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fēng)始融一江水散文
又到一年的三月終,料峭春寒陣陣風(fēng)。這是北大荒的氣候特點。急切盼望積雪融化,大地回春的北大荒人,多想為農(nóng)業(yè)的大豐收,早日搶時間下地備耕!正在此時,黨的群眾路線教育活動,在春風(fēng)的伴隨下來到八五八農(nóng)場。各級領(lǐng)導(dǎo)急群眾之所急,想群眾之所想,帶領(lǐng)廣大職工稻農(nóng),剛?cè)攵栆凰哪耆,便送來了科技,帶來了溫情與扶助,與職工、稻農(nóng)、從業(yè)者一起到田間進行扣起育秧大棚,清理積雪的勞動。可能是干部工人的干勁和精神,感動了上帝,催促風(fēng)變暖,春早歸,不到三月中便春風(fēng)颯爽,雪化冰減了。
看吧!冰凌花笑臉看林間的雪水漸漸消去;僵硬的樹枝開始變得溫柔;耐寒的彎巴柳絲絳,歡笑飄擺,孕育后代的芽孢已長出絨絨的毛毛狗……風(fēng)變暖,樹變青,遙看邊陲綠瑩瑩。江河湖泡邊的積雪沿凌水,已潺潺地流入其中……
三月三十一日上午,我參加完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一回到家,就聽兒子興高采烈地說:“爸爸!你看我的老同學(xué)給我送來的開江魚多新鮮!”
“什么?開江魚——烏蘇里江開江了嗎?”我看著四五條一斤多重的活蹦亂跳的勾心魚,“怎么今年開江這么早?過去最早也得清明前后才能開江。現(xiàn)在才……”我邊說邊翻看日歷。
“爸不是說春風(fēng)吹融一江水嗎?今年春來早,大部分江面已經(jīng)開了。咱去看看嗎?”
“好!咱看看去。正好拍幾張照片!闭f著我趕緊到關(guān)工委辦公室取相機。
“你去看開江?”關(guān)工委的老趙和老彭聽說我到江邊拍照,“我們也和你一起去看看怎么樣?”
我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可是回去我兒子說:“去看開江是好事,可是兩位大爺都是快八十的人了,一旦出點事怎么辦?咱拍照片還不一定什么時候回來……”
我只好婉言拒絕了他們。盡管他們趕到掃興,可也沒辦法。我這才和兒孫一起驅(qū)車,到了烏蘇里江邊的吉祥打魚隊。
寬闊的烏蘇里江西岸的漁業(yè)管理區(qū)正是一片繁忙。原始森林環(huán)繞的已經(jīng)裸露的農(nóng)田中,不少人正在修正田埂水渠,已備順暢灌田。更有一塊田中座座現(xiàn)代化的育秧大棚內(nèi)外,機聲轟鳴在粉碎苗床土;人群忙碌著進進出出正在運土與肥,平整育秧床……看那勁頭,雖然料峭的春風(fēng)卷葉揚塵還帶著寒意,但他們各個汗水直流而不顧,就像產(chǎn)房里的醫(yī)生、護士在迎接嬰兒的出生一樣,在歡笑中奔忙。
在寬闊的江邊大地上,漁村的特色更讓人耳目一新。幾名年輕的漁工喊著號子,正在翻轉(zhuǎn)扣在岸邊的越冬的漁船;三五成堆的姑娘,嬉笑著補漁網(wǎng),曬漁網(wǎng),迎接開江的鮮魚……
我們祖孫三人,成了這江邊繁忙景象中的游客,趕緊目不暇接地選景拍照。怎么選哪?看漁村處處是忙春耕,忙備魚具的'熱浪。
看江吧!寬口的江面上江水在春風(fēng)的吹拂下,載著片片大大小小的浮冰,浩浩蕩蕩的緩緩的向東北方向流去;春陽照射下的波濤,閃著金光輕柔的浪逐浪;冰排似秩序井然的艦隊,保持一定距離在前進;偶爾有幾只水鳥在水天之間翱翔,因春忙的熱潮聲浪,聽不到水鳥啾啾……
我走到界碑前,望江對岸霧蒙蒙的林海中看不到俄羅斯的建筑,只朦朧的看到,水天相接的江面上冰排也在蠕動?次曳浇,盡管有四五級春風(fēng)的吹動,江邊的垂柳古柞、白樺嬌楊,搖枝擺絳歡呼春的到來;綠草拱土探頭,樹的芽孢咧嘴微笑,好像在嘲弄我游春太早。
眼前的一切,使我遐想聯(lián)翩。如今的烏蘇里江變得如此溫順,如此安詳。那種遲遲不來的昔日的“武開江”,盡管給人帶來的是壯觀和力量,使墾荒人豪氣沖天,使荒原開墾成良田,把北大荒變成了北大倉。那么如今的北國花園邊的烏蘇里江,不正應(yīng)該是“文開江”,讓人享受祥和,妙趣,象征北大荒時代的特征嗎?
這也許只是我的遐想,但我相信:正是北大荒人的奮斗,正是政通人和,正是股股春風(fēng)暖流,才使驚心動魄的“武開江”,變成今日溫柔體貼少女般恬靜的“文開江”。
神秘的烏蘇里江啊!你把和諧、幸福、安定的心愿,帶到你經(jīng)過的地方吧!把中華兒女北大荒人的喜春之情,帶到四面八方吧!
20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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