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那生活的散文
晚飯后,我懷著對母親的無比崇敬的心情,來到了我的棋友盧文通大叔的小商店,要盧嬸給我講她們那年那月那生活。已經70多歲的盧嬸很健談,三言兩語就把我的`心帶進了那年月……
“那是七十年代初,俺們家上有倆老,下有五六個孩子,加上我和你叔十來口子在一塊兒攪稀稠,那生活緊張的程度恨不得把一個玉谷籽掰成四瓣四次下鍋吃!
“糧食緊張沒辦法,得出門去借,你叔怕丑,他不去,俺只好去后山白巖寺借。俺個子小,腳又小,那艱難程度,每次借回糧食都是淚水與汗水相伴!
“為了掙些小錢,為了不讓大人孩子沒衣穿,白天俺和你叔一樣下地干活掙工分,晌午擠時間到鄉(xiāng)政府、醫(yī)院、供銷社攬一些拆洗被褥床單之類的活,晚上加班干,一干就得打通夜!
“家里住房緊張,一個屋子放四張床,沒外活的時候,晚上俺就在你叔的床頭地上紡花。夜深了,俺一紡花,你叔就在床上伸手把俺的花捻拽掉。俺們就吵。你叔說:‘你不怕累死?’俺說:‘累死也比大人孩子赤皮露胯沒吃沒穿強!’你叔就不再跟俺吵,下床替俺整花捻。”
“生活老是這樣也不是辦法,俺整天想呀想,想得頭疼也沒法兒。那年二月俺想出了一個法子,生活一下子出現了轉機。俺把你叔做面湯的一罐白面,拿出來偷著蒸饃賣饃。那時候,吃得最緊張,一個饃就是一塊錢。從二月賣饃到五六月,家里錢也有了,吃的更不用愁,大人孩子都沒再受癥。街上鄰居,生活過不上去,只要來到門上,俺都給她們挖些糝子、紅薯面、玉谷面什么的,從來不讓她們還。大隊干部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俺家的難關也就過去了!
?告別盧嬸,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我站在政府大院,仰望夜空,夜空中群星燦爛。那燦爛的每顆星星,都象我無比敬仰的勤勞、善良、勇敢、頑強、執(zhí)著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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