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閱讀生活優(yōu)秀作文
我不是兒童已經有些年。
但是我看過的兒童文學作品卻依然與我不是兒童后看過的文學作品一起排列在書架上,它們理直氣壯地站在一起。因為我喜歡的兒童文學并不遜色,或者說,它們讓我從未勢利地以是否深奧為標準看待我的書。
也許從這一點看,兒童文學的意義更甚于其他。
當我還是兒童,我總是常翻幾本書。它們大多是十九世紀中后期的歐美文學作品,彌漫其中的對鄉(xiāng)村、田野和一百多年前樸素而鮮活的人情的描寫,無疑是對一個生活在人山人海的城市里的孩子最好的補充。我最喜歡的這幾個故事,它們來自于無數細微的生活瑣事,來自瑣事中閃光的審美體驗――令人感到熟悉親切卻難以捕捉,因而更加美好動人。它們的作者并不單單為兒童寫作而寫作,或者說,是兒童文學的優(yōu)越之處――它的輕松、純樸、歡快,適合作者表達他們思想中的愛與自由,因此,不如說她們?yōu)樽约荷钆c回憶里的美而寫作。正如她們偏愛的那些景色,窗外的白色蘋果花,長滿紫羅蘭的山谷,散發(fā)著奶酪和干肉香氣的木屋,草原里的篷車與狗……如果沒有幸福的家庭,沒有富有詩意的自然,沒有講求質量的生活情趣和細致入微的觀察體會,就難以將簡單的生活譯制成優(yōu)美的田園詩。
正因為如此,我的閱讀歷程,它的基礎像一塊精致的棉布,繡著各式各樣的小花,生活化、愉快并且堅韌。我的幽默感,對文學、閱讀和寫作的粗淺理解,寫作素材的挑選,觀察的習慣,都因此而受到極大的影響。
兒童文學之于我們一生看過的所有字句,也許正如兒童時代之于我們的一生。它們的溫暖柔和,以及潛移默化的改變,會成為從那以后漫長歲月的底色和親切的懷念。當我們不再是當年的兒童,手中的書不再標明它獻給孩子們;我們會開始選擇要說的話、要做的事,開始偏重正確而不是喜歡;我們的書變得復雜、曲折、需要思考甚至時間的沉淀,但是那些我們曾經真心喜歡的故事和人,總會存在,而它們存在的意義就在于,無論我們走得多遠,它們總是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