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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棗雜文隨筆
“我命不多了，你們要好好的。”說罷，她便擺著手示意這群人退下，自己想靜靜地等死，并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最后難堪的模樣。
老太太今年70有余，我見到她的時候還十分矯健，但是沒想到一天之內(nèi)她就躺在了床上，身體十分虛弱。我也曾結(jié)果許多癌病患者，在沒有查出結(jié)果的時候，他們都過得十開心，和普通人并無差別，但是一旦得知結(jié)果之后，就在一夜之間白了頭發(fā)毀了悅?cè)�，不出三個月就奄奄一息——所以我也認(rèn)定老太太或許是去了醫(yī)院查出了什么結(jié)果，才忽然之間成了這副模樣。
幾經(jīng)詢問，她的幾個孩子都沒辦法給出確切的答案，只是老太太忽然昨天給兒女們打電話，讓他們回來處理后事，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程度。關(guān)于老太太的猜測，也在家屬院不脛而走，平常幾個一同買菜的奶奶也向我說起他們的猜測，在她們看來這樣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的，前幾次因為不小心磕碰到了膝蓋，就覺得自己將要殘廢地哭哭啼啼了好久，久而久之家屬院的老人們對這個老太太的行徑也都習(xí)以為常，雖然平時大家都喜笑顏開的相約而行，但事實上背后卻時常都在咬嚼舌根。我分析了半天，能夠得出的答案也就是這些簡單的猜測，所以最終還是打消了繼續(xù)探訪的念頭。
不出幾天，老太太還是閉門不出，她的幾個兒子是在那她沒辦法還是來詢問我：“我說陳大夫，要不您幫我們?nèi)駝窭先思�，我們到頭來她得得是什么病我們也不清楚，還是您對這方面懂得多。”“是啊是啊，陳大夫，平時您在這里也是常常幫我們解決這些事情，現(xiàn)在這事兒還得麻煩您啊。”
我實在沒轍，只得想辦法再去探訪一次老太太。都說這孤老太太倔得要命，甚至有傳聞?wù)f她的丈夫都是自己給倔沒得——說由此她的老伴說自己不舒服，她不知道從哪兒道聽來的偏方給治丈夫的癌癥，可想而知結(jié)果如何。后來她的家人對老太太一頓責(zé)備，認(rèn)為這事情就不該這么處理，老太太氣不過，說自己是為了自己的老伴才辛辛苦苦的抓藥煎藥的，沒曾想最后還變成了“自己要害死老伴”的下場，幾度欲自殺，最終孩子們實在沒辦法就再也不提這事兒，包括老太太有什么病是不是應(yīng)該去醫(yī)院檢查檢查都不敢提，免得她又因為想起此前的責(zé)備而鉆了牛角。另一些說法是此前自己了解過的老太太的說辭，她們都說這老婆子時常會裝些病出來，例如落枕了就覺得自己是不是脖子有了淋巴腫瘤，說去醫(yī)院治治瞧，又重來不曾去過，盡是自己在家搞些外門偏方來治療，等到落枕自行恢復(fù)了，她就覺得自己的偏方兒又一次治好了自己的絕��；有的時候還像個老行醫(yī)，總是向人介紹她的各種偏方兒怪療，甚至是還細(xì)皮嫩肉的`小小子兒患個什么疾，她都熱心到人家孩子的家人覺得她是不是要“謀財害命”一般。零零散散的線索并不能給我太多的提示，老太太向來確實有自己配置草藥的行徑，但是有時候我作為院里面稍懂些醫(yī)術(shù)年輕人，也曾今擔(dān)心過老太太這種自作主張的治療方法，但是每次見她采購配煎的藥多半又都是些傳統(tǒng)的臣藥，常常喝不至于說“是藥三分毒”的害人，但是也不見得說“包治百病”，所以只能稍稍提醒這倔老太太。如果這次她真是吃了什么不得當(dāng)?shù)乃幉�，我更覺得這和我有些責(zé)任，因為常提醒她別過度，沒曾想這次還真的“積藥成疾”了。想到這里我立馬想起可以從老太太最近進(jìn)購的藥材來查起。
我立馬給她的大兒子打了個電話，翻查下家中的藥渣，還有老太太最近是否有購藥的方子或收據(jù)，越想越覺得自己確有責(zé)屬，所以干脆一查到底，也算是幫這家人了卻心愿。我焦急的等著回話，又咨詢了好幾個醫(yī)界的前輩，問了問某些草藥過量的后果。不大會，大兒子打來電話說老太太這幾天沒有在家煎藥，甚至沒有去過醫(yī)院，只看到購物的小票上面有些東西較為一樣，我眼前一亮立馬追問，才得知“我媽最近買了許多滋補(bǔ)的東西，枸杞啊、紅棗什么的，不過誰也奇怪，枸杞這些都在，但是單單那5斤多的紅棗卻沒了。”
“沒了？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其他的東西都在，都還么有動過，偏偏紅棗找不到了，沒余的，也沒殘渣，不知的是不是被人拿了或是忘丟了在家氣不過氣出疾了？”
我一聽，確覺這是最有可能的，想到心病在這兒，我就立馬趕去老太太家做工作，這幾天老太太不見任何人，但或許還是會給我?guī)追置孀�，畢竟平時有個頭疼腦熱的，不光是老太太，家屬院的這些個大伙都把我當(dāng)成是詢問對象。
聽我報名“小陳”，老太太也松了口氣，但是態(tài)度依舊倔得不行，只得讓我一人進(jìn)去。得知是因為棗子丟了才這樣悶氣而疾，我便知道該如何“對癥下藥”了。我進(jìn)去正想開口化解老太太心結(jié)的時候，老太太倒先開口了：“陳大夫，你可別騙我，我這肚子里的玩兒合適會生根發(fā)芽撐破我這身子？”
我有些疑惑，值得追問了究竟。
“我最近切菜傷了手指，流了好些血，我想著說買點棗子補(bǔ)補(bǔ)血，但書上又說了，但凡水果最有營養(yǎng)價值的都在核兒里，所以我就昆侖地吃了棗子補(bǔ)血�！崩咸行┪�，但是又便顯出了驚恐，她頓了頓，眼圈又潤了一點，繼續(xù)道：“我吃完才知道壞了事兒，我才想起過去年間說這棗核兒在肚子里這樣一漚得發(fā)芽的說法，這幾天便覺得肚子還是有了起應(yīng)，多半是棗核兒開始發(fā)芽了。”
我看了看老太太房間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剩下的棗子，便問道：“老太太，您吃了多少棗子啊�！�
“五斤都吃了，畢竟流了好些血啊�！币娝只氐搅饲胁藗值膭∏椋艺氪驍嗨�，沒想到她又開始了剛才的那段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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