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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南瓜情散文

        時(shí)間:2022-09-01 22:53:00 散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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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瓜情散文

          “紅米飯,南瓜湯,挖野菜當(dāng)干糧……”

        南瓜情散文

          這首我兒時(shí)唱的歌,沒想到事隔多年的今天,仍能牽動我的情思,喚起對歌詞中南瓜的感情......

          一位南方的朋友曾對我說,北方人性格豪放,喜歡懷舊。其實(shí)不然,南方人中也有很多是戀鄉(xiāng)思舊的。只是從通?,北方人在這方面似乎比南方人更專注些罷了,因此,鄉(xiāng)土人情味也比南方人更為濃郁些。

          大凡上了點(diǎn)年歲的人都有這樣的感覺,前不久發(fā)生的一些事情,很快就會忘得一干二凈,即便是沒能全忘,竭力去回憶,去尋找,也是依稀模糊,支離破碎,很難拼合在一起,但對那些消逝了數(shù)十年的兒時(shí)經(jīng)歷,在腦海里卻顯得格外清晰生動。一旦從記憶的倉庫中尋找出來,全都?xì)v歷在目,猶如昨天甚至剛才所發(fā)生的一樣。

          有關(guān)南瓜的故事,在我的腦海里就是如此,雖說已經(jīng)過去了快四十年。

          因各地區(qū)的方言不同,南瓜的名字也有很大的差異。倭瓜,北瓜,番瓜……實(shí)際上所指的都是南瓜這一種東西。西瓜,黃瓜,甜瓜可以生吃,而南瓜卻不可以的,需得制熟方能食用,味很美。

          南瓜屬葫蘆本科,一年生草本植物,性喜溫暖,耐旱,對土壤要求不高,適應(yīng)性比較強(qiáng)。所以,在我國長江淮河以北都有大面積種植。

          每當(dāng)我看到南瓜的時(shí)候,總是勾起對童年的思念。那年只有九歲的我很喜歡和爺爺在一起。有一塊地離我家不遠(yuǎn),是河灘地,含沙量很小,也很肥沃,這便是爺爺?shù)哪瞎系亓恕:訛┥蠜]有大樹樹蔭的遮蓋,日光好,取水澆灌便利;再就是離集鎮(zhèn)稍遠(yuǎn),夜晚少有人偷。那幾年家家的日子都不好過,口糧緊的很。我太小了,只能在一旁看爺爺如何種。每挖一個坑,就放進(jìn)去兩個南瓜子……在回家的路上我問道:“爺爺,為啥一個坑里放兩個瓜子?”爺爺笑著說:“放一個瓜子進(jìn)去,如果讓蟲偷吃了,不就長不出來了嗎?”“要是兩個都給吃了呢?”我還問。爺爺沒了話語,笑笑……

          沒過幾天,南瓜子破土鉆出了地面;頭上還頂著瓜子殼,胖乎乎的很好看。我問:“爺爺,什么時(shí)候開花?”

          “還得二十幾天吧;明天我們就不用來了!

          “為啥?”

          “你看,剛長出來多小,稍不留心的話就會踩著,知道嗎?”

          我點(diǎn)點(diǎn)頭。

          好久我都沒有去了,沒有爺爺?shù)耐馕也桓胰,怕踩了瓜苗,惹他生氣。又過了幾天,我實(shí)在忍不住了,就問爺爺:“南瓜花開了嗎?”“明天就開了!睜敔斝χf。我也笑了。

          河灘上綠油油的一大片,爬滿河灘的瓜蔓,都開出了喇叭似的黃花。蜜蜂出出進(jìn)進(jìn)的時(shí)候,傳出“嗡嗡”的響聲,像吹響的軍號。枝蔓上的花可不是都結(jié)果的,分雌雄兩種花。區(qū)分很簡單的,雌花開花前,花的低部就有一個小球,雄花沒有,這個小球長大后就是一個大南瓜。我問爺爺,“為什么不結(jié)果的花開的多?”爺爺也說不出原因來。雖說離集鎮(zhèn)稍遠(yuǎn),但還是少不了丟南瓜。于是,爺爺就在地邊搭了個棚子,把小黃拴在一邊。

          “有人偷瓜,千萬不能把狗放開!

          “那為何把小黃帶來?”我不解地問。

          “那只不過是嚇唬人的,豈能真的讓狗咬人!”

          時(shí)間一天天的過去,南瓜一天比一天大。南瓜和別的瓜果有著顯著的區(qū)別,長得越老,吃起來越面。由于生活條件差,在農(nóng)村南瓜便成了人們的口糧。南瓜易保存,存放幾個月也沒事。那年?duì)敔斒樟私鼉汕У哪瞎,除了自己家留的夠用外,大都送給村子里沒有種南瓜的庒戶了,沒有哪一個人敢去賣的。

          記得有一年去延安,因車拋錨,臨時(shí)住在一個陜北老鄉(xiāng)家中。一進(jìn)院子,一大堆南瓜吸引了我的視線,不覺自語道:“這么多南瓜?”

          房東是位六十多的老大爺,見我很驚奇,瞥了我一眼,笑道:“這不能算多,山后一個村莊去年有一家收了一萬多斤呢。最大的一個有幾十斤哩……”

          “這些能賣多少錢?”

          “比種糧食強(qiáng),大部分都讓外地人收走了,少留些自家吃,和小米放一塊煮南瓜湯,味道好著呢……”

          這些年,南瓜,已不再是人們的主食了。南瓜不但味美,且營養(yǎng)豐富。含有大量的維生素A和B,具有人體一般不可缺少的成分。長食用反而是減肥的最好方法;南瓜子既可以吃,又是驅(qū)除腸胃寄生蟲的良藥,無副作用。在部隊(duì),為了減少開支,連里有兩畝菜地,各種蔬菜幾乎都有,南瓜自然也是要種的?蛇B里種的南瓜就是不好吃。在信里問爺爺,說是水土的事,這才明白。

          在后來的生活中,我總是每年在房前的空地上種上幾顆南瓜,不是為了吃,主要是不想忘掉兒時(shí)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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