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酒可以忘憂 黃庭堅
薄酒可以忘憂,是一句非常經(jīng)典的詩句,為著名的宋代時期的文學(xué)家黃庭堅所寫,也抒發(fā)黃庭堅對于愛情的一些獨特的見解。下面是小編分享的黃庭堅的薄酒可以忘憂,歡迎閱讀!
薄酒可以忘憂,丑妻可以白頭
薄酒可與忘憂,丑婦可與白頭。
徐行不必駟馬,稱身不必狐裘。
無禍不必受福,甘餐不必食肉。
富貴于我如浮云,小者譴訶大戮辱。
一身畏首復(fù)畏尾,門多賓客飽僮仆。
美物必甚惡,厚味生五兵。
匹夫懷璧死,百鬼瞰高明。
丑婦千秋萬歲同室,萬金良藥不如無疾。
薄酒一談一笑勝茶,萬里封侯不如還家。
———————黃庭堅
“薄酒可以忘憂,丑妻可以白頭。徐行不必車馬,稱身不必狐裘。”這真是一種可愛的阿Q精神。與黃老頭不同,現(xiàn)代人的夢想是:食有魚、行有車、飲洋酒、追美女,黃老頭落伍了。
說女人,這是中國文人的劣根性之一。沒辦法,黃庭堅老先生的詩句就這么寫。我也只好東施效顰。以丑妻為榮,黃老夫子是中國歷史上少有的坦率而可愛的男士之一。據(jù)說袁枚大才子的妻妾也個個姿色平庸,旁人問其緣故,袁枚說天機不可泄也。天機為何?黃庭堅一語點破:“白頭”也。老夫子著眼于“白頭”,而不在乎美丑,眼光之高遠,實非時下“非美不娶”的會答須眉所能比擬也。
“多情卻被無情惱”。東坡居士的告誡猶在耳朵邊上,又有干千萬萬男士掉進美女的陷阱。假如你是一個平凡的男人,那么你在追一個美麗的女孩前,首先得作好“上刀山、下火海的準(zhǔn)備,把自尊心像一張廢紙一樣揉成一團扔到垃圾堆里去。盡管如此,我們也算準(zhǔn)了失敗的機率為99%。當(dāng)然,這也怪不得漂亮的女孩,驕傲本來就是漂亮的影子,驕傲是她們無須用法律來保障的權(quán)利。誰能怪海倫有罪呢?特洛伊戰(zhàn)爭與她無關(guān)。我又想起了一則動人的希臘神話:阿爾弗斯在打獵時愛上了仙女亞麗蘇莎。但美麗的亞麗蘇莎不答應(yīng)他的求愛,總是從他面前逃開,直至在奧第加島上變成一流噴泉。阿爾弗斯哀傷著,苦痛著,終于變成了伯羅奔尼撒半島上的一條河。他仍未忘記他所愛,就到海中與那噴泉相融匯。
變形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而那浪漫的時代也過去了。今天還有美麗的女子變作一湖與世界一無掛礙的純澈的噴泉嗎?一個上海作家不無夸張地說:“上海的美女一半嫁到外國去了,一半住在酒店的包房里。”那么,就讓我們姑且做一次阿Q吧,說不定退一步海闊天高呢?在池莉的(煩惱人生)中,妻子是一個極拉著拖鞋、頭發(fā)亂蓬蓬、臉上已有皺紋的平庸女子?墒牵缟险煞螂x家上班的時候,都市干干萬萬的窗戶下面,只有她的`眼睛一直目送丈夫消失在人流中。想到這一幕,丈夫煩惱的心也就暖乎乎的了。美妻并非不能白頭,可丑妻卻絕對能白頭——只要你飛黃騰達的時候不要充當(dāng)陳世美。
“白頭”的觀念于新潮男女看來,簡直保守到了極點。“只要曾經(jīng)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這一生已夠沉重的了,何必再給自己加上一個包袱呢?大學(xué)城里,戀愛成了一本薄薄的“半月談”,沒有一句是真話。被奉為;ǖ拿琅,周旋于幾個男士之間,說愛就愛,說翻臉就翻臉。不是你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就是這么快。愛與不愛,冷漠與深情,成了一張隨時可以翻轉(zhuǎn)的撲克牌。但我還是想尋找“白頭”,在將近八旬的數(shù)學(xué)家程民德先生家里,我看到了最平凡而最動人的一幕。老院士興致勃勃地要找年輕時的照片給我們看,翻了幾本影集卻沒找到,轉(zhuǎn)身問老太太:“是不是你藏起來了?”老太太行動不方便,眼睛也不好使,撇撇嘴說:“自己胡亂放,卻好意思怪別人!”老頭老太真的像青梅竹馬的小孩一樣拌起嘴來。我們在一邊,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忽然想起辛棄疾的句子來:“醉里吳音相媚好,白發(fā)誰家翁媼?”當(dāng)我們自己也白發(fā)蒼蒼的時候,有沒有一個同樣白發(fā)蒼蒼的、可以拌嘴的伴侶呢?
薄酒喝過了,盡管只有幾度,卻也微微醉了。美麗的女子遠遠地走過,行走的風(fēng)景,奪人魂魄。多情是一把對準(zhǔn)自己心窩的刀,傷的只能是自己。
作者簡介
黃庭堅(1045—1105),字魯直,號山谷道人,晚號涪翁,黔安居士,八桂老人。北宋詩人,書法家。修水縣人。其父黃庶(字亞父)慶歷二年(1042)進士,仕不得志,遂刻意于文詞,作詩學(xué)杜甫,有《伐檀集》傳世。舅父李常(字公擇)也是一位詩人兼藏書家。使黃庭堅從小生長在文學(xué)空氣濃厚的書香家庭。
黃庭堅自幼聰穎異常,五歲能背誦五經(jīng),七歲寫過一首《牧童詩》:“騎牛遠遠過前村,吹笛風(fēng)斜隔岸聞。多少長安名利客,機關(guān)用盡不如君。”因此黃庶非常喜愛這個孩子。舅父有時亦來黃家,隨便從書架上取書一本查問庭堅,他能對答如流。李常為之驚奇,稱他有“一日千里之功。”
嘉佑三年(1058年),其父黃庶在康州(今廣東省德慶縣)任上逝世。由于家境不太富裕,黃庭堅才十五歲,遂跟著舅父李常到淮南游學(xué)。嘉佑六年,他在揚州(今江蘇省揚州市)認識詩人孫覺(字莘老)。孫覺推崇杜甫,認為杜甫的《北征》詩勝過韓愈的《南山》詩。而另一詩人王平甫卻認為《南山》詩比《北征》詩好,兩人反復(fù)爭論,都不能說服對方,時值庭堅在座,兩位老人征求他的意見,他說:“若論工巧,《北征》不及《南山》。若書一代之事,以與《國風(fēng)》、《雅》、《頌》相為表里,則《北征》不可無,而《南山》雖不作,未害也。“(范溫《潛溪詩眼》)當(dāng)時庭堅僅十七歲,而他一席之言,使兩位前輩心服口服,結(jié)束一場爭論。從此,孫覺非常贊美這位聰穎少年,后來就把自已的女兒蘭溪許配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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