到年根底下。
供饅頭小孩子是不能先吃的,要等供完了祖宗才能動。那些大小不一、點了紅點兒、包了豆沙、嵌了紅棗的供饅頭,在媽媽手里仿佛一件件琳瑯滿目的工藝品,潔白圓滑,質(zhì)地綿軟,花色清新,遠遠望一眼,也會垂涎三尺的。
寒風(fēng)凜冽的清晨,我們還沒起炕,就有一陣凄厲的豬叫聲鉆進耳鼓,一準(zhǔn)是誰家又殺年豬了。從綁縛、放血、褪毛,到開膛、洗腸、卸肉,一個熟練的屠夫要忙上大半天。稍微喘一口氣,就要灌血腸、煮肉。前槽、后鞧、腰條,都要煮幾塊。等到兩個滾兒落下去,肉煮熟爛了,再揭開鍋放兩葉豬肝,幾根血腸,幾塊血豆腐。這時候,大鍋里就“咕嘟咕嘟”煮沸了一年到頭貧寒的日子,屋里屋外到處氤氳著肉香,氤氳著揮之不去濃濃釅釅的年味兒。
那時候雖然窮,卻窮得干凈、磊落,知足、感恩,樂觀、向上。
即使再困難的家庭,哪怕沒有新襖新褲,也要有一雙新襪。除夕夜穿上,甩開雙腿走兩步,叫“踩運”,踩好運、踩旺運、踩鴻運。
然后,就提溜著用秫秸扎成框、再糊上彩紙點上蠟燭的紅燈籠,或兩三個人結(jié)伴,或七八個人成群,走東家串西家,送光明、趕熱鬧,踩運、拜年。家鄉(xiāng)人管這叫“走燈”。偶爾有誰提議,我們也吵吵鬧鬧走到村外去——一溜兒的孩子,一串的燈籠,一脈的歡笑,一路的“咯吱咯吱”踩雪聲和“噼里啪啦”的'鞭炮聲,一向落寞岑靜的鄉(xiāng)村雪夜,就有了鮮亮可人的活氣、生氣與靈氣。
倘若走懶了乏了,就在誰家歇歇玩玩,歇夠了、玩膩了再走。有時候,走的匆促,外屋門沒有關(guān)好,寒風(fēng)冷氣一股腦灌進去,主人也格外寬宏大量,邊帶上門邊嗔道:“這幫孩子,怕掩著尾巴咋地”。
就這樣走四五個來回,夜更深了,蠟愈短了,農(nóng)歷大年初一燦爛的陽光越近了——懷里焐著好幾毛壓歲錢,兜里揣著凍梨、瓜子,嘴里含著橘子瓣糖——還有什么比這更甜蜜的日子、更耐嚼的幸!^年,真好!
現(xiàn)在想來,那么緊巴的日子,那么艱苦的童年,可我們還是義無反顧樂觀、執(zhí)著、豪邁地向前走,就是因為有個年——抖擻著金色希望之光旗幟般的年,笑盈盈召喚著我們向前走。
就這樣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明白了:日子是漫長的,年卻很短暫;生活本身是很復(fù)雜的,但活著卻可以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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