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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點散文
“這首歌好耳熟,你們知道叫什么嗎?”我拖著疑問的腮幫問朋友。
“呃,嗯,是很熟,但是一下子記不起來。嘿嘿!迸笥讶粲兴级笥悬c尷尬的說道。
“呵呵!蔽冶梢暤呢Q起中指。
第一次進(jìn)去佐敦道,就聽到一首歌,但當(dāng)時怎么也記不起來它叫什么,而且,我們只是沖著去喝一杯飲料的態(tài)度。
里面設(shè)計的很有情調(diào),顏色偏暖色的艷,讓人總有一種溫馨的感覺,而且暖暖的,蕩漾在心頭。不過,三個青少年要是說這些,可就有點太偏味兒了,還是趕緊去點一杯心意的飲料吧。
說實話,飲料的代名也頗具詩意,接過單子,位第一的便是“熱戀”,呵,正合我意,毫不客氣的來了一杯。在店主和朋友眼里,含義不言而明。
一杯熱戀下腹,只需九元,久久的,很適宜的價格。味道也如熱戀,平淡而濃烈,簡單而真摯,懵懂而甜蜜,生澀而幸福。這也是第一次來到這里。
再次光顧,是在幾天后,打包一杯“女主角”就笑著帶走了。這次是一個人,沒有朋友的陪伴。
第三次蒞臨,時間是在一周后?粗鴨巫犹袅撕镁,最終才確定來一杯“心醉”,既然醉,自然擁有一點兒酒精,不然何來醉可言?味道果不其然,讓人有一種留戀,沉醉的味兒在其中。濃而淡,香而清,那一次似乎品味了蠻久的。有些事總是這樣,最初當(dāng)然歸于美好。
這一次回來,很久沒有再去。
生活總是這樣,許多事久了,矛盾便會開始滋生,也隨之開始淡出人們的視線。它給了我們美好的伊始,作為回饋,總要在最后要求我們付出點什么才肯罷休。有的是被帶走了生命,有的是被帶走了青春,還有的,是被帶走了那些曾經(jīng),留下一具尚未修補(bǔ)的軀殼和這個荒涼的心痛,它散亂的撒落一地,不斷的沖擊著我們的識海。
可,一切終歸還是會變淡的對吧。
再一次去到佐敦道,是在一個下雨天。那天夜晚,天公用一場突如其來的傾盆大雨遮蓋了原來還是滿天星辰的星空,雨點透過街燈,似飛速下墜的流星,消失在地平面,擊起了一地的水珠,凌亂著滴滴答答,好不自在。
從小便鐘愛下雨天,于是,提著一傘,推開了佐敦道的大門。進(jìn)門的一剎,我分明感受到了臉上似乎有溫?zé)岬乃樵陂W動著劃過臉頰,衣襟也被打濕了。
站在那里,呆立躊躇了好久,才在店主的小心詢問下指了指單上的“苦戀”,而后,耳畔想起的,又是第一次來到這里所聽到的那首歌?鄳倏鄳伲(dāng)真為苦戀,澀澀的,酸楚而又刺痛著心田。有些事,不是努力就可以得到的。有些事,是追求不來的,不是你的終歸是會擦肩而過……
簾外雨還在下著,來往匆忙的人兒在雨海里穿梭。而那一次,我在那里呆立了好久好久,說不出的久。直到下小了,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推開了大門,在出門的時候,鼓起勇氣從店主那里得知,那首不知是何歌曲的歌原來就是張敬軒的斷點。他唱出了我的心聲,亦如這一刻,依然在聽。而自己也不曾設(shè)想,我會把它掩藏得這么深,深到在許多個不知名的深夜,一遍遍的從夢中驚醒,只為哼唱它的曲調(diào)。用通俗的話說,那是因為思念而促成的失眠。
也許當(dāng)下一次再來時,便會叫一杯“心淡”了吧。而那時,便會真正要去做到心淡了呀。誰知道了?
四次,一共四次,它見證了我一路走過來的快樂與痛苦,甜蜜與心酸。不過,一切都過去了,并沒有誰對誰錯,錯的是上天給的時間太短,錯的是月老太過兒戲的用紅繩來情牽你我……于是,紅繩不小心斷了,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回不去了。
記得有一篇散文曾說:愛的反面不是恨,是漠然。當(dāng)初我曾努力去讓你足夠愛我,而如今,我也嘗試去維持我們之間的友誼。我知道,最痛的不是分手,而是偶然的相遇,你卻把臉側(cè)向一方,裝作互不認(rèn)識,轉(zhuǎn)身既成陌路,那才是最令人心痛的。
“……以往的每次路過都是晴天,想起我們曾有過的從前,淚水就一點一點開始蔓延。”
耳畔響起的旋律,淹沒了此時心中一切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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