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優(yōu)美的散文
好說歹說,老板總算答應我請假了,盡管現(xiàn)在已是臘月二十九,到家說不定還能趕上年夜飯,也算沒耽誤回家過年!
時不我待,我稍作收拾便準備回家,但是由于沒有定火車票,坐火車肯定來不及了,于是我直奔長途汽車站一個售票點而去。
上天保佑,我趕到定票點時,售票員對我的運氣連聲道好,因為我買到最后一張票,而且二十分鐘后就可發(fā)車。
我暗自慶幸,真可謂天憐天涯人。一顆心總算放下來,正在此時,一個抱著孩子的少婦匆忙走向窗口,著急地問:“同志,請問還有去駐市的車票嗎?”售票員道:“沒有了,只能等下一班了!”(義烏這地方偏僻,我駐市客運量少,所以班次間隔時間長)
少婦有些失望而且焦急:“能不能通融一下,我父母特別想孫子,一再打電話催,我丈夫請不下假,不然我也不會趕到今天才回,我?guī)е⒆訉嵲诓环奖愕,你行行好,想個辦法!”
“真的不行,車輛一個人也不允許超載!”售票員也有些同情她。
少婦急的來回走動,老實說若是不著急趕回去的話我不介意把自已的票讓給她,盡管這樣一來我要多花去幾百塊錢(在當今社會多停留一天(住店吃飯都要花錢,且是高消費,跟在家或公司不一樣),所以我猶豫了。
馬上客車要出發(fā)了,少婦依舊不肯離開,仿佛一離開就永遠回不了家一樣。我好象做了虧心事,又好象一個三好學生在公交車上不肯給老太太讓座一樣慚愧!
突然,我聽到少婦抱的孩子口齒不清地問:“媽媽,我們明天能見到爺爺奶奶嗎?”少婦無言地看著孩子。
我不忍看下去,決定把票給她,我一個大老爺們晚走一天就晚走一天吧!
“我的票讓給你了,我暈車,坐火車走!”我撒個謊,也算給自已找個理由!
“太謝謝你了!你真是個好人,我把錢給你!”說著從口袋里掏出錢多付了五十塊給我,我拒絕她的感恩費,只拿回車票錢就走了。
“趕不上年夜飯,就趕不上吧,正月初一回家也行,那天才是新年!”我一面安慰著自己,一面想去火車站,打算買不到去駐市的`,到附近的城市轉(zhuǎn)車回去應該能買到票!
我向附近一個火車票網(wǎng)訂點先去看看情況再說,剛到門口便被一個行色匆匆鄉(xiāng)下人打扮的看似老者(其實才五十多歲)的人攔住了,他拿出一張紙片,紙片上歪歪扭扭寫上一個地址:義烏金龍電子有限公司分公司一廠字樣。“打聽一下,這個地址咋走?”我一看還真熟悉,巧合的是我是總公司的,曾去過一分廠指導過工作,那地方在義務郊區(qū)一個荒僻的地方。公交車和私營車主都不去那,據(jù)老者講,他已在這個城市兩天了,問了許多人都說不知道。身上帶的錢花的差不多了,再找不到就準備回家了。
“幫不幫?幫他我又要多停留一天,初一肯定到不了家!不幫嗎?看到那雙期待的雙眼,我改問道:“你到那個地方干什么呀?這個時間不是都往家趕嗎?”
老人說:“我兒子在那工作,可兩年了,都沒回家,打電話總是支支吾吾,說是太忙,老伴不放心,催著我來看看!”我明白了,老人的兒子準是感覺沒有成績才遲遲不肯回家,當初的我也是如此想法?烧l會去體會做父母的心呢?從老人兒子身上我發(fā)現(xiàn)以前我的影子。
“沒問題,我?guī)闳,那地方太偏僻,你找不到的!蔽矣譀Q定幫幫這個可憐的老人。
我租個三輪車親自送老人過去,廠領(lǐng)導以為我為公事而來呢,隆重接待了我,我把老人尋子的事情講了,廠領(lǐng)導當場拍板:今天廠里聚餐,就準備放假了,答應廷長老者兒子的年假,并額外補了來回車費。當晚我在那里接待處住了一晚,在網(wǎng)上定了第二天去駐市的火車票。
到了火車站,發(fā)現(xiàn)人依然很多,有許多像我一樣有事耽擱晚歸的人們。我步入人流,成了人潮中不顯眼的浪花。
列車飛駛,向著家的方向!新年的第一天本是家鄉(xiāng)拜年的日子,祝愿老人身體健康,祝愿年輕人前程似錦,祝愿兒童快樂成長,在這個列車上大多都是一個方向,顯然都是故鄉(xiāng)人。不知誰起頭拜個年,于是祝賀聲在列車上開始傳染,相互拜起年來。新年氣氛歡騰著每個節(jié)曰還在列車上的人群。
有人感慨說:“我以為年遠了,原來還在眼前!”有人接著說:“過年是個傳統(tǒng),回家是種義務,其實過年與回家都是一種心情,不過十五亦是年!”
“對,不過十五亦是年!”許多人和我一樣心中都在附和著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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