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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漂經(jīng)典散文
人不浮,我腳漂。我喜歡游走,閑閑的游蕩,身心游歷。不介意現(xiàn)代城市的繁華,燈紅酒綠的摩天大廈,縱橫交錯的路和車流。也不介意算不算名勝古跡,只要有個絆住我腳步的地方,我心戀戀。
有那么個小鎮(zhèn),那樣的異族。不同的風(fēng)土人情,不同的地理風(fēng)貌。街頭小巷,亭臺回廊青石板,我可以隨意頂著寬沿涼帽,松解寬肥的裙帶,提著長裙的下擺,趿拉屐履悠悠閑走。沒有人沒有認(rèn)識我,沒有人留意我,我不與他們碰撞,心里去很親切。如此淡然卻不冷漠。
無意間,來到農(nóng)家,看到久違的籬笆、柵欄。菜園的周邊有盛開的向陽花黃黃艷艷,蜜蜂嗡嗡湊趣兒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繞花飛旋。斑駁的舊墻,院子里的古磨,老樹下有搖櫓的老井。一彎腰端肩羅圈腿的無牙扁嘴婆婆,臉上盛開菊花瓣皺紋滿滿的老臉,綻開了少女般純情的笑顏。晨起,房前的溪邊泡腳,屋后的小山撒野。山菜、野果、藤蔓、清泉……
到了上海,除了摩天大廈,就是阡陌交通,車流如海,觸及不到我內(nèi)心的感動。帶著別樣的心情去了云南,驚嘆大自然巧奪天工的神奇造化,尤其是刀砍斧斫的石林。但是失落悵惘之感油然而生。見到了能眼睛能看到的景觀。也許山還是那座山,水也還是那時的水,然民風(fēng)淳厚的人事卻沒有再現(xiàn),消逝得無影無蹤,讓人無味索然。
應(yīng)朋友之邀游玩故有“吳根越角”之稱的千年古鎮(zhèn),倒是有些情趣!鞍倮锊煌L(fēng),千里不同俗!痹兜慕纤l(xiāng)風(fēng)情,保存了生活脈絡(luò)。“細雨濕衣看不見,閑花落地聽有聲!彼墙系木`,雨霧編織空靈朦朧,恬靜悠然清新溫潤,是最優(yōu)魅力的符號。
斑駁的老墻凝重如墨,濕漉漉的青石板。蜿蜒伸遠。沿河而建的一色墨瓦蓋頂,壘位一體的俗稱“一落水”的磚木廊棚。弄口最窄處約有一米,兩壁梯形山墻約有八米高的石皮弄,保留了沿河古老而獨特的風(fēng)姿。
格子上再雕另外花樣或吉祥圖案的花窗,映射出當(dāng)?shù)厝怂枷肷媳J嘏c開放的矛盾,不想用玻璃把生活暴露在別人面前,但又不甘寂寞追趕趕時尚,出現(xiàn)了玻璃窗上再用木格子作掩飾的花窗。
喜歡繁茂灼灼的璀璨,更鐘愛疏落有致的雅韻。枯木的一點兒嫩芽,青草繁茂的一朵兒小花,蒙塵的一小粒兒珍珠,垃圾堆里一件有點實用價值的物件兒卻能給我?guī)眢@喜。
節(jié)假日禮拜天,我愿意悠悠走走,不是為了浪漫。就是停一停,看一看;蛉靸扇,或十天半月。晴天雨夜,風(fēng)里雪里,草原沙漠都感興趣。就是想用心靈真實地輕輕地觸摸。待人老退休,有了時間,會走的更遠些,更遠些。
我和愛人商求,如果我們退休了,揣著工資卡走走。最好開輛自裝的機動車(當(dāng)然不走高速路),去外面看看。愛人說,走多遠都得回來,我給你看家。
兩個人走了,哪兒不是家呢?家,還用看嗎?葉落歸根是人的心里宿愿民族習(xí)慣。但人生如圓形跑道,從起點到終點,或輕松或辛勞,但我完成了旅程。我就該像擁抱生命初始那樣親吻死亡的終結(jié)。只要我無憾,也許還有期許。假如真有來世,我愿等下個輪回實現(xiàn),但我選中樂觀地生活。
我腳漂,希望到處逛逛,有意無意,沒有負累地隨意漂流。但我心安寧恬靜,陽光溫暖。我熱愛生活,渴望自由,尊重自然,珍愛生命。因此,我不懼怕死亡。就從我愚鈍的思維,頑固地執(zhí)著,用了漫長的時間,諦解、詮釋了生命對于我的真實意義,很釋懷很坦然。就像一杯屬于我僅有的一杯水,無論我自己品味,還是送人解渴,只要是我情愿,都是獲得。
無人與我同行,選擇孤獨行走,只要我心不寂寞。因為,我知道,同道人不多;蛟S沒有和我在一起,而與他人共行,都是一樣的。不過斗士一個生命對另一個生命的感動,一個靈魂與另一個靈魂的結(jié)伴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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