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辦法參會美文隨筆
當我感到困難,懷疑自己力量的心情使我痛苦流淚,而生活又要求做出迅速和大膽的決定。由于意志薄弱,我卻做不出這種決定的時候,我便想起一個舊的故事。這是許久以前我在巴庫聽一位40年前被流放過的人說的。
這故事對我起了很有用的影響,它能鼓舞我的精神,堅定我的意志,使我把這短短的故事當成我的護符和咒文,當成每個人都有的那種內(nèi)心的誓言。
故事所說的事情發(fā)生在40年前的西伯利亞。在一次各黨派流放者秘密舉行的聯(lián)席會議上,做報告的人要由鄰村來參加會議。這是一個年輕的革命家,名氣很大,也很特殊,并且是一位前程遠大的人。
大家等他等了很久,他沒有來。
把會議延期吧,當時的情況是不允許的。而那些跟他屬于不同政黨的人卻主張他不來也要開會,他們說,這樣的天氣他總歸是來不了的。
這一年的春天來得很早,山坡上的積雪被太陽曬軟了,他要想用狗拉雪橇是辦不到的。河里的冰也薄了,有些地方已經(jīng)浮動起來了,他滑雪來很危險,要駕船逆流而上也還太早:因為冰塊會把船擠碎,即使是最強壯的漁夫也抵不住冰塊的沖擊力。
然而贊成等候的人并沒有妥協(xié)。他們對于那個要來的人是一向深知的。“他會來的,”他們堅持說,“因為他說過‘我要來’———那他就一定會來!”
“環(huán)境比我們更有力量啊!”前一種人急躁地說。大家爭論起來了。忽然窗外人聲嘈雜,在木屋跟前玩耍的孩子們也興奮起來,狗叫著,焦急不安的`漁夫們趕緊向河邊奔去。
流放者們也從屋子里走出來。他們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驚奇的場面。
有一只小船繞著彎慢慢地沖著碎冰逆流而上。船頭站著一個瘦削的人,穿著毛皮短外衣,戴著毛皮耳帽,他嘴里銜著煙斗,不慌不忙地用桿子推開流向船頭的冰塊。
這小船既沒有帆,又沒有其他動力設備,怎么會逆流行駛,但當人們走近河邊的時候,大家才吃了一驚,原來是幾只狗在岸上拖著船前進。
這樣的事在這里誰都沒有試過,漁夫們驚奇得直搖頭。其中一位年長的人說:“我們的祖先和父親在這兒住了多少代,可是誰也沒敢這樣做過!
戴耳帽的人走上岸來的時候,說:“同志們,請原諒我不得已遲到了。這對我是一種新的交通工具,有點不好掌握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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