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故鄉(xiāng)經典散文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如此美妙的景色在城市的天空中表現的一點也不真切,只能偶爾感受到天氣的變化,僅此而已。但相較于單調枯燥的景色,農村一年四季的變化要豐富有趣的多。我在城市中讀書已有八年之久,現在又值落葉紛飛的時節(jié),遂想起秋天的故鄉(xiāng)來。
我的家鄉(xiāng)是在蘇北的一個小鎮(zhèn)上,父母靠種地養(yǎng)活一大家子。小時候家里有十幾畝地,對農民來說,秋天是最值得期待也是最難忘的季節(jié)。無論收成怎樣,每到收割時節(jié),父母整天都在田間勞作,中午吃飯也只是在爺爺家湊合著吃一點,那時候我放學了都不能回家,只能去河對岸的爺爺家。
那時過河的唯一途徑就是乘船,在我的記憶中,渡口的船換了好幾條,但撐船的爺爺卻一直守在那,無論刮風下雨,總能看到爺爺的背影、聽到爺爺的歌聲。直到前兩年在渡口處架起了一座橋,那位爺爺才沒有再出現。每當對岸有人渡河時,都會在碼頭上喊一聲:“有人過河了!边@時,擺渡的爺爺就會從他臨時搭起的茅屋中探出頭來,答一聲:“來了!辈欢鄷r就會把行人渡過河去。
我每次過河時,那位爺爺都會問我一些上學的校園事情,也會回想起自己小時候在私塾念書的情形,我們這樣說著說著就到了對岸。
每到秋天,爺爺家里會感受到緊張的氣氛,但又透著喜悅。我每次到了爺爺家,每個大人都在田里忙著收割,根本沒空理我,我就會到田野里去找自己的樂趣。
秋天的田野是非常有趣味的,這時我會到種紅薯的地里去挖一顆顆豐碩的果實,會到被父母砍倒的玉米處找可以用來當甘蔗吃的玉米秸稈,也會到剛被收割完的地里找一種叫做“苦瓜蛋”的小果實。但是最讓人懷念的還是全家人圍坐在桌子旁,等著母親從灶膛里拿出一個個被燒的黑乎乎的玉米棒,然后每個人吃的滿嘴都是,但還是開心的笑了。
每次收割完以后,還要在秋雨來臨之前把下一季的農作物耕種下去。耕種之前必須要先翻地,但是那時候沒有現代化的耕土機,每到這時父親總是去請來耕田的伯伯和他的牛。耕地時伯伯總是先把犁套在牛的身上,然后趕著它往前走。就這樣從地的這一頭到那一頭,再從那一頭到這一頭,循環(huán)著前進,到最后范圍漸漸的縮進到最里面的一點,一塊地也耕種完了。
耕田人中午一般都在主人家吃飯,這時就會把牛趕到河邊去飲水,并且準備一些干草,每次牛在爺爺家前面的河邊時,我都會去摸一摸它,逗一逗它,但無論我怎么逗它,它只是搖搖尾巴,看我一眼,繼而又吃起它的草來。
休息了一會兒,又要振作起來繼續(xù)勞作。要是趕上秋雨,一般都是牛在前面耕地,爺爺跟在后面撒著麥種,有了這場雨,不僅滋潤了麥苗,也滋潤了農民的心。有了這場雨,也讓人有了信心,下一年一定是個好收成。就是懷著對這場雨的期望,農民過了一個又一個的秋天。
過了這幾年,家鄉(xiāng)已不再是那么的落后,橋梁已經代替了擺渡,現代化的耕田機已經代替了牛犁,但是家鄉(xiāng)的秋天依然是農人不變的期待,也好像過了這些許年來,我依然是農村田野里長大的孩子,我依然會在秋天時想起故鄉(xiāng)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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