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與賺錢雜文隨筆
對把純文學創(chuàng)作視作一項崇高事業(yè)的人來說,這個標題本身似乎就意味著一種惡毒的嘲諷。但是,真正對純文學濫施嘲諷的絕對不只是一篇文章的標題,而是我們正在面對的全部真實。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期,筆者就寫過兩百多首現代詩。結婚后,興趣看似非常自然地轉向了自己一向厭惡的仕途,然后又看似乎非常自然地轉向了商海。數年后,筆者從商海剎羽而歸,一邊操著自己并不喜歡的職業(yè),一邊從事純文學創(chuàng)作。幾年下來,筆者已經寫出了三部長篇、數十部中、短篇和近兩百篇散、雜文,現在另一部長篇又將脫稿,足足可以印六大本書了。這些作品的質量,當然是只能由讀者包括未來的讀者去評說的。不過,從當下網絡讀者的反應來看,它們似乎可以在當代文壇占有哪怕是巴掌大小的一席之地。然而,迄今為止,它們給筆者帶來的收入似乎還抵不過寫作時燒掉的煙錢。原因究竟何在?這暫且不去說它。重要的是,筆者現在面臨一個難題:必須自己出錢出書,然后致力于書籍的推銷,以便收回從菲薄的工資收入中支出的出版成本。出不出得起這筆錢?出了又能否收回,收回了還能否賺錢,這也暫且不去說它。問題在于,對一個把純文學創(chuàng)作視作一項崇高事業(yè)的人來說,這種活動本身究竟意味著什么呢?高尚,還是低俗?
文人,或多或少有點清高,或多或少把賺錢視作低俗。但是,當代文人的行為本身真的還像自己所標榜的那樣清高嗎?平媒已經成為公開的賣場,只是賣的主要不是刊物,而是在刊物上登載作品的權利;網絡呢?站也成了公開的賣場,只是賣的主要不是作品,而是登載廣告的權利;作家呢?當然有賣作品發(fā)家致富的作家,正如娛樂界也有一炮走紅的超女。但是,走紅的超女只有八個,而在網絡上孜孜不倦地寫著的作家卻如恒河之沙數。那么,這些人真的如自我貶損的那樣只是來寫著玩玩的嗎?
在商海浮沉的歲月里,筆者做過幾年期貨。雖然敗光了做現貨時賺到的錢,但是,筆者也收獲了兩樣一般人可能難以得到的東西。其一就是對市場的分析預測能力;其二就是對人與社會的觀察與思考能力。具體情況,筆者將會在后續(xù)的'文章里談到。這里想說明的是,這兩種能力都有一個共同的基本核心,那就是客觀地面對真實。分析預測市場靠的是什么?首先就得摒棄一切幻想與恐懼,客觀地面對市場的真實。而寫作呢?對于詩歌和美文寫作者來說,也許最重要的是幻想與激情。但是,對于散文類文學作品包括小說作品的寫作者來說,靠的主要可能也是摒棄一切幻想與恐懼,客觀地面對人與社會包括政治的真實。所以,僅就個人經歷而言,賺錢的經歷正是寫作的基礎。沒有那段賺錢的經歷,迄今為止,我也許還和某些寫作者一樣在唱著無病呻吟或者嘩眾取寵的歌呢。
正是基于以上這些認識,筆者偶然想到一個問題:當代純文學作者是否非得像曹雪芹那樣苦行苦修?換言之,當代純文學作者能否一邊寫作一邊以非寫作的方式賺錢,進而用賺到的錢滋養(yǎng)純文學創(chuàng)作呢?
筆者想到的是炒股。托科學發(fā)達和社會進步的福,現在坐在家里就可以通過電腦與電話炒股了。這至少在表面上意味著炒股與寫作并不直接發(fā)生時地沖突。其實,假如能夠客觀地把寫作與賺錢同樣看作我們自身生活之所需的話,那么,我們也許就能夠消除那些把寫作與賺錢對立起來的觀念的束縛,進而進入一種新的、也許是非常美好的生存狀態(tài):一邊寫作一邊賺錢,或者,一邊感受生活的低俗,一邊追求精神的崇高。也許,那時候,對把純文學創(chuàng)作視作一項崇高事業(yè)的人來說,“創(chuàng)作與賺錢”將不再是一種對純文學的惡毒的嘲諷,而是另一種美妙的真實。
于是,筆者決定在完成手頭的長篇之后再度出山,殺進股市,從有錢人手里光明正大地取點錢過來用用。為了保證萬無一失,筆者已經在重溫早就料熟于胸的股市操作理論,并深入研究其風險相對期貨市場而言不值一提的中國股市。筆者喜歡討論與分享,遂在征得常德作家網管理人員同意的前提下,決定在論壇開設“股市沙龍”,并擔任主持,敬請純文學創(chuàng)作者或者可愛的賺錢迷或者想二者兼而顧之的朋友關注,屆時光臨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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