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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我的叔叔于勒續(xù)寫

        時間:2023-10-23 09:00:17 續(xù)寫 我要投稿

        我的叔叔于勒續(xù)寫35篇

          在日常學(xué)習(xí)、工作或生活中,大家一定都接觸過作文吧,借助作文可以提高我們的語言組織能力。你知道作文怎樣才能寫的好嗎?以下是小編整理的我的叔叔于勒續(xù)寫,僅供參考,歡迎大家閱讀。

          我的叔叔于勒續(xù)寫 1

          父親突然驚喜地說:“啊,克拉麗絲,你看那個人多像我弟弟于勒!”我順著父親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衣著華麗的富商正高貴的吃著牡蠣。母親尖叫起來,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是于勒!是于勒!”然后轉(zhuǎn)頭對姐夫說:“那就是我們弟弟,他是百萬富翁!”此時,父親已經(jīng)走到富商面前,恭維地說:“于勒!我就知道你會有出息,不會忘記我們的!”富商有些吃驚,但很快不屑地說:“你們是誰呀?”父親愣了一下,盡量掩飾自己的'不知所措,說:“我是你哥哥菲利普!”富商看看我們,冷冷地說:“你認(rèn)錯人了,我沒有哥哥,更不知道誰是于勒!蔽易⒁曋簧,他的眼睛冷酷中又閃過一絲慌張。

          回去的時候大家都不再說話。在我們面前,天邊遠(yuǎn)處仿佛有一片紫色的陰影從海里鉆出來。那就是哲爾賽島了。

          我的眼前又浮現(xiàn)富商那張很像父親的臉以及他慌亂的眼神,這時,我寧愿他真不是我叔叔于勒。

          我的叔叔于勒續(xù)寫 2

          正當(dāng)我們一家人在船上閑聊和幻想著哲爾賽島美貌時,眼前走來了一位穿著西裝革履、風(fēng)度翩翩、具有紳士風(fēng)范中年人,父母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中年人看。父親似乎開始了他白日夢:要是我這么有錢,那該多好!那么,我就可以擁有屬于自己車、別墅……如果他是于勒也好!母親似乎也在想著:我當(dāng)初要是嫁給了一個富翁該有多好啊,我現(xiàn)在就不用穿如此寒酸衣服了;我就不用每天干這些粗活;我就不用……母親美夢被一聲尖叫聲給打破了,原來是父親:“克拉麗絲,我怎么覺得這位富翁好面熟!他好像是……好象是……是我那好心弟弟──于勒啊!”“是啊!我也是這么覺得,他是那好心于勒。你快去問問!快去!”“我……我……我這就去問!薄吧系郾S樱系郾S,保佑他就是那好心于勒……”

          “請問你是于勒先生嗎?”父親即膽怯又興奮地問道“是啊,你是?”“于勒,于勒!我好弟弟,你終于回來了。我是你哥哥──菲利普。 薄案绺,我親愛哥哥,我回來了。”“克拉麗絲,是于勒,于勒回來了,孩子們,快,快過來,快過來啊。你們那好心叔叔回來了!”父親連蹦帶跳地喊著!坝诶,嫂子終于盼到你回來了”母親眼里出現(xiàn)了淚花。

          “兩年前,我再次去了南美洲旅游。在途中,我做了些買賣,他們給我?guī)砹耍玻玻叭f美元利益。在后來日子中我又掙了450萬美元。我原來以為這些錢夠我花一輩子了,所以我整天無所事事,只顧著吃喝玩樂。直到有一天,一群土匪沖到我家里,把我所有錢財都給搶光了,現(xiàn)在我只剩下身上這套衣服了,這次回來只是想向你們借點錢……“叔叔一口氣把他那悲慘經(jīng)歷全說了!焙冒!你這個流氓,我就知道你是個敗家子,只會吃我們家財產(chǎn),你是個流氓,誣賴……母親破口大罵。

          ……

          在離開哲爾賽島時,父母把叔叔留在了島上,是為了避免他回來再吃我們家。為此,姐姐男友也離他們而去。

          我的叔叔于勒續(xù)寫 3

          我們回來的時候改乘圣馬洛船,以免再遇到他。在這之后的幾年里,我們并沒有因為于勒沒有賺到錢回來而生活得艱苦,然而恰恰相反,由于二姐夫的升官發(fā)財,日子過得越紅火,這時家里的處境大有好轉(zhuǎn),原來的舊房子的地方蓋了棟別墅,成為哈佛爾上最顯眼的東西。

          也是在那次相遇后,富有的于勒想再次考驗菲利普夫婦,想再給他們一次機會,所以......有一年冬天的一天晚上,天降大雪,寒風(fēng)吹打著窗,樹上唯一的葉子也經(jīng)不住風(fēng)的咆哮而落下。全家人坐在暖爐旁吃晚餐。這是門鈴響了,想得很軟弱又急促,誰都不想去開門,但母親還是不情愿的去開了門。門慢慢地開了,但門外的人卻足以讓在場的人面色心情都有迅速的變化,全家人都驚呆了。門外的竟是我的叔叔于勒,他穿著單薄,面部有些蒼白,凍裂的嘴唇不停地顫抖,:“還好嗎,嫂,可以讓我進(jìn)來嗎!”他的語態(tài)是多么的凄涼。過了好一會兒媽媽回過神來了,像什么似的把于勒轟走了!罢l...”“沒什么,是個乞討的,來討飯了!贝藭r,門外又個凄涼的聲音:“哥嫂,你們就讓我進(jìn)門吧,我快受不住了,我再也不想過那種漂泊的生活......”聲音漸漸沙啞.微弱,寒風(fēng)的呼嘯已蓋住他的聲音,但屋內(nèi)卻似全然不知,任憑于勒的吶喊。

          “老板,你怎么了!”“快來人啊,老板暈倒了!”門外的聲音吸引了菲利普一家人,他們透過窗子有許多車,看到一群著裝大方整齊的上流人士把于勒扶進(jìn)了一輛高級轎車內(nèi)后,飛奔而去,隨后那些車子緊跟著離開。

          原來整件事情的發(fā)展,菲利普一家人完全不知。那次在船上遇見于勒時,于勒已經(jīng)大有作為,只是于勒想考驗一下菲利普夫婦對他的想念是否是出于真心,結(jié)果......

          在哈爾弗鎮(zhèn)上小有名氣的菲利普一家利用他們的權(quán)力打聽到了于勒的`住址。第二天,菲利普夫婦和他的兒子到于勒的豪宅登門拜訪。見到于勒后,他們的口語顯得“套近乎”:“弟弟啊,進(jìn)來過得好啊,我們可想著你呢,時刻都盼著你要早點回家,現(xiàn)在我們終于可以團(tuán)聚共歡樂了!彼坪蹩粗(jīng)不起考驗的菲利普夫婦的神情,于勒瞧不起他們,他們的“金錢情”比起于勒的真情微不足道。想起若瑟夫在船上的憐惜,于勒讓若瑟夫留在了身邊,把菲利普夫婦禮貌地轟走......

          金錢是不能和親情相比較.衡量的,否則后悔莫及......

          我的叔叔于勒續(xù)寫 4

          在圣馬洛船,父親將“福音書”撕得粉碎,像扔掉那牡蠣殼一樣扔向那無邊無際的大海。

          當(dāng)我們回家后,那個公務(wù)員便迫不及待的與二姐結(jié)婚了。

          幾年過去了,父母為了避免于勒叔叔回來找我們,所以搬了家,除了我和父母,其他人都不知道于勒叔叔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一文不值的窮光蛋,因此姐姐和姐夫仍熱切地盼望著于勒叔叔快點回來,每逢星期天,我們照例去棧橋上,父母的希望已經(jīng)淡去,可姐姐、姐夫的期望卻日益增加。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星期天,我們和平常一樣來到棧橋,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棧橋上的人出奇的多,我們擠入人群,人群里有不少的闊太太與紳士,他們穿著華麗,頭戴珍珠寶石制成的帽子,穿著耀眼的西裝與禮服,我們在她們當(dāng)中是顯得多么的卑微和渺小,但母親看到這些貴人立即眉開眼笑,帶著虛偽而又燦爛的笑容忙拉著大女兒去和那些人攀談,對那些貴人們卑躬屈膝。

          過了一會兒,一艘白色的私人游艇從遠(yuǎn)方駛來,貴人們立馬停止喧囂,夾道歡迎這位艇上的貴賓。我們也站在其中,只見從游艇上下來一位身穿西服的人,后面跟著的幾個保鏢,小心翼翼地保護(hù)著這個人。他穿著雙锃亮的皮鞋,他緩緩地拿下帽子,陽光照在他那黑得發(fā)亮的'頭發(fā),讓人看不清他的臉。忽然,耳邊傳來二姐的驚呼“他不會就是于勒吧!”“是的”一位太太說!八褪敲乐薜氖赘,達(dá)爾汪斯·于勒!薄笆裁矗褪怯诶?”母親愣了一下,并用懷疑的口吻問道。

          “哦,我的上帝,他真的是于勒,他真的是于勒!”母親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著。

          “天吶,他真的回來了!倍闩d奮地說。

          “哦,上帝。”母親開始喊道“菲利普,這不是在做夢吧。”

          于勒似乎聽到了我們的聲音,望向我們,母親急忙擠開人群上前擁抱,并不停地夸獎他,于勒叔叔并沒理她,而他注意到了我,說:“是你在船上給我10個銅板,我才有了生的希望,因此我才這么富裕的啊。”我無所謂地笑了笑,可是父母的神情卻略顯緊張,停頓片刻,母親緩過來無辜地對于勒說:“我們那天在船上怎么沒看到你,你…”還沒等母親說罷,于勒叔叔便說:“沒關(guān)系,放心吧,我會把你們應(yīng)得的錢如數(shù)還給你們的,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庇诶帐迨宓哪樕嫌蟹N說不出的沉重。

          過了幾天,我收到了于勒叔叔寄來的信,信中寫道:我親愛的若瑟夫,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時我也許已經(jīng)不在了,我的病情已在晚期,無法再治愈,而我已經(jīng)將財產(chǎn)全部捐給了慈善兒童機構(gòu),直到現(xiàn)在我才明白,什么都不重要,只有親情才是一種真正的財富,我希望你的善良能夠就這么永遠(yuǎn)的保持下去。

          祝你幸福,快樂!

          我的叔叔于勒續(xù)寫 5

          旅行回來后,鄰居們看見我們,連忙過來打招呼:哎呦,不愧是要成為有錢人了,就是不一樣了!于勒那么有本事,才幾年就發(fā)跡了,你們什么時候走啊?媽媽說:“快了,快了!闭f完,他急急忙忙地拉我走了。

          終究,紙是包不住火的。鄰居們知道了真相。他們都疏遠(yuǎn)了我們。都認(rèn)為我們一家是騙子。后來二姐夫也因此事與二姐離婚了。我們?nèi)叶疾桓页鲩T。

          此時,在哲爾賽島的于勒在拼命的工作,過了一段時間,他回到了故鄉(xiāng)!爱(dāng)、當(dāng)、當(dāng)”門鈴?fù)蝗豁懥恕N议_了門,見到于勒后,我的爸媽紛紛往后退了幾步,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生怕于勒回來再賴上他們。爸媽那不屑的眼神望著他,說:“哎呦,這不是于勒嗎?你不是去發(fā)跡了,怎么還記得回來看我們,而且如今落魄到這種地步,簡直是開玩笑!

          “我確實富過一段時間,至于落魄到今天這個地步,說來話長了,今天,我是專門來還錢的!”說著說著,他從身后拿出一個破布包裹,上面染了許多灰塵。大大小小的補丁覆蓋了這塊布。“這是我這五年賣牡蠣的積蓄100法郎,現(xiàn)在還給你們了,希望你們能原諒我!

          媽媽用尖銳的眼光打量著他,說:“看來,你還是個人,還懂得還錢。既然如此,我把話說開了,以前你和我們家的恩怨,我就一筆勾銷。從今以后,我們家與你就互不相欠,從此,你與我們再也沒有半點關(guān)系,不送了!”話音剛落。“砰”一聲,門重重的關(guān)上了。

          于勒傷感地往碼頭走去,一艘“冒險號”船緩緩開來,于勒帶著失落的心情離開了這個傷心地。他靠在船的圍欄上。吹著迎面撲來的海風(fēng);叵肫鹱约涸(jīng)的沒出息。在默默的嘆息。他恍惚的神情引起了船長的注意。

          船長驚訝地看著他,不禁脫口而出:“你是于勒先生嗎?”于勒猛地抬起頭!澳阍趺粗?”

          “恩人啊,幾年了,我找你足足五年了,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就是當(dāng)年那個被你在一群惡霸手中救下的小伙子!

          “哦,我想起來了,那個小伙子原來就是你啊”

          “你怎么會落魄到如此地步?”船長不解的問。

          于勒把他由富有到窮困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我當(dāng)時從商賺了點錢,后來,有一樁大生意被我的同行騙走了,同時害我培了高額違約金,一無所有,現(xiàn)在的我在哲爾賽島做苦工。船長聽聞后,替于勒打抱不平,并熱心邀請他來這里工作,給了他一個較高的職位。

          于勒接受了船長的邀請,但是他拒絕了那個高職位,選擇了從基層做起,他要證明自己的能力。船長尊重了他的意愿。

          由于于勒勤勤懇懇地工作,他得到了大家的認(rèn)可,也得到了船長的賞識。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于勒從一個無名水手蛻變到副船長,這七年的時間,讓他更加成熟了。同時也讓于勒成為了比當(dāng)初還要富裕的商人。

          再一次偶然的機會中,于勒的生意恰好就在法國。他回到了他久違的故鄉(xiāng)。他獨自一人走到街上,想起了當(dāng)年在法國的生活,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那條他熟悉的路口。

          “賣報,賣報啦!”一個響亮的叫賣聲吸引了他。一個身著樸素,面容消瘦的小伙子出現(xiàn)在他眼前,小伙子停下腳步。目視了他晌久。

          “小……小,小叔,是你嗎?”我是若瑟夫啊。小伙子激動地說。

          于勒似乎恍然大悟,拍了拍他的肩頭,“孩子,是你啊。多年沒見,你長大了。你怎么會在這里賣報?大哥大嫂還好嗎?”

          說到這,若瑟夫雙眼泛紅,哽咽了一下:“爸,爸媽在兩年前出了車禍,死了!爆F(xiàn)在,我靠賣報紙來養(yǎng)活自己。說著說著。一道道淚痕滑過他那消瘦的'臉頰。

          于勒用他那雙溫暖的手擦拭了孩子的眼淚,撫摸他的頭,親切地說:“孩子,你現(xiàn)在是個男子漢了,不能輕易掉淚。要堅強,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以后你就跟著叔吧,叔會好好照顧你的,不會再讓你受苦了。小伙子點點頭。內(nèi)疚地說:“謝謝叔,我替我爸媽當(dāng)年對你造成的傷害跟你說聲“對不起!希望你能夠原諒他們!

          于勒笑笑說:“那些都過去了,我不怪哥和嫂子!庇谑,他牽著若瑟夫的手。逐漸消失在這人海中。從此兩人過上了安穩(wěn)幸福的生活!

          我的叔叔于勒續(xù)寫 6

          轉(zhuǎn)眼間十年過去了,我們家的生活沒什么大的變化。盡管依舊不富裕,但每晚全家出去散步早成了傳統(tǒng)節(jié)目,不能少的。我現(xiàn)在已是成年人了,剛在馬頭找到了一份還算可以的工作。而我的叔叔于勒,至今沒有半點消息。大姐二姐雖然還不知情,可對他也總閉口不談。因為父母只要一聽到于勒的`名字就害怕的要命,似乎是會沾染上甩不掉的病毒一樣。

          直到今天早上我們收到一個很大的包裹前,生活還是平靜的。那包裹里原來是一筆數(shù)量可觀的現(xiàn)金。正當(dāng)大家為這從天而降的驚喜感到莫名其妙時,一張紙片從包底落下,上面寫著:“親愛的菲利普,一別十年,你還好嗎?當(dāng)年在那艘客船上,相信你認(rèn)出了我,我更認(rèn)出了你。同時還認(rèn)清了你勢利無情的本質(zhì)。如今,經(jīng)過多年打拼得我又成了有錢人了,加倍還你當(dāng)年欠你的債,這樣我在你心中便又是一個有良心的人了。但我永遠(yuǎn)不想再見你了!

          此后,盡管時時刻刻我們家都在談?wù)撚诶,但真的于勒卻始終沒有出現(xiàn)。父親常說他是一個有出息的人,并教導(dǎo)我們向他學(xué)習(xí),還說雖然他們之間以前有些誤會,但他真的很想念這個弟弟。

          我的叔叔于勒續(xù)寫 7

          父親突然興奮起來,盡管他盡量克制自己,讓自己顯得平靜些,可嘴角還是有一絲得意的微笑,他撇下姐姐和姐夫她們,向我們小跑過來,用激動的聲音對母親說道:“噢!天哪!我的上帝!你猜猜我剛剛看到了誰?你一定想不到的!”母親有些莫名其妙:“你看到了誰?”父親穩(wěn)了穩(wěn)心神,道:“是于勒呀!我看到他了,他正在和一個商人交談呢!”母親暈頭轉(zhuǎn)向的問:“哪個于勒?”父親驕傲地說:“就是我的那個去了美洲的弟弟于勒呀!”

          母親一下子抓住父親的衣服,難以置信的問:“真的嗎?是那個于勒?”母親把自己的`衣服從母親的手中抽了出來,理了理衣褶,這才慢慢的開口道:“是真的,我剛剛聽到他們在談?wù)撚诶赵诿乐薜陌l(fā)展呢!”母親滿臉憧憬的說:“太好了!真的是他,這樣的話,我們以后就是有錢人了!我要先買棟別墅,再給二女兒準(zhǔn)備一份體面點的嫁妝,讓她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嫁出去。哦,當(dāng)然了,也不能虧待了咱們的大女兒,我們要替她張羅個好人家才是。”“這是當(dāng)然的了,不過,我們得先和于勒相認(rèn)才是。”父親道。聽了這話,母親直催促我和姐姐們走快些。

          我們來到于勒叔叔身旁時,他已停止了與商人的交談,正手拿一杯雞尾酒與兩位優(yōu)雅的女士說著風(fēng)趣的故事,惹得她們“咯咯”的笑著。我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頭上梳著平滑頭發(fā),身上穿著我認(rèn)不出的牌子的西服的男人。記憶中那副痞子的樣子已被迷人的紳士風(fēng)度所取代。

          父親幾步走上前去,說:“于勒,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你的哥哥菲利普呀!”于勒叔叔見有人找自己,便向那兩位女士行了個抱歉的手勢。他們見于勒叔叔有事,也就先離開了。這時,他才開口問:“你說你是我的哥哥菲利普?”父親連忙點頭。他又看了看父親幾眼,確認(rèn)了才說:“哦,對,你是我的哥哥,我想你來是為了讓我實現(xiàn)我信中提到的諾言吧?”母親急切地答:“是!是!”于勒叔叔說:“那么現(xiàn)在你們說愿望吧!我會盡量滿足你們的!薄拔覀円粭潉e墅!蹦赣H搶著回答。于勒叔叔點點頭,示意沒有問題。母親又說:“我們還想和你一樣變成有錢人!庇诶帐迨逭f:“等等,我只能滿足你們的別墅愿望,因為我當(dāng)年對你們造成的損失,現(xiàn)在只能償還你們一棟別墅!薄翱伞薄安挥迷僬f了,我是一個成功的商人,所以不做賠本的生意!庇诶帐迨宕驍嗔四赣H的話,并將開好的支票送到父親手中。然后便丟下呆愣在原地的父親和母親離開了。

          我的叔叔于勒續(xù)寫 8

          自從在船上見到了窮苦不堪的于勒叔叔,大家才明白:原來他還是那么窮,那么破落,而我們的生活,還是那么拮據(jù)。

          我們就這樣過了幾個星期。一天吃過早餐,忽然,有人敲門。母親吩咐道:“若瑟夫,去開門,看看是誰來了。”我跑去一把門打開,就愣住了。那人穿著破舊的衣服,手又老又粗,眼里透出又憂傷又害怕的光來,原來是他──于勒叔叔!

          母親從廚房走出來,問道:“若瑟夫,是誰?”可當(dāng)她走到門口時,她也吃了一驚。于勒叔叔輕聲問道:“菲利普在家嗎?”母親似乎明白了他的來意,臉上的表情由吃驚變?yōu)閼嵟骸澳銇磉@兒干什么?你這沒出息的家伙!難道你沒看見我們已被你害得這么慘了嗎?難道你還想回來吃我們的嗎?”于勒叔叔一聲不吭地垂著頭站在那里,像一個做錯了事還在挨訓(xùn)斥的孩子一樣。

          父親聽到吵鬧聲,也走出房間來的:“克拉麗絲,你在跟誰吵架?”母親鄙夷地瞥了一眼于勒叔叔,冷冷而又譏諷地說道:“這個大富翁想回來吃我們的了!备赣H的神色很狼狽很尷尬。他附在母親耳邊輕聲道:“小聲點,克拉麗絲,小心讓別人聽見的。你先進(jìn)來,讓我跟他說。”母親還想說什么但被父親制止了,她不滿地從鼻子里擠出“哼”的一聲,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屋。我站在離他們不遠(yuǎn)的地方,聽著他們的談話。

          父親先開口了,語氣也是冷冷的:“你還回來找我們干什么?聽船長說……”于勒叔叔輕聲道:“對不起,菲利普,我原本是不想來打擾你們的,但我……我實在太窮了,簡直無法生活了。求求你們,把我留下吧。我有了好的工作,一定會補償你的損失的!薄笆裁矗磕阏f什么?你也看見了克拉麗絲并不歡迎你。而且,如果讓你留下的',你讓孩子們怎么過得好。”父親的聲音都變了調(diào)了。

          母親也許覺得他們的談話時間太長了,走出來說:“你們的談話該結(jié)束了,我們不能留一個累贅在家里。好了,菲利普,進(jìn)來的吧。于勒,你該靠自己創(chuàng)造生活!闭f完“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再也不理于勒叔叔了。

          又過了幾天。有一天,母親吩咐我上街買東西。突然我看到一個人躺在街上。我好奇地走過去一看,嚇了一大跳,天哪!居然是于勒叔叔,但他已經(jīng)死了。我默默地流下兩行淚來,算是對這位被這個金錢世界扼殺的叔叔的一點告慰。

          我的叔叔于勒續(xù)寫 9

          我們回來的時候改乘圣瑪洛船,以免再遇見他。

          天空烏云密布,好像馬上大雨就要來臨。母親一邊清點著錢包里所剩不多的的錢幣,一邊憤恨的對父親罵道:“都是你那流氓弟弟,害得我們還要改乘圣瑪洛這艘貴的要命的船,你看看你看看,就這么點錢了,氣死我了!”父親跟著罵了幾聲,說道:“我們出去走走吧,就當(dāng)是破財消災(zāi)吧,唉!”說罷便走到甲板上。

          甲板上吹來陣陣?yán)滹L(fēng),父母親不自覺的將身子往衣服里縮了縮。突然一個穿著一身黑西裝戴紅色領(lǐng)帶的紳士似的人映入了我們的眼簾。再看看他那和藹的臉,怎么與我那位可憐的賣牡蠣的叔叔的臉如此相似?回頭看看父母親,他們眼睛瞪得和燈泡那么大,嘴巴張成“o”字型,臉煞白煞白的,渾身不停地抖動著。仿佛見到鬼一般。

          這時,那個長相酷似于勒的紳士向我們走來驚喜的說:“哥嫂,我是于勒啊,見到你們真是太高興了!”

          父親帶著顫音說:“你……你……你真是于勒?”紳士笑了笑說:“哥哥不認(rèn)得我了?我是于勒啊!貨真價實的。”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母親喃喃的說。

          于勒叔叔拍了拍母親的肩說道:“嫂子,我不僅是于勒,我還是有錢的于勒!彪S后叔叔把他的經(jīng)歷告訴我們。

          原來當(dāng)年父親收到第一封信時,叔叔確實賺了點錢,可是又?jǐn)〉袅。變得一無所有,叔叔害怕回到家父母親會責(zé)怪他便寫了第二封信。后來叔叔便開始賣牡蠣為生,到最后叔叔竟然憑著頭腦與運氣將牡蠣生意越弄越大,成了遠(yuǎn)近聞名的牡蠣王。

          叔叔像是不經(jīng)意間說道:“我有時也會親自到船上賣牡蠣,前些天我還在一艘去哲爾賽島的船上賣過牡蠣呢,你們有坐過那艘船嗎?不知道認(rèn)出我沒呢。”說完笑了幾聲,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珠炯炯有神。父母親的臉顯得更白了。我正要回答叔叔的問題,突然父親把我扯開,艱難的笑著回答:“我們沒坐過那艘船,也沒看見親愛的弟弟你,要是看見了怎么會不叫你呢!备赣H干笑了幾聲。

          突然,叔叔那和藹的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悲涼的臉一陣凄苦的'笑聲。

          “菲利普,你可真能裝啊。在船上你明明就看見我了,看見那么落魄的我,你怕我回去拖累你們是不是?哈哈哈哈!庇质且魂嚧潭男β。

          “你……怎么回事……?”父親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輕。

          “怎么回事?好啊!我告訴你。我就是故意落魄的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還讓船長告訴你我是個窮鬼,想看看你們會怎么對我。結(jié)果呢?想盡一切辦法遠(yuǎn)離我,難道在你們眼里毫無親情可言嗎?難道你們的世界里就只剩下金錢了?”叔叔咆哮道。

          父母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叔叔將一個小皮箱遞給父親:“這里面是當(dāng)初我占用你的那部分財產(chǎn),現(xiàn)在還給你。還有以后每年我會寄教育費用給若瑟夫,他是個好孩子,其它的你們一個子兒都沒想得到!闭f完便摸了摸我的頭轉(zhuǎn)身離去。留下驚呆了的父母親在原地。

          叔叔的背影越變越小,冷風(fēng)中帶著一絲孤獨,最終在拐角處消失不見。

          雨珠噼噼啪啪的落下,一遍又一遍的沖刷著甲板。

          我的叔叔于勒續(xù)寫 10

          我們回來的時候改乘圣瑪洛船,以免再遇見他……

          我站在船頭吹風(fēng),我可以看到媽媽正陰沉著臉和父親討論著什么,我又想起那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臉,心情不禁有些壓抑,我轉(zhuǎn)頭眺望別處,突然一群華麗衣裙的貴婦人吸引了我。

          那色彩斑斕的衣裙晃動之間,我看到一個西裝挺拔的模糊身影,我踮起腳正想看得清楚一點!叭羯!”感覺肩膀被拍了一下,轉(zhuǎn)頭,原來是父親!澳阍诟墒裁矗俊备赣H順著我的方向看去。“噢老天!”父親突然尖叫,我也看到了,那個帶著貴婦人走向媽媽的`人不正是叔叔于勒嗎!“快快!”父親連忙拉著我的手急促的走上去。

          “嗨!于勒!”父親趕上前,對著還有點沒反應(yīng)過媽媽一個眼神,滿臉訕笑的對著微笑的于勒說:“是于勒吧?這么久沒回來!可想你了!”“啊哥哥,過得好嗎?”于勒也滿臉笑容的伸出手和父親擁抱,媽媽也諂媚的擠上,說著討好的話。

          晚上,媽媽和父親正在船艙里興高采烈地討論著,我在旁邊坐著。

          父親說:“真是太好了!”媽媽也跟著道:“我就說那個糟老頭怎么可能是于勒嘛!”父親笑了笑。我無意瞥到船艙門口的身影,我還沒出聲,便聽到媽媽繼續(xù)說:“若瑟夫真是給他浪費了十個銅板,不過現(xiàn)在沒事了!于勒有的是錢!”父親應(yīng)和一聲,便說:“時間不早了,我們約好和于勒用餐呢!”

          等我們豪華艙時,卻不見于勒身影,只是最后于勒送來了一箱銀票,附帶一張紙條:雖然不知道糟老頭是誰,但是我代他給若瑟夫送上回報。

          我沒去看爸媽的表情,便走出船艙。

          我的叔叔于勒續(xù)寫 11

          在船上遇見于勒叔叔之后,爸媽就一直在唧唧歪歪的說著什么,直到我們來到了哲爾賽島才稍微有了點心情,也才想起這次是來哲爾賽島游玩的。

          二姐和姐夫在說笑著;大姐則是東看看西看看高興的不得了;而爸爸媽媽則是臉色陰沉的;我既是激動又感到一絲失落。我看著于勒叔叔的船越走越遠(yuǎn),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哀傷!蔽,若瑟夫!你在干嘛還不快點過來!鞍职执驍嗔宋业乃悸,我不由的趕上家里的大隊伍。

          島上風(fēng)景很優(yōu)美,海風(fēng)迎面吹來,感覺很是舒服。海邊有一個富人和一位穿著很高貴的貴婦人在說笑。他們在離海邊不到幾百米的小店坐下,他們點了很多東西。我看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爸爸媽媽他們在和這個島上的居民聊天。突然,那個富人朝我這邊招了招手,我朝身后看去,并沒有人。我很疑惑的走了過去。那富人對我說:”你想吃嗎?“我拼命的點點了點頭!蹦悄阋獛臀乙粋忙,你給我把這封信送給你的父母,就說是于勒寫的!斑呎f邊從西裝的口袋里拿出一個漲漲牛皮信封來。我驚奇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遍拿著信向爸媽跑去,“媽媽,這是于勒叔叔的信。”“什么!于勒?“媽媽神色慌張的從我手里拿過那個鼓鼓的牛皮信封;琶Φ拇蜷_信封,里面是一疊錢,我不知道那是多少,但是一定是很多很多。媽媽尖叫了一聲!爸爸更是激動,既然差點暈過去。里面還有一張紙,媽媽打開那張,念道:菲利普。好久沒有給你寫信了,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過的很好,比以前更富有。這么久一直沒有給你們寫信的原因一是因為我的工作太忙,二是我除了給你們報平安,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最近我打算回到阿弗爾,和你們一起過好日子。菲利普,這次我要和你開個玩笑。我要打扮成一個買牡蠣的,看你會不會認(rèn)出我來。如果認(rèn)出來了,那以后我就待在阿弗爾工作了。如果沒有,很遺憾我的哥哥,我就再回到美洲。我還是和以前一樣,貪玩,因為這才是我于勒。

          呵呵,轉(zhuǎn)過頭來吧!爸爸和媽媽神色慌張的`轉(zhuǎn)過了頭,”嘿,菲利普!我回來了!皠倓偰莻買牡蠣的老水手喊道,但是現(xiàn)在他穿的很是華麗,他身上的一件襯衫可能就是我們一家人衣服的價錢!蔽矣H愛的于勒弟弟,你回來了啊“爸爸即高興又很不自然的說。

          我的叔叔于勒續(xù)寫 12

          菲利普夫婦,回到家以后再也閉口不提關(guān)于于勒的所有事。姐夫也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和姐姐離了婚。一天,早已破壞的的老門再次響起了敲門聲,我打開門向外望去竟是于勒叔叔,爸爸媽媽也出來了,看見于勒叔叔還是穿著那件破爛的水手服,爸爸和媽媽異口同聲的吼道:“滾出去!你這個騙子、流氓!”叔叔不知如何是好,正當(dāng)這時于勒叔叔看見了我,對父母說道:“哥哥嫂子,我從未騙過你們……”還不等叔叔說完話爸爸媽媽就把門甩上了。門又響了起來但不久就停歇了下來。我看見爸爸媽媽回到了他們自我的房間,便不由得打開了門,門外我的叔叔于勒已經(jīng)暈倒在了地上,我看著叔叔那憔悴的臉龐,不有得摸了摸我的口袋。哦,還有15個銅子兒,我去隔壁的店鋪里買了一瓶水和一個面包,還剩下10個銅子兒。

          這時叔叔已悠悠的醒來看見我拿著水和面包不有得吞咽了口沫沱,問道:“約瑟夫這是給我的嗎”我點點頭給了叔叔并示意叔叔往外走不要在我家門前。叔叔有些悲痛的問:“難道連你也要趕我走嗎約瑟夫”叔叔放下了水和面包向外走了出去,我拿起水和面包朝叔叔追去,好不容易最終追上了叔叔,對叔叔說道:“叔叔不是您想的那樣,我的意思是那里不好講話!笔迨暹@時微笑的轉(zhuǎn)過頭說:“哦,我親愛的外甥,你想和我走嗎”我不由愣住了,叔叔看我愣住說道:“呵呵,不用奇怪我確實在美州發(fā)了大財,只可是我還沒說就被趕了出來罷了。”我愣愣說道:“哦,叔叔那你怎···怎樣會暈倒在我家門口呢”“那可是是試試你們罷了!”叔叔解釋道,我回道:“叔叔我愿意跟你走那個只認(rèn)錢的家我早已受夠了!可是叔叔你容我告訴我的.父母能夠嗎”叔叔答道:“約瑟夫不用了,我會親自和他們說的。”

          第二天,我和叔叔衣著光鮮的敲了敲我家的門。這次開門的是我的父母,父母看到我和于勒叔叔不由愣住了,叔叔說道:“哥哥嫂嫂,我欠你們的錢我會又給你們的,此刻我要帶約瑟夫走了!再見!”

          我的叔叔于勒續(xù)寫 13

          從哲爾賽島回來后,父母再也不提于勒叔叔了。但想不到五年后的一天,于勒叔叔竟然衣錦還鄉(xiāng)了。

          于勒叔叔站在門前,手里提著一個名貴的旅行箱。他西裝筆挺,滿臉笑容地看著我們。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母親,她揉了揉眼睛,驚喜地喊道:“喔,上帝!于勒回來了!真的是于勒!”緊之后,父親張開雙臂,向于勒快速地走去,“我親愛的弟弟,你最終回來了喔!感激上帝,你還是那么強壯!”父親把手放在于勒叔叔的肩膀上,仔細(xì)打量了一番,然后笑容愈加燦爛:“親愛的弟弟,你的生活果真比以前好多了!”

          父親熱情地邀叔叔進(jìn)屋坐,他看了看叔叔手里的箱子,對母親說:“克拉麗絲,趕快幫弟弟準(zhǔn)備房間,把他的箱子也拿過去。”然后父親就和于勒叔叔聊起了家常。

          晚上,我經(jīng)過了父母的房間,聽到了這樣一番話:“克拉麗絲,你說那箱子里裝的是什么”“你的弟弟發(fā)達(dá)了,那箱子里自然是錢!薄澳窍渥永锞烤褂卸嗌馘X”“不明白,不如我們明天……”

          第二天一大早,于勒叔叔就出去拜訪以前的朋友。我們一起溜進(jìn)了他的房間,把門鎖上。母親顫抖著,把箱子打開。我們都吃了一驚,不是因為箱子里的錢太多,而是因為,那箱子里除了衣物什么也沒有。

          母親用顫抖的聲音說:“這個騙子,這個混蛋,他果然又是想回來吃我們,我早就料到,這個無賴是不會有出息的!”她兩眼發(fā)紅,仿佛一只暴怒的獅子。父親兩腿無力,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嘴里咕噥著:“這可怎樣辦,這可怎樣辦……”

          母親把箱子合上,扔到門外,說:“我們趕緊收拾東西,若瑟夫,你快去通知你的姨媽,就說我們要到她那里住一陣……”

          臨走前,父親寫了這樣一張紙條,貼在門上:“于勒,我們?nèi)矣袠O為重要的事情,要去一個很遠(yuǎn)的地方,可能十年八年也回不來了,望保重!

          幾個星期后,直到我們確定于勒真的`走了,才從姨媽家搬了出來;氐郊椅覀兇蜷_門,發(fā)現(xiàn)了一封信,這顯然是從門縫里塞進(jìn)來的,上頭寫道:“親愛的哥哥嫂嫂,你們看到這封信時可能已是10年以后了,我這次回來,其實是為了還錢的,我把錢提前交給了一位朋友,請他幫我?guī)Щ貋,那天我去取錢,回來時你們已經(jīng)不在家了。至于那筆錢,我已經(jīng)用你的名字捐給了孤兒院,我不想他們過著和我們以前一樣的生活。哥哥,你必須會同意的吧!你一向都那么善良,我想你也愿意幫忙那些可憐的孩子吧……”

          父親和母親看完這封信,好像瀉了氣的皮球,頹然地坐在了地上。

          我的叔叔于勒續(xù)寫 14

          正當(dāng)兩個女兒津津有味地吃著牡蠣時,父親望見在甲板上站著一個穿著講究,氣派不凡的中年男子在欣賞大海的風(fēng)景。不知是羨慕還是想奉承,父親顯然忘了自己的身份,竟走過去想他搭話。

          就在父親望見那人的臉的剎那間,幾乎是驚呆了……父親急切地上下端詳著他上十遍,才吐出一句驚喜的話:“于勒弟弟,真的是……你……嗎?”那人聽到喊聲,轉(zhuǎn)過頭來,看了父親一眼,馬出萬分驚訝而又激動地說道:“是我,是我,哥哥!我真的是于勒啊!”站在遠(yuǎn)處生氣的母親,似乎也看到了這一幕,明白了這一切,飛也似地狂跑到于勒叔叔面前道:“于勒啊,你總算回來了。你知道嗎,當(dāng)初把你送走后,我們是感到多么自責(zé)、后悔啊!我們是多么希望你能平安回來與我們團(tuán)聚在一塊過日子啊……”“我知道,我也希望如此。但……”于勒叔叔聞言,十分欣喜,他神色遲疑了一下,臉色忽然悲傷起來:“我倒了大霉!”“什么事?”我的父母齊聲而出!拔以谀厦雷隽斯P大生意,結(jié)果全部落空,破產(chǎn)了,連這身衣服也是向船長討的,他可是個好心人。所以……”“夠了,”母親像變了個人似的怒吼道,“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有什么出息,現(xiàn)在在外破產(chǎn)了還想來吃我們,你把我們拖累得還不夠嗎?你走,永遠(yuǎn)不要再回來!我一刻也不想再見到你。” 一旁的父親沮喪的臉上露出了沮喪的神情,說:“弟弟,你已經(jīng)使我無法擺脫貧困,現(xiàn)在我們真養(yǎng)不起你了,你還是自己謀 求生路去吧!” 于勒叔叔站在那里,突然放聲大笑,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虛偽,全是虛偽,什么團(tuán)聚在一起,什么平安過日子,全部是虛偽。我可以告訴你們,我是發(fā)大財了,現(xiàn)有幾千萬財產(chǎn)。我本想這次旅游完后和你們快樂地過后半生,想不到你們這樣對我!本來打算分一半家產(chǎn)給你們,現(xiàn)在看來這是不必要了。看!那是我的寶貝女兒,我的全部家產(chǎn)將由她繼承了!庇诶帐迨謇者呎f邊指著一個身著華麗的姑娘,“至于我欠你的,我馬上給你!”于勒叔叔從懷中掏出一沓錢,塞在父親手中,然后喚了他女兒到了另一個角落里去了。

          等到了哲爾塞,他們乘了一艘駛向美洲的豪華客船走了。 父親只是癡癡地望著他所坐的客船,直至消失在天邊。母親靠在父親的身邊,垂頭喪氣…… 在船上,我們散步的'時候,看見一位富翁,他穿得很好,父親想和他交朋友,說不定晚餐就他請了,當(dāng)父親靠近富翁的時候緊張的神色一下子放松了,他眉開眼笑的,向豐收的農(nóng)民,只見父親興沖沖地向我們跑來,說:“這富翁很眼熟,怎么這么想與勒?”母親露出驚訝的表情:“那富翁就是那流氓哦不就是那于勒弟弟?”母親將信將疑地問著。錯不了就是他,沒想到他真的發(fā)達(dá)了。 父母急忙跑過去叫了一聲于勒,只見那富翁四處張望,不用遲疑了,那就是我的叔叔于勒。富翁滿臉驚訝,說:“請問你們兩位是?你們認(rèn)識我嗎?” :“我是你哥哥菲利普,難道你不認(rèn)識我了嗎?”父親激動地回答道。

          富翁氣憤地說:“我自己都不知道現(xiàn)在哥哥在哪里了?你怎么可能是我的哥哥?最近冒充我哥哥的人有很多,都是為了我的百萬家產(chǎn)而來的,我怎么知道你真的是我的哥哥呢?你有什么證據(jù)嗎?”只見父親無奈的搖了搖頭,富翁的保安站了出來說:“再不走我可要打110了!”這時母親隨口說了一句:“我早就知道這個小赤佬是不會對我們好的!”正當(dāng)我們要離開的時候,富翁叫道:“請等等,你們肯定是我的親人了,因為以前我的嫂子就是這么罵我的!”只見父親沖上去抱住了于勒,兩個人頓時淚流滿面。只見于勒叔叔拿出一疊錢說:“這是你借我的錢,利息也全都在這里了,這可比存在銀行里實惠的多了!以后我們誰也不欠誰了!本拖裎覀儺(dāng)初趕走于勒一樣,于勒也無情的把我們給轟走了。

          那時我們也富了一小會兒,但不久因為我們好吃懶做,不節(jié)省,錢又花光了,又回到了以前窘迫艱苦的生活了。

          我的叔叔于勒續(xù)寫 15

          回到家后,我們一家人都變得不安起來,害怕于勒回來拖累我們,又害怕被女婿知道這件事,于是媽媽趕緊讓二女兒送女婿回家。送走后,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只聽得門外的人喊:“有人在嗎,我是于勒。”媽媽驚慌失措地小聲說道:“快躲起來,別出聲,假裝我們不在家,于勒他回來了,回來拖累我們了!”于是我們都不出聲,躲在房間里。過了一會兒,敲門聲停了,父親躡手躡腳地開門往外面望了望,見于勒已經(jīng)走了,就讓我們出來,不用躲了。父親正想進(jìn)屋,他突然看到了一個信封,是于勒留下的。他拿起信進(jìn)了屋,“于勒留下了這信,我倒想看看寫的是什么”

          于是我們圍在桌子旁,聽著父親讀信:“親愛的哥哥菲利普,我在美洲賺了一大筆錢,我得到錢后,就迫不及待得回家找你,在船上,我看見有牡蠣賣,我突發(fā)奇想,要不然自己也試試看賣賣牡蠣的'感覺,于是我讓船長給了我一套破爛的衣服,并讓他不要說出我的身份,好讓我賣牡蠣賣的更投入。在賣牡蠣過程中,有個男孩不僅給了買牡蠣的錢,還給了小費,對此我感到這個世界善良的人大有人在,如果我再遇到他,我會毫不猶豫得帶他去美洲一起去旅行,我喜歡和他做朋友。對于多年前我敗光了家產(chǎn),我感到很羞愧,這信封里有一萬法郎,你先拿著用吧,我會定期給哥哥你們家寄錢,以改善家庭條件,好了,就寫到這吧,等有機會我會再回來的,不過可能要幾年后了,因為我正打算去環(huán)游世界!诶。”父親讀完后,整個人攤在椅子上,媽媽大叫:“哦!于勒真的發(fā)財了,我還那樣不待見他,我真是后悔,假如再看到他,我一定會好酒好肉招待他,無論他是窮還是富,再怎么說也是一家人!”

          父親呆呆得坐在椅子上,突然想起了什么,從椅子上跳起來,開門并跑出去尋找于勒,找了許久,還是沒見于勒身影,父親灰心喪氣得回到家,他宣布說:”以后我們每天都要為于勒祈禱,祈禱他早日回來,外面的世界多危險啊,一定要保佑他安好!霸谀翘煜挛纾赣H用于勒給我們的錢,買了很多東西,甚至有些是我們沒有見過的,母親感嘆道:”有錢就是不一樣。∮诶湛烧媸俏覀兊母P!

          年復(fù)一年,于勒沒有再回來,只是每年于勒都會寄一萬法郎回來,我們的生活在慢慢改善?上以僖惨姴坏轿业氖迨逵诶樟。我也不知道他過得怎樣,上天保佑于勒叔叔吧。

          我的叔叔于勒續(xù)寫 16

          我們回來的時候,改乘圣馬洛號,以免再遇到他;貋硗局校改傅难凵裣袷潜凰疂矞缌艘粯邮チ斯獠,嘴里還念叨著上帝的不公,我趴在甲板上的船桿上,望著大海,滿腦子想的是于勒,僅有姐姐與姐夫在對旅游的景觀交談著。

          回家后,大家都在談?wù)撀眯校易⒁獾礁改改樕暇透豢哿艘诲仧崴粯,但還是在假意地聊天。晚上,大家都去睡覺了,父母把在睡夢中的我搖醒,說:“若瑟夫,今日的事誰也不許說,讓它爛在你腦子里,否則就出大事了!蔽蚁乱庾R地點點頭,他們便走了。晚上我徹夜未眠,“父母竟然對叔叔如此絕情,他是個可憐人!

          幾個月過去了,父母依然會讓我們在周末衣著整齊地去海邊散步,并說著那永不變更的話:“如果于勒來了,那該多好!蔽易⒁獾剿麄儽M力去注意女婿的態(tài)度。

          又過了幾天,我在屋里聽到敲門聲,我跑去打開門,竟是于勒叔叔!我差點沒叫起來,但我因父母的警告而裝作不認(rèn)識他,問什么事,他看著我,高興的說:“年輕的先生,我們又見面了!”聲音讓父母趕來,看到于勒后他們怔住了,因為面前這個披著破舊的大衣,穿著一雙摔壞的皮鞋,戴著一頂脫毛的帽子,父親的親弟弟,幾年前的`浪蕩公子,全家的恐懼與期望,竟然主動找他們了。父母看著他,無言以對。母親率先生氣地罵起來:“你這個流氓!你還有臉回來!你這個可惡的乞丐,又來吃我們嗎?”父親什么也沒說,看著于勒,又回頭看了女兒女婿,他們對此沒有發(fā)覺。于勒臉色十分蒼白,他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什么,但轉(zhuǎn)身走了,他走時的背影看上去十分蒼老,父母對視許久,又看了我一眼,回去忙他們的事了。

          晚上,我在門口轉(zhuǎn)悠,忽然看到門旁有個一袋子,里面有一個信封和一大袋錢,我分明看到上頭署名:于勒達(dá)爾芒司。我趕緊拿給父母。父母看了差點兒暈過去,讓我讀信,信上寫著:“親愛的菲利普,我明白你們不歡迎我,因為我沒帶錢賠償您們。這是我自我私自攢的,這幾年得的利息我都存著,連破產(chǎn)也沒用,就留給你們,我期望你們能好好生活。另外,你們的兒子是個好人!弊x完后,大家都沉默了,母親又先說:“唉,我錯怪他了,他是個好人,簡直是天使!”父親也應(yīng)和著:“這才是一個好人!”我無言以對。

          我們的夢想全實現(xiàn)了,姐姐與姐夫過上了“幸!钡纳,父母也享受著生活,而我還記得叔叔于勒,只可是那個人再沒來過我們家,父母也沒再提起他,他在我們的生活中消失了。

          我的叔叔于勒續(xù)寫 17

          從哲爾賽島回去后,菲利普一家垂頭喪氣,沒有人明白該怎樣辦。期望破滅后的失望之余,克拉麗絲經(jīng)常會對菲利普發(fā)脾氣。他們把從前珍藏著的于勒的信都撕得粉碎,也改掉了每周日去棧橋散步的習(xí)慣,從此對于勒絕口不提。

          三年后,菲利普一家又收了一封信,署名是于勒!坝诶?這個騙子竟然還寫信給咱們?以為我們還會相信他的鬼話嗎?”克拉麗絲尖聲叫道!笆前。f不定此刻連牡蠣也沒得賣了……。∵@……信里有錢!”菲利普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手微微顫抖著從信封里抽出一沓錢。菲利普夫婦對視了一下,便立刻掏出了信,信上寫道:親愛的哥哥菲利普,我立刻要回勒阿弗爾了,但可能不久后就得離開。我此刻在美洲的生意很好,當(dāng)初說要賠償你的諾言該兌現(xiàn)了。信里有一些錢,連利息和當(dāng)年欠你的一起!鞍。∵@……我就明白,于勒必須會記得當(dāng)年的諾言的,我就明白,他的生意必須很好!狈评辗路饚啄晡词嬲沟.眉頭最終舒展開了,臉上一副驕傲的表情!笆前。愕艿苷媸莻大好人啊,發(fā)達(dá)了也不忘你這個哥哥,真叫人感動!笨死惤z也興奮極了。

          之后,菲利普一家又開始炫耀于勒的信,同時大搖大擺地買昂貴的食物、衣服、裝飾品。不久后,于勒最終回來了。菲利普一家很早便在碼頭等候了。見到于勒后,一家人圍著于勒噓寒問暖,贊不絕口,仿佛于勒就是救世主,是大英雄,是備受景仰的偉人。

          好景不長,菲利普一家剛和于勒一起生活兩個月,于勒便又要離開去做生意了。于勒給他們留了一筆錢便走了。菲利普一家還如往常一樣大吃大喝地過著逍遙的日子。沒過多久,于勒留下的錢便被揮霍一空,他們不得不再次回到買減價商品和底貨的生活了。還和多年前一樣,每周日去棧橋上等于勒,重復(fù)著那句永不變更的話:“唉!如果于勒竟在這只船上,那會叫人多么驚喜呀!”

          我的叔叔于勒續(xù)寫 18

          我們回來的時候改乘圣瑪洛船,以免再遇見他……

          我站在船頭吹風(fēng),我能夠看到母親正陰沉著臉和父親討論著什么,我又想起那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臉,心境不禁有些壓抑,我轉(zhuǎn)頭眺望別處,突然一群華麗衣裙的貴婦人吸引了我。

          那色彩斑斕的衣裙晃動之間,我看到一個西裝挺拔的模糊身影,我踮起腳正想看得清楚一點。“若瑟夫!”感覺肩膀被拍了一下,轉(zhuǎn)頭,原先是父親。“你在干什么?”父親順著我的'方向看去!班蘩咸!”父親突然尖叫,我也看到了,那個帶著貴婦人走向母親的人不正是叔叔于勒嗎!“快快!”父親連忙拉著我的手急促的走上去。

          “嗨!于勒!”父親趕上前,對著還有點沒反應(yīng)過母親一個眼神,滿臉訕笑的對著微笑的于勒說:“是于勒吧?這么久沒回來!可想你了!”“啊哥哥,過得好嗎?”于勒也滿臉笑容的伸出手和父親擁抱,母親也諂媚的擠上,說著討好的話。

          晚上,母親和父親正在船艙里興高采烈地討論著,我在旁邊坐著。

          父親說:“真是太好了!”母親也跟著道:“我就說那個糟老頭怎樣可能是于勒嘛!”父親笑了笑。我無意瞥到船艙門口的身影,我還沒出聲,便聽到母親繼續(xù)說:“若瑟夫真是給他浪費了十個銅板,可是此刻沒事了!于勒有的是錢!”父親應(yīng)和一聲,便說:“時間不早了,我們約好和于勒用餐呢!”

          等我們豪華艙時,卻不見于勒身影,只是最終于勒送來了一箱銀票,附帶一張紙條:雖然不明白糟老頭是誰,可是我代他給若瑟夫送上回報。

          我沒去看父母的表情,便走出船艙。

          我的叔叔于勒續(xù)寫 19

          船長本已不耐煩我父親那番談話,就冷冷地回答說:“他呀,在法國賭博賺了一大筆錢,投資了一塊油田正好發(fā)了財。老天真是不公啊,為什么把所有餡餅都丟給他勒。瞧他那闊綽樣兒,我們窮人啊,只能干瞪眼兒。對了,他好像叫什么于勒來著!蔽业母赣H早已壓抑不住心中狂喜,大笑起來。直拉著我回到我母親身旁,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母親訴說此時。剛才還在欣賞風(fēng)景的“于勒”轉(zhuǎn)身去用餐。我父親和母親追過去,生怕他丟了。

          富人驚訝的'望著前面的人,眼里盡是無邊的茫然。然而我父親和母親原先的欣喜臉色也頓時黯淡下來,只聽父親對母親說:“這人好像不是于勒,這下糗大了!”母親也,仿佛不知如何收場。時間靜止勒一般。卻聽富人大笑道:“原來是你們!我當(dāng)是誰呢,好久不見啊,我親愛的哥哥嫂嫂!”天!這又是演哪一出啊!我一頭霧水,當(dāng)我正要說出真相時,卻被人捂住了嘴——是父親。父親的眼神中充滿了得意,他和母親對富人點頭哈腰,畢恭畢敬,那姿態(tài)活像兩個皇帝身邊的奸臣。

          那之后我們無意外地喚進(jìn)了夢寐以求的別墅。那位說自己是“于勒”的富人還給了我們不少財產(chǎn),但他對少時的事情卻全然不知。父親以為他大概是個和于勒同名的富人,碰巧失憶了,讓我們家撿了個大便宜。其實不然。富人并沒有失憶,當(dāng)初他和于勒一起投資油田時,心生歹念,霸占了于勒地名字和財產(chǎn),并把于勒騙到了一座無人的荒島上。

          二十年后,我知道了真相,因為有個鬢發(fā)發(fā)白,衣衫襤褸地老人對我說,他叫于勒。

          我的叔叔于勒續(xù)寫 20

          從哲爾塞島回來又過了一個月,我們再沒聽說過我的叔叔于勒的任何消息。父母一開始提心吊膽,怕于勒叔叔在船上認(rèn)出他們后,又回來吃他們,連星期天去海邊棧橋散步都免了。過了一陣子,于勒叔叔并沒有來,父母也就慢慢地松懈了?墒俏覀冊僖矝]有去棧橋散步。

          有一天,我們又收到了于勒叔叔的來信,上面說:“親愛的菲利普,我剛從南美回來,我準(zhǔn)備近期就回去和你們一起住!备赣H看到這封信,臉色突然變得像白紙一樣蒼白,他哆嗦著說:“天哪,是……是于勒,他又要回來了!蹦赣H嚇得大叫:“于勒,天哪!這個無賴,這個流氓!他又要吃我們了!”

          就在這時,有人在屋外敲門:“菲利普,我親愛的哥哥, 你在嗎?喂,菲利普,我是于勒!”我的.父母聽到于勒叔叔的聲音,捂著張大的嘴巴,像老鼠一樣踮著腳尖退縮著,一直退進(jìn)了廚房,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于勒叔叔又喊了一會兒,見沒有動靜,就走了。

          我的父親壯起膽子,走到門旁,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xì)聽了聽,又從門縫里向外看了看,這才輕輕地把門擰開一道縫,仿佛那門把是玻璃做的,他確認(rèn)了于勒叔叔確實不在后,松了一口氣,打開了門。這時他發(fā)現(xiàn)門邊有一封信,立刻又把臉繃了起來,頭發(fā)都豎起一大截。

          我們圍在桌邊,看著父親打開了信封,一張支票從信封中滑了出來,我趕忙撿起來遞給父親,在燈光下看到,上面明明白白地寫著“1000法郎”。

          我們不禁都叫出了聲,急忙掏出了信看了起來:“親愛的菲利普,我一直沒敢和你說,我的買賣早垮了,我一直在“特快號”上賣牡蠣,一個月前,我救了一個美洲商人的命,當(dāng)時他落水了。于是他讓我替他工作,我又發(fā)財了,我以后還會去看你們的!

          我們又恢復(fù)了星期天去海邊棧橋散步的習(xí)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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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慌與恐懼是幾天來父母臉上最多的表情,不知怎的,我在那里好像看到了一種不安的復(fù)雜情緒,為了避免再碰到于勒,我們改乘圣瑪洛船,那是一艘豪華的貴族船,為此我知道,下個月我們的餐桌上將不會出現(xiàn)肉排。在船上,父母顯得平和了一些,也許他們認(rèn)為這種高檔船是不會接受一個賣牡蠣的鄉(xiāng)巴佬,父母的猜想是正確的,船上除了談笑的貴族沒有別的可疑人,于是他們靠在甲板上,露出一種被折磨后卻安全逃脫的深深疲憊與慶幸。父親說:“克拉莉斯,當(dāng)年,是他罪有應(yīng)得的對吧,我們沒有錯,對不對?”他望向母親,眼中滿是期待,像是囚徒等待著被上帝拯救與饒恕。母親不自然的笑了笑,握緊父親的手,像是在撫慰父親又像在對自己說:“對,是他罪有應(yīng)得,”父親痛苦的吞咽了一下說:“可我看到他,不知怎么回事,我突然覺得……他不知道那事對吧,所以我盼望他回來,可……”“好了,菲利普,聽著,不管他知不知道,我們,永遠(yuǎn)也不用看到他了不是嗎?”母親的臉上露出一抹艱難的微笑。

          “菲利普,別來無恙!北澈笸蝗粋鱽硪粋聲音,我看見父母的臉同時變得慘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轉(zhuǎn)過身,母親在看到那男人的臉時驚呼一聲,撲入父親的懷中,我也愣了,我從來沒見過這么高貴的人,淡金的頭發(fā),穿著最流行的`衣服,修長的手指拿著高腳杯,里面是鮮紅的葡萄酒,有陽光射在他蒼白的面頰上,透出淡淡的疏離,這張臉,好熟悉,是……“于勒!备赣H驚呼出聲,是于勒?那個狼狽不堪的老水手?那個男人笑笑說:“哥哥,這么驚訝?我們幾天前不是已經(jīng)見過了嗎?哦,我想起了,哥哥并沒有認(rèn)出當(dāng)時化了妝的我,難道那個老船長沒有按照我說的去對哥哥說嗎?”他依舊微笑,我卻看到那天使般笑容下的冷漠!芭叮莻賣牡蠣的人是你?于勒?不可思議,為什么要扮一個又老又丑的人,怎么樣,于勒,這幾年好吧?有沒有受累”母親上前摸了摸他的頭,仿佛要證明是真是假似的!拔液芎蒙┳樱@是若瑟夫,對吧,真是個可愛的孩子,這是你給我的銅子!彼o我一個布袋,我打開,里面是十個金幣。

          后來,于勒包下了圣瑪洛船,帶我們一家去他在島上的別墅,父母卻一反常態(tài),一直拒絕,后來也不得不答應(yīng),但我在他們臉上看不到應(yīng)有的喜悅,卻是另一種別樣的不安。于勒叔叔對誰都微笑卻有對誰都保持距離,唯獨對我,他十分親近,在我眼中,他是一個謎樣的人,有一天,他洗完澡光著上身出來,我卻在他那近乎完美的后背上看到了不下十條鞭痕,而他則無所謂的笑笑又穿好衣服,但我的母親卻昏倒了,父親扶著船板大口喘氣,面色慘白,于勒叔叔并沒有關(guān)注母親,反而走到父親面前笑著說:“怎么了?哥哥,不用擔(dān)心我,這個不算什么,比起我得知真相后的痛苦,不值一提。”說到后來,他的眼神突然狠厲,父親大叫一聲,眼光突然潰散,瘋了,他大聲叫著抱歉,手舞足蹈。

          再后來,于勒叔叔送父親去了巴黎最好的精神病院,母親自愿留下照顧,二姐跟大姐向叔叔要了100金幣,走了,叔叔帶走了我,在去美洲的路上,他告訴我他以前的事:我18歲以前游手好閑,酗酒,確實頹廢了一陣,后來醒悟,懇求母親原諒,由于手中沒錢,母親便將分給大哥的財產(chǎn)拿給了我一部分,可你也知道,我的名聲不好,又有誰愿意與我做生意,時間不長,錢就賠了,可我沒想到他們居然將我送去美洲,送行的路上哥哥說他相信我,讓我好好干,我雖知他言不由衷卻也很感動,可上船后才發(fā)現(xiàn)我根本不是去美洲做生意而是被賣進(jìn)了奴隸營,最開始他們告訴我是中途送錯了地方,我為著哥哥的相信,忍了,看到我背上的傷了吧,家常便飯,挨打是常有的事,后來我被一個商人看重,漸漸有了錢,第一個想到的是哥哥,本想去南美旅行后就回去卻意外遇見了當(dāng)時販賣奴隸的頭兒,他告訴我賣我的居然是哥哥,而幫他保守秘密就可以少給一半的錢,若瑟夫,當(dāng)時,我覺得天要塌了。

          叔叔說完后,沉沉睡去,我看著哈佛爾,隨著船行,漸漸縮小,最終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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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艘艘掛著白帆的游船在碧玉般的大海上航行,在平靜的如鏡面的水面上激起了圈圈漣漪,慢慢向外擴散。來來往往,迎來了一批批來游輪哲爾賽島游玩的人們,也送走了一批批即將歸去的游客。溫暖的陽光灑滿大地,撫慰了人們急躁的心靈。蔚藍(lán)的蒼穹下,偶爾傳來海鷗的鳴叫,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諧。

          “喂,克拉麗絲!克拉麗絲!”父親急匆匆地從賣牡蠣那兒走來,瘦削泛黃的.臉因激動泛起一片紅暈。

          “又怎么了?”母親皺著眉頭顯得很不耐煩!耙I就快點買,不要浪費時間。哦,對了!”母親似又想起什么了,對著父親大聲說道,“你買的時候精明點,別被那奸詐的小人給騙了,能壓價就死命得壓。唉,還不知道要坑我們多少錢呢!”

          父親卻完全沒有理會母親的話,一把扯住母親的手,側(cè)身指向遠(yuǎn)處的豪華游輪,興奮地說:“克拉麗絲,你看,那是不是于勒?”

          “于勒?快讓我瞧瞧!”母親的聲音因極度驚訝不由得提高了音調(diào),顯然是“于勒”這個名字刺激到了母親最薄弱的神經(jīng)。她反抓住父親的手,猛地一用力,將父親拉到身后,往前傾了傾身子,伸長脖子向那些站在游輪上正在優(yōu)雅地吃牡蠣的紳士淑女們望去。

          我也轉(zhuǎn)頭向那看去,一位男士引起了我的注意。他是那群紳士中最為英俊也是穿著最好的一位。他身著黑色戧駁雙排扣禮服 ,搭配了一個白色暗扣禮服襯衫,細(xì)綢領(lǐng)上打著一個時髦的黑色領(lǐng)結(jié),腳穿靚黑牛津皮鞋,整個人顯得十分瀟灑迷人。而挽著他胳膊的女士,一襲典雅飄逸的百褶長裙,裙擺在海風(fēng)中翻轉(zhuǎn),金黃的卷發(fā)襯著美麗的臉龐更顯迷人,與男子的裝扮相得益彰。

          “哦,上帝!真的是他,我最善良、最有良心的弟弟,他終于回來了!”母親情不自禁地低呼出聲。她的雙手緊緊掐住父親瘦小的胳膊,直到父親痛呼出聲,她才恍然大悟地松開雙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提裙向那位先生走去。父親顧不上查看手臂上五個紫青的手指印,也拉著我的手向前走去。這時我身后傳來姐夫?qū)憬阏f的話:“他,他就是于勒叔叔嗎?那個財神爺?”母親走到叔叔跟前緊緊擁抱著于勒叔叔:“哦,上帝,您終于回來了!”

          自此,我們脫離了貧困的生活,過上了貴族般的生活。“哦,我親愛的于勒,您回來了!薄芭,我親愛的于勒,您有什么需要嗎?””哦,我親愛的于勒......”豪華的別墅里每天都充斥著諸如此類的話語。

          母親更是殷勤,她每天都要親自打掃別墅,不讓叔叔請傭人。據(jù)她所說,請傭人們要花好多錢,而且都不可靠,萬一狡詐的傭人們打掃的時候順走什么東西就不好了!八看未驋叨己芗(xì)心,家里少了或多了一件東西她都能發(fā)現(xiàn),并要問個清楚。如果叔叔在家的話,她就邊打掃邊向叔叔哭訴我們“苦難”的過去,每次叔叔都很識趣地用幾百法郎堵住母親喋喋不休的嘴。

          我總在想,這樣的生活真的是叔叔想要的嗎?這樣的親情究竟是難得可貴的溫馨,還是束縛住雙腳的鐵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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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家的路上,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連空氣都是靜謐的。父親的臉上絲毫沒有旅游過后的愉悅,眉頭緊皺著,頭發(fā)花白許多,眼神中透著疲憊。再看看母親,昔日里總是高抬著的頭低到胸口,拖著沉重的腳步,仿佛每走一步都可能摔倒。不明真相的兩個姐姐和姐夫總想開口詢問一下,看見父母的臉色卻總也不敢說出口。還是大姐先打破尷尬,說道:“哲爾賽島這是個不錯的地方,在那里能望見遙無邊際的海呢,仿佛能看到美洲的于勒叔叔!”大姐這番本以為能活躍氣氛的話,使父親不禁打了個寒噤,母親也險些摔倒。他們不顧大姐的疑惑,只是加快了腳步,仍沒有開口說一句話。我早已被囑咐過對這事兒保密,應(yīng)對此時的一切,也只是緊閉著嘴,加快腳步跟上。

          回到家后,父母在兩個姐姐和姐夫的面前勉強擺出笑容,解釋剛才只是由于旅途過于勞累,沒有力氣說話而已,姐姐姐夫也只好相信這個說法,讓父母好好休息,便離開了。他們一走,母親就癱倒在椅子上,父親也靠著墻,撐著自己疲憊的身體。“接下來怎樣辦?”“裝作和原先一樣吧,千萬別讓他們發(fā)現(xiàn)……唉,怎樣可能一樣呢……”他們仿佛忽略了我的.存在,開始一句接一句地討論之后的問題。從他們的話中,我聽到了以后父親要更晚回來,更辛苦地工作;姐姐們的長袍的花邊要從穿不了了的衣服上剪下來,做成新衣服;舊用品要更節(jié)儉地使用,減少去購買的次數(shù)……此刻我也開始疑惑了,明明只是明白于勒叔叔并沒有發(fā)財,只是明白我們無法再想象別墅了,可他們所商量的一切,仿佛我們窮得連房子都要沒有了,仿佛我們的生活已經(jīng)毫無期望了。

          以后的日子里,我們還是照常在每個星期日到海邊棧橋上去散步,衣服還是整齊的,人卻沒有了精神。父親那句永不更改的話,如今卻只是拖長了聲音的一聲“唉……”,那棟別墅再也沒有被提起過,福音書在家里出現(xiàn)的日子也越來越少,最終那封信也不見了蹤影。每當(dāng)有人不經(jīng)意又提起于勒的時候,父親母親總是尷尬地笑笑,急忙扯開話題。久而久之,他好像被人們淡忘了,也被我們淡忘了,僅有偶爾間瞥見有人吃牡蠣的時候,才能隱約想起一個衣衫襤褸的年老水手,好像叫于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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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得知那個老水手是于勒后,開始暴怒起來:“我就知道這個賊是不會有出息的……”說完,便要我把牡蠣的錢付清。盡管我那時候很小,但也能從母親的語氣里體會到舊恨新怒的爆發(fā)。

          我走到那個買牡蠣的人旁邊:“應(yīng)該付您多少錢先生?”

          他回答道:“兩法郎五十生丁,孩子."

          這時,船長在旁邊拍拍我的肩膀說:“這對夫婦可露出真面目了!”“什么!”我驚訝地叫了一聲。

          船長恭恭敬敬地把于勒叔叔從地上扶了起來。“先生,委屈您了。”這時的.我被震撼到了,我不敢相信這是個狼狽不堪的水手。

          于勒叔叔一臉嚴(yán)肅地相我走來,我十分恐懼,向后退了幾步,祈禱著:“上帝保佑阿,我的親叔叔不會對親人動手的!”讓我意想不到的是,于勒叔叔并沒有做傷害我的事,而是半蹲下來,仰望著我:若瑟夫,我的親侄子!我活了大半輩子,見證了這個世界許多事情,叔叔我在這告訴你我所看見的,正是我所厭惡的!在這個社會里,親情是金錢的奴隸,叔叔的意思是,無論如何都不要拋棄親情……”

          這時,船長打斷了我們說:“親愛的先生,您還有約定的會議呢,請和我到……”

          叔叔看了看在遠(yuǎn)處甲板上的菲利普夫婦,深深地嘆息,對我說:“我永遠(yuǎn)是你的親叔叔,永遠(yuǎn)是你爸爸的親弟弟!”說完,叔叔用袖子擦干眼眶邊的淚水,用力地抽身一起,離我而去。

          我回到爸爸媽媽身邊,大家都沉默了,只有母親嘴里不停嘰里咕嚕著:騙子,這個騙子……“

          在我們面前,天邊仿佛有一片紫色的陰影從海里鉆出來。那就是哲爾賽島。

          關(guān)于于勒叔叔的事情,多年以后父母也已忘卻,而我卻記憶尤深。只有我,了解事情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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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中后,一切都變了。

          父親和母親看起來很恐惶,母親臉色發(fā)白脾氣很躁,父親只是不停地抽煙。我心里也有一些不安,心里始終在想“他就是我的親叔叔──一個衣服襤褸年邁的老水手!彼谖业男睦锪粝铝艘黄幱啊

          過了一段時間,一家人情緒逐漸穩(wěn)定了下來,家里好像缺了什么似的.,父親也燒毀了那曾被看作福音書的那封信。以往家里的歡笑,那和諧的氣氛一切都化為烏有了。姐夫卻什么也不明白,和姐姐過著甜蜜幸福的日子。父親再也不會每周同一家人去碼頭散步了。

          姐夫好像看出了什么,一天在和父親談話,突然地談到了那次去哲爾賽島,父親臉一下子變了色,姐夫問:“您最近為什么不能碼頭了!备赣H紅著臉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母親搶著趕緊插了句:“唉,人老了,對一切都看淡了,留下的讓你們年輕人去追求吧,如果他回來,我必須會給你買一座大房子!苯惴蛭⑿α藥紫拢孟癖悴辉趹岩闪。以后的日子里,姐夫會每一天去碼頭散步,望著遠(yuǎn)方駛來的大船,總會嘆息幾聲。

          一家人的唯一期望破滅了,僅有姐夫還在盼望著大家的救星來到。

          此后我再也沒有見過我父親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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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真悲哀,好不容易來哲尓賽島旅游一次卻又不能吃我從小最想吃到牡蠣,要是于勒叔叔出現(xiàn)在這里,那會叫人多么驚喜。 蔽已郯桶偷乜粗赣H姐姐和姐夫大口大口地吃著牡蠣,吞下不停溢出口水。媽媽看出了我心思,蹲下來湊著我耳邊極溫柔地說:“好孩子,我們千萬不要吃,吃了會生病!”

          沒過一會兒,二姐和姐夫就把一整盤牡蠣干掉了,姐夫和二姐提議到甲板上走走,父親說:“你們倆去吧,不妨礙你們自由!甭牭礁赣H說那么神秘,我躲躲藏藏地跟著去了。只見二姐挽著姐夫手臂。一邊說著哲尓賽島美麗風(fēng)光,一邊蹦蹦跳跳地,眼睛笑瞇成了一條縫。忽然一個中年男人迎面走來,時髦發(fā)型,脖子上佩帶著粗大黃金鏈條,高大而筆直腰背,穿著一套亮黑色帶豎條昂貴西裝,手腕上有一大塊閃亮至極鉆石手表,還有一雙折射著高貴光芒新皮鞋。二姐看著這位中年男人,立即停下了歡快腳步,皺了皺眉頭,“怎么了,親愛?”姐夫輕輕地問道,“沒,沒什么。”二姐不停地打量著這個中年男人,我也隨著望去:粗而濃黑眉毛下方有一雙深邃清澈眼睛,寬闊額頭,高高鼻梁!班蕖蔽胰滩蛔〈蠼幸宦,差點被二姐和姐夫發(fā)現(xiàn),這個人不會就是我叔叔,父親弟弟,我親叔叔吧!

          這也讓我太興奮了吧!他會請我吃牡蠣吧!想著想著,口水又流了出來。對了,去找父親他們,看下那個有錢人到底會不會是我親叔叔。很快,我就把他們拉來了,父親兩眼直勾勾地盯著看,顫抖手指著他,說:“沒錯,就是于勒,就是我好弟弟于勒!你看,你看!”母親更加激動,整個人跳了起來,像中了大獎一樣,說:“去,認(rèn)我們親弟弟去!”父親母親滿面春風(fēng)地走上前去;“我好弟弟!真巧啊,能在這里遇見你!”正想擁抱下好久不見弟弟,不料他快速地避開了,“先生,對不起,我不是你弟弟!薄

          你不是于勒嗎?”聽罷,中年男人飛快跑開了,一點也看不到他身影!霸趺锤惆?一遇到我們就跑了?”母親生氣說。父親對著大海長嘆了一聲。

          父親讓母親大姐和我分頭去找于勒叔叔,終于讓我在一家高級餐廳發(fā)現(xiàn)了他,立即向父母親和大姐報告,母親先帶頭怒氣沖沖地進(jìn)了餐廳,直直指著在位置上紳士地用餐叔叔大喊道:“你這個忘恩負(fù)義家伙,害得我們家那么慘,如今富有了還不認(rèn)我們……”于勒叔叔看了看一旁偷笑隨從,臉色立即暗了下來,眼睛朝我們翻了個白眼,不一會兒叫隨從拿了張支票,寫了一個阿拉伯?dāng)?shù)字和N個零,母親和我們看得驚呆了。寫完立即把支票扔了過來,回了下手,叫我們快離開。父親滿臉通紅,憋出了倆字:“弟弟 ……”“我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于勒似乎沒經(jīng)過腦袋就說出這句話來。

          在回哈佛爾船上,菲利普夫婦沒隔一分鐘就拿出支票來數(shù)一遍有多少個零,算一算多少錢,而不知道這次短短旅行,一張小小支票就把親情交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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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鄭重其事地帶著兩個女兒和女婿向賣牡蠣的老水手走去。

          我見他腳步忽頓了一下,緊接著,不可思議和驚喜在他臉上綻放,他臉上原本的皺紋一下舒展開來。他一把拉著女兒、女婿跑了回來,小聲又急促地說:“我見到于勒了,看到那買牡蠣的紳士了嗎?那就是于勒。 

          我母親、姐姐愣了一秒,隨之而來的是狂喜。我母親邊手忙腳亂拍打著衣物邊說:“哎呀,真是,怎么沒有將禮服一同帶來,。》评湛鞄腿羯蚰浅粜∽诱硪幌,咱們可不能給那好心的于勒丟人!蔽腋赣H聽了,立馬來幫我整理禮結(jié),順便將我的頭發(fā)整的順眼了一些。

          過了幾分鐘,母親挽上父親的手臂,臉上露出了一幅看似十分和諧幸福的笑。父親走過去,“于勒!”盡管父親很想將聲音盡量顯得平淡,可他那激動急切的.語調(diào),只怕沒有人聽不出!胺,菲利普!庇诶找活D,手中的牡蠣停在了嘴邊,于勒叔叔很激動,走過來抱著我的叔叔,母親則更為激動一把推開,急切說到:“于勒啊,你可算回來了,我們可等了好久呢,這是你侄子,你的兩個侄女和侄女婿”,你看他們都長多大了,他們可是一直都在想著、念叨著他們那敬愛的叔叔。”

          于勒叔叔臉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他隨手將無名指上一塊藍(lán)寶石戒指送給了我,我下意識將戒指還回,可我的母親卻一把奪過,急促地說:“哎呀,你怎么這樣客氣,若瑟夫這孩子淘氣沒過一會準(zhǔn)將這金貴玩意丟了,我們?nèi)ヅ搩?nèi)吧,我們可制定了許許多多計劃,就等著你歸來,我們就可以幸福的一起生活了!”說罷,領(lǐng)著于勒叔叔走向船艙,順便在眾人不注意時,將戒指戴到了手上,手翻了翻,笑著向艙內(nèi)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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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上帝!這是真的么!我的親弟弟,哦,于勒!我親愛的弟弟。你去美洲回來了?遇到你實在太榮幸了!克拉麗絲,快!快過來!你看看”父親激動得漲紅了臉。

          我回過頭去看母親,她早已站在了離我們身后不遠(yuǎn)的地方。她太激動了,臉上的皺紋似乎一下子舒展開來,沒有想到狼狽不堪的于勒如今衣冠整楚地站在我家門口,她呆在了那里。父親終是整理好了情緒,對母親喊道:“我的夫人!快來!領(lǐng)著孩子們看看他們善良、正直的叔叔!”“噢,好的`!蹦赣H撫了撫發(fā)跡,驕傲地昂起頭,領(lǐng)著我們在鄰里們的羨慕的眼光中走出來,扭著臃腫的腰,走著從街上貴婦人那里模仿來的腳步走到父親身邊。

          “快!孩子們,見過你們親愛的叔父大人!蔽沂堑谝淮螐哪赣H嘴里聽到“親愛的”,不禁一顫,連忙隨著姐姐叫了聲“叔叔”。這時,鄰里中傳出陣陣議論聲,“哦!真是有夠幸運的!”“就是說嘛,有這么個闊親戚!”……母親對他們的話不屑一顧,他始終抬著頭,處處顯示高人一等的姿態(tài)。

          我們圍著叔叔問這問那,父親卻說我們不成規(guī)矩,沒大沒小。叔叔卻笑道:“沒事!本瓦@樣,在眾人羨慕的神色中我們回到家中。

          第二天清晨,母親早早地起床,第一次不緊不慢地為全家準(zhǔn)備豐盛的早餐!坝诶!親愛的于勒,寶貝兒們,快來吃早餐!”等我們到齊之后,母親開始喋喋不休地對于勒訴說這些年我們不好的境遇!坝H愛的于勒!你知道嗎?這些年我們有多思念你?每次看到遠(yuǎn)方的油輪,我們都會想著你!這些年,苦啊……”父親也在一旁不斷地附和。直至叔叔拿出了一袋子法郎交給他們時,他們同時閉了嘴。眼睛緊緊盯著錢袋,生怕下一秒就會飛了似的。

          晚上,我看見于勒叔父站在陽臺上,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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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來,我再也沒有看見過那個賣牡蠣的于勒叔叔。

          天氣很涼,下著暴雨,我們破舊的小屋已經(jīng)快要經(jīng)不起風(fēng)雨的摧殘,搖搖晃晃。父親把窗子大開,于是雷聲毫不遮掩地關(guān)進(jìn)我的耳朵里。我聽不見二姐的丈夫和她在說些什么,但是我看到那個長袖長褲的男人奪門而出,然后沒再回來。母親終日地陰著臉,安慰二姐,父親也緊鎖著眉頭。家里越來越窮了,漸漸得我們一天只能吃上一兩塊干面包,好一點的給了兩個姐姐。

          有一天,外面?zhèn)鱽砬瞄T聲,脆脆的,像是希望要來了!拔,菲利普,我回來了!笔怯诶帐迨濉D赣H堅決不允許我們?nèi)ラ_門,她小聲地泣著,感嘆生活的悲涼艱辛!拔襾磉錢了!蹦赣H立即變了臉色,回手就提開門閂,“好于勒,我就知道你還沒忘記,好心腸的家伙!”門外的于勒衣服依舊臟破亂,但是手上拿著一份與他樣貌不符的巨資!笆O碌,你們一并拿走吧,不用擔(dān)心我,我過得很好!闭f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家人都很高興,憑這些錢,我們又堅持了很久。漸漸的,豐收的日子到了,生活有了轉(zhuǎn)變,我們都很少再想起于勒,直到饑荒期又來了。那些日子,天氣也很奇怪,打撈上來的`魚都病怏怏的,沒有幾條,很瘦小,難賣,味道也一言難盡。大姐二姐仍舊沒有找到出嫁的合適人選,沒有人來資助我們。他們又想起了于勒叔叔,每天盼著他到來,只要門發(fā)出響聲,母親就滿懷期待地望過去?上冀K沒有等到那個她期望的人。我試著去給有錢人家打工,但掙的錢也不多。

          在那里,我看見一個熟悉的男人。“啊,是你,若瑟夫!”是于勒,他現(xiàn)在過著愉快的生活,可能算是個小莊園主。似乎沒有父親想象的那樣是個厲害的富翁,但是他臉上已沒有困苦時期的那種疲勞麻木。他塞給我一點錢,小聲在我耳邊說,“拿著這些錢,走吧,走遠(yuǎn)一點,去別的城市找個工作,別幫著你那吃人的父母了!”我搖搖頭,我不能就這么拋下他們,父親母親,大姐二姐都對我并不差……“那就跟著我吧,至于這些錢,你可以給他們!彼讌f(xié)了,為我貢獻(xiàn)出一條生計。

          我跑回家去,失望地發(fā)現(xiàn),家里人都仿佛頹廢了一般,只是小憩在角落里,完全失去了以前的干勁,似乎在等著天上掉的餡餅,等著于勒叔叔來資助,等著我賺錢。我把錢從門縫中塞進(jìn)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飛奔而去。

          我的叔叔于勒續(xù)寫 30

          那次的哲爾賽島之旅,成了父母的心頭大患。他們?yōu)榇苏熳兊糜行┡乱娙肆。父親也不再說那句 “永不變更”的話了,母親也不會把于勒叔叔的信拿給別人看了,每當(dāng)別人向父母提起于勒叔叔 時,他們總是含混地應(yīng)著,搪塞過去。 “啊,我那萬能的主。〉改莻流氓不再回來,但愿他給我們的災(zāi)難已經(jīng)結(jié)束!蹦赣H每天都如 此禱告著,這至少可以讓她的心得到一絲慰籍。 但是,可怕的事終于來臨了。 一日,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我揉揉眼,沒錯,是他——我的于勒叔 叔。他正站在路邊,渾身瑟縮著,向路人乞食。我走了過去,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走過去,大概 是那份不舍的親情驅(qū)使了我吧。我從兜里費力地掏出了我僅有的5個銅子,遞給他。他笑著看了看 我,轉(zhuǎn)身走了,漸漸地消失在暮色中。 我回到家,低著頭走到正在做飯的母親跟前,小聲地說:“我今天見到于勒叔叔了!薄暗D”地一 聲,母親手中的勺子掉落了。我拾起它,把它交給目瞪口呆的母親,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晚飯時,大家都談?wù)撝@件事,甚至想好了當(dāng)于勒叔叔來家時怎樣去羞辱他,讓他在這個家呆不下 去。

          正在談?wù)摃r,“當(dāng)當(dāng)當(dāng)”——一陣敲門聲傳來,姐姐對我說:“約瑟夫,去看看是哪個討厭的 家伙!蔽议_了門,門外站著我那可憐的叔叔,一家人都驚呆了,父親努力地咽下了口中的飯, 說:“我的天啊,你……你怎么……來在這里?” “撲通”一聲,于勒叔叔雙膝跪倒在父親面前,眼里含滿勒淚水,“非利普,我知道,你們很討厭 我,但是,我沒有吃的了,天又這樣冷,我只有來找你們了……”“出去!你這個無賴,這個流 氓。”母親猛地醒了過來,把于勒叔叔推出了門外。然后反鎖上門,全然不顧于勒叔叔那無力地敲 門聲!芭!這太可怕了,太不可思議了。他竟然,竟然跑來向我們訴苦,哼!這個無賴,這個卑 鄙小人,我再也不要被他騙了!蹦赣H憤憤地說著,如同要爆發(fā)了火山似的。 總算平靜了下來,大家誰也不愿再提起這件難以忘掉的'恥辱了。 三天后,一個像隨從似的但穿的很氣派的人來到我家,父母趕忙為他倒咖啡,讓座,并問他有何貴 干,那人推開了母親雙手捧上的咖啡,說:“我家主人要我?guī)Ъs瑟夫走!薄爸魅?”父母驚愕 了,一起把目光轉(zhuǎn)向我。我聳聳肩,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澳慵抑魅耸钦l?”“是我! 門口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我們不約而同地向門口望去。

          天哪!我簡直不敢想象,那個西裝筆挺, 一幅紳士派頭的人竟是三天前被我母親趕出門的于勒叔叔。他,他真的變成了有錢人。 母親臉色迅速地變了一下,她大叫著跑了過來,“哦!親愛的,我的天哪!于勒,我的好兄弟,你 回來了,真的是你嗎?”父親也激動地過來想要和于勒叔叔擁抱。但于勒叔叔全然不顧他們,他走 過來,彎下腰對我說:“約瑟夫,我善良的孩子,你好嗎?”“我很好,于勒叔叔!薄霸敢飧 走嗎?” “不,我不會舍棄我的父母的! “奧!上帝!看看這個傻孩子,于勒,你帶他走吧,我們放心你,當(dāng)然,如果……的話,將會更 好!敝虚g的部分聲音很低,我沒聽見母親說什么,但我可以想到。 “你愿意嗎?我的孩子。” “不,我已經(jīng)說過了! 于勒叔叔讓我伸開手掌,他用他的手掌貼在上面,然后在我的手掌上寫下了一個字“l(fā)ove”,我 笑了,于勒叔叔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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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母親嚇了一跳,直指著我說:“你簡直是瘋了!拿十個銅子給這個人,給這個瘋子!”她沒再往下說,因為父親指著女婿對她使了個眼色。

          這時女婿的眼神正好碰到父親的眼色,父親突然嚇得面如土灰,臉抽搐得幾乎變形,說話也囁囁嚅嚅。母親連忙拉住父親說:“哎!老頭子,你怎么了?若瑟夫!快,扶住他,肯定是剛才坐船讓他頭暈了。真糟糕!坐這會兒船就暈成這樣!闭f完看了看二姐夫。我拉著父親冷得僵硬的手繼續(xù)往前走,二姐夫也默默地挽著二姐的手走。

          大家都沒有說話。我偷偷地瞥著姐夫,剛才還與二姐有說有笑的他,現(xiàn)在卻是一臉的嚴(yán)肅,兩條濃密的眉毛皺得好像永遠(yuǎn)展不開一樣。

          這時,母親提議要乘圣母洛船回去,“為什么”,二姐夫說,“剛才那只不是挺好的嗎?”“是呀是呀,那只船別提多舒服呢,在上面還可以欣賞很多美景……”二姐滿臉陶醉地說。母親狠狠地瞪著二姐,“你就知道享受!我敢保證那只船肯定不吉利,看你爸像鬼附身一樣!”二姐夫依然擰著他那威嚴(yán)的眉毛,冷冷地說:“那就坐圣瑪洛船吧!

          我們上了船,才發(fā)現(xiàn)圣馬洛船的船長是我們的老鄰居彼得,曾經(jīng)去過美洲。彼得看見父親滿臉蒼白地臉,于是走過來說:“嘿!菲利普!你看起來多么蒼老啊,這是怎么了?”母親忙說:“這要怪那該死的輪船,老頭子下船后就突然這樣了!闭f完又瞥了一眼女婿!斑@真是糟糕。不過我要恭喜你,你的弟弟于勒---”這時所有的人都繃緊神經(jīng),母親一聽到“于勒”,馬上暴跳起來:“彼得,不要提他!那流氓簡直是個大乞丐!”說完才發(fā)現(xiàn)有雙憤怒的眼睛正冒著火,那就是女婿。這才知道露餡了,下意識的掩住自己的嘴。可是就像潑出去的水一樣,收不回來的'。父親絕望地抱頭大叫一聲:“上帝!救救我!”二姐夫已經(jīng)怒發(fā)沖冠,抓起父親的衣領(lǐng)使勁地?fù)u:“什么!于勒是乞丐!該死,我早該看出來的!彼蝗凰墒,一拳將父親打倒在地上,我和兩個姐姐慌忙地奔到父親身邊,“你這騙子”,二姐夫暴跳如雷,“我的幸福!我的前程!就差點被你給毀了!”二姐跪在地上哭哭啼啼:“不!親愛的,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這賤女人”,他又甩給二姐一巴掌,“你騙了我感情,你們?nèi)叶际球_子!”這時母親才晃過神來,像頭野馬般奔到他面前,“你瘋了!她是你妻子,我是你丈母娘!你,你居然,簡直是無法無天!”“哼!我的妻子?我的丈母娘?笑話!你以為我真看上這賤女人?你們這些騙子!我宣布,解除婚姻!”

          這時,船離我家越來越近,這場鬧劇也漸漸平息,彼得無奈地站在一邊,說:“你們這是在干什么?誰說于勒是乞丐了?哦,瞧,他就在那里!”大家一起向彼得指的方向望去,一個衣冠整齊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岸邊,朝我們揮手,大喊著:“喂!菲利普!”

          大家都震驚了。特別是二姐夫,無力地癱坐在地上,雙手抱著扭曲得不成樣的臉。母親是第一個沖出船,激動地?fù)肀е诶帐迨澹骸坝诶漳闾菪牧!拋下我們一去就是十幾年,害我想得你好苦,謝天謝地,總算平安回來了……”

          我的叔叔于勒續(xù)寫 32

          我父親突然好像激動起來,他瞪著眼睛仔細(xì)端詳賣牡蠣的好一會兒,猛地尖叫起來:“于勒!我的弟弟于勒!我的親弟弟于勒!”賣牡蠣的先是十分詫異地望著我父親,忽地站起來,牡蠣殼從手中掉落,與甲板演奏一段“哐哐哐”的曲子。他趕忙拍拍檻樓的衣衫上的塵土,敞開那雙滿是腥味的雙臂,語無倫次地說:“親……親愛的菲利普!”我難以置信眼前這位面容憔悴,衣不蔽體的老水手會是我們期盼之中的叔叔于勒。

          兩個姐姐也是如此,像兩尊石雕一樣僵化在那兒。姐夫先是一驚,緊接著,他滿臉通紅地指著父親,厲聲問到,“你不是說于勒非常富有嗎?可你解釋一下現(xiàn)在怎么回事?”“這……”姐夫不待父親解釋,便懊惱道:“喚,上帝!怪我當(dāng)初太貪婪,輕信他們的妖言!彼鲩_二姐的手,怒吼到,“離婚!現(xiàn)在!”

          人群逐漸向船頭聚擾,真正意義上闡述了“一方有好戲,八方來觀賞”。母親聞聲,便拽著我沖過去。剛開始,她只是不解地看著父親和姐夫?僧(dāng)她望向賣牡蠣的的時候,臉色變得煞白,兩只眼睛跟尋常不一樣。不過,驚慌失措的神色并沒有在母親臉上停留多久,便被僵住的笑容所替代。

          “是,是菲利普的錯,他上年紀(jì),認(rèn)錯人了……”母親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賣牡蠣的開口打斷,“如果我沒有認(rèn)錯的話,您是克拉麗絲夫人吧?”他又轉(zhuǎn)向姐夫,“您呢?先生!

          “我是他們的女婿,噢不,是剛才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辟u牡牡蠣的聽了,滿是歉意地說:“抱歉,親愛的菲利普,克拉麗絲,以及他們的兩個女兒和女婿。還有你,若瑟夫……”他摸摸我的頭,語氣平和地說,“以前是我湖涂荒唐,但出國之后,確實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給你們寫的那封信并不是自吹自擂......”

          原來,當(dāng)年于勒叔叔離開勒阿弗爾之后到美洲,從社會最底層的工作開始全新的人生。鴻運連連,不久便置辦了一家種植園,正如信中所說的.一樣。后來他之所以動身前往南美是因為聽說南美到非洲的距離短,黑奴的價格較便宜。

          前往南美的海路是漫長的,次日清晨便刮起狂風(fēng),下起暴雨。輪船似一葉扁舟,在茫茫無際的大海里漂蕩。即將到達(dá)南美的時候,船員們都以為看到黎明的矚光,可世事難料,一個巨浪撲過來,船只被拍得粉碎,于勒叔叔和大副垂死掙扎,才能幸存活下來。

          因這次期海上事故,資金幾乎全都葬身于大海之中,剩下的那些僅僅足夠維持北美種植園的開支,無可奈何,于勒叔叔只得白手起家,重新干出一番轟轟隆隆的事業(yè),如他所愿,雖然種植園不是規(guī)模宏大,但是自己親子經(jīng)營的“于勒牡蠣記”卻生意火爆,在南美的地位得到顯著提高,成為當(dāng)?shù)赜忻母簧蹋?/p>

          幾年后,于勒叔叔再次遇到那次海上事故一起共生死過的大副——如今他已經(jīng)成為“特快號”的船長。船長的到來對于勤叔叔來說本是一件喜慶的事情,再加上他帶來的消息,更是讓于勒叔權(quán)喜出望外——“特快號”近日剛好有航程去勒阿弗爾,兩人一拍即合,踏上歸鄉(xiāng)之路。于勒叔叔早已變得非常節(jié)約,于是便在船上敗賣自己釀制的牡蠣,用來應(yīng)付在船上的開支……

          “喂!圣瑪洛!”于勒權(quán)叔的叫聲喚起沉在于勒權(quán)權(quán)的故事中的我們,“去跟你們船長講返回勒阿弗爾,費用由我包付!”這一指令讓姐夫大吃一驚,但過一會兒他不屑地說,“瞧瞧吧,輪船并沒有變速……”他又傲慢地沉諷于勒叔叔,“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先生!笔屡c愿違,不一會兒船中的喇叭響起,“尊敬的乘客們,很抱歉耽誤各位一些時間,宣告一條臨時變更的通知:‘特快號’暫停此次前往哲爾賽島的航行,加速返航駛向勒阿弗爾!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笑了,繼而便是振聾發(fā)聵的爆笑聲,它們像剛勁有力的手掌狠狠拍打到姐天的臉上。姐夫先是尷尬一笑,然后用那虛偽的口舌解釋到,“剛剛那些只是誤會,誤會,叔叔請你不要打意”于勒叔叔沒有理會他,而是轉(zhuǎn)向二姐,“趕緊和這種勢利、貪婪的男人分了,叔叔替你找一個有人性的!倍悛q豫不決,母親卻一口答應(yīng)下來。忽地,父親開口了,“人非圣賢,熟能無過。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這次就諒解一下吧!我相信桑泊莫不是那種金錢至上的人。”姐夫點了點頭,誠懇地說,“之前是我被金錢沖昏了頭腦。我發(fā)誓,以后我和我的妻子,”他牽起二姐的手,“白頭偕老!”

          日落西山,余暉與人群的臉撞個滿懷,我,父親,母親,兩個姐姐和姐夫,以及多年不見的才勒叔權(quán)在黃昏下,在掌聲中登上了棧橋。

          我的叔叔于勒續(xù)寫 33

          我家在哈佛爾。我母親對我們的拮據(jù)生活感到非常痛苦。

          可是每星期日,我們都要衣冠整齊地到海邊棧橋上去散步?匆姀倪h(yuǎn)方回來的大海船進(jìn)口來,父親總要說他那句永不變更的話:"唉!如果于勒竟在這只船上,那會叫人多么驚喜呀!"父親的弟弟于勒叔叔,那時候是全家唯一的希望,在這以前則是全家的恐怖。據(jù)說他當(dāng)初行為不正,糟蹋錢。于勒叔叔把自己應(yīng)得的部分遺產(chǎn)吃得一干二凈之后,還大大占用了我父親應(yīng)得的那一部分。人們按照當(dāng)時的慣例,把他送上從哈佛爾到紐約的商船,打發(fā)他到美洲去。于勒叔叔一到那里就做上了不知什么買賣,不久就寫信來說,他賺了點錢。有一位船長又告訴我們,說于勒已經(jīng)租了一所大店鋪,做著一樁很大的'買賣。兩年后又接到第二封信,信上說發(fā)了財就會回哈佛爾的。可以和我們一起快活地過日子了。"哲爾賽的旅行終于動身了。我們上了輪船,我們感到快活而驕傲。父親忽然看見在賣牡蠣的,他低聲對我母親說:"真奇怪!這個賣牡蠣的怎么這樣像于勒?"父親向船長了解到,這就是于勒,船長在美洲把他帶回國。父親突然很狼狽,低聲嘟噥著:"出大亂子了!"母親突然很暴怒起來,說:"我就知道這個賊是不會有出息的,早晚會回來重新拖累我們的!蔽铱戳丝从诶帐迨宓氖,那是一只滿是皺痕的水手的手。我又看了看他的臉,那是一張又老又窮苦的臉,滿臉愁容,狼狽不堪。

          我心里默念道:"這是我的叔叔,父親的弟弟,我的親叔叔。"我們回來的時候改乘圣瑪洛船,以免再遇見他。

          我的叔叔于勒續(xù)寫 34

          自哲爾賽島回來以后,大家都有意避開那件事。父親依舊在人前炫耀于勒叔叔的那封信,似乎那個賣牡蠣的老水手從來沒有存在過。

          一天,早已破壞的的老門再次響起了敲門聲,我打開門向外望去竟是于勒叔叔,爸爸媽媽也出來了,看見于勒叔叔還是穿著那件破爛的水手服,爸爸和媽媽異口同聲的吼道:“滾出去!你這個騙子、流氓!”叔叔不知如何是好,對父母說道:“哥哥嫂子,我從未騙過你們……”還不等叔叔說完話爸爸媽媽就把門甩上了。鄰居們看見了,連忙過來打招呼:“哎呦,剛才那個人好像就是于勒,怎么?他不是在美洲發(fā)大財了嗎?怎么成了這副模樣?”鄰居們知道了真相,都疏遠(yuǎn)了我們。都認(rèn)為我們一家是騙子。后來二姐夫也因此事與二姐離婚了。我們?nèi)叶疾桓页鲩T。幾天后,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我打開門,是于勒叔叔來了,不過他不再穿著那件破爛的水手服了,而是身穿從英國進(jìn)口的衣服,用最時髦的'手機,開最高檔的汽車。爸爸和媽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半信半疑地說:“你,你是于勒?”“是的,是我!蹦闱皫滋靵碓趺?現(xiàn)在?””你們不用懷疑,其實我在船上賣牡蠣是為了體驗下層員工的辛苦,昨天是忘了換衣服。“叔叔雖說是忘了換衣服,可我看得出來,他是試探一下我們!芭!上帝呀!”母親開始喊了,“菲利普,這不是做夢吧,你,快,快,快掐我一下,嗯……快點!……”當(dāng)母親疼的尖叫了一聲之后,我們確信沒有認(rèn)錯人。“喔,我真為有這樣一個杰出的弟弟而感到驕傲!”父親說道。我們就這樣度過了愉快的一天。

          而母親更是殷勤,每天都要親自去叔叔的房間打掃。她總是說傭人們不可靠,萬一順手偷走叔叔房間里的值錢東西怎么辦?所以,她每次打掃的甚是仔細(xì),邊打掃邊給叔叔一遍又一遍的哭訴我們過去的苦難歷程。叔叔每次都是拿錢給母親,來堵住她的嘴,因為他已經(jīng)聽得不可奈煩了。

          從此在于勒叔叔的幫助下,我們家過上了富裕的日子。

          我的叔叔于勒續(xù)寫 35

          我和父親在甲板上散步,走著走著父親突然停了下來,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那是一個很高的男人,西裝革履,右手的手腕上戴著金表,正與船長談笑風(fēng)生。

          父親拉起了我的手,不斷顫抖著回到船里,對著坐在椅子上的`母親說道:“克拉依絲,我,我好像看到于勒了!

          母親立馬站了起來,四處張望著問道:“在哪里?”

          “我剛剛看到他在和船長聊天,”父親松開了我,對母親說道,“克拉依絲,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

          “走,”母親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們找他去。”

          但是當(dāng)母親見到那男人時,卻又沒了剛剛的勇氣與果斷,只是低聲叫道:“于勒?”

          那男人聽到后回過頭來,看著母親皺了皺眉,反問道:“夫人,我認(rèn)識您嗎?”

          “于勒,”母親的音量又提大了一些 “是我啊,我是克拉依絲,”母親一把拉過父親,指著父親對于勒說道,“這,這是你的哥哥,你忘了嗎?”

          “是你們啊,”于勒這才想了起來,給了父親一個擁抱后問道,“你們怎么在這兒?”

          “是你的侄女兒,”母親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于勒后終于是少了幾分忌憚,“她要結(jié)婚了,我們就帶著她和你的侄女婿出來玩玩。”

          “這樣啊,”于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對母親說道,“之前是我給你們添了麻煩!

          母親聞言立馬笑著說道:“不麻煩不麻煩,我們是一家人,互相幫助互相理解都是應(yīng)該的!

          “不不不,”于勒頓了頓,繼續(xù)說道,“當(dāng)初欠了你們不少的錢,如今我也小小地發(fā)了筆財,是時候把債還上了!

          說著,于勒掏出一大筆錢來遞給母親,而母親滿臉堆笑,嘴上邊說著:“于勒,你這是做什么呢?咱一家人談什么錢啊?”卻又一邊接過了錢開始數(shù)著。

          父親倒是淡定,對于勒說道:“我親愛的弟弟,我們一起回家去吧!

          于勒笑了笑,又掏出一沓錢來放到父親手上后說道:“哥哥,這是這么多年來你們的辛苦錢,日后我們就不相欠了,我也希望我們不相見了!

          母親聞言抬起頭來,拿著錢的手都有些顫抖了,她指著于勒說道:“不,于勒,你,你怎么能這么做?”

          “對不起。”于勒深深地鞠了一躬,而后揚長而去。

          母親看著于勒的背影,不斷地咒罵著,最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姐姐的婚事,也就此泡了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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