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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與千尋散文
沒有擁抱,也沒有告別,在三月的風里。
我握著千給我的喜諫,心,突然漏跳了半拍,習慣性搭上她肩頭的雙手,僵硬在空中。
千說,千尋,請你祝福我吧。我看見千眼中的隱忍,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淚水沒有落下來。
我說,千,我們就這樣散了嗎?千說,千尋,你理解我,我最終卻揮霍了你的感情,原諒我最后一次,好不好?我說,可不可以再擁抱一次,千?千搖搖頭,突然淚水涌出來。我還沒有習慣性伸出手去拭淚,千轉(zhuǎn)身就跑了。
第一次,我沒有追出去。心,就那樣空了。坐在租住的房間,點燃第一根煙,微醺,從來沒有喝過這么多酒。千說,千尋,我想看你抽煙的樣子。我說,不能在你面前抽煙的。千嘟著小嘴不滿說,為什么嘛?我揉揉千的頭發(fā)說,我的姑娘笨死了。
因為喜歡,所以愛護。
我的笨姑娘就那樣毫無預(yù)兆的離開,我還沒有來得及說再見。
男人抽煙,是因為寂寞。
千,我在抽煙,只是你永遠看不見。
我撥出千的電話,服務(wù)小姐永遠那么平靜地說:您好,您撥打的是空號。
千,你真的那么徹底地從我的生活中消失嗎?第二根點燃,狠狠吸了一口,嗆流了眼淚。
電話鈴響,接起來是陌生的號碼,卻聽見千的聲音傳出來:千尋,你,以后不用打有關(guān)我的任何電話,我還是不想讓你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次又一次的難過。
千,連作朋友都不可以嗎?我說。
千說,有時候愛情像一場盛大的煙火,只在盛開時絢爛,看過也就忘了;而有時,卻像深澗流水,不聲不響,卻一直不會間斷……停頓片刻,千說,既然散了,就忘了吧。千說,我給你唱歌吧,以往都不肯唱給你聽,我想今天再不唱,都沒有機會了。
我沒有說話。千尋唱的是周小鷗的《如果我是梁山泊》,當下很流行的一首歌。千反反復(fù)復(fù)的唱:如果我是梁山泊,一定放過祝英臺,讓她和別人去相愛,生個漂亮的小孩;如果我是梁山泊,一定把愛藏起來,在故事開始前離開,我一個人去傷懷。
我說,千,懂了,散,就散了吧。
千說,原諒我不是祝英臺。
我說,千,不用難過,我不是也不是梁山泊么!
千說,千尋你一直都是這樣理解我,總是讓我面對自己錯誤的時候,能夠一臉的心安理得。我說,千,你若幸福,我不會打擾你!但是,我們的是萬一,你若有需要我?guī)兔Φ,隨時聯(lián)系我,就像,就像我們初相識一樣。
千說,人生能有多少次初相識呢?從第一次以后,再也做不到人生如若初相識。
我說,千,還記得我們一起看過的《一簾幽夢》嗎?云帆和紫菱說:結(jié)婚不是因為愛情,但有愛情卻不一定能結(jié)婚。我希望你能夠快樂、幸福!
我說,千,不管曾經(jīng)我們怎樣相愛,但現(xiàn)在你一定要用心愛身邊的人,或者多一個溫暖的表情也好。
我的姑娘,別人的新娘。
婚禮的那天,我執(zhí)拗地去了,我把我自己當做陌生人。
看著千一襲白紗裝和新郎相依相偎,很幸福的樣子。我強忍著眼中的淚,終究我做不了陌生人。
轉(zhuǎn)過身去,離開,一樣的情,不想讓兩個人觴。
耳邊傳來千的愛情宣言:我本不是勇敢的女子,卻闖入了婚姻的殿堂……
冰之09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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