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壕吏續(xù)寫1000字
夜幕將至,裊裊炊煙徐徐升起。一個老婦人搓著手等待飯菜煮熟。
“大娘,好了嗎?”一個年輕的面孔詢問道。
“快了,馬上!崩蠇D人揭開鍋蓋看了看里面幾乎摻滿了水的粥,眉頭皺了一下,滿是歉意地笑笑,“今天的飯菜可能……”
不等老婦說完,少年擺擺手:“沒事,我不挑食!闭f完,還朝老婦人和善一笑。少年稍微頓了一下:“吃飽就好!
老婦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可能連吃飽都……老婦心疼地望著眼前半大的孩子,消瘦的身材,因常年吃不好而顯得蒼白的臉……想起了她還在征戰(zhàn)的兒子,是否吃得飽,穿得暖……此時此刻,老婦心里五味雜陳,想念老頭,想念媳婦和還在襁褓之中的孫子。
少年看著失神的老婦,輕輕嘆息道:“您在想念家人嗎?”
老婦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不知為何心里涌出一股親切感,點點頭:“想,很想。孩子,你也是被迫應征的嗎?”
少年蒼白的臉上現(xiàn)出一點紅暈,絲毫不掩飾眸中的驕傲:“不,我是自愿的!
老婦神色復雜地望著少年,少頃,她才開口道:“你的家人……他們允許你應征?”
少年的眸色逐漸暗淡下來,淡淡地說:“他們死了!
“當叛軍占領了我們村的時候就死了。”
“全村就剩下了我一個人。要不是當時我剛好出去了,否則估計我現(xiàn)在……也死了吧!鄙倌甑匦α艘幌拢瑵M臉的憂傷,“從那時起,我就決定參軍,我想結束戰(zhàn)爭,來換取和平!
老婦看著少年平靜地說完了這些話,反而……更想家了,目光投向遠方,那是石壕村的方向。
那是家的方向……
夜深了,有個黑影躡手躡腳地跨出了軍帳,來到馬廄前獨自嘆息。
“您是在想家嗎?”不知何時,白日的少年已經出現(xiàn)在了老婦身后,笑著問。
“你這是……”老婦顯然被這少年的突然出現(xiàn)嚇了一跳,皺著眉頭問。
少年尷尬一笑,摸摸馬廄前那匹大黑馬:“我來看看它。”說完,大黑馬順從地蹭蹭少年的手。
“不如我載您回去吧!鄙倌昝嗣R背,自言自語道,“從這到石壕村,應該不遠。”
老婦頓時驚慌失措,連連擺手:“不行,不行,太冒險了。”說完,還警惕著四周。
少年“撲哧”一笑,慢慢打開馬廄的門,牽出大黑馬,不緊不慢地說:“您請放心,現(xiàn)在深夜了,大伙都睡著了,只要趕在大伙睡醒之前回來就好了!
老婦還是猶豫不決,直到少年把馬完全牽出來后,才下定決心似的:“好,你是個好孩子!
少年緩緩一笑,不再多說,將老婦扶上馬后,自己也跨上黑馬,向著石壕村的方向奔去。
大約騎了兩個多時辰,少年眼前終于呈現(xiàn)了一片村落,也許是夜色深了,村落很安靜,只有隱隱約約幾束昏黃的燈還亮著。
大概是聽到了馬蹄聲,村落幾束燈全滅了,好像從來沒人住過似的。
老婦人摸著黑,一間一間地細細查看著。終于,在一間小屋前停下了。
她雙手微顫地敲了敲門。
屋子里一片安靜,甚至可以聽見敲門的回聲。老婦不死心,依舊敲著門,還是無人應答。
老婦敲門地動作慢了下來,喃喃道:“難不成都搬走了?”
少年輕輕搖頭,很堅定地說:“這個屋子里的燈之前是亮著,要不,您喊幾聲試試?”
老婦依言,叫喚了幾句,門前還是一片安靜。
沒過一會,門內傳來腳步聲,門稍稍打開了一條縫,一個老頭探出頭來,打量著來者:“老婆子?”
老婦再也忍不住了,抱住老頭就是一頓痛哭,什么都沒說,就是哭。
少年的眼前漸漸濕潤了。
老婦聊了近兩個時辰,出來時,對少年說:“都交待好了,我們回去吧!
少年稍稍動了動站酸的腳:“走吧!鄙倌陮⒗蠇D扶上馬,兩人騎著馬向軍營走去。
今天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夜!少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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