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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情懷可如當(dāng)時舊雜文隨筆

        時間:2021-07-02 18:18:09 隨筆 我要投稿

        情懷可如當(dāng)時舊雜文隨筆

          那天,我一個人回到兒時的村莊。

        情懷可如當(dāng)時舊雜文隨筆

          曾經(jīng)兒時的村莊,已然改變了模樣。行走在陌生道路上,找不到方向,詢問了村里的遇到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茫然的看著我,他們并不認(rèn)識我是誰。心里莫大悲哀,為什么,回家,還必須要問路?心里無言的疼痛。

          母親帶我離開這個村莊的時候,我還是懵懂的年級,許多的記憶,恍惚只是在夢境里。

          我曾經(jīng)在夢境中,一次次夢到一個偏遠(yuǎn)的村莊,一條清清的小河,大片的橙子園,還有老屋前高大的柚子樹,還有一株廣玉蘭,一切歷歷在目。

          如今,我一個人回來。我離開這里時候,母親帶著我,一步三回頭。我回來時候,母親已不在,物是人非事事休。

          小河還是那條小河,只是修整了,加寬了,砌了整齊的水泥圍欄跟臺階。小河里的魚兒還是曾經(jīng)的模樣,快樂的游來游去,仿佛魚兒從來都沒長大。如今小河邊穿著高跟鞋亭亭的我呢?可還是曾經(jīng)那個丑小丫?

          時光倒退,一些記憶片段,柔軟在心底。

          記憶中,很小的時候,曾經(jīng)的小女孩,光著小腳丫在小河邊跟父親玩水,曬得黝黑,跟個野小子一樣。那個時候,我想我是最快樂的最幸福的。每次玩到夕陽西下,總會有一個寬厚的背,背我回家,我記不得他的`面容,可是我知道他是世界上最疼愛我的那個人。如今,小河依舊,魚兒依舊,陽光依舊,可,人已不是當(dāng)初。

          小河周圍是大片大片的橙子園,有的橙樹垂垂老矣,滄桑的枝條,無言的上伸天空。有的被新樹代替,生機蓬勃?晌乙廊粚δ切嫔5某葮,心生憐惜。我想,或許吧,或許那些滄桑的橙樹,是父親那一輩叔伯所種下。我還記得曾經(jīng)家里還有一片橙園,父親,母親在橙園里忙碌,可是如今我找不到那片橙園的位置。

          村莊里修了許多房子,路也大部分改變,我找不到曾經(jīng)老屋。在村中的老榕樹下,問幾位聊家常的大媽老奶奶,她們疑惑的望著我,其中一位老奶奶仔細(xì)打量我許久,然后顫顫巍巍的問我是不是秀蓮的閨女?秀蓮,是母親的名字。

          聽到母親的名字從別人嘴里說出來,我的眼淚一下就漫上眸子。追究這個村莊里,還有人記得母親的。

          老奶奶拉著我的手,望著我,嘴里一直念叨∶像,真像,跟秀蓮年輕時候一個模子。眼睛一模一樣,像,真像……秀蓮那個時候人好,又勤快……

          老奶奶慈祥的絮絮叨叨說著,那一刻,我的眼淚一下漫上眸子,紅了眼。

          斷斷續(xù)續(xù)的聽著老奶奶說著那些關(guān)于母親,父親的一些往事,那些前塵往事仿佛來自另外一個時空,而我在時空這一端,父母在時空那一端,遙遙相望,卻又隔著無言無語,隔著萬水千山。

          憑著老奶奶的指點,我找到了父親曾經(jīng)的老屋。一棟破舊不堪的房子,年久失修,墻壁風(fēng)化,門窗銹跡斑斑。聽說后來爺爺奶奶住著,后來爺爺走了,再后來小叔在小鎮(zhèn)修了新房,奶奶就跟小叔去了鎮(zhèn)上。唯獨留下這老屋,無言守候。

          我在想,它搖搖欲墜,又無言守候,可是在等我回來?可是,終究回不去了,回不去了。父親早已離去,母親也離我而去,只剩下天地間我自己一個人。

          我一個人,淚眼婆娑站在老屋前廣玉蘭樹下,泣不成聲。母親曾經(jīng)一次次告訴我,我出生時,父親視我若珍寶,父親曾經(jīng)在屋前窗下種下廣玉蘭一株。如今,廣玉蘭綠蔭如蓋,曾經(jīng)的一切已然只能在夢中。

          記得老屋后曾經(jīng)還有一個菜園子,園子里四季蔬菜,母親一身藍(lán)布衫一頭長發(fā)盤起來,很美。我繞到老屋后,菜園子不見,只一大片南竹,郁郁蔥蔥,仿佛菜園子從來沒存在過。

          我問自己:

          誰能,還給我,還給我的過去?

          誰能許我,重回那段舊時光?

          那年,你讓我何地尋找?

          清風(fēng)無言,唯有老屋前廣玉蘭年年花開依舊。

          這一刻,獨自一個人在兒時的村莊里,在幼年時有父母左擁右抱的老屋前,酸楚難禁,黯然淚下。

          后記:

          黃蕊如金春雨后,籬落疏疏,隔葉人消瘦。猶記那年攜母手,菜花叢中藍(lán)衫舊。

          可惜流光難再有,泗夢殊途,已怯?xùn)|風(fēng)扣。灼灼芳菲風(fēng)送走,誰憐孤女眉山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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