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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到春天散文
在初春時節(jié),清晨的風(fēng)透著絲絲冷意,冬的氣息還未褪去,此時此刻,我會站在料峭的寒氣里,期待著春的到來。
因為我知道,若要“知春”豈能等到“柳絮飛揚”?倘若河邊的柳樹已經(jīng)泛出綠意,或是那變松變軟變得濕漉漉的泥土鉆出了稚嫩的草芽兒,那一切就晚了。
春的景象到來遠(yuǎn)比這些景象出現(xiàn)的早許多,一直早到冬天猶存的天地里。當(dāng)你走出家門,雖然眼前依然是一片蕭條的景象,忽然,一股清新、熟悉、久違的氣息,透過凍得發(fā)紅的鼻子,鉆入鼻孔,并“嗖”的一下鉆進(jìn)了的心里。原本昏沉的大腦頓時變得清醒,它讓你瞬間感到天地要為之一新了,你意識到春天來了!
可是,當(dāng)你凝神屏息伸出鼻子用力一吸,想再聞聞這神奇的氣味時,它卻驟然消失,仿佛一閃即逝。舉目環(huán)顧,四野里依舊是一派冬之凋敝,地凍天寒。然而,不知什么地方什么時候,這氣味忽又出現(xiàn)了。它就像在給你玩“捉迷藏”,又好似初戀之吻,讓你所感受到的那種幸福似是而非。當(dāng)你感到“非”時便陷入了一片空茫,在你感到“是”時則怦然心動。
原來,春天最初是飄忽不定之中,若隱若現(xiàn),似有似無。它不是一種形態(tài),而是一種氣息——一種大自然漸漸蘇醒后萬物孕育生命所散發(fā)出的獨特氣息。
這時,你去留心一下,鳥雀們的叫聲中是否多了一些興奮和愉悅?它們在凋零的樹枝上鳴叫,在草地上低頭蹦跳、玩耍,又好像在尋覓著即將要鉆出泥土的綠芽。伸手觸摸那些攀附在墻壁上被太陽曬暖的藤條,盡管看上去依舊干枯,用手指甲掐一下它褐色的外皮,你會發(fā)現(xiàn)這些莖皮下面竟是鮮嫩鮮嫩的綠。
春天不聲不響地埋伏在萬物之中,春天是一種生命,凡是生命都不可遏制,生命的本質(zhì)是生,誰能阻止生的力量?
在白雪皚皚的冬天,你的視線也許會被那綻放的紅梅所吸引,也許,會將目光聚焦在千姿百態(tài)的冰雪世界里,而忽視了春天。所以,當(dāng)它出現(xiàn)之前,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把它的氣息像精靈一般散發(fā)出來,彌漫在空氣里,包裹著你,透露給你。于是,你明白了,春天最初是聞到的。
故此,我喜歡在這個季節(jié),在春潮涌動的風(fēng)里享受春之初那獨特的誘惑,情不自禁要張開手臂去迎接那姹紫嫣紅、嬌艷嫵媚的春的到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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