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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風雪間的散文
三月末,飛雪。
走在上班的路上,風雪凄迷。有些睜不開眼睛。好友又沒有上班,她有大風恐懼癥。一刮風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窒息。就覺得這樣的天氣,意味著危險。
路過鄰居家的門前,我看到那只金毛,佇立在風雪間,仰頭望著什么。象一個人,抬頭望著天地之間,在若有所思。
看到我經過,它飛快向我跑過來。
這次是女主人在外面,一個六十多歲的阿姨,笑得和藹可親。已經開始在安慰我:“別怕,它就不會咬人。”
我知道啊,它只是喜歡和我鬧而已。
金毛已經停在我身邊,開始和我調皮。
女主人又寵溺地笑著:“它就喜歡雪天。”一邊呼喚它回去。
這家的主人很愛這只金毛。
而它,也配得上他們的喜愛。
它那樣通靈性,雖然不開口,卻完全聽得懂他們的話。
不過她的金毛正在我身邊留連,看它這樣活潑,我想摸摸它的頭。它呢,反而把前腳豎了起來,象人一樣站立著,想看看我手中有什么。
女主人又嗔怪道:“再不回來,我就不要你了啊。”它受到溫柔的威脅,就乖乖跑回去,和女主人耍賤去了。
因為這只愛風雪的金毛,我開始覺得這樣的天氣,也有妙處。
“舉眉望寒天,自在風雪間。”
當它仰望風雪時,我相信它也能感受到那種大自然帶給它的氣氛。
每種動物,在古代,都是在外面奔跑的。即使它們不去表達,你也知道,它們對自然界的那種熱愛。
原本,就是要和世間萬物和諧共生的。
不是象現在這樣,被禁錮在鋼筋水泥的城市森林里。
我不由想,如果自己養一只狗,為了它,也要買一個一樓的門市,或是車庫改住宅吧?
總是要帶它出去放風的。
要讓愛雪天的狗狗,能經常在下雪的日子,跑出去玩。
不過,在風雪中沉默佇立的那一瞬間,它又在想些什么呢?
沒有人知道。
我只是會覺得,那一幕,其實很浪漫。
那只金毛的動作,有些詩意,它似乎比很多人,更會享受季節的變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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