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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破浣溪沙·病起蕭蕭兩鬢華原文及賞析
原文:
病起蕭蕭兩鬢華,臥看殘月上窗紗。豆蔻連梢煎熟水,莫分茶。
枕上詩書閑處好,門前風(fēng)景雨來佳。終日向人多醞藉,木犀花。
譯文
兩鬢已經(jīng)稀疏病后又添白發(fā)了,臥在床榻上看著殘月照在窗紗上。將豆蔻煎成沸騰的湯水,不用強(qiáng)打精神分茶而食。
靠在枕上讀書是多么閑適,門前的景色在雨中更佳。整日陪伴著我,只有那深沉含蓄的木犀花。
注釋
、贁偲其较常河置渡交ㄗ印贰T瓰樘平谭磺,后用為詞牌。在唐五代時即將《浣溪沙》的上下片,各增添三個字的結(jié)句,成為“七、七、七、三”字格式,名曰《攤破浣溪沙》或《添字浣溪沙》。又因南唐李璟詞“菡萏香銷”之下片“細(xì)雨夢回”兩句頗有名,故又有《南唐浣溪沙》之稱。雙調(diào)四十八字,平韻。
、谑捠挘哼@里形容鬢發(fā)華白稀疏的樣子。
、鄱罐ⅲ核幬锩湫阅苄袣、化濕、溫中、和胃……豆蔻連梢:語見于張良臣《西江月》:“蠻江豆蔻影連梢!笔欤骸短旎[軒詞選》、《歷代詩余》作“熱”。熟水:當(dāng)時的一種藥用飲料。陳元靚《事林廣記》別集卷七之《豆蔻熟水》:“夏月凡造熟水,先傾百盞滾湯在瓶器內(nèi),然后將所用之物投入。密封瓶口,則香倍矣……白豆蔻殼揀凈,投入沸湯瓶中,密封片時用之,極妙。每次用七個足矣。不可多用,多則香濁。”《百草正義》則說:“白豆蔻氣味皆極濃厚,咀嚼久之,又有一種清澈冷洌之氣,隱隱然沁入心脾。則先升后降,所以又能下氣。 ”
、芊植瑁簵钊f里《澹庵坐上觀顯上人分茶》詩有云:“分茶何似煎茶好,煎茶不似分茶巧”,由此可見,“分茶”是一種巧妙高雅的茶戲。其方法是用茶匙取茶湯分別注入盞中飲食。
、輹骸稓v代詩余》作“篇”字。
、掎j藉:寬和有涵容。《漢書·薛廣德傳》:“廣德為人,溫雅有醞藉。 ”
、吣鞠ǎ杭垂鸹。
賞析:
賞析
這首詞創(chuàng)作于作者的晚年,是一首抒情詞,主要寫她病后的生活情狀,委婉動人。詞中所述多為尋常之事、自然之情,淡淡推出,卻起扣人心弦之效。
“病起”,說明曾經(jīng)長期臥床不起,此刻已能下床活動了!笆捠挕笔穷^發(fā)花白稀疏的樣子。詞中系相對病前而言,因為大病,頭發(fā)白了許多,而且掉了不少。至此,作者即刻打住,下句另起一意。這個處理極妙,意思似乎是說,頭發(fā)已經(jīng)那樣,何必再去管它,還是料理今后罷。這不僅表現(xiàn)了作者的樂觀態(tài)度,行文也更簡潔。
下面接寫了看月與煎藥。因為還沒有全好,又夜里,作者做不了什么事,只好休息,臥著看月。“臥看”,是因為大病初起,身子乏力,同時也說明作者心情閑散,漫不經(jīng)心,兩字極為傳神!吧稀弊终f明此乃初升之月,則此殘月當(dāng)為下弦月,此時入夜還淺。病中的人當(dāng)然不能睡得太晚,寫得極為逼真。上句寫的是衰象,此句卻是樂事,表明作者確實不太以發(fā)白為念了!岸罐ⅰ睘橹参锩N子有香氣,可入藥,性辛溫,能去寒濕。“熟水”是宋人常用飲料。分茶是宋人以沸水沖茶而飲的一種方法,頗為講究!澳植琛奔床伙嫴瑁栊詻,與豆蔻性正相反,故忌之。以豆蔻熟水為飲,即含有以藥代茶之意。這又與首句呼應(yīng)。人兒斜臥,缺月初上,室中飄散縷縷清香,一派閑靜氣氛。
下片寫白日消閑情事。觀書、散詩、賞景,確實是大病初起的人消磨時光的最好辦法!伴e處好”一是說這樣看書只能閑暇無事才能如此;一是說閑時也只能看點閑書,看時也很隨便,消遣而已。對一個成天閑散家的人說來,偶然下一次雨,那雨中的景致,卻也較平時別有一種情趣。俞平伯說這兩句“寫病后光景恰好。說月又說雨,總非一日的事情!保ā短扑卧~選釋》)所見極是。末句將木犀擬人化,結(jié)得雋永有致。“木犀”即桂花,點出時間。本來是自己終日看花,卻說花終日“向人”,把木犀寫得非常多情,同時也表達(dá)了作者對木犀的喜愛,見出她終日都把它觀賞!搬j藉”,寫桂花溫雅清淡的風(fēng)度!搬j藉”一詞,常用來形容學(xué)問淵深、胸懷寬博、待人寬厚的人中表率,如《歸唐書·權(quán)德輿傳》稱他“風(fēng)流醞藉,為縉紳羽儀”。木犀花小淡黃,芬芳徐吐,不像牡丹夭桃那樣只以濃艷媚人,用“醞藉”形容,亦極得神!搬j藉”又可指含蓄香氣而言。
此詞格調(diào)輕快,心境怡然自得,與同時其他作品很不相同。通篇全用白描,語言樸素自然,情味深長。
創(chuàng)作背景
這首《攤破浣溪沙》,從“病起蕭蕭兩鬢華”可以看出創(chuàng)作時間,當(dāng)是李清照后期作品!澳鞠ā秉c出月份當(dāng)在八月,桂花開時。當(dāng)時正值大病初愈,心情漸好遂填此詞。
此詞明確的創(chuàng)作時間無定論,但學(xué)者陳祖美給出了她自己的推斷如下:
從李清照的書序、信函和詩詞中,已知她曾患過兩次大病。一次是其《<金石錄>后序》所云:“余又大病,僅存喘息”。時間大致在宋建炎三年(1129年)的閏八月;另一次患病,比上次更危重:“近因疾病,欲至膏育,牛蟻不分,灰釘已具。”(《投內(nèi)翰纂公崇禮啟》)這場大病是她蒙受種種毀謗,甚至身系大牢……時間是宋高宗紹興二年(1132年)。此詞是在重病初愈之時所寫,記錄了她在某一天繼續(xù)服藥治病的養(yǎng)病生活,推斷此詞約寫于宋高宗紹興二年(1132年)八月,地點當(dāng)在杭州西湖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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