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xiāng)野窮開心-生活隨筆
一臺筆記本電腦,一臺電視機,一套音響,一個簡單而適用的家庭自助式KTV就這樣建成了。再花上幾個小錢,超市里買一個小燒烤架,稱幾條鮮活的草魚,來兩斤上好的五花肉,再搭配上三兩樣時令蔬菜,一頓豐盛的燒烤大餐就準備完成。音樂,美食之下,酒是自然不可少的。但最好是啤酒。白酒太烈,只宜小酌,喝不出“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酣暢淋漓。紅酒又太柔,似我等粗人,玩不出燭光晚餐般的浪漫情調。
物資準備好了,活動地點就是關鍵。都市里鋼筋水泥筑起的石頭城永遠如石頭般死寂,沒有半點靈性,又怎能讓人盡興呢?更何況這看似喧囂的城市卻容不得你我有半點的喧囂。好在我和妻老家都在農村,特別是妻的老家,那是一個群山環(huán)抱,綠樹成蔭的好地方。驅車也就半個小時,親朋十來余人先后抵達目的地。婦女們負責生火,洗菜,男人們負責組裝設備。小孩們則集中在院壩里專心致志地玩他們的陀螺。
當夕陽的最后一縷余暉也被四周的群山遮擋住時,你會看到在群山圍繞下的一座農家小樓前,燒烤架里炭火正紅,被烤得流油的草魚正茲茲地冒著白煙。堂屋內,一群男男女女正嘻嘻哈哈地爭搶著麥克風,扯著嗓子在那里唱著一首又一首經典的、流行的、美聲的.、民族的歌謠。一曲唱罷,只要有一個人來一嗓子:“干了!”馬上就會有四五個早已脫光膀子的男人舉起菜碗,將滿滿一菜碗啤酒倒進各自的肚子。每次總會有那么個別“豪爽”的家伙,喝完酒總是要將碗重重地摔在八仙桌上。這時也總會有那么一兩個女人會“狠狠”地罵上一句:“X娃兒,輕點不行嗎?你硬要把碗摔爛才安逸!”男人也不回答,提起一瓶啤酒,用牙齒咬開瓶蓋,又開始往碗里逐一倒?jié)M酒。
音樂再次響起。
“一首《今生緣》送給在座的各位兄弟姐妹!”
也不知是哪個“燒包谷”在模仿大腕出場?那略顯生硬的貴州版普通話此時聽起來競是那么的入耳。當然,要想在這種場合中清清靜靜地唱完一首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只要有人會上那么一兩句,另外一支話筒就肯定不會閑著,除非你唱他們都不會唱的歌。所以我總是利用工作之余不停地學習新歌。嘻嘻!
“爸爸,二姨叫你們去吃魚了。”一個五歲多點的圓臉男孩滿頭大汗地從外面飛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
于是,沒有唱歌的人搬凳子的搬凳子,抬桌子的抬桌子,抱啤酒的抱啤酒,用不了五分鐘,主戰(zhàn)場就轉移到了屋外的院壩上。
四四方方的八仙桌上放著一只直徑足有兩尺的大盆。盆里裝滿了炒到八分熟的洋蔥、土豆、胡蘿卜等各種蔬菜,扒開上面的蔬菜,幾條早已烤得外焦里嫩的草魚就藏在下面哩!大盆下還得放上一個炭盆,里面放幾根似燃非燃的木炭,以保證盆里菜的溫度。十幾個人站的站,坐的坐,圍著八仙桌盡情地享受著美酒佳肴給人們帶來的味覺上的快感。
“今天這魚烤得可不咱的喲。外面太焦了,里面生熟不夠均勻,明顯是翻得不夠勤。”
總有人會對廚師的手藝要來一番專家似的點評。
“切,你娃兒就曉得吹,你來烤一個試試!”廚師明顯是不服氣。
“二師兄,來整杯塞!”
“老鬼,快點把你那碗干了。”
“幺兒,慢點吃,小心刺!
……
吵吵鬧鬧中,原來滿滿一大盆菜已經去了一大半。在這種環(huán)境中你是千萬不能跟他們講客氣的。筷子翻勤點,慢了可就只有啃魚骨頭的命了。
堂屋里的音樂同樣不會停,一撥人唱完了出來喝酒吃菜,另一撥人又進去繼續(xù)他們的嘶聲竭力。
“兩弟兄,實在好,一心敬……”幾個沒能搶到話筒的家伙,干脆摩拳擦掌劃起拳來。
一番風卷殘云后,院壩上就只剩下一堆魚骨頭了。主戰(zhàn)場再次轉移到堂屋內。繼續(xù)唱歌,想唱就唱,唱到春去秋來百花泣,唱到地老天荒天地合。山村人家稀少,四周的群山更是天然的隔音墻,你永遠不用擔心什么時候會有居委會大媽來“友情提示”。
屋外,山風吹過樹林發(fā)出似悶雷般的響聲,夾雜著稻田里青蛙呱呱呱的高鳴,仿佛是在為屋里的人們助興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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