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文隨筆何時有經(jīng)典譯著可讀
英語世界譯事茂盛。比如菲茨杰拉德譯波斯人奧瑪珈音的《魯拜集》,因譯得很傳神,很合西方讀者口味,已成了西方經(jīng)典譯著。放眼百年白話譯著,經(jīng)典幾乎未曾誕生?赡苤袊姆g家,未能取得信達雅的彈性尺度,或者大都偏于達意而喪失神的傳遞甚至母語的可能性再造了吧。我不懂外語很痛苦。自己不能親閱原著,純讀譯作,多年盼著經(jīng)典譯著呵。曾讀卞譯《莎士比亞悲劇四種》,深為其散文及現(xiàn)代詩筆觸而興奮而折服。但還是達不到經(jīng)典之高度。百年白話譯著經(jīng)典在哪里?我不知道。很偶然的,今晚詩人伊甸在微信上宣布開讀汪譯曼杰什坦姆詩集《黃金在天空舞蹈》。于是我便有感而發(fā):“恐怖與必須不安與堅定踐踏與反抗等等意態(tài)碰撞以及古典形式在現(xiàn)代之回響決定了譯曼之不易精譯則傳神,粗譯則無味”不知伊甸兄讀罷汪譯感覺如何?近代蘇曼殊譯詩,清新典麗,頗傳神。比如蘇譯歌德頌《沙恭達羅》詩:“悠悠天隅,恢恢地輪;彼美一人,沙恭達倫!边@最后兩句,引得王維克先生萌發(fā)愛意,便從法文轉譯了印度伽梨陀娑的'這部詩劇。蘇譯拜倫詩更成功。其中關節(jié)至今未引起重視。我曾設想,馮至先生若能按自己興趣,而不受政治因素的影響,或時代的局限,專攻專譯里爾克,把其詩其文完整譯出,可能經(jīng)典譯著就來了。這設想多么美好和奢侈。設想歸設想。我不懂也不知中國的讀者,何時才有經(jīng)典譯著可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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