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那朵玫瑰情感散文
今天又是清明,小雨沙沙地下著。這不由得使我想起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到墳地上為我父親爺爺和奶奶祭拜,送上紙錢還有我的思念。當我起身時,看到離父親不遠處,有一座墳孤伶伶地呆在那里,上面長滿了雜草。微風吹過,發(fā)出輕輕的嘩拉嘩拉聲。象是死者的低語與哭泣。我不由走到這座墳前,為這個孤獨的靈魂燒紙焚香,給她一點安慰與溫暖;鹈缢凰蛔黜,好象在述說著一段故事,在向遠方同樣孤獨的靈魂傳達一個信息:不愛我,就別碰我這朵玫瑰!
十幾年前,她還是我們村一個性格很安靜的女孩子。她不是很美,但她的身材婀娜多姿,尤其是那雙充滿柔情的眼睛,看你一眼就給你無盡的遐思。她有個哥哥,很傻。我還記得她哥哥每天都拿著個大蘿卜在大街上喊:開會拉,一毛一主席來拉!她的母親是神婆子,不是哭,就是在家燒香,燒紙,弄得烏煙障氣的。所以很少有人與她家來往。她和她的父親,靠打燒餅維持一家人的生活。她不愛說話,大家都叫她妞兒。
他長得很帥,是我們鄰村的一個小伙子。自從一次偶然相識以后,他每天都要來給她幫忙,比如洗洗碗,擦擦桌子之類的。這天早晨,也就是三月初四的一個早晨。他們忙完一陣子坐下來休息。他的父親在一旁和面。他挨著她坐著,他深情地看著她,眼中滿是憐愛。有好幾次他這樣看她了,而每一次感覺都是很溫暖。然后他拿起她的手,小心的'撫一摸一著。她沒有反抗,因為那種渾身流淌的幸福與溫暖讓步她著迷。他后來把手放在他的臉上,他的唇邊,盯著她的眼睛,在她手上深深地吻了一下。她仿佛被電了似的慌忙縮回。這是她第一次與男孩子如此親密接觸!最后他起身,在她耳邊低聲說:“晚上7點我在村子里的小樹林里等你!”
終于等到了晚上7點!她仔細地洗了個澡,在腦后梳了個清秀的辮子,穿上自己唯一的花裙子,悄悄地溜出家門。到了小樹林。那里很黑,透過被風吹起的樹葉,看到天上的星星忽明忽暗,是那么地撲朔迷一離!樹上偶而有只不安份的鳥喳喳地叫幾聲,更顯得陰森森的。她不由得后退了幾步。這時突然她被一個人緊緊地抱住,她本能地啊了一聲!拔业逆,別怕,是我呀! ”“嚇死我了,壞蛋!”她嗔怪道,那聲音是如此嬌美動人!她想掙脫他的懷,他反而抱得更緊了。“我的妞兒,我的寶貝,讓我好好抱抱你。知道嗎,每天看到你如此辛苦書忙碌,如此受苦,哥我心疼!边@是她聽到過的最愛憐最溫暖的話了!她的父親冷冰冰的,不會給她說這們的話!她的母親整天裝神弄鬼,使她每天都生在恐怖之中,哪里還感受到溫暖與疼愛!她的哥哥呢,還需要她照顧!想到這些她啜泣起來。他抱著她,用手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然后俯下一身去,用舌頭一舔一她眼角的不斷溢出的淚,之后慢慢滑一向她的唇。一陣幸福襲來,她感覺身一子象氣球一樣飄向空中。他的唇是那樣的軟!他的舌是那樣的甜蜜!他的唇又滑過她的耳一垂,她的頸。她完全癱一軟在他的懷里,仿佛不知道他在對她在做些什么。他在解她的上衣,脫她的裙子,把她放在一堆他精心準備的樹葉上、、、、、她就這樣把身一子給了這個男人!可她不后悔,因為她愛他!因為他疼她!她知道自己不再是女孩子而是女人了,是幸福還是落漠,她說不清,一任淚水打濕頰、、、、
以后他們經(jīng)常到小樹林里約會,她越來越愛他,越來越離不開他。一天不見他,心里就異;艁y與不安。后來她有十多天都沒有看到他,她想他是不是生病了?她想到他家里看看。到了他家門口,聽到里面亂哄哄的,她象很多人在喝酒。這時,她看到他的鄰居從田里回來。就問:“大娘,這一家怎么這么熱鬧?”他的鄰居說:“今天,小華訂婚,聽說一下個月初六結(jié)婚、、、、”以后這位大娘說了些什么她也沒有聽到,她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對她張牙舞爪。要不是扶著墻,她會倒下的。他不是說過他愛她?他不是說過要娶她么?他不說正找人給他們當媒人的嗎?大騙子,大騙子!不愛我干嗎要碰我?不愛我,干嗎要拿走我的心?
回到家里,回到自己陰暗的小屋。她牢牢地關上門,脫一光了衣服,對著墻上的大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她撫一摸一著愛戀著自己青春的皮膚。因為這里每一次都有他的氣息。她愛他,雖然他對不起她,雖然他騙了她,可她還是愛他!他知道,他結(jié)婚以后,很少或不再和她約會。那就和他在天堂里約會吧!
又過了三天,他又來找她。她說今天我請你到飯店里去吃飯吧,咱們還沒有在一起吃過飯呢!我家有兩瓶酒,晚上我?guī)е,咱們好好痛快痛快!他很愉快地答應了。走時,他還不忘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晚上7點他們來到了那家小飯店。那時村里都停電了。飯店點了了白色的蠟燭;椟S的燭光一晃一晃的,整個房子仿佛也在跟著晃動。他們坐下了要了四個菜。她不停地為他倒酒,他很高興,對她寶貝寶貝地叫著。一瓶酒很快喝完了,他也醉了。這時她摟著他的脖子,認真地問他:“你愛過我嗎?”他語無倫次:“什么愛不愛的?來,再和哥玩玩、、、、”淚水又一次嘩地流一出來,燭光映著淚光,映得她的臉象一面鏡子。她慢慢地打開第二瓶酒,對著燈火輕輕地搖晃著,仿佛在晃著火焰。她又給他倒了一大杯,自己也倒了一大杯!皝,咱們喝個交杯酒吧!”他高興得手舞足蹈,被酒燃一燒的臉笑得都扭曲了。就這樣地半瓶折酒和半瓶的的畏被他們喝下。寫到這里我的心在顫一抖。那種疼痛與死亡,那種死亡前的哀怨,我不忍心再寫下去。
看到墳前還有余溫的紙灰,空氣中還有裊裊的青煙,仿佛是那不安而憤怒的靈魂,在向我們講述著這相可悲的故事。這也是在警告我們:不愛她,就別碰那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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