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印也是一件藝術(shù)品優(yōu)美散文
我一直鐘愛一副雕像,就是黑人思考著,半蹲半跪,低頭思考時的雕塑。那粗壯有力的胳膊,那低頭思考時的神態(tài),那一雙大腳,都刻在了我的心上!
這一真實的形象,不但會常常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還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我的夢里。接下來,就是我順理成章要做的事情,深度思考;我會在無人的空間里,非常虔誠的,模仿著思考者的姿勢,半蹲半跪;認認真真的思考自己的人生價值,認認真真的回顧自己所走過的路,所留下的足跡,無論是對?是錯?是美?是丑?都是自己所走過的人生路,無法再更正。
我這一路走來,很艱難!有平坦的路,也有泥濘的路。有風(fēng)花雪月,也有風(fēng)霜雪雨。那一行行,那一排排,形狀不一的腳印,就是我所走過的路,所做過的事,所經(jīng)歷的人生旅途。今天,再回頭看,無論是后悔的事,無論是失敗的事,無論是多么成功輝煌的事,都會印在腦海里,刻在心上,無法逝去,無法改變。
我都不可能再返回舊日的時光,光陰不能倒轉(zhuǎn),只能在心里緬懷。所以,我們的人生足跡,我們所留下的腳印,也是一件精美的藝術(shù)品,它可以永留于人間!我們自己也應(yīng)該像收藏藝術(shù)品一樣,收藏自己的腳。≡倩厥讜r,才能辯證的看待自己,清晰準確的評價自己。用藝術(shù)的眼光,欣賞自己那多彩多姿的腳印,吸取精華,廢除糟粕,也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
多年以后,我們老了,走了。但是,我們的腳印,卻留在了世上,是擦不掉!抹不平的!無可奈何的,只能供世人,評頭論足,賞析剖析它。這個人的腳印,到底有沒有收藏價值?這個人的足跡,到底有沒有藝術(shù)價值?它的是與非?只能由觀眾去評說,它的功與過?只能由大眾去評論。
人的一生,會留下各種各樣的足跡;有輕有重,有深有淺,有正有歪,有直有彎,有美有丑。
從我們蹣跚學(xué)步的那一天起,我們那騰云駕霧的小腳丫,猶如一支神奇的畫筆,就似龍似鳳的畫著,有意無意的亂涂鴉。只是給父母留下一些印象而已,算不上什么足跡。從童年開始,我們便有了自己足跡的印象,不是嗎?
今天,我又去了海邊,喜歡在海濱路上散步。七月的海濱,人聲鼎沸,熱鬧非凡,正是旅游高峰期。蕩著路邊搖曳的垂柳,聽著海浪涌起的濤聲,令人心曠神怡。我做夢也不曾想到,我的晚年,能在渤海灣買所房子,享受大海帶給人們別樣快樂的幸福生活。看到沙灘上,海水里嬉戲的孩子們,童年軼事,像看電影似的,一幕幕再現(xiàn)。
我再也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走近大海,真正的與大海親密接觸。踩在濕漉漉,剛被海浪沖刷過的沙灘上,踏著一浪高過一浪的海浪花兒,沿著海岸線從東向西行走。去海濱最雄偉的建筑,三礁攬勝,登望海樓。站在望海樓上,會把海濱的美景,盡收眼底,一覽無余。神清氣爽心境,算是人生的最高享受了。
走著走著,我的鞋子,就被海浪打濕了。我也心痛腳上的皮鞋,會被海水侵蝕,走樣變形難看了。便一遍一遍的把腳抬起來,看看它的被侵蝕程度有多嚴重?是的,我看到了鞋子正委屈的留著淚,似乎對我說;多么希望我把它們脫下來,向其他游客那樣,用手提著,它們才能比較舒服的做回鞋子,好為我服務(wù)?吹奈遥睦锼崴岬,不是滋味,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對鞋子們說;對不起!你們就自認倒霉吧,今天的我,不能光腳丫了。
頑童時的好勝心,悄然而生,專追著浪花兒行走,繼續(xù)走,快步走。鞋子慢慢的被濕透了,腳已經(jīng)能夠碰到水了,很滑膩,亦很難受?墒,我并不想把鞋子脫掉,不能也不敢了,F(xiàn)在不能像兒時那樣了,光著腳丫子在沙灘上打鬧嬉戲了,更不能像兒時那樣在沙灘上用腳踩水打井玩了。都這把年紀了,在玩四十多年前的游戲,會被人們看作是精神不正常的人呀!
無論我怎么高興,理智都將我的那顆童心,牢牢的鎖住,只能想,不能做了呀?回頭看看自己身后踩出的腳印,一對一對的,很好看。印跡一行一行的,橫向并列兩對,印跡一排一排的,縱向排成兩行。有大有小,有深有淺?粗粗,我仰天大笑,眼里沁滿了思念的淚水,不聽話的連同想念家鄉(xiāng);那山、那水、那草、那木的真情實感,一起流了出來。
這一幕幕動人的畫面,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在我的夢里。童年的記憶,太真實,太美好了,永遠也忘不了,揮不去,它們就是刻在我心里的影像。我看著自己,穿著鞋子,在海灘上,用腳,用心,畫的圖畫,傻笑著,搖著頭,擦著淚,向前方走去。
海浪也好像有意和我賽跑似的,走到哪就追到哪,快速的將我們身后的足跡淹沒,沖走了腳印一對。我那里還敢停下,于是,我又在沙灘上踩出印跡兩行。真的很好看,很好玩,快樂極了。
當(dāng)我把浪花兒甩在身后時,就故意把腳印踩得又深又直,又正又美,整整齊齊的排列,很用心,很認真,很規(guī)范,這會兒留印在沙灘上的腳印,更好看了!更美了!更像藝術(shù)品了。W!今天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腳印,也是一件精美的藝術(shù)品。『苡匈|(zhì)地,很有美感,耐人尋味!
我多想大喊大叫,腳印,你真美!我多想快速奔跑,永遠把浪花,落在我的身后。孩童般的天真爛漫的情愫,在我的內(nèi)心涌動,說不出來的愉快和興奮,我盡情的享受著這久違的快樂!好多年都沒有像今天這樣高興過了。但是,我有超強的自制力,今天的我,不能喊,不能跑,再也回不到四十多年前了。
童年的足跡;猶如在鮮花中行走,四十多年前,我還是六七歲孩子,便有了足跡的印象。那時我家就住在松花江邊上的漁村,那里的江面,是松花江的主流航線,那時去縣城還不通火車,公路也沒有現(xiàn)在的通暢。從縣城下發(fā)的大部分工農(nóng)業(yè)產(chǎn)品,都是從我們漁村旁邊的這條水路運往臨江的各個公社和大隊。每天都有大小船只從江面上行駛,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水是萬物生存之本,漁村沒有水井,人們都吃江里的水。一年四季,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圍著松花江轉(zhuǎn)。那時江里的魚兒特別的多,特別的大,只要撒網(wǎng)就能撈上魚來。那魚兒大的兩個小孩子都抬不動。那魚兒多的,連江灣里的馬蹄子窩里,都住著小魚小蝦。
我們小伙伴們就用手去抓,抓完就弄點干柴草,然起火堆,把魚用柳條棍串上,撒點事先從家里帶來的大粒鹽,烤著吃。半生不熟的時侯,就開始搶,一回兒,各個吃的就像小鬼兒似的一臉黑。于是便張牙舞爪的打鬧起來,你抹我一下,我抓你一把,瘋玩。
江邊和海邊一樣,都是人們最喜歡游玩的好地方。記得兒時我們最常玩的游戲,就是在沙灘上打井玩?此坪唵,實際難度很大。沙子上是很難挖住坑的,愛散落。干一點的沙灘上好挖坑,但不上水,濕透的沙灘上有水又挖不住坑,很難成功。
游戲的規(guī)則是;不能用手,只能用腳。誰的坑里水多,誰就是贏家。即沒挖出坑又沒上來水的孩子可就慘了,愿賭服輸。他們會自己主動的躺在沙灘上,孩子們便蜂擁而上,往他的身上埋沙子,一直到把全身蓋滿,只露一個小腦袋瓜子,大聲喊救命為止。這時孩子們又心疼的奮力扒人,手下留情,生怕弄疼了他,此時,他不是輸家,而是被保護的寶貝。
然后孩子們就拉著滿身是沙子和泥水的小孩,幸災(zāi)樂禍的歡呼雀躍!在沙灘上大喊大叫的瘋跑起來,你追我趕的又能玩上好一陣子。鬧夠了,玩累了,就把小泥孩護送到江里,誰都會疼愛的幫他洗上一把。剛才還是火藥味十足的戰(zhàn)場,轉(zhuǎn)眼間,就煙消云散了。孩子就是孩子,活潑可愛,不會記仇。
從我們家搬到這個漁村以后,每年夏天,我都和小朋友們一起在沙灘上玩打井游戲,一直到上學(xué),F(xiàn)在想想,是不是因為村子里一直都沒有水井的原故,人們潛意識里早就有這個愿望,通過孩子們的玩耍體現(xiàn)出來了。記得有一次我輸了,孩子們就往我身上埋沙子,我一點都不生氣,反到覺得那是一種享受,每次我都能閉上眼睛美美的睡上一覺。炎熱的夏天,沙灘上象下了火似的烤人,能被濕漉漉的沙子埋上一大回兒,即遮陽又降溫沒什么不好的。那次我差點又要睡著了,突然卻有一把沙子,打在我的臉上,嚇醒了,吃了一嘴的沙子。
我經(jīng)常在想,漁村里,現(xiàn)在還有沒有孩子玩這種游戲了?總之,吃著沒有經(jīng)過任何處理的江水是很不衛(wèi)生的。那水是綠顏色的,我們漁村又是污染嚴重的地段。記得漁村里,有好幾個長著大粗脖子的老人。
每當(dāng)想到這些,情由心生,自從我們家回城后,天南地北一線牽,但是,就沒有機會回過家鄉(xiāng),真的很想念。三十多年過去了,家鄉(xiāng)的山山水水,老老少少,那怕是打過架的小朋友,都曾在我的夢里出現(xiàn)過。慕然回首,是那樣的真真切切,仿佛就發(fā)生在昨天,難以忘懷。
童年是美好的,豐富而多彩多姿,回憶起來雖有幾分惆悵,但非?鞓泛蜏嘏。老家桑田已老,自家房屋早已蕩然無存。漁村還在,江水東流,我多想長出一雙翅膀飛回老家去看看,那是我無數(shù)次夢游過地方。
漁村不但有我童年的足跡,還有我少年的足跡,青年的足跡。
少年的足跡;猶如行走在自由的風(fēng)和飄忽不定的云里,沒有定法,卻最刻骨銘心。那是我人生中,最凄涼,最窘迫的生活遭遇,沒有能力去改變。不是我吃苦勞累,付出就能得到的物質(zhì)需求。
是!為了吃!我曾經(jīng)犯錯、犯混、犯難過!如今回憶起來,仍歷歷目,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靜。
我的母親,一生正直善良,尊老愛幼,家里每次改善生活時,我總是看到她,早早的就放下筷子,離開飯桌,假裝找活干。而等我們大家都離開家,出門以后,我偷偷返回家中,都是看到母親在吃剩飯!我知道她剛才沒有吃飽飯。這件事,這一畫面,永遠烙在了我的心上,每次觸碰,都很心痛。母親是有意,不把好吃的吃飽,省下來,留給自己的丈夫和兒女們吃飽,吃足。
記得,有一年春天,家里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糧食緊缺,只能每天吃兩頓飯,還是喝粥。粥里面還放著我和母親從田地里挖回來的野菜,什么婆婆丁了,螞蚱菜了,車轱轆才了,豬毛菜了,還有榆樹錢和榆樹葉子。
別人家里,都有男孩子上樹搶摘榆樹錢,榆樹葉。而我們家里,哥哥當(dāng)兵,姐姐都在外地上學(xué),弟弟還小,上樹的任務(wù)就落在了我的身上。那時的我,像個假小子,不但能上高爬樹,還敢掏鳥蛋,我想把那幾個鳥蛋,煮給弟弟吃。他廋的只剩下一個小細脖子,頂著一個大腦袋瓜,晃晃悠悠的,好可憐。我的強盜行為,被我母親發(fā)現(xiàn)后,強行逼著我,將鳥蛋送回了窩里。
還挨了母親一頓臭罵:“你都趕上紅胡子,去人家里明搶,只有強盜才做這樣的惡事,我們就是餓死,也不能去搶,況且那是快要出生的'小生命,你造孽缺德!”
記得,還有一次,母親生病后,吃啥都說沒滋味,就想吃大蔥蘸大醬,可我們家里沒有蔥,有錢也買不到。鄉(xiāng)下人,沒有菜市場。農(nóng)民吃糧吃菜,都是靠種自留地,自給自足。而我們又是城里來的下放戶,沒有分到自留地。生產(chǎn)隊的菜園子,賣啥菜就得吃啥菜。那段時間,小蔥,還沒有長大,不賣,老蔥,正在結(jié)果,人家也不賣。
我從菜園子回來后,生了一肚子的氣,看準了蔥地,為了母親,我就是想著去偷蔥。天黑以后,我就帶著弟弟,摸到了蔥地,手忙腳亂的,偷回來一小兜的小蔥,給母親看。本想著,母親一定會被我的孝心而感動,表揚我,擁抱我。沒想到,母親發(fā)了瘋似一頓狠打!
還說:“寧愿饞死,病死,也不能去偷去搶,小小的年紀,你竟敢長這樣的花花腸子!在犯此罪,就剁掉你的手”!
我被母親的嚴厲管教,驚嚇壞了!在也不敢走一步歪道,在也不敢干半點壞事,F(xiàn)在想想,在我們那個年代,像我那個年齡的孩子,可能都干過我那樣的傻事,蠢事,也許人家的父母都不會像我母親那樣,管教得如此嚴厲。
但是,一個人的人品,的確又是從小到大養(yǎng)成的,從這一點是看,我又非常感謝我的母親,讓我少走彎路,少犯錯誤,堅決不犯罪!
青年時的足跡;猶如在雪地里行走,期盼溫暖,期盼陽光。我的青春,正趕上中國的灰色年代,對自己的前途和命運,無法左右,無法改變。唯一能做的就是,讀書學(xué)習(xí),上學(xué)讀書。
鄉(xiāng)下人,重男輕女的思想十分嚴重,很多女孩子,就只念完小學(xué),是不讀中學(xué)的。而后,就是去生產(chǎn)隊里勞動,為家里掙工分,或者找對象,嫁人。然而,在那樣的年代里,男孩子也是念著念著,沒等畢業(yè),就都不念書了,最后漁村就我一個人念中學(xué)。我和女生,男生,和所有的孩子都不一樣,必須得讀書,這是我父母下的死命令。無奈,受九年義務(wù)教育的限制,我也只念過九年書,沒有趕上好時代。
有一年冬天,雪多雪大,我就讀的公社中學(xué),離家有十五公里的路程,每天都是騎自行車通勤。那天雪下的特別大,我出門觀察了好幾次,看到有很多路段上的積雪,都已經(jīng)抹過膝蓋,無法騎車。本來,我是不想去上學(xué)了,可一看到,媽媽為我烙的香噴噴,只有過年,過節(jié)時家人才能吃到的大餅,我高興的吃了兩張。母親又給我包了四張,叫我?guī)е飞铣?粗赣H為我身前身后的忙碌,沒有留我在家的意思,我只好硬著頭皮,走出了家門。
頂風(fēng)冒雪,寒風(fēng)刺骨,非常艱難的行走在雪地里,每邁一步,都十分的吃力。莫大雪原,沒有看見一個人影!只有我一個人的腳印,孤苦伶仃地,烙在了雪地上。等我回頭看時,下了一大跳!那不是人的腳印,就是一個一個的大雪窟窿!
到了學(xué)校以后,已經(jīng)是筋疲力盡,我還沒有走進教室去歇歇腳,就看到老師們,正堵在學(xué)校的大門口,大呼小叫的通知學(xué)生們說:“放假三天!
我一轉(zhuǎn)身,淚如雨下。還是一人,艱難的行走在茫茫的雪原上,餓了就吃母親的烙餅,渴了就抓一把雪吃。沒有看到太陽升起,也沒有看到太陽落山,早上出門時天灰朦朦,晚上到家時,天也是灰朦朦的。我也昏天黑地的病了三天!
中年時的足跡;猶如面前這座三焦攬勝大橋,飽受春夏秋冬,嚴寒酷暑的侵蝕,依然壯麗輝煌!中年人的理想,猶如登望海樓,都想站得高看得遠,功成名就。
又一排海浪涌來,打斷了我的回憶,猛抬頭,三礁攬勝近在眼前了。三礁攬勝是一座把海濱浴場攔腰切斷,從海面上架起的一條五百多米長的拱橋。工程巨大,橋面蜿蜒起伏,看似好象一條巨龍臥在水面上。望海樓建在三礁攬勝的頂端,好似龍頭,仿古建筑的涼亭建在三礁攬勝的末端,好似龍尾。若趕上大霧天或漲潮時,那海天相連,波濤洶涌的壯觀場面,會讓你忘記是在天上,還是人間!走在橋面上,仿佛有和巨龍一起騰云駕霧的震撼!三礁攬勝,這幅鬼斧神工造就出來的神奇畫卷,令世人仰慕!驚嘆!美侖美奐,賞心悅目,我也早把它們,烙在了心上,永遠仰慕,震撼著我的心靈!在追逐,在努力,希望自己的人生,也能向它們一樣,永遠被世人矚目!
我踏上了三礁攬勝,登上了望海樓。站在望海樓上,神采飛揚,熱血沸騰。居高臨下,便把興城海濱浴場的所有景致,美好風(fēng)光,盡收眼底。海面上川流不息的游船;嘈雜喧鬧的碼頭;騰空翻轉(zhuǎn)的高空攬車;山上山下各具特色的樓堂館所;公園里應(yīng)有盡有的娛樂設(shè)施;沙灘上五顏六色遮陽傘;都讓人眼花繚亂,其樂無窮。
想想人的一生,更多的時間,我們扮演著應(yīng)有盡有的角色,在社會上行走,留下各式各樣的足跡,而非活出我們自己。所以,只有當(dāng)我們平靜地面對自己內(nèi)心世界的時候,才能觸碰到心底最柔軟,最真實的部分,做回原本的自己。去發(fā)現(xiàn)我們到底該做什么事?到底該走什么樣的路?我們每一個人的腳印,都會留在親人、愛人、朋友們的心中!我們每行走一步,都會留在社會這個大舞臺上,供人們欣賞!評價評論,好壞各見!直彎?對錯?深淺?歪正?美丑?贏輸?都將無法改變!都將無法忘卻!
所以,人生每邁一步,我們都應(yīng)該三思而后行,你的足跡,是會被社會納入歷史,你的腳印,會被人們品頭論足,看在眼里,記在心上。功可頌,過可罰,最可判,無法跳脫。
一群海鷗從望海樓的上空飛過,歡叫的聲音清脆悅耳。仰望白云藍天,環(huán)視遠處的高樓山林,俯瞰腳下碧波蕩漾的大海,人是興奮的,心情是美好的。
漲潮了,站在騰云駕霧的橋面上,聽著橋下洶涌澎湃的海浪撞擊著巖石發(fā)出的優(yōu)美動聽的轟鳴聲,令人遐想無限,仿佛就是一只交響樂隊在演奏。氣勢宏偉,旋律悠揚,出神如畫,娓娓動聽。行走在這行云流水間,如醉如癡,流連忘返,沒有了時間觀念。忘記了煩惱,忘記了年齡。
老年時的足跡;我們不要慶幸,我們還活著,或者活得很好。是呀,人活著,完成了自己曾經(jīng)的夢想,是最快樂的人;人活著,能愛自己所愛的人,是最幸福人;人活著,能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是最富有的人;人活著,事業(yè)有成的人,是最成功的人;擁有全部的人,是最讓大家尊敬和羨慕的完美之人!
古稀之年的我們,如果看到自己的腳印彎了,也會為自己的錯誤而后悔,看到了自己的腳印歪了,也會為自己放蕩的行為而惱怒,看到了自己的腳印邪了,也會為自己曾經(jīng)危害過社會,傷害到他人而自罰謝罪!這些又是烙在人們心靈深處的足跡,也是無法掙脫的枷鎖,折磨著人們的肉體和靈魂,生不如死。
人能活在世上,不算大功告成;活得光明磊落,瀟灑自如,問心無愧,才是真正的人生。不能低俗的和死人相比,活人在死神面前,永遠就應(yīng)該滿足了,你還活著!
因此,在我們享受生命快樂和幸福的同時,千萬別忘了看一眼,你的足跡,那如同精美藝術(shù)品的腳印,就是你所走過的路,是否正確?及時修改,等我們老去的那一天,悔之晚矣。
童年時,我們那些,有輕有重的足跡,都是跟著祖父祖母,父親母親,哥哥姐姐們,一起走過的。
少年時,我們那些,有深有淺的足跡,是跟著家人和老師,一起走過的。
青年時,我們那些,有歪有正的足跡,都是跟著家人、學(xué)校、時代、社會,一起走過的。沖沖忙忙,只看風(fēng)景,沒有空閑的時間,無暇顧及自己的腳印,到底走成什么樣子?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
中年時,我們那些,有直有彎的足跡,是跟著家人、愛人、子女、朋友、社會、事業(yè),一起走過的。為了名利,那怕是已經(jīng)遍體鱗傷,也要挺著腰桿向前走。只能體會人間冷暖,惱怒世態(tài)炎涼,沒有更多的時間去回味人生。承擔(dān)養(yǎng)家糊口,上有老,下有小的責(zé)任義務(wù)。社會復(fù)雜,仕途險惡,工作壓力大,沒有閑情逸致,去回頭看看自己的腳印,藝不藝術(shù)?只有往前沖。
老年時,我們那些由幼兒天真浪漫的涂鴉,童年時淘氣無知,少年時叛逆輕狂,青年時勇敢無悔,中年時無可奈何,無法控制的各類腳印組合,才真正畫成畫完了我們一生的足跡!我們的腳印,能不能成為,是你留在世上的一件精美的藝術(shù)品,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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