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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相逢見雨虹的愛情散文
沉浸在霓虹街市的喧囂,彷徨著我迷失的醉步,冥冥之中,我又來到了那個曾經(jīng)跟某人相識相知相許的故地——靈峰山。我慵懶地躺在峰頂?shù)那嗍,吹著冷風(fēng),注視著遠(yuǎn)方的那片如楓葉狀的烏云,不由地再次思緒紛飛,淚眼迷離。也許這一情景也感染了老天爺,很快就送來了一場大雨,伴隨著我積蓄多年的淚水,傾瀉而下。我還沒來得及打開我的小傘,頃刻雨水掠過樹蔭嘩嘩傾灑。任由雨鞭無情地抽打,我記憶的閘門再次猛然拉開,一種清晰而執(zhí)著的思念在這淚雨紛飛的傍晚分外妖嬈……
那一年認(rèn)識他以來,我們由陌生到熟悉,由相識到相知再到相戀,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知已。他是個魁梧健壯的軍人,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堅毅,他的肩膀?qū)掗熜愿,骨骼緊繃迷人。陽光透過滿是新芽的樹枝,灑在他俊秀的臉上,再搭配著他的一身橄欖綠,更恰似一幅巧奪天工的藝術(shù)品。
我記得,在那個春暖花開的情人節(jié),我與他在靈峰廣場散步,熱鬧非凡的廣場,到處飄蕩著歡快的春風(fēng),玫瑰花千層浪涌,巧克力百里香飄。而我在他迷人的目光下,羞澀了……
我記得,在一個浪漫的仲夏夜,我們手牽手坐在靈峰山的涼亭上觀看賀州夜市,仰望星空,向星月許愿;蛘劰ぷ鞯乃崽鹂嗬;或談生活的悲歡離合,或談人事的跌宕起伏……
我記得,離別的車站,秋風(fēng)蕭瑟,他的和顏悅色消失在我的淚眼迷離中,每次分別,似乎都有一種“相見時難別亦難,從此陌路兩不見”的傷感心境……
我記得,又到了大雁南飛的時節(jié),他光榮復(fù)員回到家鄉(xiāng),在我開始褪掉單薄的秋裝換上了厚實的棉衣,常常掛念著遠(yuǎn)方的他會不會感覺到初冬的薄涼……
流年,可否陪我追逐落葉?落葉,可否陪我尋覓流年?聆聽著窗外的風(fēng)聲,似乎就是他給我的呢喃細(xì)語?“輕理相思伴月去,夢里依稀是情郎”。盡管糾結(jié),盡管感嘆,盡管無語,盡管盡管……他還是走了,回到屬于他的家。正如:從前種種,譬如今日猶生,以后種種,譬如昨日已死……
“爸爸,這里的風(fēng)景好美啊,你快點上來看呀……”一個小女孩稚嫩的喊聲把我的思緒拉回現(xiàn)實中來。我循聲望去,那是一家三口在登靈峰山,女兒活潑可愛,妻子美麗動人。突然,我見到了多年來一直魂牽夢繞的他,現(xiàn)在的他比以前更加成熟穩(wěn)重了,他蓄著一頭短發(fā),面帶笑容,穿著一件白色襯衫,領(lǐng)口微微張開,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露出小麥色的皮膚,帶著雨傘朝他妻女的方向飛奔而去。而我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遮擋住了我的視線,很快就看不清他那英俊的面容,只覺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美麗。如此初秋,更讓我惹了多情的目光,刻意在他身上尋找熟悉的痕跡,只為喚醒我那顆對思念幾乎破碎的心。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給我?guī)砹藨浤睿步o我?guī)砹似谂,盼望著生命中最想念的人給我送來絢麗的彩虹。
于是,我悄悄地擦干眼淚,他的輪廓才在我的雙眸中越發(fā)清晰,他的短發(fā)跟以前一樣烏黑閃亮,他深情的雙眸如一潭清水。如此初秋,他是帶著人生的熱情奔放,帶著秋天的多姿多彩突然闖進(jìn)了我的視野里。靈峰山頂滿是紅色金黃色的楓葉,楓葉一片連著一片,如此鮮艷,仿佛是殘陽繡染的。甘雨滋潤過的楓葉,在清風(fēng)的吹拂下,沙沙響起,迷人的大自然旋律跟他登山時腳步穩(wěn)健的“踢踏”聲美妙地交織在一起,演奏著動人的樂章。他帶著喜悅的心情把楓葉編織成了一把能遮風(fēng)擋雨的小傘送給可愛的女兒,把自己溫暖的外套脫下來給自己的妻子穿上。在這淅淅瀝瀝的雨中,他給自己的妻子、女兒創(chuàng)造了一個小小的如溫室一樣的`“避雨港”?粗麄円患已笠缰腋N爛的笑臉,我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種“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的凄美。雨終于停了,當(dāng)太陽探出身子,他也收起自己編織的金色小傘,露出他清秀的笑容,在山上,他和妻子、女兒在楓樹林里追逐著、嬉戲著,時而躲在楓樹的后面,露出陽光般燦爛的“鬼臉”,時而跑到前面,張開雙臂給女兒一個溫暖的擁抱,歡聲笑語在整個靈峰山上回蕩……陽光灑在楓林里的每一處角落,在這充滿金色的溫暖的世界里,他彎腰撿起一片楓葉,捏著葉柄在那里轉(zhuǎn)動著,透過楓葉的縫隙,他瞇著雙眼,在陽光下打量著天邊的云朵,妻子帶著女兒也湊到了一塊,一家三口都朝著同一視線幸福地守望著,彼此相互偎依著,我朝著他們的視線望去,那是一片楓葉狀的晚霞,此刻,他們的感覺是否也會和我一樣,有著楓葉般的火熱?在我的意念懸懸中,他笑了,笑對楓葉,笑對金色的世界,也笑對著癡癡觀望的我……
不知何時,雨停了,彩虹高高地掛在蔚藍(lán)的天空上。他帶著自己編織的小傘,一家三口默默地走遠(yuǎn)了,走向彩虹深處,走向他們的家。他們不經(jīng)意的一個回眸,便是一張幸福的“全家福”!再有他的美麗笑臉,爽朗的笑聲,像那迎著海風(fēng)的云帆,足以溫暖人心。我沒有挽留,也不再傷痛,就讓這最美好的畫面珍藏在彼此的心底。感覺此次在雨中邂逅的熾情,像一壺正在灼燒的烈酒溢出的醇香,在紛飛的淚雨中飄蕩,我為之疲憊,為之陶醉,為之欣慰……
六年前,他告訴我他的父母極力反對這門親事,甚至老人還以死相逼,他無奈之下,只好接受父母的安排。在給我的放飛的最后一只“鴻雁”上附上了他寫的一首遣懷詞《海棠春·楓葉遐想》:“靈峰楓葉多風(fēng)俏,碧空上,瞬陰晴照。渺小萬千蕓,諸受無明曉。緣來緣去緣匆巧,苦海中,沉浮遠(yuǎn)眺,宇宙大無邊,試問身多。俊被叵肫饋,我豁然開朗,彼時彼刻沉迷小我愛情,此時此刻方知寬路人生。
望著初升的彩虹,望著無邊的河山,望著腳下漫長而曲折的楓林路。我心中有了肯定的答案,于是踏著輕快的腳步毅然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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