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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歌原文賞析
古歌原文賞析1
雜曲歌辭·古別離
[唐] 聶夷中
欲別牽郎衣,問郎游何處。不恨歸日遲,莫向臨邛去。
作品賞析
【注釋】:
這首小詩,情真意蘊,質樸自然。
開頭“欲別”二字,扣題中的“別離”,也為以下人物的言行點明背景。“牽郎衣”的主語自然是詩中的女主人公,有人認為這個動作是表現不忍分別,雖不能說毫無此意,不過從全詩來看,這一動作顯然是為了配合語言的,那么它的含意也就不能離開人物語言和說話的背景去理解。她之所以要“牽郎衣”,主要是為了使“欲別”將行的丈夫能停一停,好靜靜地聽一聽自己的話;就她自己而言,也從這急切、嬌憨的動作中,流露出一種鄭重而又親昵的情態。這一切當然都是為了增強語言的'分量、情感的分量,以便引起對方的重視。
女主人公一邊牽著郎衣,一邊就開口說話了:“郎今到何處”?在一般情況下,千言萬語都該在臨別之前說過了,至少也不會等到“欲別”之際才問“到何處”,這似乎令人費解。但是,要聯系第四句來看,便知道使她忐忑不安的并不是不知“到何處”的問題,而是擔心他走到一個“可怕”的去處──“臨邛”,那才是她真正急于要說而又一直難于啟齒的話。“郎今到何處”,此時此言,看似不得要領,但這個“多余的彎子”,又是多么傳神地畫出了她此刻心中的慌亂和矛盾啊!
第三句放開一筆,轉到歸期。按照常情,該是盼郎早歸,遲遲不歸豈非“恨”事!然而她卻偏說“不恨歸來遲”。要體會這個“不恨”,也必須聯系第四句──“莫向臨邛去”。臨邛,即今四川省邛崍縣,也就是漢代司馬相如在客游中,與卓文君相識相戀之處。這里的“臨邛”不必專指,而是用以借喻男子覓得新歡之處,到了這樣的地方,對于她來說,豈不更為可恨,更為可怕嗎?可見“不恨歸來遲”,是以“歸來遲”與“臨邛去”比較而言。不是根本上對“歸遲”而不怨,是“兩害相權取其輕”之謂。這句詩不是反語,也不是矯情,而是真情,是隱忍著痛苦的真情,是愿以兩地相思的痛苦贏得彼此永遠相愛的真情。她先這么真誠地讓一步,獻上一顆深情綿綿之心,最后再道出那難以啟齒的希望和請求──“莫向臨邛去”!以己之情,動人之情,那該是更能打動對方的吧?情深意摯,用心良苦,誠所謂“詩從肺腑出,出輒愁肺腑”(蘇軾《讀孟郊詩》)。
詩的前三句拐彎抹角,都是為了引出、襯托第四句,第四句才是“謎底”,才是全詩的出發點和歸宿,只有抓住它方能真正地領會前三句,咀嚼出全詩的情韻。詩人用這種回環婉曲、欲進先退、搖曳生情的筆觸,洗練而又細膩地刻畫出女主人公在希求美滿愛情生活的同時又隱含著憂慮不安的心理,并從這個矛盾之中顯示出她的堅貞誠摯、隱忍克制的品格,言少意多,雋永深厚,耐人尋味。它與“不知移舊愛,何處作新恩”(白居易《怨詞》);“常恐新聲發,坐使故聲殘”(孟郊《古妾薄命》);“不畏將軍成久別,只恐封侯心更移”(薛道衡《豫章行》)等詩句一樣,從一個側面反映了封建時代婦女可悲的處境,具有一定的社會意義。詩用短促的仄聲韻,亦有助于表現人物急切、不安的神情。
古歌原文賞析2
原文:
秋風蕭蕭愁殺人,出亦愁,入亦愁。
座中何人,誰不懷憂。
令我白頭。
胡地多飚風,樹木何修修。
離家日趨遠,衣帶日趨緩。
心思不能言,腸中車輪轉。
注釋:
①蕭蕭:寒風之聲。
②胡地:古代胡人居北方,故后即用以代指北方。飆(biāo)風:暴風。
③修修:與“翛翛”通,鳥尾敝壞無潤澤貌,這里借喻樹木干枯如鳥尾。
④思:悲。末二句是說難言的悲感回環在心里,好像車輪滾來滾去。
賞析:
讀這首詩,容不得人情感上有所醞釀,劈頭便為一派濃重的憂愁所籠蓋——一個蒼莽悲涼的秋日,一場郁郁無歡的悵飲,本已令人愁悶難耐。何況還有那吹不盡的秋風,老是在帳外“蕭蕭”地響,更教人愁殺。“秋風蕭蕭愁殺人”,這一句突發的嘯嘆,正將主人公心頭的萬縷愁緒,化作烈烈秋風,“蒼茫而來”,立時令人生出一種“不可遏抑”的困擾之感。“出亦愁,入亦愁”,則以細節刻畫,抒寫愁苦中人的坐立不安。不禁使人感到,那困擾著主人公的憂愁,竟怎樣難以趨避、無可擺脫。受這困擾的,不止主人公一人:“座中何人誰不懷憂?”既稱“何人”,又加“誰不”,這雙重反問告訴人們:那憂愁正如病魔一樣,已侵襲到所有在座者的心腑。使主人公所對無非憂者、所聞無非愁嘆——這樣的日子,真能耗蝕人的青春,加速衰老之期的到來。難怪主人公要發出“令我白頭”的幽幽哀嘆了。
以上一節,一味寫“愁”,使人來不及細想,先就浸染上了那擺脫不開的憂愁。讀者不免要問:詩中主人公是誰?他究竟為什么如此憂愁?第二節詩,正為讀者解開了疑團:“胡地多飚風,樹木何修修!”“胡地”,即塞外胡人居處之地。主人公既呼之為“胡”,可見他自己不是胡人。聯系下文“離家日趨遠”一句,可知主人公應是遠離家鄉、出塞戍守的漢卒。對于初到塞外的旅人來說,那“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王維《使至塞上》)的異域風光,實在是新鮮而奇妙的。但作為戍卒而久居胡地,看慣了浩瀚的黃沙,見不到幾多綠意。秋冬之際,唯有呼嘯的飚風,時時搖撼著稀疏的高樹。那滋味可就大不好受了。它們所能勾起的,只能是千重憂慮、萬里思情。讀到這里,讀者便可恍然大悟:主人公之所以“出亦愁,入亦愁”,座中之人之所以“誰不懷憂”,那都是心揣著有家難歸的萬里離思的緣故。在這樣的斷腸人眼中,無論是“飚風”,無論是“修樹”,觸目間全都化成了一片愁霧。故此二句看似寫景,實亦寫愁,正與上文“秋風蕭蕭愁殺人”相應,將滿腹的憂愁“外化”了。
如果說,憂愁可以催人衰老,它首先帶給人們的,則是憔悴和消瘦。“離家日趨遠,衣帶日趨緩。”詩中的主人公,正因為飄泊異鄉、離家日遠,被愁思消磨得煢煢骨立了。但詩人卻不肯明言,而是巧妙地運用“衣帶”之“日緩(松)”,以反襯主人公身軀的日見消瘦,寫得含蘊不露而哀情深長。一位形銷骨立的戍卒,就這樣獨佇于塞外荒漠,默默無語地遙望著萬里鄉關:“心思不能言,腸中車輪轉。”——他不是無語可說,而是心中塞滿了愁思,縱然有千言萬語,也難以表達。要描述這樣一種痛苦之狀,筆墨是難以勝任的。但人們在極度痛苦之中,想象力就往往特別活躍,筆底口中便常常跳出奇語。《衛風·河廣》的主人公,在眺望黃河彼岸的故國時,思歸心切,就唱出了“誰謂河廣,一葦杭(渡)之”的奇句。而這首歌的主人公,為抒寫胸中難以排遣的痛苦,竟想出了“腸中車輪轉”這一奇喻。用滾滾車輪在腸中的.轉動,寫主人公無可言傳的曲曲愁思,真是形象得教人吃驚。也正因為如此,戍卒那離家萬里的痛苦懷思,才以更強的力度震蕩了讀者的心弦,使人不能不為之悚然動容。
有人認為,《古歌》所抒寫的,是“游子天涯之感”,恐怕不確。從上文的分析可知,它應該就是“胡地”戍卒的思鄉懷歸之作。東漢曾多次對羌人用兵,戰爭均延續十數年之久。朝廷之將貪功而無能,至使離鄉征戍之卒“進不得力戰,退不得溫飽”,大批喪生于“胡地”、邊境。這正是《古歌》之類思鄉之作產生的背景。這首歌熔抒情、寫景于一爐,在“秋風蕭蕭”中抒寫困擾戍卒的愁思;又將它融于異鄉的修樹、荒漠的飚風之中,變得更加蓬勃、紛揚;最后忽設奇喻,將其化為轆轆車輪,在腸中滾轉不已。如此形象的情感抒寫,顯示出漢樂府民歌在抒情藝術上已有怎樣長足的進步。能夠與它比美的,在漢代,恐怕只有“長于抒情”的《古詩十九首》了。
古歌原文賞析3
秋風蕭蕭愁殺人。
出亦愁,入亦愁。
座中何人誰不懷憂?
令我白頭。
胡地多飚風,樹木何修修!
離家日趨遠,衣帶日趨緩。
心思不能言,腸中車輪轉。
注釋:
蕭蕭:寒風之聲。
賞析:
無可擺脫。受這困擾的,不止主人公一人:“座中何人誰不懷憂?”既稱“何人”,又加“誰不”,這雙重反問告訴人們:那憂愁正如病魔一樣,已侵襲到所有在座者的心腑。使主人公所對無非憂者
出塞戍守的漢卒。對于初到塞外的旅人來說,那“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異域風光,實在是新鮮而奇妙的。但作為戍卒而久居胡地,看慣了浩瀚的黃沙,見不到幾多綠意。秋冬之際,唯有呼嘯的飚風,時時搖撼著稀疏的高樹。那滋味可就大不好受了。它們所能勾起的,只能是千重憂慮
離家日遠,被愁思消磨得煢煢骨立了。但詩人卻不肯明言,而是巧妙地運用“衣帶”之“日緩”,以反襯主人公身軀的日見消瘦,寫得含蘊不露而哀情深長。一位形銷骨立的戍卒,就這樣獨佇于塞外荒漠,默默無語地遙望著萬里鄉關:“心思不能言,腸中車輪轉。”——他不是無語可說,而是心中塞滿了愁思,縱然有千言萬語,也難以表達。要描述這樣一種痛苦之狀,筆墨是難以勝任的。但人們在極度痛苦之中,想象力就往往特別活躍,筆底口中便常常跳出奇語。《衛風·河廣》的主人公,在眺望黃河彼岸的故國時,思歸心切,就唱出了“誰謂河廣,一葦杭之”的奇句。而這首歌的`主人公,為抒寫胸中難以排遣的痛苦,竟想出了“腸中車輪轉”這一奇喻。用滾滾車輪在腸中的轉動,寫主人公無可言傳的曲曲愁思,真是形象得教人吃驚。也正因為如此,戍卒那離家萬里的痛苦懷思,才以更強的力度震蕩了讀者的心弦,使人不能不為之悚然動容。
邊境。這正是《古歌》之類思鄉之作產生的背景。這首歌熔抒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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